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總裁求抱抱

第352章 叫她一聲宛宛

林宛白掐算著時間,將灶火關掉,把鍋里面還在翻滾的面條裝進了保溫飯盒里,連一滴湯也沒有落下。

下午她打完電話后,就去超市買了新鮮的排骨,熬出來的湯煮面,又切了很多薄片的玉米腸,香濃又有些甜甜的味道,小包子一定會很喜歡的。

林宛白擰好蓋子,便拿到餐桌前坐著等。

“叩叩叩——”

敲門聲終于想起的時候,她忙提著保溫飯盒起身,趴在貓眼上看了看。

防盜門打開,外面果然站著身形高大的霍長淵。

他應該是剛結束完工作過來,黑色的手工西裝,領帶還系在脖子上,不過似乎在開車的過程中,就被他給扯了,現在稍微有些松垮。

“面我煮好了,你拿回去給豆豆吧!”林宛白主動說道。

小包子很愛吃她煮的面條,連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或許是父子的關系吧,連某些癖好也相同。

在電話里,她就和他說,臨走時想要再給小包子煮面,問他晚上有沒有時間過來取。

遞過去的時候,林宛白心里有些傷感。

恐怕,這是最后一次給小包子煮面……

只是即便有再多的不舍,她也不能做什么,因為對于小包子的人生來說,她也只能算是個過客,不能永久的陪伴,之后霍長淵娶了陸婧雪,他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她不算什么的……

“好。”霍長淵伸手接過。

林宛白其實也可以打電話給李嬸的,但還是選擇打給了他,或者也想要離開前再見他一面吧。

身后電梯“叮”的一聲,再次緩緩拉開。

桑曉瑜轉著鑰匙走出來,看到門口的畫面后,低呼了一聲,“呀,我是不是回來的不是時候?”

“那個啥,我把東西拿進去,我就回臥室哈,絕對不打擾!”

桑曉瑜擠眉弄眼的說完,便往屋里面鉆,在門口彎身換鞋的時候,拎包的拉鏈沒有拉,從里面調出來一個小藥瓶,直接骨碌碌的往出滾。

桑曉瑜想要快速去伸手撿,沒想到藥瓶剛好滾落在了霍長淵的腳邊。

他此時已經俯身,將藥瓶拿在了手里。

不留痕跡的掃了眼,霍長淵遞過去,“桑小姐,你的藥?”

“啊……謝謝!”桑曉瑜像是才反應過來,忙接過來。

林宛白離得近,在藥瓶調出來的時候她就看得清楚,那不是平時吃的普通處方藥,而是醫生專門給桑曉瑜配的養胎藥,若是讓霍長淵發現什么異樣的話……

看了眼滿臉緊張的桑曉瑜,林宛白連忙出聲,“呃,霍長淵,我送你下去吧!”

“嗯。”霍長淵點頭。

林宛白抓起鑰匙,給閨蜜使了個眼色后,便關上了防盜門。

電梯就停留在這一層,按了后便重新打開。

紅色的數字勻速的跳躍,不知不覺間,已經到達了一樓,林宛白一直送他出了公寓的樓門。

外面亮著路燈,夜風吹拂,走下最后層臺階時,沉靜的嗓音響起。

“那個孩子……”

林宛白垂著的雙手,頓時攥緊。

以為他那雙沉斂幽深的眼眸里,又會像之前雨夜里一樣出現憤怒和怨恨的情緒,然而沒有,路燈下,深幽的像是古井一般,能吸附人心。

霍長淵突起的喉結上下翻動,“上次你說,你是想要留下它的,想要照顧它長大,還想要聽它能叫一聲媽媽對嗎?”

“嗯……”林宛白點頭。

雖然那天最后昏厥過去了,但說過的話還是都記得的。

霍長淵扯唇繼續問,“你其實很愛它,對嗎?”

“嗯……”林宛白再度點了點頭,只是現在說這些也已經于事無補,她把話題給轉移了,“霍長淵,我明天就要回加拿大了。”

“唔。”霍長淵莫名含糊了聲。

林宛白沒太在意,繼續抿著嘴角說,“可能之后都不會再回來了,所以……麻煩你幫我和豆豆說聲再見吧!”

霍長淵聞言,薄唇在路燈下慢慢劃開了一抹很淺的弧度。

“宛宛,或許不需要說。”他連聲音都帶著笑意。

宛宛?

林宛白心里一突。

她怔愣又有些慌亂的看著他,為他這突如其來轉變的稱呼,以及從薄唇邊一直延伸到眸底的笑意。

咽了咽唾沫,林宛白抓緊了手里的鑰匙,“……你路上小心,我上去了!”

像是落荒而逃一般,說完便轉身,內心太過于慌亂還在門檻處趔趄了兩下。

霍長淵站在原地,好整以暇的望著她身影跑回公寓樓里。

直到消失在視線里,他才提著保溫飯盒轉身。

和之前一樣,霍長淵并沒有著急回別墅,而是將路虎開到了家餐廳門口停下,然后拉起了手剎,打開保溫飯盒,面條的香味撲鼻。

等他吃完的時候,手機也同時響起來。

霍長淵看了眼,接起放在了耳邊,里面傳來江放恭敬的聲音。

“霍總!”

背景很是嘈雜,還有人在說著英文,很明顯和他這邊是有著時差的。

霍長淵將最后一點面湯全部喝完,擰上蓋子問,“查的怎么樣?”

“霍總,和您預料的一樣!”江放頓了下,繼續說,“四年前,霍董事長的確派人到紐約跟蹤了林小姐,一直到她生產后,買通了醫生,在手術室里將她生下來的孩子給掉包,騙她說是早產導致胎盤過早剝落,臍帶纏繞脖子導致窒息,才會沒有保住孩子!而且,這件事情陸小姐也是知情的!”

“嗯,我知道了。”霍長淵沉聲。

掛了電話后,他冷瞇起了眼眸,里面寒意四散。

又過了十五分鐘,餐廳里的服務員跑出來,送來了重新裝滿面條的保溫飯盒,似乎已經是有經驗了,也沒多問多說,一手收錢一手交飯盒。

霍長淵伸手接過后,總覺得似乎好像還落下些什么。

驀地,想到了什么,他再度掏出了手機,從電話薄里調出了一個號碼撥通過去。

線路響了好幾聲才被接起,秦思年的聲音聽起來特別的疲憊,“喂,我剛下手術臺,有什么事快說,沒事的話我掛了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