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姜藝,一個蘇語凝,目前我們規模不大,再拉一個人入伙差不多就已經是極限了。”
算上李燃,目前公司有王青,趙怡然,總計三位創作人。
再加上可以從外界收一部分歌曲...想運作起來是沒什么問題了。
坐在后排的李燃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規模好小。”
“小是小了點,但硬實力很強。”
“不搞什么練習生體系嗎?”
“不搞,我們沒有成熟的練習生管理體系,而且那種批量造星的模式我覺得有弊端,堅持不了太久,還是走傳統一些的歌手與演員的形式好一些。”
李燃一臉驚訝:“還有演員?”
“現在肯定沒有,以后這些都會有的。”
李燃沒再繼續多問,而是看向了一旁自上車之后就時不時瞥自己一眼的蘇語凝。
這女人是不是覺得自己的動作很隱秘?
又是等到一個瞥向自己的瞬間,李燃突然“哇!”了一聲,嚇得蘇語凝一拳就錘了過去。
“砰”的一聲悶響之后,李燃甩了甩有點發麻的手臂,臉上寫滿了震撼。
這一拳,沒個十年功底打不出來的!
蘇語凝也慌了,她趕緊伸手抓住李燃的胳膊,翻來覆去的檢查,同時還忍不住埋怨道:“你干嘛嚇唬我。”
“我的,我沒想到你反應這么大。”
確認了李燃的手臂沒什么問題,蘇語凝氣哼哼的瞪著李燃,等著一個合理的解釋。
“在擔心我跑去給姜藝寫歌然后一去不復返嗎?”
被戳中了心事的蘇語凝這下老實了。
其實她清楚李燃不會做出這種事,可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想法。
就像是上飛機之前總會胡思亂想飛機萬一掉下來怎么辦。
以及...那份名為獨占欲的欲望在作祟。
她比誰都清楚李燃的優秀,就連她自己,都是不免為這份優秀心動。
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想把李燃藏起來,這份優秀也只能讓她獨自欣賞。
但她不能這么做。
“嗯。”
糯糯的回答讓李燃心都要化了,他何時見過這個樣子的蘇語凝。
或許之前在面對這種情況,他還得考慮一下姜藝會不會給的比蘇語凝還多,但現在嘛...有些東西是姜藝無論如何也比不過蘇語凝的。
路上的顛簸使得蘇語凝柔順的黑發微微飄揚,幾根青絲好不湊巧的飄到了她的唇角上。
李燃下意識的伸手輕輕將這幾根不聽話的青絲拿開,可手指在觸碰到蘇語凝那幼嫩滑膩的臉頰之后,他如夢初醒,趕忙收回大手。
蘇語凝也被李燃這個動作嚇了一跳,呆呆的望著男人。
略顯傻氣的模樣讓李燃失笑出聲:“怎么可能,我要真那么做了,你的粉絲不得第一個跑過來把我宰了。”
蘇語凝別過臉,把臉頰貼在冰冷的車窗上,試圖用這種方式驅散臉上的熱意。
“我的粉絲很理智,大家不會那么做的。”
“是嗎?”
“嗯。”
李燃笑望著仍然貼著車窗的蘇語凝,沒再多說什么。
很快,車子停靠在李燃家樓下。
“我上去了,明天早點過來練新歌。”
“新歌?”蘇語凝也顧不得臉上仍未消散的熱意,急忙轉頭過來看向李燃,“你剛才怎么不說?”
“剛才?剛才我看你好像不是很想搭理我的樣子。”
蘇語凝檀口微張,很想說自己沒有但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剛才的動作,最后只得眼巴巴的看著李燃,美眸閃著委屈。
垮著小臉的蘇語凝有種說不出來的可愛,李燃很想捏一把蘇語凝嬌俏的臉蛋,但最終他還是忍住了。
“那我先上去了,慢點開啊余墨。”
“嗯,上去吧。”
跟余墨道別完,李燃重新看向蘇語凝。
“到家之后跟我說一下。”
蘇語凝點點頭,可愛的揚起手揮了揮。
“明天見~”
“嗯。”
李燃轉身準備離開,可才邁開腿,駕駛座的車窗落下,余墨戲謔的看著李燃:“我到家不用跟你說一下嗎?”
李燃腳步頓住,隨后他回頭,饒有興致的沖著余墨挑眉:“我覺得不用了。”
“嘖,真是偏心呢。”
“走了。”
李燃的身影消失在樓梯間,余墨抬眼看了一眼依依不舍望著李燃離去方向的蘇語凝,沒好氣的說道:“回神了,人都走了,要不你也跟著一起上去?”
蘇語凝眼睛一亮,急忙整理著自己的頭發:“就坐20分鐘!”
余墨瞠目結舌,難道蘇語凝聽不出她語氣中的反話嗎?
“打住,我開玩笑的,再說你打算用什么理由上去坐坐?”
“...渴了想喝水。”
“車里有。”
蘇語凝泄氣的依靠著車窗,懶洋洋的提不起精神。
“回去吧,早點睡覺,明天就能早點來了。”
余墨無言以對,不過看到蘇語凝這幅樣子,她決定不把剛才產生的一絲想法告訴蘇語凝。
之前后排二人的動作,坐在前面的她可是在等紅燈的間隙通過后視鏡盡收眼底了。
蘇語凝的德行她不覺得奇怪,這女人現在但凡沾了有關于李燃的事情,都會突然智商驟降。
讓她感覺到驚奇的,反倒是李燃的反應。
剛才李燃那個動作...以這家伙對距離的敏感程度,他應該是絕對不會對朋友做出這種動作才對。
可現在李燃卻做出來了這樣一個很是曖昧的動作。
這也是為什么剛才她突然問李燃的原因所在。
很顯然,李燃對她的回答是很符合她印象中,李燃對朋友的距離界定。
這小子...
余墨踩下油門,車平穩的起步。
而走進門的李燃也是把大衣掛好,坐在沙發上仰著頭。
似乎...
余墨看出來了不少東西。
這家伙最后突然叫住他,大概率就是為了確認一下他對蘇語凝的感覺吧。
他并沒有試圖隱瞞,前世的他的確從未考慮過感情,但那時候的他更多的還是因為貧窮。
如果在自己最無能為力的時刻遇到一個自己喜歡的對象,那會是一件極為殘忍的事情。
所以他早早的選擇了水泥封心。
但現如今不同了,他不再一無所有,銀行卡里的余額就是他如今最大的底氣。
理清了思緒的李燃起身,朝著工作室的方向走去。
第六次公演,也就是唱作人的最后一次公演,有關于主題新的開始的歌曲,他已經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