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廳堂前,徐秋淺回頭看了眼云翊。
云翊站在原地,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嘆了口氣,忍不住感嘆,這就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嗎?
她想修煉,可是靈脈損毀,要修復靈脈才能修煉,陳蔚和云翊兩個明明可以修煉,偏偏都看著不想修煉的樣子,看著讓人生氣!
只希望陳蔚能在半個月內進階到九層,好讓她拿到那五萬靈石。
要不然到時候拍賣會都沒有東西拿出手。
不過說起來有點不好意思,陳蔚八層一年多,之前也說再等半年吃點丹藥就能到九層,她只是把半年的時間縮短成半個月,因此就要了五萬靈石。
要多了她自己也虧心。
來店里的人是陳武。
“徐店長,我已經打聽到應家和蕭家的一些基本情況了,所以特地來告訴您。”
徐秋淺點頭:“進來坐吧。”
拿出琉璃冰靈盞和靈茶來招待陳武,陳武雖只有煉氣二層,也看得出這琉璃冰靈盞的貴重,頗有些受寵若驚。
“徐店長不用拿這么好的杯子招待我,我一個大老粗,粗茶就行了。”
“也沒有別的杯子,你就將就下吧。”
“這……”這哪里是將就啊!
陳武心中對徐秋淺的好感越發多,道了謝,也顧不得飲茶,將自己手下打聽到的都說了出來。
“應家分為主家三支,旁支四十三家,大部分也都是在佑陵城,目前主家的掌管人應升,筑基后期,應升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應家大部分的弟子都以靈寵為主要攻擊手段,所以對靈寵的要求也很高。
佑陵城現在八成的靈獸包括靈獸肉都來自于應家,可以說應家包攬了佑陵城所有的靈獸,據說應家族長有十幾只靈寵,且各個厲害,其中還有一只覺醒了上古神獸血脈。
不過似乎是這幾年才得到的,且覺醒不完全,最近應家正在到處尋找能夠讓那只靈寵徹底覺醒的辦法。”
徐秋淺若有所思。
也就是說,只要她能拿出讓靈寵徹底覺醒的東西,應家絕對會主動求她合作。
“那蕭家呢?”
“蕭家算是六大家族中勢力還有實力最強大的一家,分為主家五支,旁支六十家,不過蕭家旁支大部分都不在佑陵城,也就是說,蕭家在佑陵城的基本上都是主家。
蕭家主家掌管人是蕭奕辰,筑基巔峰,目前有意沖擊金丹,正在閉關中。
蕭家主要是賣靈草以及煉丹煉器的材料,不過蕭家在佑陵城開的店并不多,因為陳家丹藥材料以及謝家煉器材料大部分都來自于蕭家,另外,趙家制作符箓的朱砂和毛筆一部分也由蕭家提供。
所以即便蕭家在佑陵城只有主家以及小部分分支,也是勢力還有實力最強大地位最超然的。”
畢竟其他幾家都要仰仗蕭家提供的材料。
蕭家提供給其他幾家材料,的確不需要開太多的店。
怪不得蕭家根本就不理會她。
蕭家也的確有不理會的資本。
這么一聽,蕭家似乎沒有什么缺的,可聽陳武的話,如果能夠和蕭家達成合作,其他幾家反而不足為懼。
一時沒想到什么好辦法,徐秋淺朝陳武道:“我知道了,不過還要麻煩你繼續幫我留意。”
她此前問過陳蔚,陳蔚說拍賣會在半個月之后。
這也是她為什么和陳蔚打賭以半個月為期的原因。
“不麻煩,徐店長放心,一有什么消息我就來通知您!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陳武離開。
店里沒什么事,徐秋淺上了二樓。
雖然之前嘗試修煉失敗,但她還是想要試試,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入了夜。
正在修煉的云翊睜開眼,起身準備去做飯。
“你怎么煉氣二層了!”
陳蔚功法也恰巧運轉完一輪,睜開眼一看,震驚無比。
明明才一個白天的時間,怎么這小子就從煉氣一層變成煉氣二層了?
修為是那么好漲的嗎!
就算只低階修為也不該漲的這么快啊!
云翊聽到這話,冷冷看了陳蔚一眼,什么也沒說,走了。
“不說就不說,拽什么拽,要不是看在秋淺姐的面子上,上一個敢在我面前這么拽的,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陳蔚不由嘀咕。
想到一個白天云翊就升了一階,心中的緊迫感油然而生。
不行!
他怎么能比不過這個丑小子,到時候秋淺姐肯定會覺得他沒有這丑小子厲害。
想到這兒,陳蔚連忙閉上眼睛,沉下心繼續修煉。
“店長,吃飯了。”
二樓的徐秋淺睜開眼。
毫無進展。
估計想要勉強能修煉,至少得等到喝了四瓶靈脈修復液之后。
下了樓來到飯桌前,徐秋淺看到桌上的靈獸肉頓了下。
“這次真的是靈獸肉!”云翊連忙解釋。
“我知道。”徐秋淺坐下來,問云翊:“感覺怎么樣?有沒有什么阻礙或者困難的地方?”
她現在相當于凡人,自然也看不出云翊的修為。
“沒有。”
“那就好,有什么不解的地方你可以問問小蔚。”雖然陳蔚的修為是堆丹藥堆上來的,但教個煉氣一層的問題應該不大。
她又想到之前離開廳堂時云翊低著頭的樣子。
“如果你不想修煉的話,那就不修煉。”
反正修煉與否都是自己的事情,她不會強迫云翊修煉。
云翊搖頭,慌忙解釋:“我想修煉,只是我以前修煉之后,修為總會被吸走。”
徐秋淺愣住。
“吸走?什么意思?”
只見云翊沉默下來,仿佛想起了曾經的事情,渾身顫抖,徐秋淺見此正想岔開話題。
“我以前,被一個邪修抓住,他、他拿我當爐鼎修煉,只要我的修為有所增長,他就會用邪術吸走我的修為。”
云翊渾身顫抖,回憶起曾經的事情,牙齒打顫,眼眸滿是恐懼之色。
“我想逃,卻逃不走,于是我只好不修煉,可是如果我不修煉他就會折磨我,他……”
“別說了。”
徐秋淺起身走過去抱住云翊。
“一切都過去了。”她輕聲安撫,神色復雜。
怪不得她讓云翊修煉時,云翊會露出那樣的神情,怪不得初見他時,他身上仿佛裹滿了所有負面情緒。
小小年紀,卻經歷了這么多。
這時,云翊緊緊抱住她,聲音哽咽:“店長,我好痛,我真的好痛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