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8章:醉酒熏熏第728章:醉酒熏熏→:夜深人靜。
風弦虞在丁宇的護送下順利離開皇宮。
此時沒有人注意到永和宮的虞妃娘娘已經不在永和宮里面。
楊家。
楊惟遠等人一直在等著風弦虞,一家大老爺們都沒有睡,都聚集在書房中。
直到管家來敲門:“老將軍,人來了。”
“快帶過來。”
很快,風弦虞和已經換回原來面容的丁宇就被管家帶到書房。
還是和之前一樣,他們一行人最終去密室那邊談話。
“楊爺爺,您著急見我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我嗎?”
“小彤,你回了南國之后,我們都不能在你身邊,不管是在你回南國還是留在南國的日子,我們都不是很放心。所以這次叫你出來,是我們商議過的,將楊家的暗衛供你驅使,讓你帶到南國那邊。”
“啊?”風弦虞一驚,“楊爺爺,我能保護好自己的,況且還有丁宇在……”
“小彤你聽爺爺說。”
“爺爺您說。”
“這楊家的暗衛都忠心耿耿,認我這張老臉,以及我先前讓人交給你的玉佩。”
什么?!
風弦虞臉色一變,眼里滿是說不清的感動。
當初那玉佩,楊爺爺只說她到時候會派的上用場,但是并沒有說那玉佩是用來使喚楊家精心培養的暗衛的。
原來,楊爺爺一早就將還這么重要的東西給教到她的手中。
不知不覺間,風弦虞眼睛濕潤。
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爺爺,宛如親爺爺一樣對待她,她真的很感動!
“小彤,這些暗衛除了我們楊家人,其余人都不知道,如今多了你和丁宇,我們將你們當成是一家人,所以你不用有心里負擔,盡管使喚他們,若不然他們都快要忘了自己的指責所在了。”
聽到楊惟遠的話,風弦虞咬了咬下唇,一臉感激地點點頭:“謝謝楊爺爺……”
“傻丫頭,你是爺爺唯一的孫女,雖然不是親的,但爺爺將你當成親的對待。”楊惟遠上前拍了拍風弦虞的腦袋,“我們楊家的身份敏感,無論如何都過不了陛下那一關,我們沒辦法南國陪伴你。作為你的親人,爺爺能給你提供的幫助只有楊家培養出來的暗衛了。”
“謝謝爺爺,這就已經足夠了。”風弦虞抬起臉,露出笑容,“等南國的事情平定下來,我就回來。天瀾這邊就拜托爺爺了,還有宮里兩個孩子,也拜托你們了……”
她的身份和兩小只的身份也注定不能繼續湊在一塊。
不過等她幫住風弦深將皇位奪過來,她就可以回來了。
隨后,風弦虞與楊家人說了說接下來的事情,約定到時候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第一時間告知彼此,只有這樣才能第一時間找到解決方案。
凌晨的時候,風弦虞和丁宇才回到永和宮。
也不知道是慶幸還是倒霉,風弦虞前腳剛打算更衣睡覺,后腳就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甚至還有喜聰的聲音。
喜聰會出現在這里,那就說明……
“朕沒醉!”
果然!
風弦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想軒轅墨這個家伙又來永和宮折騰了,這次要如何折騰,還真是不知道!
不過聽這意思,軒轅墨喝醉了?
一陣風吹過,窗戶被吹開,一股淡淡的酒味也隨風吹到風弦虞的鼻子中。
“陛下您慢點……奴婢先去稟告虞妃娘娘。”喜聰著急地說道。
“不用!朕自己去!”軒轅墨一把將攙扶自己的喜聰推開,隨后踉踉蹌蹌地來到風弦虞的寢殿門口。
風弦虞在屋里聽到后,走過去,將門打開。
一陣黑影掠過。
“哎喲!”喜聰的驚呼聲傳來。
風弦虞定睛一看,這才發現是軒轅墨被絆倒,而恰好那個時候自己將門打開,所以軒轅墨才直接撲在地上。
“陛下!”喜聰焦急地跨進來將軒轅墨給攙扶起來,順道抬頭看向風弦虞,“見過虞妃娘娘。”
“這是怎么回事?”風弦虞皺了皺眉頭,眼里帶著嫌棄。
這家伙是喝了多少酒啊!
剛才只是聞到淡淡的味道,而如今等他靠近,才發現這個味道很濃很臭。
“陛下想皇后娘娘了,所以不小心喝多了幾杯……”
“喝多的話,在養心殿或者坤寧宮好好休息便行了,折騰來這邊做什么?”風弦虞不解地問道。
喜聰搖頭:“奴婢也不知道,陛下就說要來這邊找您……”
聞言,風弦虞看了看已經醉得嘴里嘰嘰咕咕說胡話的軒轅墨,嘆氣道:“扶到側殿那邊吧!”
她都快要回南國了,這個節骨眼可不能出別的事。
喜聰知道是這個結果,也沒有猶豫,攙扶軒轅墨就走出主殿,前往側殿。
幸好這次軒轅墨喝多了,倒在床上后閉著眼睛說胡話,并沒有做別的事情。
風弦虞本想讓喜聰來照顧的,結果軒轅墨一把伸手拽住她的衣裙,說什么也不松開。
“不要,不要走……不要……”
那無意識的懇求語氣讓風弦虞莫名心酸。
喜聰看了看床上的主,又看了看站著出神的風弦虞,遲疑一下道:“娘娘,這……”
“你去門外守著吧!”
“是!”xiumb
等喜聰出去后,風弦虞試圖掰開軒轅墨的手,結果發現軒轅墨拽得很緊。
沒辦法,她只好順勢坐在床邊。
“媳婦,不要走……不要離開我……”軒轅墨低聲夢囈。
風弦虞見狀,接連嘆了好幾口氣,有種恍惚回到五年前一樣。
她本想著喂軒轅墨吃醒酒丸的,現在看來還是算了,讓他大醉一場釋放一下也好,再怎么說也是喜歡過一場,有過多年的感情。
這一晚上,她凈是聽軒轅墨在那里念叨一些有的沒的,不過字字清晰,倒是讓她回想起以前的事情。
本來就一晚上沒睡,她就這樣一直沉默地陪著他到,直到他徹底睡著、將拽著她衣裙的手松開,讓她能自由活動,她才離開側殿回主殿那邊。
風弦虞并不知道,就在在她轉身離開側殿的時候,本來應該熟睡的軒轅墨卻睜開眼睛,扭頭直勾勾地盯著側殿門口的位置,眼神復雜,嘴角掛著幾分嘲弄。
原來,她真的不是媳婦,是他猜錯了。
如果是媳婦的話,怎么可能在聽了一晚上他說的之前的事情會不動容呢……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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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