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阿黛絲翠猛地站起身,她的七女被嚇得連退三步。
七小姐伊格露一臉驚恐地看著生母阿黛絲翠,模樣像看一條致命的毒蛇,而非生母。
子嗣不成器的樣子讓阿黛絲翠的眼睛更加陰鷙,她說:「伊格露,我不想聽理由,也不想聽……」
「砰!」外面傳來一聲巨響,打斷了阿黛絲翠的話。
「也不想聽……」
「砰!安靜!治安廳辦案!」觀看臺外傳來聲音,再次打斷了阿黛絲翠的話。
阿黛絲翠:「……」
她沉默片刻,觀看臺外人生有些嘈雜,但治安官的奧術擴音器也沒有再發出令她惱怒的喊話聲。
阿黛絲翠張開嘴,然后沉默了……
李艾莉覺得,這位看起來很不好惹的卓爾主母,貌似是……忘詞兒了。
「伊格露,你讓我很失望。」最后,阿黛絲翠聲音冷森森地說。
「我不聽任何解釋。來人,帶她……」
「你們這群巨魔食!快!舉起手站起來,別讓我再說第三遍!」
阿黛絲翠:「……」
「哦!女王陛下在上!那邊的狗頭人!你往哪里走!聽不懂通用語嗎?!
阿黛絲翠眉眼陰沉,「外面……」
「那邊那個蠢貨!對!就是說你!你在小聲嘀咕什么?!」
阿黛絲翠忍無可忍,她轉過身走到露臺,如鷹爪一半的手高高抬起,嘴里吐出一句古老的暗精靈語。
李艾莉聽不懂,但依稀能感覺出像是句咒語什么的。
果然,咒語剛落,露臺下就傳來一聲慘嚎,那位總是隔空跟奎桑主母「語音同步」的治安官官員閉上了嘴。
李艾莉又想起牛頭人路上給她說的黑暗笑話:
卓爾主母沒有一個好東西,如果有,那一定是黑暗精靈派去的探子。
「下面發生了什么?」阿黛絲翠的神情駭人的緊。
兩個月前抓到的渣男前情人被掉了包。
這些天的包袱都成了笑話。
一想到阿桑奇那個渣男正指不定在哪快活,還會摟著新歡在被窩里嘲笑她的愚蠢………
我宰了你們!!!!
李艾莉看見卓爾主母的頭頂冒出一個加大加粗的黑紅氣泡。
很快,阿黛絲翠的家臣急匆匆上來,匯報情況。
「主母,下面的治安官是被三大城,那位白龍城主的兒子威脅……您知道,那位的子嗣都有那位的傳召魔法卷軸。」
阿黛絲翠一想起那條囂張的白龍,臉上的厭惡一閃而過。
「白龍的子嗣?
他最好有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不然,明天的蜘蛛祭祀……」阿黛絲翠眼睛像是淬了毒。
前來通報的家臣擦著冷汗,「是、是因為有人搶了白斯特大人的錢財,治安官說他們盤問的路人指明,那些匪徒跑進了角斗場。」
阿黛絲翠:「……」
包廂內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一名阿黛絲翠的子女忍不住開口,「所以,那些人搶了白龍子嗣后,躲進了角斗場?」
「不,桑奇爾哥哥,我認為他們是來看決賽的。」回答的小姐謹慎地看了一眼母親。
「噢,那說明我們的角斗賽真的很出名,搶劫完大人物的盜匪不逃跑,一定要看完角斗賽才走。
啊,這樣宣傳怎么樣?我想,明年角斗場的收入又會漲許多呢。」
這是個人才啊!
兩人小聲的嘀咕自然也落入了
卓爾主母的耳中。
阿黛絲翠抬起頭,看向叫桑奇爾的子嗣,「桑奇爾,不要摻合這些事,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
叫「桑奇爾」的男性卓爾眨了眨眼睛,「抱歉,母親。」
他認錯很快,但看表情,下次還敢。
李艾莉從「桑奇爾」這個名字瞧出些許不同。
她忙抓住身邊公爵的手,用手指在他的手心寫字:
你覺得這是不是阿桑奇的兒子?!
因為發覺到可能的狗血,李艾莉整個人都支棱起來了。
然后,她的手心就被公爵輕輕撓了下……
撓!了!下!
氣死了!
公爵夫人冷著臉,一把抓住準備撓她第三下的那根手指頭,狠狠一撅!
很好,沒撅動。
公爵明顯會錯意,積極地勾起手指,熱切地回應愛人甜蜜的「愛意」。
手指勾手指。
「派我的親衛下去,把那些毛賊抓住,打發走那個龍。」
家臣領命,正要去帶著主母親衛下去抓人,猝不及防,「轟——」第一聲巨響。
伴隨著屋頂水晶燈震顫。
叫做「桑奇爾」的卓爾撲上前,將他的母親阿黛絲翠死死護在身下。
巨響似乎是爆炸聲,但來自于觀看臺外的普通觀眾席。
阿黛絲翠強勢地將桑奇爾推開。
她的聲音忍不住拔高,「這次又是什么!?」
外面的牛頭人開始搞事了。
在搞事的本事上,萊斯利跟溫蒂莎尼不一定靠得住,但牛頭人絕對不會讓她失望。
快!這邊也要抓緊。
不,現在不是探究奎因家族狗血的時候。
李艾莉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藥劑瓶,用力往地上一擲。
「砰——」,玻璃瓶炸碎的聲音。
今天,這個包廂里的卓爾心臟已經承受了太多。
他們一驚一乍地看向聲音發出的地方。
鮮紅的地毯上,莫名出現一個破碎的藥劑瓶。
一種像是史萊姆一樣藍粉色的奇幻液體正在揮發。
它升騰起一股如夢似幻的藍粉色煙霧。
「衛兵!衛兵!!有人刺殺!!」屋子里的小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