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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嘉看看柳軍：“那我就打擾了，我會做些簡單的，我幫你打下手？”
柳軍正好也對許嘉好奇，遂笑道：“好啊，姐，你接著忙你的事情去。”
柳月明轉身往廚房去：“我先給許總泡杯茶，說好了請你吃頓便飯的，哪能讓你忙活？”
許嘉伸手攔了攔：“不用這么客氣，本就是我不請自來。”
柳軍也跟著勸：“姐，許總我來招呼就好了，你只管忙你的事，對了，順便也幫我做一個模板啊，我是相信你的審美的。”
柳月明被兩人聯手推出了廚房，她扒拉著門框：“真不用我？”
柳軍啼笑皆非：“不用，我自己就足夠了。還有許總幫忙呢，晚飯很快的。”
柳月明也不再多說，而是在茶幾前坐下，繼續琢磨她的室內設計。廚房是半開放式的，許嘉在廚房就能看到柳月明或是皺眉或是展顏，時不時還在筆記本上畫上兩筆。
“我姐好看吧？”正當許嘉看得入神的時候，一道涼涼的聲音響起，正是柳軍。
“自然是好看的，”許嘉回神，沒有絲毫的尷尬：“相比較于容顏，月明的眼神更吸引人，特別清澈干凈。”
“我姐心思簡單，”柳軍垂眸笑笑，繼續給五花肉炒糖色：“你想和我姐在一起，我姐不是最大的阻礙，小敏可不好忽悠。”
柳軍說著笑了笑，忽然就有了看好戲的意味：“小敏在拿到通知書后就要來這兒念大學了。”
許嘉摘著豆角的手頓了頓：“月明才33，孩子都念大學了？”
“小敏聰明唄，一路跳級上來的，”柳軍瞥了一眼許嘉：“我姐平時不管事的，她只專心她喜歡的美妝，平時是小敏當家。”
“打從我們合作賺錢開始，她賺的每一分錢都是小敏幫她打理。”
許嘉淡淡道：“我也不圖她的錢，養家的能力我還是有的。”
柳軍：“得，我也不多說，反正我不會幫你的。”
“你不給我拖后腿就行，”許嘉笑笑，意外柳軍會這么干脆。
柳軍撇嘴：“咱們說點別的吧，許總，你和我姐是怎么認識的？我看你們的樣子，似乎見過好幾次了，你連她想去時裝周都知道。”
許嘉也坦率：“見過幾次了，沒遇到她之前我是不知道她的，但是在認識以后，我有去做過功課。”
如今媒體還不發達，紙媒依舊是主流媒體。但是這些年柳月明事業做得不錯，也上過幾次報紙和雜志，在時尚圈算是很有名氣的了。
“那你知道她離婚了嗎？”柳軍聲音很輕，同時看了眼客廳，就擔心柳月明聽到。平時他們在家都不提這件事的，畢竟那段婚姻對于柳月明來說一點都不幸福。
“知道，”許嘉笑笑：“以前她在采訪時提到過，這也沒什么大不了，離婚也是女性的一項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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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軍也不多說柳月明的事了：“那你呢？你看樣子比我姐還大個幾歲……”
“我十年前離婚了，”許嘉特別淡定：“就是很常見的經歷，我沒錢的時候前妻喜歡我的錢，可惜你姐不愛錢。”
柳軍懂了：“這樣啊，我姐也不是不愛錢。”
他說著又笑了笑：“她只是不稀罕男人的錢而已，而且她靠著自己的本事足夠養活自己，也就沒想著靠誰了。”
“所以啊，如今你姐這樣倒有些無欲無求的女菩薩的樣子。”許嘉也看了一眼柳月明，“很難討好，因為對別人沒有訴求，能夠自己滿足自己。”
柳軍心道許嘉這話算是說對了，自己起碼還有個靈魂伴侶的要求擺在那兒。而他姐柳月明呢，就真的無欲無求，男人就算是想接近她也沒什么辦法。
親密關系不就是這樣的嗎？只有一方需要一方給予，關系才能發展下去。而遇到柳月明這樣的，對方是真的無計可施。
“說真的，我姐從小就很漂亮。”柳軍沉默了下，他看了眼柳月明眉心的一點紅痣：“她是我們家唯一一個女孩兒，就算家里再困難，大家都很保護她。”
許嘉垂眸笑笑：“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純澈的靈魂就很難得。她就是那種讓人相處起來很輕松的人，讓人覺得舒心。”
“這倒是，我姐是一個很能提供情緒價值的人。”柳軍這些年也不是白歷練的，平時也不忘記充實自己，就算面對許嘉這樣的成功人士，他也絲毫不落下風。
在這兩人低聲說話的時候，客廳中的柳月明就有些坐立難安了。她又不是耳背，這兩人雖然聲音很小，可她聽見了好嗎？
尤其在看到對面盤腿坐著的譚柚的時候，柳月明更是不自在了。明明她都三十多了，可如今就好像早戀被家長逮到了一樣，關鍵是她和許嘉什么關系都沒有啊。
“媽，你怎么來了？”柳月明身子微微前傾，幾乎是用氣聲在說話。
“我怎么就不能來？”譚柚戲謔：“我想著你在這兒這么忙，過來看看你，沒想到一來就看到大驚喜。”
她能說她是因為美顏系統給她投屏的畫面，所以自己才過來看看八卦嗎？
柳月明一點都不驚訝，她早就習慣了。不管她在哪兒，只要她親媽想找她，一眨眼就到了，就好像能瞬移一樣。
“這算什么驚喜？”柳月明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就是一個見過幾面的人，他給我送s市時裝周的門票。”
“我之前不是忙著小敏高考的事嗎？這邊就沒顧上。”
努力辯解了幾句，柳月明最后趴在茶幾上：“算了，你愛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譚柚老神自在：“我什么都沒想，你這是在忙新房設計？給我看看圖紙？”
譚柚不再提許嘉，柳月明立刻恢復了平日里的模樣，很快客廳里又響起輕微的畫圖聲。看柳月明沉浸下去，譚柚嘴角略微翹起。
她才不會在柳月明面前過多的提到許嘉，其實就譚柚看來，柳月明如今這樣也挺好的。女性也不是一定就要結婚，結婚只是一個選擇，而這并不是必選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