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綜:萬人嫌的我爆紅了

第236章 什么叫國風天花板啊,這會真汗流浹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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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玲剛結束一天的工作,從羊城電視臺開車離開。

國慶那會上線《玲聽》首期采訪節目,觀眾反響出乎意料的不錯,收視率超出同類型節目一大截。

她也借此在羊城電視臺站穩腳跟,剛結束完第三期拍攝。

路上堵車,車窗外夜幕沉沉,華燈初上,喇叭聲此起彼伏。朋友打來了電話,她隨手接通開了外放。

“喂?”

“玲,春晚舉報那個瓜你看了嗎?”朋友語氣興奮。

“沒有。”陳玲看見前車往前挪了挪,她立刻跟上,眼前是一片車尾燈連起的紅海,“我最近工作有點忙。”

“節目不是已經做起來了嗎?下一期打算邀請誰做嘉賓?”

“關西予,那邊還在考慮。”

“哦哦,最近爆紅的那個女演員,有國民小花的潛質。”朋友錯愕道,“她應該不會接受吧,最近應該忙著上綜藝。”

“不清楚,我們還有備選。”陳玲不咸不淡,“也沒抱太大希望,新節目就得多試試,目前嘉賓名氣都不大。”

“哪里?”電話那頭朋友拉高了聲調,驚疑道,“你首期節目那個嘉賓,許青焰去春晚當主創了,還”

“春晚?”陳玲一腳剎車。

車流堵到無法動彈,悶熱的空間內瞬間安靜了下來。只剩下電話那頭朋友的聲音,暫時蓋過了外頭的喇叭聲。

“是啊,似乎是長安分會場那邊的。你沒看嗎,有人發帖質疑分會場有內幕,網上輿論都快吵爆了。”

許青焰?

陳玲握著方向盤,她對許青焰的印象還停留在上一次采訪。那一期是《玲聽》的處女秀,許青焰幫了大忙。

如此一個性格復雜有爭議的人物,將收視率拉滿了。

不過雖然陳玲也佩服許青焰的寫歌能力,但春晚畢竟特殊。那地方選用演員,黑名單拉出來能劃掉娛樂圈一半的明星。

更何況主創團隊,基本都是看資歷看能力。

“玲,你知道嗎,更絕的是許青焰寫了一首歌回應。”朋友的大嗓門在車內回蕩,“叫青花瓷,直接薄紗了。”

“你知道那歌寫的有多好嗎?國風元素拉滿。真不夸張,我感覺這歌直接可以上春晚了,真的服了。”

陳玲愣住了,怎么還有后續,寫歌?

她遲疑的那一瞬間,車流往前緩緩滾動,車后催促喇叭震天。這才手忙腳亂的往前開,停止后才問道。

“什么歌?”

“你去搜一下就知道,《青花瓷》。”朋友還在哈哈笑,“真的太絕了,我不好說,但是感覺伱們節目組可以蹭一下熱度。”

匆匆掛斷電話,陳玲還在惦記著那番話。

她將車停入小區地下車庫后,安全帶也沒解開,拿出手機搜到了原貼。

看到眼紅、野狗如此直接的詞匯,陳玲頓時有些忍俊不禁。許青焰真是一點沒變,罵人還是這么直接。

不過也正常,年輕人不氣盛那還叫年輕人嗎?非常符合陳玲對于天才的固有印象,甚至覺得這很“許青焰”。

一些有才華年輕人,確實更不容易被人情世故束縛。

陳玲點開歌曲《青花瓷》,聽著那細膩悠揚的旋律。不同于絲竹靡靡之音,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

前奏一響,上臺領獎。

一聲清脆的檀板響起,銜接縹緲的古箏。單論前奏而言,毫無疑問。這是一首高于現行市場的優質作品。

難怪讓一向挑剔的朋友贊不絕口,只知道反復說一句,“你聽了就知道”。

“素胚勾勒出青花,筆鋒濃轉淡”

從“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再到“炊煙裊裊升起,隔江千萬里”。一步步,從“錦鯉”、“窯燒”、“繡花針”。

最后,“芭蕉惹驟雨,門環惹銅綠”,這首詞旋律美得無可挑剔,像是樂壇渾濁河水中的一汪清泉。

這詞寫的實在美,陳玲身為主持人。本身平時愛看一些書,作為自己文化底蘊的積累,增強業務能力。

她知道,天青色是柴窯的顏色,而柴窯是汝窯的前身。天青色的出處,是五代世宗柴榮所說一句話,“雨過天青云破處”。

汝窯由于材質的關系,本身非常稀少。而天青色不是青花瓷的顏色,是汝窯的顏色,饒是如此依舊美得令人心驚。

陳玲聽完了整首歌,久久無法回神,很少有一首歌能撓到她的癢處。讓她平時看的閑書有了用處,正好對上了。

這種文化之間是碰撞,暗自濃烈的花香,令人心顫。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的家,回過神,自己已經坐在了電腦前。身體過于激動,感覺不到饑餓的存在。

想了好一陣,她打開了電腦,開始在圍脖上寫分析貼。

許青焰是《玲聽》節目的首位嘉賓,對于增強節目知名度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陳玲自然希望他能走得更遠。

標題是“獨美國風歌曲,《青花瓷》”,正文開始抽絲剝繭的賞析。

“國風有三古三新的說法,古辭賦,古文化,古旋律。三新指得是,新唱法、新編曲,新概念。”

“毫無疑問,《青花瓷》這首歌完全符合了古和新的概念”

來回修改了幾遍,她將這篇帖子發了出去。幾乎是半分鐘的模樣,粉絲收到了推送,還沒看先點了贊。

過了一會,刷新之后,幾條評論跳了出來。

“這前奏真的絕了,當時給我在車上聽麻了,雞皮疙瘩掉一地。”

“我聽過不少國風的歌曲,本身也是愛好者之一。聽完《青花瓷》,又看完玲姐的文字賞析,只想說這歌真天花板。”

“那句極細膩如繡花針落地,真讓我沒忍住,太絕了。”

“潑墨山水畫里,你從墨色深處被隱去,那意境也是美得要命。原本就知道許青焰寫歌不錯,沒想到他能寫出這種歌。”

“我已經在那個帖子下面看了半天熱鬧了,打臉太響了。不懂國風許青焰,哈哈哈,這人也是焉壞。”

“快去看,眼紅狗破防了,又開了一個新帖子。”

“兄弟,哪個原貼?”

南陳市。

齊婷帶著林晚粥去買東西,溫蕓坐在保姆車前座休息。剛聽完許青焰的新歌《青花瓷》,暗自慶幸自己當初的決定。

多虧當初沒和許青焰這人交惡,他寫出《我懷念的》也不是一個意外。

至于那些互懟的事件,她并不在意。只要能對林晚粥事業有幫助就行了,可能天才都是異類吧。

溫蕓正翻看著圍脖熱搜,順著鏈接點進去。看到了“昆汀yyds”的新帖子,痛批《青花瓷》矯揉造作。

她看了一會,下方評論區好壞說法都有,懶得看,直接劃了出去。

“青花瓷”

溫蕓閉上眼睛琢磨了一會,這首歌并不是毫無瑕疵。如果要拿著放大鏡去看,多少能挑出一些毛病。

可考慮到許青焰的年紀,以及這編曲的優秀程度。

她是經紀人不假,但也不是不懂寫歌。在心里默默的清唱了一會《青花瓷》,慢慢睜開了眼睛。

這首歌朗朗上口,最高調不過f。歌詞立意是傳統文化青花瓷,表達了朦朧的愛情,難得之處是做到了雅俗共賞。

鑒于許青焰上一首歌《稻香》授權高校合唱,溫蕓難免會進行有關聯想。這首歌同樣朗朗上口,同樣立意正面。

國家這些年在大力扶持傳統文化題材的作品,《青花瓷》這首歌正合適不過了。

不過溫蕓有些想不通,許青焰能寫《青花瓷》。為什么突然跑去春晚干主創去了,這到底是要做什么?

想著想著,她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劇本莫名有些熟悉,打響名氣,然后拉投資開公司。

不過這都是娛樂圈某些爆火藝人喜歡干的事情,從一個小藝人到頂流。最后借著名氣擺脫公司,翻身上牌桌。

簡單來說,就是利用自己的名氣,從乙方變成甲方。

溫蕓本就是京城人,對娛樂圈發展史門清。這玩意從一開始叫文藝圈,一開始都是大院子弟圈子玩的東西。

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初,北視中心的副主任鄭年橋拍出了國民四大熱劇,也編織出了日后娛樂圈大腕的關系雛形。

其中參與團隊的人,幾乎個個都是根正苗紅的大院子弟。

后來趕上了市場開放,大眾審美變得多樣。通俗文學以及雅俗共賞的作品,更受觀眾的趣味追捧。

而那些追求私人趣味“大腕”,樂于挖掘人性題材。在廣大的市場口味篩選中,一個個都倒下了。

后來更是因為廣電推行“制播分離”,即制作和播出不再由電視臺負責。民營電視公司也能拍,過審就能播。

文藝圈又換了一批人,還是大院子弟或是他們的朋友。

從賀歲片再到電影投資,這群人賺的盆滿缽滿。從許多電影電視投資公司崛起,再到慢慢演化成了今天的模樣。

比如華年兄弟,資本入局后,徹底加速了文藝圈的話語權更迭。

這個時候,文藝圈也就變成了娛樂圈。

大公司的擴張,綁定了現在娛樂圈中的一大批重量級導演。所以靠近京圈,就是靠近娛樂圈核心地帶。

遠的不說,光是溫蕓所知道的。

剛進去的紀晨以前還接了一部電影,導演是趙花蕾。而趙花蕾她爹是京圈大佬之一,她爹老了但資源還在。

只是紀晨進去的太快,不然還能接到下一部電影,這靠的都是京圈的關系。

二十年的時間,這個圈子不斷造血彼此扶持。要么出身大差不差,要么是親戚或是朋友、情侶,要么合作伙伴。

這才有了那句名言,“娛樂圈里,沒有新鮮事。”

圈子就在那,進進出出換了幾批人,規矩還是擺在那。

所謂大火靠命,小火靠資源。

許青焰更像是一匹從圈外沖出來的黑馬,原本在馬場外蹦跶。但這一首《青花瓷》,以及他跑去春晚主創一系列的行為。

讓溫蕓心里產生一種異樣的感覺,他似乎真的能沖入賽道。和那些天之驕子們同臺競技,吃同一份飯。

怎么說呢,這人邪得發正。

上一個給溫蕓這種感覺的明星是國民四小花之一的郁瑤,靠著作品一步步爆火,最后翻身上牌桌成立了lp投資公司。

后來收購了一家新三板上市公司,完成了借殼上市的目的。正式脫胎換骨成為傳媒公司,從而募集更多的資金獲取更大的利益。

最后靠著資本對賭,在三年時間完成了擴張。

除了她之外,還有一家名為麥樂的造星公司,通過嘴炮和畫大餅。挖來了歸國某子中的一個頂流,這才開始發家。

以至于哪怕那個頂流如今光環不在,人也老了。但股權不會衰老,他仍舊身家過億,也算是從藝人蛻變成了資本大佬。

現在,許青焰也給她這種感覺。

哪怕現在許青焰為人有些抽象,目前似乎也只是一個唱作人。看似和開公司似乎沒什么關系,但溫蕓還是能看出一條清晰的線。

這與郁瑤當初的路線相差不大,甚至溫蕓有些期待,想看看許青焰能整出什么活。

連她自己都沒察覺,當她腦海里涌現出這份期待時,幾乎是下意識篤定了許青焰和郁瑤棋逢對手。

簡單來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正思索著,遠遠聽見了車外傳來齊婷的笑聲。

溫蕓這才搖了搖頭,暫時將那一番想法拋之腦后。無論許青焰怎么折騰,對林晚粥來說都是有益的。

以前她的目標就是爭取帶著林晚粥沖擊天后名頭,哪怕是偽天后。只要賣出白金唱片,就能穩固在樂壇的地位。

現在,溫蕓甚至覺得天后也不是那么遙遠。即使現在她們連工作室都沒備齊,卻莫名的有了自信。

嘩啦,林晚粥上車。

溫蕓回頭看了小姑娘一眼,后者眨了眨眼睛。莫名有些心虛,又悄悄移開了目光,躲進了后排藏了起來。

“怎么了?蕓姐?”齊婷問道,熟練扣上安全帶。

“沒什么,剛聽了《青花瓷》。”溫蕓也扣上了安全帶,慢條斯理道,“改天問問許老師,看他還有沒有存貨。”

“難說,我感覺許老師不好說。”齊婷啟動了車,猶豫片刻評價道,“嘴里沒幾句實話,比我還抽象。”

“就算有,他也會說沒有。以為他沒有,隔天就有了,薛定諤的存貨。”

“再說吧,讓你粥粥姐去問。”溫蕓靠在副駕座椅上,“他那首《青花瓷》真是要是弄個專輯,弄不好能成白金專輯。”

“不至于吧,我就聽著挺好聽的。”齊婷開車很穩,超過了一輛捷達,“我不太懂,粥粥姐也說好聽。”

“這歌可不止好聽,作用大著呢。”說著溫蕓忽然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小白菜,林晚粥一雙小鹿眼,一臉無辜。

她不由扶額,算了,年輕人自己的事情。

林晚粥低頭躲過了溫蕓的掃視,心虛的點開了手機。給許青焰發了一張自拍照,一個新買的紫色兔子發卡。

許青焰似乎在線,回復消息很快。

“好看。”

“還在南陳嗎?”

林晚粥抿嘴,打了一行字。

“在趕回去的路上,快上南陳高速了。”

“行,一路平安,好好休息,明天見。”

“嗯,明天見。”林晚粥回復完,又開始上小藍書搜索游樂場的項目安利,點進一個旋轉木馬的貼子里細細看了起來

蔣靈看到《青花瓷》時,正和小姐妹在外面吃飯。

“靈,你看中的那個詞曲師嘴好毒啊。”小姐妹笑嘻嘻將手機遞了過來,把許青焰的圍脖帖子給她看。

閨蜜之間的包容底線就是不叛國,幾乎任何事都可以站在對方這邊。

即便在閨蜜看來,蔣靈和云翼這樣的大公司解約是腦抽行為。在她做出決定之后,仍舊會她。

“他一向是這樣,我看看許老師又爆了什么金句。”蔣靈絲毫不在意,早就習慣了,接過一看頓時繃不住了。

“野狗的領地意識都很強”

“咦,這還有首新歌,《青花瓷》。”

蔣靈手指一點,聽完前奏就笑不出來了。等聽完整首曲子,她連飯都吃不下了,翻開和許青焰的古早聊天記錄。

時間日期是十天前,她發了一堆消息。結果許青焰沒回,她頓時情緒崩潰,深夜網抑云,又斷斷續續發了一大堆消息。

“誰愿意一直主動啊,馬里奧救公主還爆點金幣呢。”

“我一天天跟墳頭許愿似的,像是徹頭徹尾的joker。就這樣吧,說好了我離開公司,你就能理我的。”

“就這樣吧,我不會再理你了。”

“渣男!”

隔了一天。

“許老師,不好意思。昨晚我閨蜜分手,我們都都喝醉了,我閨蜜分手拿錯手機吐槽前男友,發錯人了。”

“嘿嘿,許老師有空嗎?”

沒回。

這事她還跟閨蜜吐槽過,閨蜜笑她像事業舔狗。那時候她自己也挺鄙視自己的,現在又覺得自己也不算舔。

或許許青焰這個星座就是有點慢熱而已。

自己壓根沒有上鉤,只是在跟許青焰博弈而已。裝作被寫歌釣得神魂顛倒,實際上是自己計劃的一部分。

“臥槽,這歌不錯啊。”閨蜜睜大了眼睛,重新拿回了手機,“我看看,你找的這許老師還真有兩把刷子。”

“哼哼,何止兩把刷子。”蔣靈有些得意,想到了自己那首《雨愛》,頓時又信心滿滿,真是大佬開路了。

原本不覺得,現在不知不覺真有種抱大腿的感覺了。

“確實不止兩把刷子,這《青花瓷》寫的”閨蜜也沒心情吃飯了,靠著椅子刷帖子,“下午發行的歌,這效率挺高。”

“哎,這人誰啊,怎么轉發了《青花瓷》之后這么多人評論?”

“給我看看?”蔣靈伸手接過了手機,掃了一眼,不由神情微怔,“季仕安,季導?他轉發了青花瓷”

“季導?干什么的?”

“春晚導演。”

“啊?”

甘文昌刷著帖子,人都快看暈了。

我測,讓他聯系導演解釋一下,這狗幾把反手把帖子給平了。一首《青花瓷》給國風圈炸平了,說好的不太會呢?

他忽的想起前幾天兩人在酒店陽臺上抽煙,許青焰喝了點酒。談到人生理想的時候,許某幻想以后成為億萬富翁的生活。

兩人關系好,這狗東西直接對著自己就開點草了。什么整一個公司,讓自己天天下樓去買咖啡,少一杯都不行。

當時甘文昌也沒當回事,與許青焰互噴了一波垃圾話。

揚言你真有這本事,哥們這投胎就白投了。

這回他真汗流浹背了,臥槽,媽的。許狗真有貨啊,溝槽的來真的,這會真是“大道行來兩邊骨,無一能夠稍絆足了”。

他看著與許青焰的聊天界面,汗流浹背。又不能什么都不說,裝死是行不通的,淺淺發了一句。

“哥,你寫的真好。跟你一比,鄒樂偉就是個幾把。”

消息才剛發出去,許青焰的微信電話就撥了過來。甘文昌看著許青焰頭像,不敢接,等著通話自動結束。

幾秒后,許青焰發了幾條語音過來。

甘文昌咽了一口唾沫,緊張點開了第一句語音。果不其然,一句垃圾話爆了出來,帶著獨有的嗓音猖狂道。

“狗叫?投胎好喜歡狗叫?我手搓爆款歌曲,你呢?”

“你怎么知道我兩個月寫了十首歌,首首裸奔爆款?”

甘文昌聽笑了,他確實頭一回交到這樣的朋友。

本來打算來這分會場混個資歷的,誰想到真能碰上對胃口的龜孫。

兩人相處時間不算長,但一見如故,十分對胃口。都是場面人,難得骨子里還有點真誠,對身邊的朋友都不錯。

看著對方一連串七八個綠色紅點語音條,人都快看暈過去了。

他叭叭叭打字回復,“哥,別罵了,我錯了。”

“給你跪下了,別罵我了。”

許青焰回了一個字,“嘖。”

甘文昌罵了一句狗幾把,嘴角的笑容平緩下來,又忍不住把青花瓷轉發到家族群里。

“我好哥們寫的歌,感覺一般。”

春晚主會場幕后工作的姨夫發了個點贊的表情包,評論一句,“曲風優美,用詞考究,可塑之才。”

甘文昌一臉無語,發了幾個點點點。

“姨夫,你壓根沒點開吧。”

對方回了一個哈哈,“今天要加班,語言類節目又斃掉了一個,現在得臨時攢一個作品出來,頭疼。”

“這歌真不錯,不吹不黑,天花板了。”甘文昌沒裝到比,心里不得勁,昧著良心吹捧,“比市面上的國風歌曲好出一大截。”

姨夫回了一個收到,徹底給他整沉默了。

好在自己表妹捧場,在群里發了一個我去的表情包。如他所愿震驚了一番,噼里啪啦輸出七八條消息。

“這歌真不錯啊,什么時候出來的?”

“曲風太驚艷了,詞也很絕。”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這句歌詞真絕了,好有意境啊,啊啊啊!門環惹銅綠也是絕殺。”

“表哥,這真是你朋友啊?”

甘文昌屏幕后嘴角微揚,心道現在爽了。

“還能有假,長安分會場的主創團隊成員之一。天天跟你哥吃燒烤喝啤酒,算是我認識的人里最有才華的。”

兩兄妹嘚吧嘚吧嘚,在家族里聊了起來。

大半夜這動靜,引起了部分長輩的不滿。長輩一般不會屏蔽家族群聊,只會在睡覺前給手機開個靜音。

這會還不算晚,叮叮咚咚的消息提示自然無法忽略。

他們沖著那句“天青色等煙雨”歌詞,手指一抖點了進去。一開始是皺眉,前奏一出來又莫名覺得還行。

至少不是那種流行樂花里胡哨的搭配,還挺干凈。

“素胚勾勒出青花,筆鋒濃轉淡。”

這歌詞一出,頓時又嘶的一聲,嗯還行。一句句聽下去,聽到“瓶身描繪的牡丹,一如你初妝。”

眉頭頓時又松了一些,水平在線,這詞曲有些功底。不是小年輕亂彈琴,還可以接著往下聽一聽。

“你的美一縷飄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這句一出,頓時又回過味來了。

這歌確實可以,不是瞎寫的。

家族群里幾個長輩一句句聽下去,越聽越覺得這歌有可取之處。曲風悠揚,歌詞細膩有文化底蘊。

聽到“細膩如繡花針落地”、“芭蕉惹驟雨,門環惹銅綠。”更是忍不住撓了撓腿,這意境也不錯。

思來想去,便在群里直接問甘文昌。

“你這朋友在長安分會場做主創?”

“是啊,大伯。”甘文昌沒想到自己這大伯竟然沒睡,又有些好奇,“怎么了?這水平應該足夠了吧。”

“當然夠了,比你好多了。”

“大伯,您別攻擊我啊。”甘文昌再次深受暴擊,“我才是你親侄子,而且您也知道我志向在高山。”

“別扯那些沒用的,你們會場的總導演是季仕安吧?”

“是,不過我這朋友是為了自證才寫出這首歌的。”甘文昌末尾提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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