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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說畫像上的男子跟我們一位朋友很像。”夏青黛跟女管家解釋了一句。
“這么巧嗎?”女管家聞言很是意外,一臉的不相信。
夏青黛想了想,打開手機翻出里面在杜仲畢業典禮那一天她跟他拍的合照,遞給女管家看:“喏,您可以看一看。”
“噢,我的上帝!真不敢相信在遙遠的東方還有這么像歐文伯爵的人!難道他是我們歐文家族的后人嗎?”
夏青黛聳肩:“這我就不知道了。”
女管家又感嘆了幾句,然后才接著向夏青黛兄妹倆介紹道:“這座古堡就是畫像里的艾薩克·歐文先生傳下來的,在他曾經的房間里,還掛著一幅神秘的女人像呢,你們有興趣去看一看嗎?”
這位女管家似乎非常樂意談歐文先生的軼事,說起他來連眼神都亮了幾分。
“噢,當然,如果方便的話,請帶我們過去參觀。”
“好的,兩位請隨我來。”女管家邁著矯健的步伐,一馬當先地領著兩人往下一個房間走。
這是一個很大的套房,推開房門,先映入眼簾的是功能分明的起居室,邊上還有一間隔出來的小書房,書桌后的整面墻都做成了書柜。
女管家說的那幅畫并不在起居室和書房,而是掛在更里面的臥室墻上,正對著一張古色古香的四柱大床。
“看,這幅畫像就在這里。”
夏青黛和夏商陸一起順著女管家的手指看向畫像,畫面上的女人斜倚在一張披著獸皮的貴妃椅上,只露出了一點點側臉線條,姿態慵懶。
即便看不到畫中女人的臉,光是看著她的背影和整幅畫的構圖,就能讓人感受到畫中人的魅力,所謂的背影殺手是也。
夏商陸摸了摸下巴,心里覺得有點怪異,畫面中的人也給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這座古堡真奇怪,處處都透著不同尋常之處。
最初是他妹妹莫名其妙地對這座在世界上毫無名氣的古堡感興趣,還沒有進來,又看到了從這里坐車出去的像極了自己母親的女人。然后在古堡的墻上,看到了跟自己妹妹大學里的師兄超像的人物肖像畫。
接著進這一看就是古堡主臥的套房,又看到了一幅帶給他很強熟悉感的女人畫像。要說是巧合,這巧的地方未免也太多了一些。
正思索著,女管家的聲音又向他耳里傳來:“據聞這幅畫像是歐文先生親筆所畫,如果歐文先生不是一位低調的紳士的話,可能他也會成為一名出色的畫家。”
女管家夸起那位十八世紀的歐文家族老祖來,嘴角都是上揚的,可見從小聽多了關于他的傳說。
夏青黛兄妹倆默默聽著,聽女管家偏愛地說起幾百年前的主人來。
她心里覺得好違和,進來這么久,還沒有聽女管家說起過一句關于現任主人的事,就一個勁兒地說曾經。
當然,她說的也很好聽就是了。
女管家接著又說起房間里的家具歷史來,夏青黛就純當故事聽。
最后她跟自己的哥哥還在這座古堡的沙龍里,享用了一頓純正的英式下午茶。女管家對他們兩位不速之客招待得極為殷勤周到,一點都不像是傳聞中最冷淡傲慢的英國人。
喝茶的間隙,夏商陸終于找到機會把話題往之前從古堡坐車出去的女人身上引。
女管家對于此事卻是三緘其口,并不愿意跟她的小朋友們多說什么。
兩人一直坐到夕陽西下,才告辭出來。
夏商陸沒有等到想等的人,心里還怪失落的,只是面上沒有表現出來,夏青黛自然也就無從知曉。
告辭了女管家,走出古堡之時,天色真不早了。兩人喝了一肚子紅茶水,倒是一點都不餓。
如果女管家提出要請他們吃晚餐的話,兩人大概也會厚著臉皮留下來的。只可惜沒有,那到點了就不得不走。
兄妹倆沿著泰晤士河慢悠悠地往他們下榻的酒店走,兩個人都有著不少心事,一路竟沒有說什么話。因為雙方都很心不在焉,因此誰也沒感覺到對方的異樣。
快走到酒店時,夏青黛才偏頭問他哥哥:“哥,你今天怎么一直在套話問古堡女主人的事?你以前也不是愛聽八卦的人呀。”
夏商陸默然片刻,沒告訴自家妹妹真實原因,反而轉移話題道:“就是好奇罷了,你想想這古堡多奇怪,里面竟然有一幅長得像你師兄的畫像。唉,你那位杜師兄該不會是混血兒吧?他長得確實挺像混血的。”
華夏人口組成雖然是以漢族的東方臉孔為主,但確實也有不少長相比較西化的人。畢竟56個民族里面各種各樣的都有,甚至還有白種人。
夏青黛回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沒有問過他,不過我知道他是來自西南大山里的人,絕對不是外國人。”
“這樣啊。”夏商陸點了下頭,沒有深究。
比起杜仲的事,他當然對今天驚鴻一瞥的女子更感興趣。
“我們今天喝了對方的一頓下午茶,明天是不是應該再提點禮物上門禮尚往來一下?”在踏進酒店的大廳之前,夏商陸忽然對著妹妹說了一句。
夏青黛無可無不可地道:“隨你啦,這種事不一向都是你管嗎。”
從小到大他們家里的人情往來,夏青黛是從來不管的,反正都由著哥哥做主。
“那我們吃完晚飯就去買的東西吧,明天再去。”
“哦,好吧。不過我們飛往漢普郡的飛機是不是明天下午的?”
“對。所以你明天早點起床,我們早上就去拜訪。”
“哦,知道了。”夏青黛也沒有多想,反正哥哥想再去一次那就去唄。
雖然對她來說該看的都看的差不多了,再看估計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來。這又不是真的屬于她的別墅,兩者的時空都不一樣啊。
今天她都沒有看到曾屬于她的房間,只看到了歐文的那件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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