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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婦人在房頂做完解釋,薛棠幾人便帶著那對母子下了房,落地的時候,薛棠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南曲班子隔壁的傾世閣。
傾世閣里,兩個腦袋立在窗邊。
自從薛棠他們出現在東街,兩人便一直盯著,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柳姑看見偶像又干了一件大事,特別驕傲的道:“怎么樣?夫人很颯吧?”
公輸誠不置可否。
他盯著已經走進饕餮樓的玉姨娘和秦明奇,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不能自拔。
四公子和義妹怎么都瘦了?
是病了嗎?
不應該啊!
他將那本毒醫的秘法交給了義妹,剛剛四公子用暗器用的出神入化,所以在毒醫之術上應該已經小有所成,就算病了也可以自己醫治才對,更何況將軍府的李大夫醫術很好……不過,見到薛棠跟義妹和四公子相談甚歡,便證明之前薛棠沒騙他,義妹和四公子在將軍府至少比在其他地方要生活的舒心。
他們好,就好。
他便可以安心的規劃未來了。
公輸誠自然不會知道,原主嚇了秦明奇母子差不多五年,秦明奇是今年才終于下定決心要對付原主的。
薛棠他們的插曲并未對花燈節造成什么太大的影響。很多人見這邊已經沒了熱鬧可看,便繼續去看花燈猜燈謎了,也有人會在一邊的小攤上買些小玩意兒,東街很快恢復如初。
了解了整個事件之后,上官尋叫方捕快帶著那個婦人和男孩兒回了京兆府,說是配合辦案,其實也是保護。
街上這么多人,對方為何偏偏選了這對母子動手?
上官尋憑借直覺,總覺得這對母子背后還有什么事兒。
饕餮樓門前,有一些膽子大的人開始圍著上官尋詢問,“大人,什么時候點燈山?”
官府的燈棚比別家的燈棚豪華,關鍵就在于上面的燈山,一盞盞花燈堆起來有饕餮樓那么高。
上官尋看看燈棚,轉身對薛棠道:“安全起見,還是請你帶著幾位公子小姐回府吧!”
過往的歷史證明,誰惹上薛棠都會倒霉,還要順帶著贈送一些附加的事端。
今日這么大的花燈會,薛棠繼續留在這,他真的擔心自己精心準備的燈山會被一把火燒干凈了。
秦明月:“我還沒猜燈謎呢!我要給大嫂贏到最漂亮的那盞燈。”
看見秦明月,上官尋的腸胃忽的隱隱作痛,嘴里那股臭魚味兒都開始回甘了。
他不由嘴角抽了抽,輕咳一聲,壓低聲音道:“秦大小姐,你與旁人不同,你已經贏了,陛下吃了你的魚,特別喜歡,專門交代讓我把燈山頂上那盞燈留給你。”
秦明月狐疑的看著他,“真的?”
上官尋點頭,“真的!燈會一結束,我就派人給你送過去。”
雖然陛下那一聲驚天的“滾”還言猶在耳,雖然拿了陛下做幌子,但是一盞燈換他今晚的太平,值得!
秦明奇弱弱的道:“我也想給我娘和大嫂贏花燈呢!”
上官尋大手一揮,表示那都不是事兒,他安排。
秦明瑞:“還有我。”
上官尋:“安排!”
秦明書:“還有我。”
上官尋:“安排!”
說完,他看看幾人身后,暗暗慶幸:還好將軍府就只這幾個孩子……
這時候,慕顯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臉上依舊掛著招牌式的笑,舉著手道:“上官大人,還有我!”
上官尋臉一黑。
慕顯趕忙道:“你不給我,我就蹲在燈山前,把所有的燈都贏回來,送夫人!”
上官尋咬牙,“給你!”
薛棠神色淡淡的站在一邊,看著上官尋安排完所有人,這才帶著一行人離開。
她今晚出門主要是為了讓公輸誠看看秦明奇母子,讓他放心。并不是每次出門都要算一卦,她沒想到會遇上這樣一樁事兒。
車上,玉姨娘問道:“咱們將軍府雖然如今是弱了一些,但也不應該有誰沒事兒找不痛快敢招惹上來才是。夫人覺得今晚的事是誰在搗鬼?”
薛棠坐的端端正正,雙手交叉放在腿上,微微閉著雙眼,淡淡道:“等上官大人審問了就知道了。”
秦明奇:“大嫂所言極是,娘,你也別費心思猜那些,相信上官大人一定能查的水落石出。”
馬車內只有外面透進來的微光,看不清三人的神色,不過薛棠卻是聽出了秦明奇語氣里的篤定。
京兆府。
上官尋剛剛回來,李捕頭便匆匆來報,“大人,審出來了,那倆女人說是裴建指使的。”
針線俠送來的人,哪里用審?都是問什么答什么,特別聽話,叫大夫看了很多次都不知道那位大俠到底給犯人用了什么特效藥。
上官尋的目光淡淡掃過李捕頭,“她們可有說為何要對那對母子下手?”
李捕頭:“五年前,秦將軍唯一一次兵敗,因為韃靼偷了咱們的軍械圖所致,后來按照秦將軍給的線索,您查出有人通敵叛國,裴建配合著抓了三個工匠,后來證明那三個工匠是被冤枉的,但是人放出去不久就失蹤了。這對母子就是其中一個工匠的家人。”
三個工匠?
上官尋突然醍醐灌頂,“秦家族學密室里跟練子敬一起被害的,就是那三個工匠?”
李捕頭:“正是!”
上官尋雙眸微瞇,“你怎么如此肯定?”
李捕頭:“屬下剛剛派人去找過練文佳,讓她幫著回憶了與她父親交好的幾個人,畫了些畫像,又找了秦陸幫忙辨認。大人不是說,那日秦陸過來送族學密室的圖紙是有備而來么,屬下去確認,真的查明了密室里遇害的三人身份。”
上官尋:“秦陸是自己確認的畫像?”
李捕頭:“不是,他拿著畫像離開了一會兒,不知道是找誰去確認的,但是他說,將軍府的人不說謊,指出來了,就是可信的。”
上官尋:“所以,將軍府里有五年前的目擊證人,但是薛棠在保護他,不肯讓他站出來。”
李捕頭:“屬下也這么認為,只是將軍夫人行事雷厲風行果斷干脆,她會怕什么呢?”
“或許不是怕什么,而是某些人那時候不該出現在那里,公開了之后反而會有更大的麻煩。這件事暫且放一放,跟我去看看那對母子。”上官尋眸光深了深。薛棠如此護著的人一定是將軍府的哪個公子小姐,他也不想這么快就暴露證人,決定再等等看,日后查案需要迫不得已的時候,他再親自去找薛棠。
路上,李捕頭不解的問:“裴建為何會選擇讓他們對上薛棠?”
上官尋冷哼,“很簡單,裴建想禍水東引。”
昏暗的書房內,裴建沉著臉怒拍桌子。
原本的計劃好好的,薛棠怎么就想到了上房?那位針線俠怎么也會吃飽了撐的去看花燈管閑事?!
這下全毀了,還引起了上官尋的注意。
為了不被上官尋那條獵犬盯上,他要安生一段時間。
他旁邊,暗衛靜靜的立著,大氣都不敢出。
開始的時候,主子告訴他:一旦那女人死了,就可以叫人煽動輿論。當年是因為秦驍的線索那三個工匠才會被抓,后來才會失蹤,所以,可以說是秦驍間接的害得他們家破人亡的。趁著今日的時機,他就大肆宣傳說人家是來找秦驍報仇的,而將軍府害人是為了斬草除根。如今計劃失敗,他們的人還被抓了,只能祈禱上官尋不要審問出什么。
京兆府內,上官尋走進客院前,對李捕頭交代道:“你派人去找找另外兩個工匠的家人,提前保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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