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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吃完了醬餅,齊曉波悶不吭聲上了車,無論徐良才如何利誘,他就是一言不發。
“你吃了我的餅,我要是餓出個三長兩短,耽誤了大師的正事,我看你怎么交代!”徐良才已經退而求其次地覺得吃醬餅也行了。
“一天不吃餓不死。”
不過徐良才的話還是讓齊曉波心里有些不安,他打了電話給張嘉。
張嘉又問了時落。
而后張嘉只轉達了齊曉波一句話。
只要還有一口氣就行。
徐良才這條命要古尸自己收才能平息她的怒火。
至于她想要自己靈力的事,那又是另一碼事,她不罷休的話,打的她罷休就行。
張嘉的聲音自手機里傳到徐良才耳中。
徐良才只覺眼前一黑。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這么被人忽視了。
“我給你們每人一百萬。”徐良才咬牙,饑餓的感覺實在太難受了,不光餓的心慌,連五臟六腑都絞著疼,他現在恨不得將躺著的皮座椅都咬下來吃掉。
車內,薛城跟齊曉波不為所動。
倒不是他們有視金錢為糞土的情操,他們起初跟著明總是因為做明總的保鏢工資高,跟著明總時間久了,他們為明總的為人折服。
明總從沒跟人宣揚過,他每年都捐了很多錢給公益組織,給災區,還在偏僻窮困的山區建學校,他也關心環保,這些都是明總走他自己的私人賬戶,他從從沒跟人提及過,是以,無人知曉明總一直在做慈善。
或許有人會說明總有的是錢,就應該做慈善。
可憑什么?
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他們貼身保護明總,知道明總日日忍著身體的疼痛工作,明總的工作不只是賺錢,他還是要保證明氏集團的所有員工不失業。
最讓四人感動的是明總從不高高在上,是將他們看作平等地位的人,他們身為保鏢,也跟著明總見過許多有錢有名的人,這當中多得是對保鏢跟下屬員工頤氣指使的,從不將下屬當平等人看的。
張嘉四人都不是貪心的人,明總給的工資很高,大部分時候還有獎金,不光夠全家生活,他們都存了不少。
徐良才這一百萬對齊曉波跟薛城沒有任何吸引力。
見薛城跟齊曉波不為所動,徐良才咬咬牙,“一人兩百萬。”
薛城回頭,厭惡地看著徐良才,“你再多說一句,信不信我把你的襪子塞你嘴里?”
哪怕他們喜歡錢,他們也嫌徐良才的錢臟。
這人如今遭了報應,還不知能活幾天,他們可不愿沾染這些因果孽債。
沒錯,跟著時落久了,張嘉四人嘴上不提,心里都給自己拉了一道警戒線。
有些錯不能犯,有些東西不能沾。
“五百萬,我給你們一人五百萬!”徐良才咬牙。
薛城干脆利落地下車,打開后車門,屏住呼吸,脫掉徐良才的鞋襪,將他的襪子塞到他嘴里,再用繩子兩人捆住,而后用消毒濕巾使勁擦了好幾遍手。
徐良才嗚嗚的叫,滿臉驚恐嫌棄。
薛城從身上摸出一把匕首,匕首閃爍的鋒利的光刺痛了徐良才的眼睛。
“再叫我割了你的舌頭。”薛城長相周正,性格剛毅,他擰眉發狠時,氣質瞬間一變,像極了心狠手辣的惡徒。
徐良才安靜了。
前頭車內的張嘉笑的肩膀直抖。
原來是齊曉波拍了薛城給徐良才喂襪子的一幕。
“沒想到這徐良才口味這么特別。”想到徐良才以前的所作所為,張嘉又呸呸兩聲,壓根不能多想這人,一想就犯惡心。
看了導航跟地圖后,由明旬決定,晚上途徑下一個省時,在其中一個縣城休息。
他們不趕時間,沒必要讓大家疲累。
時落說了,晚些時間到泗良縣也成。
傍晚五點多,車子總算是到了地圖上顯示的這縣城。
哪怕走的小路,也要經過不少收費站。
經過收費站時,車子行進緩慢,未免引起注目,張嘉跟曲愛國在經過一個鎮子時買了兩個蛇皮袋子,將古尸一頭一尾包住,古尸身體僵硬,蛇皮袋里頭還有一個裝尸袋,倒也看不出是個尸體。
不過一路上仍舊有不少人朝越野車頂看。
五點多正是下班高峰期,路口交警比平時要多,在經過一個十字路口時,交警還是打了個手勢,引著車子往旁邊停。
“時小姐,萬一交警要打開檢查,怎么辦?”會檢查車子是否會攜帶危險物品,有時候交警會在路口設卡,不過幸運的是,他們一路上沒遇到。
“那便如實交代。”
“這樣會引起恐慌吧?”不是所有人都信這世上這世上有天師,有鬼魂,還有不腐的尸體。
時落點頭,“應該會。”
成百上千年的古尸竟然沒有腐爛,還能從東南山區跑到上京,還試圖報仇。
“到時會有一群專家趕過來,那些專家肯定是要撕下古尸身上符箓,還有可能帶回去研究。”張嘉不愧是幾人當中上網最多的,他幾乎能猜到之后的一系列流程。
時落還真沒想到這一點,她食指點了點車門,“若被發現,我有辦法。”
既然時落開口,那肯定就沒事。
張嘉松了口氣,臉色如常地下了車。
四人下了車。
兩位交警繞著車子轉了一圈,其中一人說道:“雖然越野車頂能放東西,可放的東西也有規定的,貨物離地高度不宜超過四米,貨物放在車頂后,要固定好貨物,避免車輛行駛過程中貨物散落造成危險。同時車頂不要放重物,會對行李架有一定影響。”
說著,交警還抓著蛇皮袋子搖了搖,檢查捆的是否結實。
“還有,你這東西放在車頂不能超過半米。”
張嘉會說話,自然他來回答,“您放心,這些我們都知道,您看這東西捆的多結實,來的時候我們還特意量了,不到半米。”
張嘉態度好,交警神色緩和,他靠近車子,手指相互搓了搓,剛才手感有點奇怪,“你這里裝的是什么?沒攜帶危險品吧?”
“那不能。”張嘉笑道,“這里的就是一件模具,車里不好放,這才放的車頂,我們幾人是結伴出來旅游的,從上京千里迢迢出來,哪里敢帶危險品。”
兩個交警低聲交談了一陣,前頭說話那位交警到底沒打開車頂的蛇皮袋,不過還是又提醒了張嘉一遍,“一定要注意安全,千萬別違反規定。”
“那是肯定,您放心。”
四人重新上了車。
“時小姐,我不是故意要撒謊,這樣最省事。”張嘉一遍扣安全帶,一邊跟時落解釋。
時落理解。
縣城也有幾家連鎖快捷酒店。
酒店后頭有專門停車的地方。
古尸自然是不能放外頭的,時落一人扛著古尸,明旬要幫她,時落搖頭拒絕,“我自己來,她要是有異動,我能很快察覺。”
明旬只能作罷。
大堂登記的時候,一行人頗惹人注目,主要是五個大男人空手站著,只讓一個纖瘦的女孩扛行李,前臺還白了他們幾人一眼。
一共開了四間房,明旬一間,時落一間,張嘉跟曲愛國一間,薛城跟齊曉波,帶著徐良才一間。
徐良才有氣無力,齊曉波一手提著他。
四個保鏢氣勢足,顯得徐良才就很弱小猥瑣。
生怕齊曉波晚飯真的不給他吃,徐良才仗著有前臺及其他客人在,他大聲問:“你們這里有沒有吃的?送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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