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才離開的時候,沒有在紹梨島的岸邊看到人。
怎么現在回來了還沒有看到人?
一來一去也都快一天的時間了吧!
心中疑惑,徐秋淺帶著兩只坐在軟綿綿云朵床上往傳送陣走去。
當她看到叢林中往傳送陣趕的一些修士時,眉頭緊皺。
怎么回事?
神識展開,她看到越往里,修士越多,直到能夠看到傳送陣的位置,完全愣住。
因為偌大的傳送陣竟然里里外外的圍了非常多的人。
而傳送陣中央,繞著她的小小店鋪,更是圍了上百名修士,這些修士在說著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
她這離開也就一天的時間吧?
這些人是怎么發現她店鋪的存在的?
看到這種場面,徐秋淺收好軟綿綿云朵床隱在人群之中,聽著眾人的議論。
“還要多久?”
“不知道,過來的陣法師竟然沒有一個能夠破陣的,這個房間里肯定有個特別稀世的寶物!”
徐秋淺:“……”
聽了一會兒,她也弄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可能是因為傳送陣保存完好的原因,再加上系統選擇的位置以及她選擇的位置都是正正好的正中央,所以導致她在設置好的那一刻,臺階之上的四根柱子發出沖天的光。
這股光被紹梨島附近的修士看到,以為是天降異象寶物現世,便紛紛趕來。
而這一天內,消息也傳播的很快,這就導致過來的人越來越多。
但是來得再多,這些人都無法闖進傳送陣中央的房間。
紹梨島的陣法師本就多,而突然出現的異象,還有突然出現的房間,以及房間開啟的陣法,都讓趕過來的陣法師熱血沸騰。
圍在房間外一圈的就是陣法師。
稍微外圍的,也有陣法師,只不過能夠進去最里邊兒的,都是有些名頭的陣法師。
其他修士見此自然也不敢作亂。
畢竟他們剛才有個真君甚至都出手了,但卻沒有對房間造成任何影響。
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尤其是當她看到這么多人圍在傳送陣外邊兒,討論里面究竟有什么寶物的時候。
不過這些也不是重點。
重點是她該怎么在這眾目睽睽之下進去?
用隱匿斗篷悄無聲息進去?
這倒是一個好辦法。
“不過……”徐秋淺看著圍在周圍的這一群修士眸光閃爍。
原本空曠荒蕪的傳送陣此時卻人山人海顯得極為擁擠。
之前還說紹梨島地廣人稀,現在這樣子,看著像是人稀?
須臾,她重新坐上軟綿綿云朵床,飛進了最里面,落下來。
最前面的百名陣法師還在商量對策,見她走過來,眉頭皺起,卻也沒說什么。
當然也有人注意到他。
有些人甚至驚訝。
一個筑基期的小輩,是怎么敢那么靠前的?
沒看到最前面的是陣法師,之后都是修為更高的前輩嗎?
修為低了甚至連位置都沒有,只能站在后邊兒,當然并不是他們不能站在上邊兒,而是不敢。
所以徐秋淺的行為再加上她的修為,就給人一種愣頭青的感覺。
她走過去,聽到上百名陣法師正在激烈的爭吵,討論著該如何破這個陣,還有其他的陣法師沒有參與,圍在店鋪外皺眉思索。
徐秋淺便沒有再聽,轉身朝著階梯走上去。
有人看到她的行為,沉聲道:“你是哪個小輩,還不趕快退下去!”
徐秋淺充耳不聞,走到店鋪外。
“麻煩讓一下,我要進去。”
站在店鋪外的陣法師一聽,頓時笑了,滿臉的不屑:“你要進去?你以為你是誰?你是這里的主人嗎?”
“對。”徐秋淺想也不想地回答。
眼前的陣法師應該是金丹修為,但她絲毫沒有任何懼怕。
陣法師聞言冷笑一聲,不耐煩地道:“你這小輩,不要不識好歹,趁我心情還算不錯的份上趕快滾!”
上古傳送陣天降異象,傳送陣中央有個無法破解的傳送陣這一消息,讓許多陣法師都無比激動。
這個異象意味著什么不言而喻。
說不定傳送陣真的要啟動了?
如果他能破這個陣,那么他的陣法也將精進,還會被所有的陣法師所熟知。
所以每一個陣法師都不愿意放棄這一次機會。
一想到他能夠在成為獨一無二的陣法師,他就激動又興奮,有收拾徐秋淺的時間,不如研究一下怎么破陣。
見陣法師不肯讓,她進不去,徐秋淺嘆了口氣。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來打個賭如何?”
“???”陣法師一頭霧水,不明白徐秋淺怎么突然就要和他打賭了。
正想拒絕。
“還是說前輩怕了,覺得自己破不了這個陣?”
“怎么可能!”陣法師想都不想地道:“我肯定能破這個陣!”
其他陣法師聽了不由嗤笑。
很明顯,每個人都覺得只有自己才能破陣,誰也不服誰。
畢竟更加厲害的陣法師還在趕來的路上。
“行,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比試一下,看看誰先破這個陣,如果你贏了,我當場自我了結,如果我贏了,你跪下來喊我一聲祖宗怎么樣?”
那陣法師一聽眉頭緊皺。
徐秋淺緊接著笑吟吟地道:“真人,這個賭對你來說,沒有什么難度吧?”
“自然,既然如此,那就比!”他才不信一個筑基期的小輩陣法造詣能有他高。
他倒要看看,若是他贏了,徐秋淺到底要不要自我了結。
心中卻又覺得不對勁。
徐秋淺就算想尋死,又何必用這種辦法?
其他修士聞言也只覺得徐秋淺瘋了。
“行,那還請各位讓一條道給我。”徐秋淺出聲。
其他陣法師也沒有再生出不滿,給徐秋淺讓了個位置。
只見徐秋淺上前一步一步走過去。
走到之前眾人都無法再寸進的時候,眾人以為她會被擋住,停下來,卻看著她伸出手,推開門,再然后輕輕松松的就這么進了房間?!
所有人都懵了。
難道說沒有陣法了?
念頭在腦海中騰起,所有人都動身朝房間涌去。
然而下一刻,他們依舊無法進去,打在房間上的各種法術也如同泥牛入海。
怎么回事?
為什么徐秋淺就那么輕輕松松進去了,就好像是這個房間的主人一樣……
等等,房間的主人?!
眾人紛紛看向房間上掛著的牌匾,牌匾上只有簡單三個字:雜貨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