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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在自己面前一字排開的五個趙家孩子。
時落眉頭緊蹙。
“都跪下,你們的命只有大師能救。”中年男人命令五個孩子,“還不快點求求大師。”
五個孩子自是不愿,除了家里的長輩,他們還沒跟外人低過頭。
身為家中唯一一個女孩,在不涉及到繼承者時,趙家這小姑娘是備受寵愛的,她指著自己身上漂亮的裙子,說:“大伯父,我不要跪下,我這個裙子是媽媽給我新買的,我不想弄臟。這裙子是今年的新款,還沒有上市,我是第一個穿的,這裙子要比我們班江蓓蓓的要好看,我還要穿去讓她看看呢。”
“江蓓蓓昨天穿了新裙子,同學們都夸她。”小女孩扯著裙擺轉了一圈,讓她大伯父看看自己的裙子,“我不想被江蓓蓓比下去。”
見大伯父臉色越來越沉,女孩又不高興地瞪著時落,小臉上滿是惡意,“都怪你,我家不歡迎你,你趕緊走,我們都不想再見你。”
張嘉雙手環胸,“果然,不是每個孩子都可愛的。”
啪——
“混賬!”中年男人氣的甩了小女孩一巴掌,“囂張跋扈,刁蠻任性,你爸媽到底是怎么教你的?”
女孩重重摔在地上,手掌著地,手心擦著地面,頓時涌出血來。
女孩哇的一聲哭出來,她一手捂著臉,一手朝上,哭聲響亮,“疼,好疼,媽媽,大伯父打我!”
更小些的男孩看見姐姐趴在地上哭,也跟著嚎啕大哭,他踉蹌著爬起來,回頭喊爸爸媽媽。
一個約莫三十歲的女人朝外跑來。
中年男人爆喝一聲,“不準哭!給我老老實實跪著!”
女人腳步一頓,她知道大伯哥的性子,這時候,她再心疼孩子也不敢多說話了。
“媽媽,媽媽——”
女人又想過來,一個與她差不多年紀的男人快步過來,拉著女人往回走。
“你別說話,大哥心里有數。”
“但是冰冰她受傷了,她流了很多血。”女人心疼地小聲說。
男人靠近妻子的耳邊,“大哥是故意的,冰冰傷了,時大師才能心軟,為了我們全家人,你先忍一忍,等大師走了,我們再帶冰冰去醫院。”
“你怎么這么狠心?那是我們的女兒!”女人心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我也心疼,但是我們現在去了,會惹怒大哥的,你也不想大哥遷怒我們吧?”話落,男人不由分說地拉著女人進了屋。
身為爸爸的曲愛國不屑地看著離開的夫妻二人。
見爸媽都回去了,女孩子哭聲更大了。
“都給我住嘴!”
這個家中,除了趙家主,威嚴最甚的便是中年男人。
孩子本能的趨利避害,便是最嬌慣的那小女孩,也不敢再哭,她捂著流血的手心,抽抽噎噎地過來,跪在時落面前。
女孩子手心的血一滴滴落在地上。
“你們這就有點強人所難了。”張嘉跟曲愛國將五個孩子提起來。
曲愛國扶著小女孩,推了她一下,“進屋去包扎。”
小女孩驚懼地看著中年男人,沒敢動。
張嘉看著她還在流血的手心,說:“你要是不去包扎,手上就該留疤了。”
小女孩已經到了愛美的年紀,她顧不得怕,捂著手心往客廳沖。
“便是你們在我面前自裁,我亦不會收回方才的話,趙家該付出代價。”時落并未因為趙家幾個孩子跪在自己面前便有任何心軟。
“大師——”中年男人欲言又止地看著時落,到底沒有說出要捐出全部家產的話。
走前,時落環顧了趙家別墅一圈,她說:“你可以請別的天師來救命,不過這五個小鬼既要跟我走,我便不允許有人收了他們。”
被時落一眼看穿心里所想,中年男人臉色發白,“大師,可若不收了他們,我們趙家就好不了。”
“那又如何?”時落挑釁地問了一句。
話落,時落上車離開。
路上,張嘉不太放心,“時小姐,這趙家人會不會孤注一擲?”
他們若是信時小姐的話,就會知道趙家恐怕是沒有未來了,反正錢要沒了,命也要沒了,倒不如賭一把。
“我已經在趙家門口擺了陣法。”時落說。
“什么時候?我們怎么沒看到?”
時落回頭掃了一眼,“我上車前。”
“我想起來了。”張嘉一拍大腿,說:“時小姐走前,是不是踢了幾顆石子?當時我還納悶,趙家門口怎么會有石子。”
時落點頭,“我改良過后的鎖魂陣,無論趙家找來何人,都帶不走五個小鬼。”
張嘉這就放心了。
時小姐擺下的陣法,恐怕上京沒人能破壞。
第二天,明旬就給時落帶來了消息。
趙家主當夜就沒了。
而趙家主的大哥則昏迷住院,雖然搶救回來,卻也撐不了多久了。
“落落可想知道趙家小輩以后的動向?”明旬說,“我會讓人注意。”
“不用。”時落靠在明旬的肩頭,她跟明旬同看一本游記,“沒了五個小鬼,他們不會平白再得金錢,趙家小輩并無做生意的頭腦,一旦家財敗光,等待他們的將是無盡的窮困跟不甘。”
沒了趙家主,趙家小輩就是一盤散沙,便是親人,也免不了勾心斗角。
跟五個小鬼約定的時間到,時落又去了一趟趙家。
這回他們沒靠近趙家,遠遠的,時落便將五個小鬼招了過來。
她將五個剪好的小紙人一字排開。
小紙人有大有小,是時落花了足足半天才剪好的。
時落對五鬼說:“你們自己選身體。”
領頭的小鬼看向身后四個小鬼,“我們就按現在的高矮分。”
其余四個小鬼沒有異議。
時落分別將小鬼的陰魂投入五個小紙人身體中。
最大的小紙片人先手腳動了動,大概是還不適應紙片人,它手腳并用,試了好幾次,才艱難地爬了起來。
小紙片人歪歪扭扭地轉向時落,試圖說話,卻無法開口,它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時落手上凝了靈力,在小紙片人脖頸上點了點,“你可以說話,不過每日只能說兩個時辰。”
“謝謝。”小紙片人第一句話便是感謝。
“不客氣。”
“我叫張大東。”紙片人開始信任時落,他才做自我介紹。
張大東將其他四個小紙片人一一扶了起來,他指著其他四個一一介紹,最后指著最小的說:“他叫謝榮。”
“你幫了我們這么大忙,我們要怎么感謝你?”張大東問。
“總有需要你們的時候。”時落并未客氣。
紙片人點了點腦袋,“只要有需要我們的地方,我肯定義不容辭。”
既然答應這五個小鬼要讓他們看看外面的世界,在無人的時候,時落也就沒約束他們。
五個紙片人伸著小腦袋,往車窗外看。
之后,陣陣驚呼在車內響起。
五月初五這天,天還沒亮,時落便睜開眼。
自打上回兩人睡一間房,回到老宅,若時落不忙,明旬總會過來時落的房間,與她同床共枕。
當然,明旬正值壯年,又有心愛的人在旁邊,他總有心思浮動的時候,縱使他定力再好,也頻頻失態。
時落心疼他,幾次三番要寬衣解帶,都被明旬拒絕。
倒不是他多君子,他知道落落對他鐘情,可落落身體卻不渴望他。
他能等。
時落在明旬懷里睜開眼,她聞著明旬身上清爽的氣息,心中有些不舍。
“落落醒了?”頭頂傳來明旬略微沙啞的聲音。
隨即額頭一陣溫熱。
時落微微仰頭,親了親明旬的下巴。
明旬摟緊了她,掌心順著她的背,“不管什么時候,落落需要我了,就給我打電話。”
“好。”時落抱著他勁瘦的腰,“我會每天跟你聯系。”
再不舍,兩人也得暫時分別。
明老爺子早早吩咐廚房,做了一桌子時落喜歡吃的早飯,又照例準備了一個三層食盒,里頭是點心。
三人吃過了飯,屈浩正好過來。
按照上回明旬說的,此番往南,薛城跟齊曉波跟著。
“落落,我給你帶了好吃的。”屈浩也提了一個食盒,他笑的燦爛,看著整個人都年輕了好幾歲。
明旬替時落拉著行李箱,邊走便說:“跑腿的活都給屈浩做,遇到危險,不要沖動。”
時落一一應下。
這回趕路的人只有四個,明旬給他們準備的是一輛悍馬。
時落上車前,明旬重重抱了她一下,“落落保重,早去早回。”
時落抬頭看他,而后踮著腳尖,親了他一下,“等我。”
原本上京對她來說不過是個落腳地,因為有了明旬在等她,她在這里有了歸屬感。
等車子離開,老爺子重重嘆口氣。
“落落說了,一個月就能回來。”明旬這話不知是安慰老爺子,還是安慰自己。
明老爺子哼了一聲,“這么久了,你就沒想過要跟落落結婚?落落多好的孩子,你可得抓緊了。”
“結婚的事落落決定。”明旬望著空無一人的梧桐路,落落才走,他就想她了。
“話是這么說,可你也得抓緊點。”老爺子心里也不是滋味,“希望我活著的時候能看到你結婚生子。”
“祖父,落落說您起碼能活到一百二。”明旬壓下傷感,他好笑地說:“祖父還有幾十年可活,肯定能看到我跟落落結婚。”
老爺子白了他一眼,轉頭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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