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挽天傾

第一千二百七十四章 李紈:珩兄弟怎么能這般對她?

大觀園,稻香村

傍晚時分,天氣燥熱難當,天穹之上云層舒卷,大團如墨烏云自南方的天穹迅速運動,向著北方而去。

時節進入七月之后,天氣愈發炎熱,暑氣高漲,熱浪滾滾,不停撲打在臉上,讓人汗流浹背。

就連庭院中一棵棵紅杏樹上的知了,都在有氣無力地嘶叫著。

而天氣如此悶熱,顯然正在醞釀著一場暴風雨。

而李紈所居的廂房之中——

李紈這會兒,已是落座在靠著窗戶的一張炕幾上,手里正自拿著繡花針織繡起春裳。

曹氏輕笑了下,看向那身形豐腴的麗人,柔聲說道:“紈兒,你說他回來這么久了,怎么還沒有過來?”

李紈黛青蛾眉之下,瑩然美眸中就現出一抹思索之色,柔聲道:“許是忙著了吧。”

其實,她心頭何嘗不幽怨,那冤家別是玩膩了她的身子吧?

可以說,兩人在一起,當真給李紈各種全新的體驗,讓原本枯木槁灰般的心境一下子死灰復燃,幾如烈火熊熊燃燒,幾乎要徹底燃盡自己的一切。

曹氏柔聲道:“那應該就是太忙了。”

就在這時,廊檐下傳來丫鬟的聲音:“大爺過來了。”

正在縫制著衣裳的李紈,凝眸望去,秀雅、明麗的玉容上,滿是絲絲縷縷的歡喜和甜蜜。

賈珩進入廂房中,輕聲說道:“珠大嫂在屋里的吧?”

李紈將手中的春裳和針線緩緩放下,盈盈起身,迎上前來,抬眸看向那少年,說道:“珩兄弟,過來了。”

賈珩點了點頭,笑道:“紈嫂子,這會兒正在忙什么呢?”

嗯,女人縫縫補補,大多就是這些東西。

似乎當著曹氏的面,李紈心頭就有些害羞,手中的動作有些扭捏,輕聲說道:“給蘭哥兒做兩件衣裳。”

賈珩也不好拆穿,從衣裳大小倒更像是給他做的,輕聲說道:“正要與紈嫂子說說蘭哥的進學的事兒。”

曹氏笑了笑,低聲說道:“珩兄弟,你們在這兒說話,我去外面看看。”

賈珩點了點頭,目送著曹氏離去,來到炕榻之前,看向那一身素雅衣裙的麗人,眉眼如畫,氣質淡雅如菊。

賈珩拉過李紈的纖纖素手,輕聲說道:“紈嫂子。”

李紈玉顏微頓,輕輕應了一聲,說道:“珩兄弟,唔”

卻見那少年已是將溫軟氣息湊近而來,撲打在粉膩如雪的臉蛋兒上。

他還是那般霸道,應該是沒有膩了她的身子的。

李紈此刻感受著那少年的熱烈一如往日,芳心也涌起一股羞臊之意,緊緊摟著賈珩的脖子,迅速而熱烈地回應著,恍若一壺醇厚的老酒,歷久彌香,醇厚甘甜。

賈珩凝眸看向玉容秀雅、明麗的李紈,目光怔怔而視,柔聲道:“紈兒想我了沒?”

李紈眉眼低垂而下,原是二十六七歲的麗人,秀美臉蛋兒上滿是少女般的嬌羞,柔聲道:“想。”

如果是以前的婦人,肯定不會如此直白而言,但兩人如今各種花樣的體驗,充分徜徉于情欲之中,早已形同夫妻。

賈珩伸手摟住李紈的豐腴腰肢,支支吾吾道:“紈嫂子,蘭哥兒的前程,你放心就好了。”

李紈“嗯”了一聲,看向那幾同孩童寸寸蠶食的少年,柔潤如水的目光,在那堅毅眉鋒之下的臉龐上停留了幾下,實難與那個在外間叱咤風云,呼風喚雨的少年武侯聯想一起。

只覺心中也有幾許好笑或者說自得。

原來,他是這般喜歡她的身子的,這癡迷的樣子實在讓人說不出話來。

但還沒有多久,李紈就覺得嬌軀顫栗不停,秀頸微微揚起,粉膩玉頰羞紅如霞,那雙狹長、嫵媚流波的美眸中現出的絲絲縷縷情欲的浪潮。

賈珩輕輕捏著李紈光潔圓潤的下巴,攬住李紈豐腴玲瓏的嬌軀,柔聲說道:“紈嫂子,咱們去里廂說話吧。”

李紈此刻嬌軀酥軟成一團,幾乎癱軟如泥,被賈珩輕輕相擁著,來到一方錦繡屏風圍擋遮掩的里廂。

賈珩輕輕撩起麗人的衣裙,因是夏季,裙裳輕薄纖美而不見絲毫織繡圖案。

李紈秀雅明麗玉容微微泛起紅暈,瑩潤美眸中滿是媚意流轉,顫聲說道:“珩兄弟,這天還沒黑呢。”

賈珩附耳噙住那瑩潤的耳垂,低聲說道:“沒事兒,紈嫂子閉上眼睛就好了。”

李紈芳心歡喜,輕輕膩哼了一聲,任由那少年善解人意。

而后,就覺得陣陣熟悉的觸感抵近至唇,而后那熟悉的充盈,一時間填滿了內心。

賈珩輕笑了下,附耳道:“紈嫂子早就對我想的淚眼汪汪了吧。”

李紈嬌軀輕輕一顫,鼻翼之中發出一聲無意識的輕哼呢喃,玉容玫紅氣暈圈圈。

此刻,就在兩人癡纏至極之時,此刻,廊檐之下的曹氏,抬眸看向里廂正在敘話的兩人。

心頭不由現出陣陣羨慕。

這守寡的日子實在不好熬。

“娘親,你在這兒做什么呢?”就在這時,身后傳來李紋和李綺的聲音,小姑娘的聲音俏皮而靈動,恍若山泉叮咚,清越交鳴。

李紋一襲淡藍色衣裙,烏青秀發梳成一道云髻,一根花繩將秀發束起,秀麗嫵媚的眉眼之間滿是靈動和欣喜。

李綺打扮上則要明艷一些,身著一襲桃紅對襟襖裙,秀發之間別著的一根珠釵,熠熠生輝。

曹氏一時間倒沒有反應過來,隨口說道:“看你珩大哥和紈……嗯?”

忽而心有所覺,猛然轉過頭來,目光抬眸看向李紋,聲音幾乎都有些打顫兒,說道:“紋兒,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李紋與李綺忍不住湊近而看,忽而聽到淺吟低唱之聲自廂房中傳來,令人面紅耳赤,喃喃說道:“這……”

旋即,少女不知為何,就覺臉頰陣陣發燙,而嬌軀不由現出酥軟、柔膩之意。

這是紈姐姐的聲音?還有男人……

李紋和李綺平常也是讀了不少書的,冰肌玉膚的白膩玉顏,已是彤紅如霞。

而廂房之中的賈珩,正自抱著李紈,自是感受到那花信少婦白膩肌膚的顫栗,目光更是緊了緊,訝異問道:“紈嫂子這是?”

李紈有時候也挺有趣的。

李紈柳葉秀眉之下,那雙嫵媚流波的美眸盈盈如水,顫聲說道:“子鈺,別…別鬧了,外面來人了。”

她這以后還要怎么去見紋兒、綺兒,念及此處,麗人連忙屏住了自己的呼吸,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兒聲音。

但也不知為何,那人似乎更有興致了一般。

李紈如十五個吊桶打水,柳眉之下的美眸,眼角不時現出絲絲縷縷的綺韻。

賈珩心頭微微一動,忽而抱著李紈挨著窗戶就近而去,聽到曹氏與自家兩個女兒的聲音隱隱約約傳來,心神之中,不由涌起一個大膽的想法。

或許,應該給李紈一些別樣的震撼。

就在這時,只聽李紈輕輕膩哼一聲,連忙抿住了粉潤微微的唇瓣。

李紈白皙玉顏早已明媚如霞,那一顆芳心不由大急,只覺嬌軀顫栗,綿軟一團。

珩兄弟怎么能這般對她?

這讓她以后怎么活?

忽覺一股抑制不住的內急之意涌來。

賈珩也不多言,抱著麗人豐腴玲瓏的嬌軀,逐漸接近窗戶所在的方位,那邊兒有一方漆木幾案。

而一墻之隔的李紋和李綺正在與曹氏敘話,忽而聽到那近在一道窗戶之后的纏綿之音。

兩張清麗如雪的臉蛋兒,頓時“騰”地紅若胭脂。

曹氏也紅了一張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臉蛋兒,暗暗啐了一口,真是一對兒狗男女,蜜里調油。

轉而將目光投向李紋和李綺,柔聲說道:“紋兒,綺兒,你們快回房看書去罷。”

“娘親,嗯。”李紋和李綺對視一眼,嬌軀已是柔軟一團,粉唇瑩潤微微,不知為何竟有些…內急。

曹氏輕輕撫著兩個小丫頭的肩頭,笑了笑道:“好了,快去吧,等過了明年,也讓你們許給你們珩大哥。”

李紋、李綺:“……”

許給珩大哥?

李紋與李綺芳心微微一顫,幾乎是逃也似的走了,只留下倉皇失措的身影。

難道過了明年,她們也讓珩大哥這般欺負?

而廂房之中,賈珩正自抱著李紈的豐腴嬌軀,感受那一抹溫潤細膩。

只覺比往日更為難以言說的一種船新體驗,目光看向在雕花窗欞上輕輕流淌的晶瑩,心頭暗道,真是極品。

李紈彎彎柳葉秀眉,那雙沁潤著瑩瑩波光的美眸,微微張開一線,秀麗臉頰白里透紅,因是夏日,暑氣炎熱,在汗津津的秀發貼合鬢角一側,汗珠“啪嗒,啪嗒”地落在地上。

也不知多久,賈珩抱著李紈,懷中的嬌娃明媚不勝,問道:“紈兒,喚兩聲夫君聽聽吧。”

李紈彎彎秀眉之下,美眸恍惚之間,怔怔失神,已有幾許意識迷糊,櫻顆貝齒咬著櫻唇,顫聲道:“夫君,夫君。”

此言一出,李紈螓首之上別著的珠釵流蘇輕輕晃動不停,芳心砰砰不停,宛如斬斷了困縛身心的枷鎖,從此身心只屬一人。

賈珩神色微頓,輕輕撫著李紈鬢角的一縷秀發,柔聲道:“紈兒,我與賈珠族兄比…”

后面的話就在麗人耳畔響起,帶著一股莫名的調謔意韻。

“子鈺你,你啊……”李紈秀眉之下,心神漸漸迷離不已,美眸怔怔失神,胡亂應著。

但感受到那尚留在身體之內的少年氣息,竟有江河再起,卷土重來之勢,李紈連忙睜開眼眸,燈火映照下,秀雅臉頰酡紅如醺,顫聲道:“子鈺…好了吧?”

然而,那令自己面紅耳赤的聲音在耳畔帶著一股韻律地響起,幾乎讓麗人心神又是一顫。

也不知多久,夜幕低垂,天色漆黑如墨,唯有暴雨不停降下,拍打庭院中的紅杏樹,樹枝在風影中搖曳不停。

素云和碧月紅著一張青澀、明麗的臉蛋兒,朱紅碧甍的廊檐上,換上一盞盞燈籠,燈火搖曳,暈灑下一片片橘黃光影。

賈珩看向臉頰玫紅氣暈團團的李紈,低聲說道:“紈嫂子,該吃晚飯吧。”

此刻,李紈那張清瑩如玉的臉頰酡紅如醺,乖巧地“嗯”應了一聲,聲音甜膩而酥軟。

賈珩而后也沒有多言,離了廂房,返回棲遲院。

神京,灞橋城門

時光匆匆,如水而逝,隨著時間無聲無息而去,也逐漸到了征討山東的京營大軍返歸之時,陳瀟率領京營大軍,浩浩蕩蕩地來到京城。

而此刻,崇平帝也與群臣在城頭上等候著,眺望著平坦、筆直官道的盡頭。

這本身也是一種收攏軍心之舉。

陳瀟以及京營的將校,率領數萬大軍,鐵騎浩浩蕩蕩地沿著官道向著巍峨的京城而去。

旗幟如林,遮天蔽日,宛如一團赤焰席卷而來,一匹匹戰馬上的騎士盔明甲亮,神采奕奕。

手里挽著一根馬韁,腰間懸配的一把把雁翎刀似乎隱隱帶著冰冷煞氣,這是一支休整過的勝利之師。

賈珩拿起手里的單筒望遠鏡,看向那一面繡著“漢”字旗幟的馬匹上的騎將,黑色山字官帽之下,麗人英姿颯爽,風采絕倫,顧盼生姿。

瀟瀟的明艷絕倫風姿,的確是非常人可比。

此刻,巍峨高聳的城門樓上,崇平帝就立身在一架撐開的淡黃色傘蓋之下,目光遠眺那浩浩蕩蕩的騎軍隊伍,心頭難免涌起一股萬丈豪情。

有如此強軍,大漢何愁不能中興?

隨著鼓聲“咚咚”而響,大軍在城門一箭之地開外立定,大批騎軍“刷刷”地下得馬來,朝著城門樓上的明黃色傘蓋行禮,高聲說道:“見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時間,整齊劃一,渾厚有力,帶著一股穿透寰宇的清亮剔透。

崇平帝聽著四方響起的山呼萬歲的聲音,那張威嚴、肅然的面容上,現出一股欣然自得之意。

“諸位將士,平身。”崇平帝朗聲說道。

隨著一旁的大漢將軍,開始高聲喊著,頓時下方眾將校紛紛起身。

整個下馬過程,秩序井然,干脆利落,給人一種堅若磐石的感覺。

魏王陳然同樣面頰潮紅地看著下方鷹揚武烈的騎軍,不由為之一陣眼熱,如果他能掌握這支騎軍,或者能夠得彼等效力,該是何等滋味?

楚王在不遠處佇立眺望,臉上同樣有欣然之色流溢而出。

唯有內閣首輔李瓚,眉頭緊皺,目中不由現出一抹擔憂。

京營中,唯果勇營勇武之力當為翹楚,十二團營不少都是果勇營出身的將校,長此以往,衛國公對京營滲透至深,恐有陳橋之事。

不過,陛下對衛國公已心生愧疚,再行分化、拉攏之道,極容易引起君臣翁婿相疑。

而且,遼東女真方面,也多有依仗衛國公之力。

賈珩此刻倒是沒有這般多,而兩道銳利劍眉之下,那雙清眸則更多是落在陳瀟的臉上,一段時間不見瀟瀟,還真有些想念她。

倒也不是床幃之間的樂趣,而是就這么一個人,想聽她說說話。

媳婦兒再漂亮,也有膩的一天,更多還是與其相處中的獨特體驗,那是旁人都代替不了的體驗。

不大一會兒,崇平帝率領著一眾臣僚下了城門樓,看向那騎在馬上的樂安郡主,近距離觀之,倒也為其英氣所懾。

崇平帝瘦松眉皺了皺,心頭暗道,真是大有乃父之風,巾幗不讓須眉。

只是當初偏偏許了子鈺,否則,反而能夠制衡子鈺。

陳瀟翻身下了馬匹,和蔡權等一眾將校,來到近前,瞥了一眼那目中似是現出思念之意的蟒服少年,抱拳道:“樂安見過圣上。”

“樂安請起。”崇平帝瘦削而蒼白的面容上,掛著淡淡和煦笑意,目光如同看著侄女,說道:“這一路辛苦了,朕在熙和宮中準備了一些酒菜,你也過去用一些。”

陳瀟清冷氣質流溢的柳葉眉下,清眸眸光平靜無波,柔聲道:“多謝圣上。”

心緒之中,卻不由生出一股難以言說的感觸。

眼前之人當年算計了太子、趙王、父王,如今卻賜死自己的長子,倒也算是因果報應了。

崇平帝面上現出期待之色,問道:“那豪格呢?”

陳瀟語氣平靜無波,柔聲說道:“回圣上,此刻就在囚車上面,已經押赴而來。”

此刻,崇平帝極目遠眺,可見那一輛木質囚車,緩緩駛將過來,只見囚車四方有一隊隊京營將校捉刀護衛,軍容嚴整,神情冷峻。

此刻,豪格似乎留意到那一道目光注視,抬起蓬松頭發下的一張粗獷、黢黑面容,目中滿是兇戾之芒。

漢人的狗皇帝,他恨不得現在揮舞馬刀,取其首級!

此刻,豪格又將恨恨目光投向那蟒服少年,心頭已是怨毒之甚。

崇平帝遠遠瞥向那囚車之內的中年親王,說道:“子鈺,他就是女真的肅親王豪格?”

此刻,心頭的萬丈豪情更是抑制不住。

自崇平十四年以來,多少女真親王、貴族都將身家性命留在了大漢,如今女真與大漢攻守之勢異也,大漢從此揚眉吐氣。

賈珩目光投向豪格,高聲道:“陛下,此人正是豪格,就在粵海之戰的時候,豪格領舟船前往攛掇在臺灣的荷蘭紅夷進犯我大漢疆土,當初曾被微臣斷其一臂,而后又潛入山東,與陳淵所率領的白蓮妖人一同試圖攪亂我山東局勢,其人兇狠、乖戾一如虎狼,當有所震服。”

崇平帝溫聲道:“能夠落網成擒,實是不容易。”

賈珩拱手說道:“全賴圣上運籌帷幄,將校士卒用命效死,方能迅速平定山東之亂。”

崇平帝瘦松眉挑了挑,目光咄咄而視,冷聲道:“豪格此人禍亂我大漢,不知多少年,正該明正典刑,告慰列祖列宗,戴權,讓錦衣府押送至詔獄,聽候發落!”

戴權應命一聲,然后,吩咐著內衛去了。

崇平帝目光逡巡過一眾將校,溫聲道:“諸位將校先行進城吧。”

而后,大批將校陪同著崇平帝以及文武群臣,浩浩蕩蕩地進入城中。

隨著一眾將校進城,凱旋的數萬騎軍也在留守將校的率領下,前往京營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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