第一三七章替伍二避死劫第一三七章替伍二避死劫←→:
“大師說得對,趁著伍家內斗,明總已經對伍家出手了,不過伍家畢竟樹大根深,想要整個吞下伍家,恐怕還得費一番力氣。”伍鐘敬實話實說。
“我聽說大師只收現金,我另外還會準備五百萬現金,還望大師不要嫌棄。”
不管伍鐘敬在別人面前怎么冷酷無情,至少對時落時積極又尊敬。
“你幫明旬,這也算是報酬,另外我只收一千塊。”時落看了伍鐘敬好幾眼,終是說道:“其中五百我再為你算一卦。”
伍鐘敬心下一跳,大師不會無緣無故要替他算命,他隨即又松了口氣,笑道:“那就多謝大師了。”
“你的八字。”時落問他。
“大師,您能先替我母親看看嗎?”伍鐘敬想先讓母親快些好起來,自己的事稍后再說不遲。
時落飛快地皺了皺眉,“你的事比較要緊。”
伍鐘敬斂了神色。
“你只需告訴我出生日期,最好精確到分秒。”
提到出生時辰,伍鐘敬面上帶笑,“當初生我的時候我母親特意讓人記了我的出生時辰,從小到大,她最喜歡記錄我的一點一滴。”
時落掐指算過。
“再寫一字。”時落又說,“無需多想。”
伍鐘敬果真沒多想,抬手就在茶幾上用手劃了個一字。
時落挑眉,說道:“一字為一橫之字,易出橫事,其一字又是死字頭,生字尾,對你來說,其意不吉。”
“什么意思?”伍鐘敬心下又一沉。
“若你算你與你母親緣分,那便是以你死為頭,來生再與她續前緣為尾。”時落并未對伍鐘敬避諱提“死”字。
伍鐘敬聽明白了,他呼吸凝滯一瞬,“大師的意思是我將會死?”
時落肯定地點頭,“若沒遇到我,你必死無疑。”
他母親有望恢復,伍鐘敬又怎么舍得死?
“大師,多謝救命之恩。”伍鐘敬起身,朝時落鞠躬感謝。
“你年二十九。”時落挑眉,插了句題外話,“你與明旬同年。”
“準確來說,我比他年長半年。”伍鐘敬看出來了,大師對明旬是不同的,他便多說了幾句,“伍家當年與明家也算是有幾分交情,我當初也去過幾回明家老宅,明總自小就是少年老成,不過我也見過他沖動的時候。”
時落果然來了興趣。
因煞氣影響,時落看不到明旬的命途,她不知道明旬過去將來。
“明總身體一直不怎么好,當年他十歲生日,明家老爺子特意給他辦了場生日宴,參宴的想結交明家,就都帶上自家孩子,因明總太優秀,才十歲,已經幫明老爺子做成了兩單生意,不免會被拿出來做對比,其中就有幾個看不慣明總的,不過他們看不慣明總,卻又不敢明目張膽對付明總,他們就拿跟明總交好的屈浩出氣,屈浩這人吧——”
“缺心眼。”時落替他說。
伍鐘敬垂首悶笑,并未反駁。
“十歲的屈浩比現在還簡單,那幾個人將他騙到泳池邊,告訴他,泳池里有錦鯉,若親手將錦鯉抓上來,送給明總,明總的身體就會變好。”
屈浩二話不說,脫了外套褲子就跳進了水里。
只是這孩子不會游泳,差點淹死在泳池。
“小明總發火了,當著所有賓客的面,他將那幾個騙屈浩的人踹進了游泳池,不準人下去救,那幾個被迫泡在泳池里一整夜。”那時候是深秋,夜里寒涼,那幾個回去都高燒不退,差點沒了命。
伍鐘敬到現在都忘不了明旬當時的眼神。
在成人眼中,那時候的明總不過是毛都沒長齊的孩子,可那些家長試圖和稀泥時,明總看那些人的眼神,烏黑烏黑的,還帶著兇光。
讓那幾個家長都望而卻步。
“不過在那之后,無人在見過明總發火。”可他越是溫和,越是讓人覺得深不可測,伍鐘敬心氣頗傲,“這輩子唯一能讓我甘拜下風的就是明總了。”
時落點頭,“明旬很厲害。”
明旬不會掐算,可有時候他知道的比自己還多。
時落滿意了,她朝伍鐘敬招了招手。
“你今年本有命劫,就在一月之內。”
伍鐘敬上前,卻在離時落兩步之遙的地方站定,他站的不近,卻足以讓時落能觀察到他的臉色。
時落打量他。
“近段時間多注意自己身邊的人。”時落提醒。
伍鐘敬腦中閃過好幾張臉。
他不是能輕易能信任別人的人,能近他身的,都是呆在他身邊十年以上,且他暗中考察了許久了。
沒想到百密一疏。
“多謝大師。”
時落又提了一句,“尤其是入口之物。”
伍鐘敬臉上閃過狠厲。
身在伍家,他一向小心翼翼,尤其是他媽媽出事后,他對吃的穿的用的都格外小心。
能接觸到這些的都是他的親近之人。
算起來,也只有那么一兩個。
外人說伍鐘敬冷酷陰狠不是沒有緣由的,不過短短幾息,他已經想到了對方的下場。
“殺人犯法。”伍鐘敬并未在時落面前掩飾自己的真性情,時落提醒了一句。
與夏總的明火執仗不同,伍鐘敬就喜歡背后陰人。
“多謝大師提醒,我不殺人。”時落沒看錯,在得知最信任的人打算要他的命,伍鐘敬已經想好了對方的好幾種死法。
他壓下心里的暴虐。
他媽媽快要痊愈了,他得替媽媽積德。
解決了伍鐘敬的事,時落起身,“走吧。”
伍鐘敬瞬間回神,他領著時落往內室去。
女人已經睡熟了,睡著的她嘴角帶著笑,連眉眼都溫柔下來。
伍鐘敬走近,又替他媽媽掖了掖被角,他就坐在床邊,看著他媽媽,輕聲跟時落說:“媽媽在沒瘋之前就是這樣的。”
她是世上最好的母親。
時落上前。
伍鐘敬讓開位置。
時落垂首打量睡夢中的女人。
而后伸出右手食指,點在女人的眉心。
女人不適地皺了皺眉,眼皮跳動,似乎要醒來。
“大師?”伍鐘敬忙抓著媽媽的手,安撫地拍了拍。
時落掃了他一眼,“你不想知道當日發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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