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之間……應該是情敵之間似乎存在了某種特殊感知。
當徐知木饒有興趣地打量他時,鄭華明也和他對上了眼神。
這一刻,鄭華明那張帶著笑意的英俊臉龐陡然陰沉了下來。
徐知木則是笑呵呵的拿著一顆車厘子嚼了起來,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現在一看到這種敗犬舔狗心里就痛快……
只是這笑可讓鄭華明差點心態炸了,要不是周圍的人都是當地有頭有臉的富商或者官員,他早就直接撕破臉去找對方麻煩了。
這時,葉軍和葉洛嘉的繼母走了出來,聲音在大廳內回蕩。
“今天諸位光臨寒舍,讓葉某真是感覺蓬蓽生輝,今日有幸請到國際鋼琴大師馬扎菲先生,還有馬扎菲先生的高徒也是鄭家的公子鄭華明來此舉辦鋼琴會,多謝各位捧場。”
臺下起一片掌聲,葉軍舉起一杯紅酒一飲而下,周圍不少同齡的富商都圍了過去。
這次他們齊聚于此,除了給鄭華明捧捧場之外,其實最重要的就是與其他人的生意往來。
宴席也正式開始。
鄭華明被一群貴婦人圍著,鄭家在京都也算大家了,鄭華明本身也是高學歷高顏值高背景,最重要的他還是個單身。
這種鉆石王老五,她們都愿意把自己的女兒或者侄女之類的介紹過去。
“華明啊,我家女兒長的可漂亮了,改天你倆見見面,就當聊個朋友……”
“王太太你這話說的,你家女兒漂亮我二姐家的女兒今年可是剛剛大學畢業,也是學音樂的,和華明有共同語言,你們才應該多聊聊……”
而鄭華明只是笑著應和幾句,心里卻有點不耐,畢竟京都圈里還有哪家的大小姐能比葉洛嘉背景更好,長的還漂亮的?
不過當他看到徐知木依然一個人坐在角落的時候,心里卻不免有些得意和嘲笑。
別說什么富商拉攏了,就連侍酒的服務員都不愿意站在那么偏僻的角落,與這周圍的奢華上流顯得如此格格不入。
徐知木自己倒是樂的清閑,宴席開始之后菜品也陸陸續續上了,什么鮑魚龍蝦北極貝應有盡有,徐知木就甩開了膀子吃。
大廳內有鋼琴的聲音響起,舞池中間搖晃著一道道身影。
也有一些富家小姐走過來邀請鄭華明共舞一曲,但都被他婉拒了。
“別想了,現在誰還不知道,鄭華明喜歡的是葉家的千金,這次宴席之所以選擇在這里,也有向葉家提親的意思。”幾個富家小姐圍在一起討論,當提起葉洛嘉時,她們總是會有一些自慚形穢。
忽然在場的所有年輕公子哥們都噓聲望去。
在二樓的走廊上,葉洛嘉穿著一身紫色的禮服,搖曳的裙擺把她一雙本來就傲人的大長腿襯托的更加動人。
精致的裙邊,還有一些珠寶閃閃發光,這可不是那些塑料制品,而是貨真價實的珠寶瑪瑙。
雖然葉洛嘉依然選擇帶著墨鏡,但白嫩無瑕的肌膚和精致的臉頰更能引出人們無限的瞎想。
燈光照在她的身上,仿佛是高貴冷艷的絕世佳人。
鄭華明也看的如癡如醉,他挺了挺身子,在眾人的目光中來到了葉洛嘉的面前,用著磁性的嗓音溫柔道:“嘉嘉,我們又見面了。”
鄭華明一身白色定制西裝,身形勻稱,模樣俊朗,又多才多藝,的確是很多富家小姐心中的白馬王子。
但葉洛嘉甚至沒有多看他一眼,直接從他的身旁走過,徑直來到了位于角落的位置,與徐知木坐在了一起。
“這人是誰?竟然能讓葉洛嘉主動和他坐在一起,這是哪家的少爺?”
“模樣倒是俊俏,但從未見過,只是鄭家不是要趁著這次宴席提親嗎?看這情況嘖嘖……”
大廳內議論紛紛,葉擎海也終于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女兒和徐知木,頓時面色一沉。
包括此刻正在和他舉杯暢飲的鄭家家主鄭道也同樣是神色不太好看。
兩家之間要聯姻的消息早就傳了出去,這畢竟是兩大家族的大事,突然在這節骨眼上出現這么檔子事,兩家的面子都過不去。
葉擎海陰沉著臉,聯想昨天的事,這個突然出現的年輕人,應該就是自己女兒找的什么“男朋友”。
簡直是胡鬧!
葉擎海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對妻子交代了一句。
葉洛嘉后媽有些擔憂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不多久,大廳中間位置主持人的出現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各位尊貴的來賓,今天有幸邀請到世界頂級鋼琴演奏家馬扎菲為我們演奏!”
掌聲雷動。
一位一頭白發,鷹鉤鼻藍色眼睛的歐美老者,穿著西服來到了舞臺中央,對著眾人鞠躬后,坐在鋼琴前開始了演奏。
而葉擎海則是趁眾人注意力被吸引走,來到了女兒的身邊,打量了徐知木幾眼,目中的不滿更甚,他壓低了聲音:“嘉嘉,平時你胡鬧也就算了,今天是什么場合?你還帶這種來歷不明的人參加宴會?”
來歷不明?徐知木真想把國家發的身份證甩他臉上。
“他是我男朋友,我為什么不能帶他來?要是攆他走,也把我一塊攆走好了。”葉洛嘉語氣依然平淡,甚至還伸出手抱住了徐知木的一條手臂。
“你……”葉擎海氣的語塞,但又不能真的在眾多富商大賈面前發作。
鄭華明這個時候走過來,葉軍整頓了一下情緒:“華明,嘉嘉從小就這脾氣,你別多想。”
鄭華明也平復著情緒:“沒事葉伯父,我接受公平競爭。”
“唉……”葉擎海神色復雜,只能嘆氣離開。
鄭華明的目光看向了葉洛嘉:“嘉嘉,我不希望你因為一些傳言誤會就讓你對我心有偏見,這種人他根本就配不上你,我會向你證明我才是最適合伱的人!”
說罷,鄭華明深深看她一眼,轉身離去。
徐知木感覺到了葉洛嘉的身體在微微顫抖,并不像表面那么平靜。
“對不起。”葉洛嘉突然向徐知木道歉,剛才父親和鄭華明的話都很傷人,他畢竟也只是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少年罷了。
“沒關系。”徐知木搖搖頭,這點言語與上輩子面對苛刻老板的損話比起來倒也不算什么。
徐知木看著葉洛嘉這一身的禮服,長裙的配色自帶一種冷艷貴氣,珠寶也好,金絲絨襯也罷,和她的氣質和肌膚相得益彰。
徐知木曾經也以為有錢人的煩惱就只剩下壽命的長短,但今天才算是明白,豪門中的人有時連自己的愛好追求都被控制的如此嚴格。
他們就像是被擺放在柜臺上的奢侈品,光鮮亮麗的背后,充斥的都是身不由己的交易……
“高興點,別可惜了你這么好看的裝扮。”徐知木輕輕笑著。
葉洛嘉的身體微微發顫,他望向少年棱角分明的臉頰,嘴角微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