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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暮蟬沉默了片刻,移開了目光。
“沒有。”
許青焰也不和她在是否生氣上掰扯,這并不重要。他也沒談過戀愛,大學那會身邊人要么舔狗,要么海王。
屬實是兩極分化明顯,戰狼與狗一窩。
當然,他在戰略上鄙視舔狗,在戰術上學習海王。倒不是說學他們無下限的花心,只是為了學點技巧。
“時間過得真快啊,眨眼大半年過去了。”他挨著裴暮蟬的桌邊,斜靠著,“以前你不怎么理我,現在還能生我氣了。”
“我哪有不理你?”裴暮蟬抬頭,黛眉微皺。
“行,我錯了。”許青焰嘴角弧度升高,將自己對面的電腦椅移了過來,“手鏈我幫你戴上?”
裴暮蟬垂眸,卻也沒拒絕他,或許她自己都不知道在置什么氣,只是冥冥中察覺到了一絲絲危機感。
就像是暴雨前的悶熱,突如其來的清涼撕開了一個小口子。
她比大多數人直覺更為敏銳,只是習慣性愚鈍,下意識去忽略一些東西,這樣能讓她心情更好一些。
偶爾閑下來,她也會想是不是該談戀愛。但她從來沒談過,也不知道該怎么談,對方也時常不見蹤影。
這些情緒很小,算不上生氣,不過是一閃而過的迷茫。
“那我開始了,這手鏈好像會不會太小了?”許青焰拿起了手鏈,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很不要臉的把玩裴暮蟬的手。
裴暮蟬:“”
“這手也挺小,你皮膚真不錯。”許某人光顧著低頭摸小手了,沒看到裴暮蟬越來越無語的表情。
“你這已經算是騷擾了,我可以報警的。”她道。
“抓我進去,你會給我交保釋金嗎?”許青焰置若罔聞,鼻尖聳動,“嗯?或者交伙食費之類的。”
“多交點錢,不知道能不能吃好一點,不想吃白菜土豆湯。”
看著他這個無賴的模樣,裴暮蟬不由嘆了一口氣。她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其實根本沒生什么氣。
不過是有些迷茫,不知道怎么做而已。
“伱生日什么時候?”裴暮蟬問道。
“嗯?你問這個干什么?”
“打算送你一個禮物,怕你過農歷的生日。”共處大半年,又是同一個辦公室,她自然知道許青焰的出生日期。
碰巧的是,裴暮蟬的生日是六月,許青焰的生日似乎在五月。
“過陽歷吧,其實我媽也不記得我什么時候出生的。”許青焰道,“那年代,上戶口都是自己瞎報的。”
“所以,你的真實年齡未知?”裴暮蟬好奇問道。
“什么叫年齡未知,總不能多報一歲吧。”許青焰摸了摸臉,“好像是為了躲一個一年級復讀的政策,報大了一點還是小了一點。”
“總之,年齡肯定沒錯。過生日也是按陽歷的來,應該是下下下個月。”
裴暮蟬道,“那我設一個鬧鐘,你最好每個月提醒我一次。”
許青焰:“???”
大約是裴暮蟬也發覺這個要求有些離譜,抿了抿嘴,小聲道。
“我怕忘記。”
記不住就別過!!
這特么是給人過生日的態度???
“啊?”許青焰愣住了。
“怎么了?”裴暮蟬說完這句話自己都笑了,嘴角微微上揚,仿佛占據了所有上風,“不行嗎?”
“哦。”許青焰正低頭捏著她的手,喉結微動。
一番沒太大意義的談話,仿佛只是為這片刻的寂靜打開局面。輕攏慢抹,行序漸進,氣氛頓時變得古怪起來。
辦公室二樓只有他們兩人,燈火通明。
兩人都知道要發生什么,外邊的天色像是墨藍的寶石,天幕與高樓相接的地方散發著灰蒙蒙的光。
裴暮蟬抬頭看著他,見他眼里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黑色的瞳孔里跳動著欲望,像是暴雨驚擾前的池水。
明明亮亮,縈繞著清風。
“在此之前,你不想說點什么?”他問道。
“不想。”她依舊固執。
氣氛一點點燥熱起來,像是憑空被扔一塊燒紅的鐵塊。裴暮蟬的臉變得越來越熱,只能定在原地。
看著許青焰一點點從桌子那頭靠過來,手掌沿著桌線一點點移動。最終不知過了多久,或許只有幾秒鐘。
許青焰的手掌覆蓋在她的腰上,明顯能感覺到有一股勁。
裴暮蟬沒想到的是,許青焰真的就這樣俯身去親她。如此累人的姿勢,硬生生折了下來,仿佛在炫耀自己有副好腰。
亂七八糟的想法并沒有持續太久,唇被印了上去。
辦公室內燈光明亮,裴暮蟬只覺得這刺目的白色燈光似乎在她胸腔里點亮。下意識緊閉的雙目,不停微微顫抖。
細細密密的接吻,仿佛雨水浸潤水泥地面一般。
偶爾分開,兩人試探又滿是情意的眼睛里仿佛能拉絲。所有的隱忍和克制,仿佛在用這一種方式宣泄出來。
即使兩人不是第一次接吻,中間依舊會全身酥麻。進而又像是打了麻醉劑似的,渾身上下的骨頭輕飄飄的。
心臟像是瘋了一般快速跳動,幾乎快要跳出來。咚咚咚的聲音響徹在耳邊,腦海內甚至有血液沖刷過的幻聽。
許青焰發覺裴暮蟬的腰真的很軟,大約她真的練過舞蹈。手輕輕一掐,整個虎口能完全覆蓋側面腰線。
直到最后,許青焰試圖更進一步,陡然感覺她顫抖了一下。霎時間,他也不敢繼續,不留痕跡把手收了回來。
大約是意猶未盡,兩人換了位置。
裴暮蟬被許青焰抱在大腿上繼續親,親一會又停一會緩緩。親太久會有些缺氧,時間長了會沒有力氣。
兩人吻了一會,再度分開。裴暮蟬的眼睛已經不再明亮,有些昏沉的迷糊,半瞇著眼睛,一縷發絲凌亂的貼在唇邊。
冷靜了一會,裴暮蟬這才回過神來。
她捋了捋頭發,又迷糊了一會,轉頭盯著他看。神情有些懵懵懂懂的,仿佛真的被親得有些氣短了。
“怎么了?”
“沒事。”她搖搖頭。
裴暮蟬垂眸,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她一直猶豫不知道如何開始。其實也是在害怕,如果分手了應該會很難過。
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腦子里會閃過這樣一個荒唐的念頭,因為怕分手,所以一直猶猶豫豫不敢開始。
或許是沒把握,萬一最后走不到一起。
轉念一想,裴暮蟬又覺得自己挺不對的。只想著享受,卻沒想著要開始一段戀愛關系,時間久了肯定不行。
“還沒親夠?”許青焰忽然問道。
聞言,裴暮蟬抬頭看他,似乎真的在思考夠不夠這個問題。
“我覺得應該夠了。”
“再親一會?”他問道。
“嗯。”
十分鐘后,兩人最終以嘴微麻結束這場遲來的久別重逢。華夏人與生俱來的含蓄,在沒人的時候則會完全拋開。
“你親太用力了。”某人倒打一耙。
“不是我!”裴暮蟬拍了他一下,起身在辦公桌上抽紙擦了擦嘴,順手遞給了許青焰一張,“給你。”
許青焰接過,“明天還親嗎?”
“你別說了,別說。”裴暮蟬捂臉,臉紅到了耳朵根,“沒有明天,今晚的事情就當沒發生過。”
“白嫖?”許青焰震驚。
啪的又是一下,裴暮蟬沒忍住又拍了他一下,紅著臉道。
“沒有!”
這下真是把御姐親傻了,腦子看著都有些宕機。說話有些口不擇言,面對許青焰的言語挑逗,明顯力不從心。
裴暮蟬感覺她自己一直在清醒沉淪,一點點淪陷。此時并不在意,滿臉慵懶的看著許青焰,忽然問道。
“你那首歌錄了沒有?”
“哪首?”
裴暮蟬歪著頭想了一會,“南山南,那個文青歌曲。想不到你還會寫這種歌,大學的時候琢磨出來的吧?”
這一句話讓許青焰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有時同一首歌曲在聽眾眼里和歌手眼里,會得到截然不同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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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我是吧,這首歌怎么了?”許青焰咳嗽了一聲,掩飾尷尬。
“沒什么,挺好聽的。”裴暮蟬手搭在椅子里,像是在玩蹺蹺板,想了一會道,“挺驚訝的,和你的風格不太一樣。”
這話說著委婉,實際許青焰也聽出來了。裴暮蟬這是覺得南山南這首歌寫的太簡單了,無論是歌詞還是旋律。
或許在她眼里,想寫這樣一首歌并不是太難的事情。
正如林晚粥不會唱安河橋,這首歌也一直躺在許青焰的移動硬盤里。現在他也不知道怎么變現,他唱也不合適。
民謠是一個很小眾又很流行的東西,《南山南》有些矯揉造作,但勝在說了一個完整的故事,旋律優美。
用一句話來說就是,要啥自行車啊?
非得要民謠歌手堅持理想,堅持一輩子小眾。成天整點雅的,賣好不賣座,一輩子窮困潦倒才行嗎?
所以這玩意就沒有對錯,說不上多高雅多有內涵多有逼格。但絕對是有正向意義的,許青焰那一嗓子吼出去。
多少人沖著南山南這首歌,去挖掘小眾的民謠。
聽著聽著,還真有那么一些人挖到了寶藏。并樂此不疲的沉迷于民謠,從而幫助一批默默無聞的民謠歌手走到臺前。
“換換風格也挺好的,老是端著多累啊。”許青焰笑著說道,“只要他們對我也沒那么多期待感,就不會失望了。”
裴暮蟬望著眼前的男人,眼睛像是沁滿了泉水。她看不穿許青焰到底藏了多少,能輕飄飄的說出這種話。
他好像不怎么想紅,還是說爆紅過一次太累了,找到了新的方向揮霍才華后反而對唱歌失去了興趣?
“怎么了?這樣說好像有點矯情了么?”許青焰好奇問道。
裴暮蟬點頭,“有點。”
“說實話,一直紅也沒什么不好的。”許青焰道,“誰不喜歡站著就把錢掙了,只是有選擇的時候肯定選最優選。”
“嗯,明天把你那首單曲錄了?”裴暮蟬問道。
“你要不也錄一首?”
“我錄什么?”
“以前說過的,當時沒寫出來,《偏愛》。”
“哦,那個。”裴暮蟬眼睛微動,臉上卻不動聲色,“你不說我都忘了,你什么時候又寫出來了?”
“最近吧,”
許青焰想了想道,“再錄一首吧,以后說不定沒時間錄,沒人幫我把關一下,正好留著以后備用。”
“什么歌?”
“日落大道。”
裴暮蟬不知道《日落大道》唱的是什么,只知道這人錄歌都是抽空,一時間真不知道該說什么。
天賦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她覺得許青焰天賦點滿了,但全點在寫歌上了。
兩天時間流水一般過去。
裴暮蟬輕松完成了《偏愛》的錄制,許青焰聽了一遍。聲音和原版不太一樣,聲音更偏女性一些。
最終版突顯了裴暮蟬的個人特色,尾音留有一點點的沙啞。聽起來微微有種淡淡磁質感,但還是御姐音。
另外許青焰在裴暮蟬這個這個人形外掛的幫助下,只花了一天時間錄好了《南山南》,淺淺加了班又搞定了《日落大道》。
裴暮蟬前不久才剛發完一張專輯,今后設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發專輯,中間需要單曲來保持熱度。
所以她并不急著發布《偏愛》,打算等專輯熱度再飛一會。
同理,許青焰只發布了南山南單曲,也沒提日落大道的事情。
他唱作人的盤子不算大,但是很穩。
一方面是賺錢,另一方面也是維持曝光的重要手段。賺錢這種事情,說什么不想被關注,就有些扯淡了。
許青焰希望的是不被過度娛樂化,這玩意是一把雙刃劍。比方他要是和林晚粥出去玩,被拍到了
如果他成了一種抽象文化,甚至是擁有許多粉絲的精神圖騰。那這件事就會被無限放大,永遠被人關注。
但如果他平時除了發作品之外,作風都比較簡樸低調。久而久之,他在人們心里就會變成xxx老師。
神奇的是,多了這一層的人設。人們對于他們的私生活反而并不在意,因為人們會想,幕后那群人不都那樣嗎?
第三天,林晚粥也完成了彩云之南的錄制。
經過許青焰的手,一層層轉交到了鄭老、以及鄭老好友的手中。具體情況他并沒親眼看到,但聽京城的趙明遠說
“全場沒一個人說話,你都不知道那個畫面。”
“五百萬的音響設備,第一句彩云之南出來的那一刻。嘖嘖,毫不夸張的說,感覺耳朵到下顎這一塊瞬間通了。”
電話那頭,許青焰也有些吃驚。
“真的假的,有這么神?”
“趙哥,你該不會是夸張了吧?”
“我要是夸張一點,我倒霉三天!”趙明遠比他還激動,“騙你干什么,許老弟,你真是神了。”
許青焰啞然失笑,“又不是我唱的,我怎么就神了?”
“這歌不是你唱的,總是你寫的吧?”趙明遠嘆了一口氣,“這人也是你找的,真的太適合了。”
“哈,能過就行,我還擔心被刷下去。”他道。
趙明遠在電話那頭,一陣錯愕。
“開什么玩笑,你知道一開始幾個領導在設備室里聽的。四百萬的柏林之聲,后面嫌棄音質不行,去大劇院了,非要上四千萬的音響。”
這話直接給許青焰聽笑了,問道。
“那邊怎么說?”
“當然很滿意,原本打算直接公布結果。”趙明遠知道許青焰關心什么,解釋道,“那邊領導在開會,研究弄個聯動什么的。”
“行,謝謝趙哥。”
“多大點事。”
電話掛斷,許青焰想了想,沒打給林晚粥。而是直接打給了溫蕓,把《彩云之南》內定的結果告訴了她。
順帶著從中牽線搭橋,打算介紹滇南文旅的相關領導和溫蕓認識。
“謝謝。”溫蕓道,“這對我們很重要,最近資源有些緊張。說起來也慚愧,離開云翼之后,很多資源都用不了。”
許青焰在電話里笑了笑,“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再說我也是有分成的。”
當天,經紀人溫蕓帶著林晚粥齊婷飛到了滇南。雙發打算拍一支宣傳視頻,需要去滇南各處取景。
以至于林晚粥還在抱怨,剛落地耽誤了一兩天。好不容易空出時間來了,準備去海邊,又被帶走了!
許青焰心虛,只能哈哈。
“沒事,三月初的海邊太冷,等到三月下旬就暖和起來了。”
“哼,壞人說話不算數!”
許青焰:“”
他說話不算數的時候多了去了,這話落在他身上不痛不癢。他甚至還有心情笑,調戲小姑娘。
“海邊太冷的話,穿不了泳裝。”
“我才不會穿,我要裹得厚厚的。”林晚粥聲音有些倔,“我還要戴帽子墨鏡口罩,就不穿泳裝,氣死你!”
這就是林晚粥的性格,哪怕她不開心,也不會說“你讓別人穿給你看”類似的話,會刻意去避開推開許青焰的言行。
無論是開心還是不開心,生氣還是郁悶,都不會把喜歡的人往外推。
對于她來說,能找回來就很不容易了。往外推一寸,都會讓她患得患失很久。
沒過兩天,滇南文旅官媒和林晚粥工作室進行了聯動視頻。其實就是拍了一支mv,質量確實不錯。
同時,林晚粥上線了最新單曲,《彩云之南》。
一開始她的粉絲直接懵逼了,退出去看了一眼。又進去看了一眼,確實沒看花眼,這才開始在彈幕發臥槽。
“排面啊,老家滇南!”
“前排板凳,出售花生啤酒飲料礦泉水!”
“剛點進去以為是什么任務歌曲,直到我看到詞曲人的那一刻心里就穩了!許鴿穩定發揮,質量輸出!”
“臥槽,第一句就讓我全身麻了,如聽仙樂耳暫明。不開玩笑,人在深城,第一句就給我干回滇南老家了。”
“我感覺我已經在山上吃草了,生啃。”
“玉龍雪山真的閃耀著銀光,這歌詞太絕了。以前去麗旅游,在高鐵站遠遠看了一眼玉龍雪山,果真銀龍飛度。”
“謝謝,一句彩云之南真給我這個恨天恨地的騾馬貴族給干祥和了,此刻,我在心里放過了領導的媽。”
“人在羊城地鐵三號線,戴著耳機聽到了粥粥這首歌。本來emo,給我人唱通了,有機會要去滇南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