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賬號:夜間第一千三百零二章崇平帝:北伐平遼,應該就在這一二年了……第一千三百零二章崇平帝:北伐平遼,應該就在這一二年了……→:、、、、、、、、、、、、、、
萊州府府衙后堂——
廂房之中,魏王則是與山東巡撫趙啟單獨敘話。
趙啟抬眸看向那青年王者,臉上笑容熱切不已,說道:“魏王殿下這次跟著衛國公,立了不少功勞。”
以趙啟的年紀,其實恰恰是需要投靠新主子的需要,來日如果魏王榮登大寶,也就有了入閣的機會。
這也是陳漢皇室禁止在乾坤未定之前,任由皇子出京的考量緣故,擔心在地方上拉攏官員,結黨營私。
魏王笑了笑,說道:“還好,這次陪著賈子鈺出征,也沒有立多少功,主要是增長了不少見識,賈子鈺文韜武略,讓人受益良多。”
趙啟恭維了一句,笑了笑說道:“衛國公的確能征善戰,乃是一位不世出得名將。”
這等封疆大吏,說話的確是滴水不漏,讓人各種舒服。
魏王陳然點了點頭,朗聲道:“趙中丞,自山東白蓮起事以來,如何?”
趙啟道:“余孽方面倒不敢說徹底掃除,但已然銷聲匿跡,錦衣府衛目前也在派探事詳查。”
魏王陳然點了點頭,說道:“還是得嚴查,趙王余孽襲殺皇室,可謂喪心病狂,決不能容許這樣的人繼續猖狂。”
趙啟道:“王爺所言甚是,眼下,山東府衛兵馬也在配合錦衣府衛,對這些歹人嚴厲清查,除惡務盡。”
魏王陳然輕聲道:“趙中丞乃當世名臣,這些小事,應不是什么問題。”
趙啟苦笑一聲,搖頭道:“下官碰到白蓮逆黨附逆作亂,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了。”
否則,以他在山東招怨推行的新政之功,此刻應該是入閣了才是。
魏王陳然道:“以趙中丞的能耐,縱是遇著坎坷,也能履險如夷,小王聽說了,這次推行新政,山東方面也在全國前五之列。”
趙啟唏噓道:“可惜是戴罪之身啊。”
魏王陳然恭維道:“父皇圣明燭照,應是看重趙大人之才的。”
而就在兩人敘話之時,外間一個仆人進入屋內,稟告說道:“殿下,楚王殿下來了。”
原來楚王陳欽先前去了北平經略安撫司解送一批軍械,算是與邊將交好,在半月之前,聽到衛國公率領軍兵從倭國返回,連忙率領一眾扈從,自邊關迅速而來。
楚王想的是,隨著賈珩一同返京,自己在后方坐鎮,操持軍械糧秣運輸的功勞,也能更顯眼一些不是。
不大一會兒,楚王陳欽在一眾扈從的陪同下,快步進入萊州城,然后在扈從陪同下,向著萊州府衙而去。
正是傍晚時分,晚霞漫天,照耀在庭院之中,恍若為亭臺軒閣染上了一層金紅紗衣。
賈珩此刻伸手相擁著明正天皇,輕輕噙住麗人嬌小瑩潤的耳垂,低聲道:“興子,好了。”
明正天皇那張白嫩香肌的臉蛋兒之上,玫紅氣暈團團,美眸瞇成一線,似沁潤著幽然霧氣,原地畫著圈,似仍有些貪戀賈珩的溫存。
聞言,輕輕哼了一聲,低聲問道:“賈君,沒有耽誤你的正事吧。”
賈珩道:“到了大漢,也沒有太多其他正事。”
就在兩人膩歪不停之時,卻聽得外間女官說道:“陛下,外間的人說,楚王有要事來見衛國公。”
賈珩伸手輕輕撫了撫明正天皇臉蛋兒上垂下的一縷秀發,道:“我沐浴一番,去去就來。”
明正天皇輕輕“嗯”了一聲,道:“賈君去罷。”
賈珩也不多言,快步出了廂房,前去見楚王陳欽。
楚王陳欽此刻正在與魏王陳然敘話,哥兩個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
楚王沉吟片刻,低聲說道:“魏王弟這次前往倭國,可見一些新奇之事?”
他雖然沒有如魏王一般在前線出盡風頭,但如果沒有他坐鎮后方調度糧秣和軍需,這場勝仗也難以打起來。
父皇應該不是識人不明之人,能夠看出他在戰事中發揮出得作用來,畢竟當初父皇同樣不是能征善戰的藩王,也一直在后方整備糧秣。
魏王陳然道:“倭國如今尚在諸侯混戰之時,他們的征夷大將軍,掌握統帥兵馬,征討之權。”
就在兩人敘話之時,外間的仆人,說道:“衛國公來了。”
兩人連忙起得身來,相迎而去,只見衛國公賈珩從不遠處過來,臉上見著溫煦笑意。
賈珩說著,快步而行,拱手致歉道:“讓兩位王爺久等了。”
他剛剛還洗了個澡,否則,回來之后,實在不像話。
不過他在后院炮火連天,讓魏楚兩藩在外間等著。
楚王起得身來,略有幾許熱切的目光落在那少年臉上,問道:“子鈺,你什么時候回京?”
賈珩道:“等這兩天江南水師在萊州府暫且駐扎以后,諸事進行之后,就可前往神京。”
魏王陳然沉吟片刻,道:“子鈺,這水師當如何是好?”
賈珩道:“登萊方面水師還有一些岸防軍卒,暫且將江南水師駐扎此地,等再行募集、抽調五萬,最好從地方衛所中提調精通水性的水卒,原本的軍籍留在原衛所,臨時加以補貼,能夠減輕一些軍費負擔。”
一些地方衛所的兵丁,常年處于無事的狀態,不如抽調出來,然后用為水師,也能大大縮減軍費開支。
魏王陳然眼眸一亮,說道:“子鈺此法甚好。”
賈珩道:“還是得精兵簡政,非戰時,常備兵馬也要勤加操演,不能局限于兵種,還當舟船、弓馬俱皆嫻熟。”
其實,精兵簡政有精兵簡政的好處,但冗兵冗員也未必有錯。
通過讓社會閑散人員就業,解決一些社會不安定因素,一般而言,一個人再能打,可能也不如五個人、十個人數量上的碾壓差距。
這就是農民起義軍動輒數十萬的道理,質量不夠,數量來湊。
楚王聽著兩人敘話,目光閃爍了下,心神之中,不僅就有些起伏莫名。
這一路而來,魏王跟著賈子鈺究竟學了多少治國理政的能耐?還有行軍打仗的謀略?
賈珩也不多言,抬眸看向兩人,笑了笑道:“天色不早了,魏王殿下,楚王殿下,一同用飯吧。”
他方才為國爭光,大耗體力,這會兒的確也有些餓了。
兩人點了點頭,然后落座下來。
楚王道:“子鈺,聽魏王弟說,這次在倭國,火銃利器大放異彩,女真八旗精銳一戰而折損大半。”
賈珩道:“女真八旗精銳如果出城野戰,我漢軍水師或還忌憚幾分,但偏偏據城固守,我大漢火銃之利甲于天下,彼等在城中只能被動挨打。”
楚王點了點頭,說道:“以后如果攻城拔寨,這紅夷大炮能夠以騾馬隨軍而行,也就好了。”
賈珩道:“現在紅夷大炮已經做輕了一些,余下就是將銃彈的威力再提升一些,軍器監那邊兒不能固步自封,當繼續精研火器。”
等到了神京城以后,他如果沒有什么事,還是將精力更多用在搞一些軍工發明上。
魏王陳然默然片刻,說道:“子鈺,剛剛與趙大人談論了下,除卻粵西之外,大漢諸省新政已經陸陸續續推行,清查出隱匿田畝在諸省記錄在冊之八成。”
粵西土司方面可以說已經開始動刀動槍了,許多宗族家老還有一些土司,根本不想交出土地,聯絡同族丁壯,持械與粵西以及粵東的官軍械斗,為此鬧出了不少沖突。
不過,大漢官僚機構自身就能解決,倒也不需賈珩這位衛國公出動。
賈珩道:“新政推行之后,國家財庫豐裕。”
其實,相比軍事上獲取的勝利,新政之功才是千秋不易的威望之基,讓他娶了釵黛。
魏王語氣之中不無激動,說道:“聽說自一條鞭法推行以后,去歲夏秋兩稅合計而言,折色白銀已近兩千五百萬兩。”
這都沒有算一年五百多萬兩的鹽課,一年六百萬兩的海關關稅,如果再加上一些其他林林總總茶課、雜稅、契稅、礦稅以及一些商業稅。
大漢某種程度上達到了清朝康熙年間的水平,一年稅收四千萬兩的財政收入。
離乾隆年間的歲入小五千萬兩還差上一些,但讓過慣了苦日子的大漢君臣,一下子覺得被幸福大禮包砸中。
這樣的財稅收入,當真是一改往日捉襟見肘,原本拖欠的官員俸祿也都足額發放,原本對新政的攻訐之音也都減少了許多。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財政寬裕,明年就可動兵,平定遼東了。”
記得,在平行時空的大明,前明之時的一條鞭法推行以后,清查出隱匿田地2.8億畝,按官田五升三合五勺、民田賦稅三升三合五勺而計,也就是分別0.0535石,與0.0335石,增稅計一千多萬石,根據明中期一兩銀子可購買兩石米算,增加了大約六七百萬兩白銀的收入。
如果再加上此世的攤丁入畝,可以說每年為朝廷增加了稅賦達到近千萬兩之巨。
而這些年不停的整軍、懲治貪腐、開海通商以及增加鹽課,國家基本是處于財政結余的狀態。
而朝廷有了這么一筆可以細水長流的銀錢,許多事情辦起來也就方便了許多。
魏王陳然沉吟片刻,感慨說道:“去歲屢次用兵,倒也靡費不少國帑,近二年打了不少仗,將校撫恤、賞賜,糧秣消耗,更是不可勝計。”
賈珩道:“國家財用,費以養兵,抵御外侮,這些銀子就花的值。”
魏王陳然自覺一時失言,連忙悻悻然不言。
楚王笑了笑說道:“子鈺所言甚是,不然如弱宋,國用雖富饒,但卻歲幣投于北虜,倒不如為我大漢將校兵卒所用,揚我國威。”
當著軍方第一人,在說軍費大高,這不是找不自在又是什么?
賈珩道:“等北虜一平,九邊邊鎮就可酌情精簡裁撤,將鎮關北移,那時,軍費開支也就相應減少了。”
這就是明代和清代的區別,明代近九百萬石祿米供養藩王,山西河南兩省之糧供給藩王不足一半,等到明亡之時,這些藩王可以是一點兒銀子都不出。
而清廷則是將軍費開支作為大頭,所謂康熙年間,“以兵餉居其八”。
乾隆年間,“兵餉一項,居國用之六七”,軍費都是一千多萬兩,小兩千萬兩之巨的龐大開支。
清廷在前期和中期能打下一個海棠葉的廣袤疆土,也就不足為奇了。
幸在陳漢部分汲取了明廷滅亡的教訓,對藩王還做出了一部分限制,才不至局面崩壞太狠。
幾人議論著,開始用著飯菜,隨意議論著一些風花雪月之事。
待送別了楚王、魏王兩藩,賈珩也沒有多待,返回后宅,看向已經沐浴而畢的興子,那奶洗的肌膚白膩如玉,眉眼間籠著甜美與明媚的氣韻,輕聲說道:“興子。”
“賈君,你回來了。”明正天皇目光依戀地看向那蟒服少年,近前,抱住了賈珩的腰身。
賈珩道:“等后天,咱們就啟程了。”
說著,捏著麗人的下巴,湊到瑩潤微微的粉唇,噙住甘美。
這位櫻花國天皇,的確是稀有品種。
另一邊兒,魏王回到下榻之所,坐在一張木桌之畔,眉頭皺了皺,仍在思索著方才之言。
擔心自己一言有失,引起賈珩對自己的疏遠。
鄧緯抬眸看出魏王的心思,低聲道:“王爺不必憂慮,衛國公氣度豪邁,遠超常人,不會因一事而生芥蒂。”
魏王點了點頭,擔憂說道:“方才也是一時失言,不過窮兵黷武,威加四方,的確不是長治久安之策,暴秦二世而亡,楊隋神器未及三代,前車之鑒。”
這就是執政思路和底層邏輯的迥異。
鄧緯皺了皺眉,眸中現出思索,說道:“衛國公之道,原就與儒學相悖,不過如今因挾大勝之勢,朝中文臣皆充耳不聞罷了。”
換句話說,乃是以軍事上的不斷勝利和財政改革增量蛋糕,配合大漢中興的“宏大敘事”,暫時抵消了來自儒學門徒的質疑。
但這種良好局面勢必難以持續。
所以賈珩只做不說,造成既成事實,如果海貿真的為大漢提供關稅近千萬兩,那閉關鎖國如晚清,也不再提禁海一事。
魏王道:“不是不打仗,而是還要量力而行。”
鄧緯道:“王爺說的不錯,王爺不必沮喪,衛國公一向是胸有丘壑的,打仗從不打賠本之仗。”
魏王道:“這倒是,子鈺不是簡單的武勛,其有管樂之才,倒是有些像那輔佐文王的姜尚,只是……太過風流了一些。”
鄧緯聞聽恩主贊譽旁人,所謂文人相輕,心頭難免生出一股嫉妒。
但片刻之后,將異樣心思壓下,如能輔佐王爺,將來如高仲平一般出將入相,也不是沒有可能。
高仲平的入閣為首輔,的確激勵著不少舉貢為官的讀書人。
魏王陳然感慨了兩句,也不再說其他。
之后兩天,賈珩讓江南水師提督韋徹率領江南水師,在登萊海港之中駐扎,而后,在錦衣府衛緹騎的簇擁下,隨著魏王陳然以及楚王陳欽前往神京。
崇平十八年,八月初五,神京城——
正是盛夏時節,夏日炎炎,蔚藍無垠的天穹晴空萬里,不見一朵云彩在天空出現。
崇平帝則是率領一眾大漢文武群臣,隆重地迎出了神京城,立身在城門樓上,眺望著。
賈珩此戰率領水師前往倭國,殲滅女真近四萬精銳,更是一舉讓朝鮮與倭國臣服,可以說,這又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
基本實現了賈珩當初所言,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雖說先前已經給賈珩賜婚釵黛,但該有的“禮賢下士”之舉還是有的,無疑更是惠而不費的行為。
而一架淡黃色的羅傘傘蓋之下,崇平帝抬眸看向官道盡頭兒,那雙冷硬淡漠的目光中,不由現出一絲別樣意味。
子鈺回來了。
這時,一個身形高大、面皮白皙如玉的年輕內監,自不遠處快步而來,語氣之中難掩欣喜之意,說道:“陛下,衛國公的車隊來了。”
崇平帝剛毅面容之上似是現出一絲笑意,說道:“諸位隨朕一同迎迎。”
在場一眾大漢文武群臣,隨著崇平帝下了城門樓。
這已經不知多少次了,這位衛國公這幾年真是每每出征,都能凱旋而回。
而這時,賈珩與魏王陳然、楚王陳欽并轡而行,手中挽著韁繩,快步來到近前。
賈珩翻身下馬,將韁繩扔給一旁的侍衛,行禮道:“微臣見過圣上,圣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魏王陳然與楚王陳欽也紛紛行禮,喚道:“兒臣見過父皇。”
魏王陳然此刻被一道道目光注視著,只覺得心神都在微微灼熱起來。
他隨著賈子鈺前往倭國,這次是露了不小的臉,想來滿朝文武對東宮人選,心頭已經有了答案。
而楚王的神色則要正常一些,不過,心底也有幾許欣然莫名。
崇平帝身形比往日更清瘦了一些,原本有些黢黑的臉頰凹陷,似乎更為憔悴,此刻看向魏楚兩藩,點了點頭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崇平帝兩道瘦松眉之下,凝眸看向賈珩,目光涌動著絲絲縷縷的復雜之色,而眼前少年的確是風華正茂,英姿勃發。
怪不得京中過往時有流言,非具人臣之能……
事實上,如今的賈珩也不過年方十八,但已是國公之爵,加之文韜武略,才華驚世,崇平帝難免心頭異樣。
而崇平帝在前不久,還出了一些變故,就是有一次在夜中批閱奏章時,突然就暈厥在書案上,差點兒嚇壞了整個后宮。
最終崇平帝歇息了兩天,嚴令不得外傳。
不過,當這位中年帝王看到兩旁的魏王、楚王之時,心頭的那股異樣之感,消散了許多。
不管如何,魏楚兩藩也在迅速成長。
而就在不遠處的大漢群臣班列,內閣首輔李瓚、次輔高仲平也都看向那翁婿兩人,面上就有幾許莫名之色涌動。
衛國公自微末而起,這幾年南征北討,屢立戰功,如今又平了倭國和朝鮮,遼東被平滅,也指日可待。
而衛國公還不到二十歲,等新君嗣位,如何壓制?
崇平帝笑了笑,道:“子鈺這次奔波勞苦,辛苦了。”
賈珩整容斂色,拱手道:“圣上,為國效力,為社稷效死,不敢言苦。”
崇平帝抬眸看向恭謹一如往日的蟒服少年,笑道:“走吧,朕已經在熙和宮中設了宴,為子鈺與諸位將校接風洗塵。”
此刻,領兵來此的不僅是賈珩,還有江南水師提督韋徹,水裕、安南侯葉真之子葉楷等一眾大大小小的武將。
賈珩朝著那中年帝王道了一聲謝,然后隨著崇平帝向著熙和宮而去,仍舊是賈珩駕著馬匹,沿著街道向著宮苑緩緩馳去。
這凱旋歸來,駕車御馬而奔,幾乎成了君臣或者說翁婿兩人之間的慣例。
而身后不遠處,一眾大臣與魏王、楚王緩步行著,與一旁的官員低聲交談。
此刻,軒敞、筆直的街道兩旁,也有一些百姓隔著禁軍護衛,翹首以望看向那少年。
自從衛國公領兵出征以來,可謂連奏凱歌,捷報頻傳。
御輦之上,崇平帝看向那少年堅毅的背影,說道:“子鈺,倭國這次平復以后,北伐平遼,應該就在這一二年了吧?”
他的身子骨兒最多還能再撐五年,那時,就要讓太子監國,他在重華宮榮養,希望遼東能夠盡快平定。
可以說,這位天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夠在位期間,平定遼東。
一旦平遼,毫無疑問,此后的歷史評價肯定要上一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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