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你在身邊的時候,我從來都沒覺得孤獨過。可就是那個晚上,”溫茗說著眼圈不自覺泛紅:“就是那個晚上,忽然情緒上來了,越想越感覺自己被全世界拋下。”
“后來他就驅車過來了,然后你倆干柴烈火金風玉露一相逢……”譚柚幫她總結了,她已經從美顏系統那兒看到這兩人的進展了,只能說不愧是成年人的戀愛,這進度,看得她嘆為觀止。
她還是個寶寶呢,為什么要讓她承受這種沖擊?
溫茗吸吸鼻子:“我也不知道那天是怎么了,就特別想有人能抱抱我,再不濟陪我說說話也行,只要不讓我一個人待著,一個人的時候真的太難熬了。”
譚柚沉默許久:“歸根結底是我沒在,對不起。”
“沒什么對不起的,”溫茗也想得開:“譚老師,我現在才發現我太依賴你了。我知道你是獨立的個體,不是依附于我而存在的,我不能自私地把你圈在我身邊。”
“而我有自己的生活,我得要自己獨立起來。年紀越大,反而越來越像小孩子,反而離不得人了。”
譚柚:“若是……若是褚征對你不好,回頭我幫你收拾他。他若是敢在外面亂來……”
溫茗破涕為笑:“好,那我就指著譚老師幫我撐腰。我不知道未來會怎樣,可是起碼這一刻,我是覺得幸福的。”
她看了眼褚征的背影,她承認她沒有那么喜歡褚征,甚至褚征自己都知道。溫茗之所以和他在一起,只是因為那幾天她情緒低落,自己算是趁人之危。
可那又如何?溫茗現在是他的人了,他有的是耐心和溫茗慢慢耗著。他知道溫茗是長情的人,時間一長,她終究是離不開的。
端了一杯奶茶出來,褚征探手將溫茗半抱起來,大手揉捏著她的后腰:“還難受嗎?要不要再睡會兒?”
溫茗現在就聽不得一個睡字,尤其想到譚柚剛剛說的干柴烈火金風玉露,再一看譚柚還在身邊,她就更不好意思了。
尤其看到譚柚戲謔的眼神后,溫茗的面頰更是燒得慌。她推推褚征的肩膀:“你……你別靠我這么近,你坐過去點。”
褚征好笑,不僅沒撒手,反而在溫茗的頸間親了一口:“這么害羞?你不知道你越害羞……”
“穿條褲子吧你,”溫茗沒好氣,再看譚柚已經不在客廳了,她不由松了口氣:“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這么悶騷?”
褚征悶笑:“那是因為以前你沒接受我,作為朋友來說,這話越界了,也太輕浮了。”
溫茗拍著他的肩膀:“褚征,我發現你真的是屬狗的,我脖子都要被你啃斷了。”
“那我也是老婆的狗,”褚征說著汪了一聲,溫茗敗北,論起臉皮厚度來,她肯定是比不過褚征的。
溫茗底氣不足第辯駁:“誰……誰是你老婆?”
褚征狀似思考:“我想想啊,昨天晚上是誰一口一聲老公的?你忘了,我可沒忘。”
溫茗脖頸處都紅了,她瞪了褚征一眼:“是你……你……”
老高焦頭爛額:“你結婚怎么不提前說一聲?記者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還信誓旦旦地說絕對沒這事,結果呢?我啪啪打臉。”
溫茗有些不好意思:“我也不想這么快的,可是褚征太心機了。”
老高多精明?立刻明了了:“鬧出人命了?”
溫茗蔫噠噠的:“嗯,快一個月了。”
老高撫額:“你倆這速度……”
溫茗也有些不高興:“他太……心機了,之前一直探我口風,他知道我不排斥有孩子……”
老高嘆氣:“得,媒體這邊我幫你應對吧,這么一來,有人該傷心了。”
一直偷聽電話的褚征不樂意了:“琪哥,你故意扎我心呢?”
老高沒好氣:“滾犢子,你把我的藝人拐走了,我還不能有意見?”
褚征賠笑:“能,當然能,琪哥,是我太心急了。”
他知道自己這么做有些下成,可褚征心里沒底。溫茗雖然和他在一起,可她始終將自己的心護得牢牢的,輕易不肯交付出來。
而她就像是天邊的云一樣,雖然人就躺在他的懷里,可褚征總有種不確定感。他需要更多東西能夠綁住溫茗,讓溫茗離不開他,那么子嗣就成了最好的牽絆。
他了解溫茗,知道溫茗是個責任心很重的人。若是他們有了孩子,哪怕溫茗沒那么愛他,只要溫茗在他身邊,他都能接受。
這若是男女性別一顛倒過來,大家會說女生借腹上位。可褚征這么做,大眾對他的輿論反而沒那么多。所以很多時候,男女平等,它并不是真的平等,社會對女性的要求真的特別苛刻。
譚柚旁觀著這一幕,從私心來說,她覺得褚征這么做的確落了下乘。可溫茗她自己接受,譚柚也不能說什么,歸根結底日子是溫茗在過。
或許溫茗需要的就是像褚征這樣不擇手段也要把她留在身邊的人?雙方愿打愿挨,別人也只能尊重理解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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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柚回來的時候外面依舊有些嘈雜,因為這一片都是教師宿舍,周圍時不時有說話聲。聽著外面的聲音,譚柚第一次在十一點之前入睡。
清晨,不到五點,譚柚就睜開了眼睛。昨天程文慧幫她填充了一波冰箱,就省了譚柚的功夫,看冰箱里有茄子以及鮮肉,大早上的譚柚就炸起了茄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