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暑假的時候我遇到了您父親了，在新華書店。”想到新華書店那一茬，譚柚忽然說道：“老師您和您父親真的很像。”
“同樣的不茍言笑，但是同樣面冷心熱。唐爺爺回去后有提到我嗎？”
老唐愣了下：“沒提過，不過有次他回來說遇到了一個小姑娘，說我開學后可能會有驚喜，難不成是這個？”
譚柚淡淡一笑：“那時候我特意求唐爺爺，求他不要和您說遇到我這件事。沒有讓您看到我已經改過自新，我沒有臉面出現在您面前。”
老唐心里也有些泛酸：“年少時候不懂事，有些時候一步錯就是步步錯，幸好你還來得及挽救。以后經驗教訓要牢記，千萬不要再犯了。”
譚柚也只能點頭，這是對她影響最大的老師，對方說的話她肯定要放在心上。
“看你的成績，以后打定主意學理科了？我記得你以前文科學的最好。”老唐想想有些不得意，他是語文老師，譚柚還是他的語文課代表，結果她高中居然要學理科？
譚柚認真道：“是，我現在發現理科挺有意思的，雖然入門的時候很難，可是真的學進去了，發現它真的很簡單，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
曾經的數學老師敲敲譚柚的腦袋：“可見還是要開竅，就是一個暑假，突然就開竅了。”
譚柚但笑不語，她的開竅可不僅僅是一個暑假。她就是小鎮做題家的典范，完全靠題海戰術練出來的。
眼看著午休快結束了，老唐就催著譚柚回去：“以后好好學習，若是想我們這些老師們了，你就過來看看。”
“知道，我有時間會過來的。”譚柚認真應下，如今見過老唐，她的這些心理負擔終于能夠卸下了。
“去吧，”老唐親自推開辦公室的門：“大家都看著你呢。”
看化學李老師坐在那兒不走，譚柚橫了他一眼：“李老師，下一節是您的課。”
“哦，就來就來。”李老師忙跟上譚柚：“我就先走了啊，有時間再過來。”
譚柚和化學老師一走，才有教師發出感慨：“這女生，沒想到會有這么大改變，和以前相比，似乎完全不一樣了。”
“是不是像長開了？以前也白，就是臉上總有青春痘，現在這些沒有了，看著多漂亮？”
“變得內秀了，以前挺擰巴的一個學生，現在變得大氣多了。”
“果然，經歷了挫折，能讓人迅速成長，就是這個代價，她險些就付不起了。”
高中生的晚自習都是十點結束，到了九點半的時候，學校會組織學生做英語聽力測試。鄉鎮中學設備老舊，聽力測試全靠懸掛在墻角的那臺電視機。
若是此時站在教學樓下面，幾乎能聽到不同內容的聽力內容。從初三到高三，每一年級的內容都不一樣。
九點五十五的時候，聽力結束，英語課代表過來收答題卡。曹海燕急急忙忙和譚柚對答案：“譚柚，最后一題選什么？我沒聽清。”
譚柚轉了轉筆，“我選的c。”
曹海燕聞言立刻將她原先的答案改了，“也不知道第一次聽力，能夠得多少分。”
譚柚搖頭：“平常心，沒那么重要，不行下次努力就好了。”
曹海燕翻白眼：“是，下次努力！”
下課鈴響，大家陸陸續續地走出教室。曹海燕、殷琇以及顧海燕等人已經收拾好了書包，就等著譚柚了。
譚柚隨大流地拎起書包，她一般就帶數競書回去，至于別的教材，她宿舍都有備用的，根本用不著搬來搬去。
走到學校大門口的時候，譚柚的腳步不由頓住了。今天人可真齊全，程文慧、譚林以及譚玥居然都在，譚玥更是撲過來抱著她的腰：“姐姐！”
譚柚只看程文慧臉上的笑容，她就知道程文慧是為了什么來的。她看了眼殷琇她們：“你們先回去吧，我爸媽來了。”
殷琇幾人擺擺手：“那我們先走了，明天見。”
程文慧走過來要接譚柚的書包，譚柚讓了讓：“不重，你上班一天了，也累。”
“邊走邊說吧，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
程文慧收回手：“你爸晚上跟我說你考了年級第一。正好我今天不加班，就過來看看你。考得不錯，下次繼續保持。”
譚柚特別平靜：“哦，我努力。”
程文慧笑容滿面：“你爸晚上做了鹵菜，我給你帶了一盒。你冰箱的菜我也幫你填補了一批，省得你早上老早去買菜。”
“哦，辛苦你了，你上班這么累還要操心這些。”譚柚淡淡說了一句：“你最近工作怎么樣？丁蘭師傅是不是很嚴格？”
程文慧被帶偏話題：“的確，我現在還在學最基礎的……”
程文慧夫妻以及譚玥在譚柚寢室待了半個多小時才離開，送走了他們，譚柚只覺得渾身疲憊。她寧可去西幻大陸歷經生死，她都不想面對程文慧。
不是她對程文慧有多大的埋怨，而是譚柚如今理智上能夠理解程文慧曾經的苦心和傷痛，可是情感上她已經做不到和程文慧親近了。
因為她總會想到曾經成長過程中的那些委屈和心酸，哪怕如今她已經很強大，可是想到這些，她依然會難過。
躺在大床上，譚柚深吸口氣，只覺得心里的郁氣無以排解。既然如此，不如出去散散心好了，譚柚因此進了任務池。
美顏系統自從在譚柚這兒清空了譚柚的能量點后，它就已經浪得沒邊了。見譚柚要抽取任務，它還有些驚訝：“宿主，你要出去做任務啊？”
一見著這小系統，譚柚的心情就好了些許：“不歡迎啊？那我出去繼續休息好了。”
“別啊！”美顏系統忙撲過來：“宿主，你當統統剛剛什么都沒說，宿主，抽任務嘛，你想做中級任務嗎？”
“你是生怕我死得不夠快，”譚柚做出一個要彈開小系統的手勢，小系統順勢往后一仰，配合度拉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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