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林宛白小心翼翼的看向霍長淵。
手機的通話音量調的不小,兩人又離得很近,她知道他一定是把李嬸的話都聽見了,否則,臉上表情不會在瞬間就緊繃了起來。
林宛白也很無辜,將手機遞給他,“呃,霍長淵……”
霍長淵驀地一把抓過,揣回褲子口袋里。
林宛白看到他臉色比剛剛還要黑下來幾分,硬著頭皮伸手去握住他的,然后輕輕晃了晃。
霍長淵薄唇抿緊,默了兩秒后,不發一語的轉身大步往酒店外面走。
見狀,她也連忙小跑的跟上。
到了前臺時,林宛白捏著房卡過去,“不好意思,我們恐怕要退房……”
回別墅的一路上,她都沒敢出聲,盡可能的不去捋老虎須,路虎終于停進了院內,解開安全帶雙雙下了車。
林宛白見他臉上始終表情欠奉的模樣,快步追了上去,挽住他的手臂,“霍長淵,你別這樣,以后又不是沒有機會……”
霍長淵聞言,冷哼了一聲表示不爽。
“笑一個吧!”林宛白試圖哄他。
“呵呵。”霍長淵不陰不陽的笑了兩聲。
林宛白抬手搓了搓雙臂,還不如不笑了,好涼……
進了別墅,樓上亮著燈,兩人換了鞋一前一后上了樓。
林宛白直接走進了兒童房,小包子正仰躺在窗邊的地毯上,翹著條小短腿,正用小手勾著自己的腳丫,而旁邊的李嬸跪坐在旁邊,摞著好幾本童話故事書,讀的口干舌燥。
“宛宛~”
小包子最先看到她,咧開小嘴喊。
林宛白忙上前,將光著腳跑過來的小包子抱在懷里,怕他會涼到。
李嬸也放下了手里的故事書,像是找到救星一般,“林小姐,你們可回來了!”
“看!“小包子摟住她的脖子,軟乎乎的小臉貼在上面,嘿嘿笑著說,“寶寶就說啦,宛宛一定會回來的!”
林宛白摸了摸小包子的頭,沖著李嬸說,“李嬸,你早點下樓休息吧!”
“誒好!”李嬸看了眼身后的霍長淵,求之不得的點頭。
從他們兩個進門以后,就發現了先生那張黑沉的臉,感覺整個房間的溫度都好像跟著降下來了好幾度,李嬸打了個寒顫,腳底抹油的快速離開。
小包子也很快發現異常,趴在她耳邊悄聲問,“粑粑腫么了?”
“沒事……”林宛白支吾的回。
小包子聞言,很快恍然的點點頭。
一定是粑粑又耍性子了~
林宛白見小包子還沒有換睡衣,應該是堅持等她的關系,她抱著他往浴室里走,“寶貝,我們先洗澡,然后睡覺好嗎?”
“好!”小包子點頭。
林宛白將小包子先放在了浴缸里,然后回身走了出來。
見霍長淵還保持雙手插兜的姿勢立身在那,像是在沉思什么,又像是冷著張臉不愿和人講話。
“呃,霍長淵,你先回去,晚點我再找你……”她不禁走過去,壓低聲音和他說。
等她到柜子里把睡衣拿出來,發現他沒有離開,而是脫掉了西裝外套的大步走上前,拿過了她手里的睡衣,扯唇道,“你去鋪床,我進去給豆豆洗。”
林宛白看他眉眼陰郁,沒有立即松手,緊張不已的說,“霍長淵,豆豆還是小孩子,你別嚇著他啊……”
“我知道。”霍長淵淡聲,知道她在擔心什么,耐著性子繼續說道,“我保證不會兇他,更不會打他。”
見她仍舊一副忐忑難安的表情,他唇角抽搐了下,“需不需要我發誓?”
聞言,林宛白才松開了手。
看著他高大的背影進了浴室,然后里面不時傳來水聲。
十多分鐘后,霍長淵單臂抱著兒子從浴室走出來,襯衫被他挽至手肘處,上面還有沾上的零星水珠。
“洗完了?”
林宛白忙迎上去。
“嗯。”霍長淵扯唇,將兒子交給她,然后轉身道,“我去拿吹風機。”
林宛白把裹在浴巾里的小包子放在床上,給他擦干換上睡衣后,霍長淵也拿著吹風機走出來,通上電源在一旁幫著吹頭發。
很快,小包子濕噠噠的蘑菇頭就蓬松了起來。
睡前工作做完,林宛白側身躺在旁邊,輕拍著他的小身板,輕聲細語的,“寶貝睡吧,我在這里陪著你!”
“宛宛,今晚寶寶要自己睡!”小包子卻忽然軟軟糯糯的說。
“自己睡?”林宛白愣住。
“嗯!”小包子點頭。
林宛白驚訝不已的看著他,不確定的問,“可你不是一直在等我回來,怎么突然又要自己睡了呢?”
“寶寶突然想自己睡~”小包子眨巴眨巴眼睛。
林宛白咽了咽唾沫,仍舊在反復的確認著,“寶貝,你真的要自己一個人睡嗎?不讓我陪你?”
小包子很篤定的連續“嗯嗯”了兩聲。
“宛宛,晚安~”
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小包子軟萌的閉上了眼睛。
林宛白一臉茫然的從床上下來,猶豫的回應了聲,“晚安……”
熄燈關上了門,霍長淵便牽著她的手走向了隔壁的臥室。
林宛白再笨也能想到是怎么回事,之前兩人回來時小包子還一臉盼星星的等著她陪自己睡覺,結果霍長淵進去給他洗了個澡,出來竟然就主動提出來要一個人睡……
她扯著他的手臂,“霍長淵,你用了什么方法?”
“什么?”霍長淵佯裝不懂。
“豆豆啊!”林宛白急了,非常好奇的想要知道,“一定是你,不然豆豆怎么會突然要求自己一個人睡了呢!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
“山人自有妙計!”霍長淵揚高了眉,好不得意。
林宛白更加好奇了,偏偏他就是不告訴她。
后來她再繼續的追問,霍長淵就直接俯身將她扛在肩頭,往大床前走。
扔上去,便開始如狼似虎的扯她衣服。
“……還沒有洗澡!”
林宛白抵著他胸膛,顫聲提醒著。
話說出來后,她就后悔了,果然,下一秒霍長淵直接將她再度扛起來,然后進了浴室,連門都沒有關,水聲響起的同時,還有不斷逸出來的破碎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