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挽天傾

第一千三百一十二章 賈珩:這個說來話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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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國府,大觀園,櫳翠庵

正是午后時分,秋日的和煦日光,輕輕照耀在庭院之中,而青磚黛瓦上的蜿蜒起伏的屋脊,猶如蒼龍,展翅欲飛。

茉茉綿軟的小手拿著一方玉佩,伸手撥弄著玉佩的蔥青穗子,那張胖乎乎、粉嘟嘟的臉蛋兒,口水似正在嘴角流溢不停。

賈珩輕輕抱著自家女兒,凝眸看向一臉怯怯之色,伸著兩只小手,似乎想要找媽媽的女兒,笑了笑,柔聲說道:“丫頭,叫聲爹爹聽聽。”

妙玉緩緩起得身來,那張清冷如霜、白璧無瑕的臉蛋兒之上,滿是甜蜜和明麗笑意。

對飄泊江湖十余載、紅顏薄命的艷尼而言,如今丈夫為天下難得一出的人杰,又有了孩子,少年之時因為命運坎坷而在心頭滋生的乖戾之氣,漸漸消散一空。

“爹爹”終于,似乎感受到那血脈聯結的親近,女童粉唇張開,輕輕喚了一聲,巴掌大小的臉蛋兒粉膩嘟嘟,聲音甜膩、柔軟,還帶著幾許模糊不清。

賈珩笑了笑,湊至女童臉盤,親了一下那粉嘟嘟的臉蛋兒,心頭涌起無盡欣喜和幸福。

真是她的好女兒,奶香奶氣的。

女童輕輕膩哼一聲,拿著一枚玉佩輕輕把玩著,撥弄著蔥青穗子,玩的不亦樂乎。

賈珩面色微頓,伸手輕輕捏著自家女兒那粉膩的臉蛋兒,清雋眉眼之間滿是喜愛。

妙玉黛眉彎彎,明眸晶瑩剔透,似有清波微微蕩漾,柔聲道:“這是女兒頭一年見你,你們多親近親近。”

賈珩道:“是啊,這小丫頭一年一個樣,剛生下來時候,還沒多大一點兒。”

說著,伸過一只溫厚的手掌而來,輕輕拉過妙玉的纖纖柔荑,目光對上修麗雙眉之下,那雙清冷剔透的眸子,溫聲道:“妙玉,這一年拉扯著茉兒長大,辛苦你了。”

僅僅一年的出征海外時光,整個崇平十七年其實沒有辦什么大事,主要是解決了日朝兩國的問題。

而家里這些小孩也從呱呱墜地,開始變得咿呀學語。

妙玉柳眉挑了挑,瑩潤如水的明眸,略有幾許定定之意地看向那少年,柔聲道:“我也沒什么的,你在外面的事兒都忙完了?”

這人是她的男人呢,她為他生兒育女呢。

賈珩溫聲道:“等過了這兩個月,又得去往山東一趟,最近在家,多多陪陪你們娘倆個兒。”

說著,輕輕抱起女兒,道:“妙玉,咱們去屋里說話。”

妙玉秀眉之下,明眸眸光閃了閃,似沁潤著嫵媚之意,似是嗔白了一眼那少年,說道:“一回來,就知道親女兒。”

說來說去,也不知道親親她,生了孩子以后,嫌棄她人老珠黃了是吧?

麗人其實已經二十出頭,在照鏡子之時,也發現臉蛋兒已經不如少女那般清秀。

賈珩輕笑了下,柔聲道:“妙玉,咱們到屋里說話。”

得,這明顯是吃女兒的醋了。

說話之間,賈珩抱著女兒進入廂房,看向一旁的邢岫煙,柔聲道:“岫煙,你也一同過來。”

邢岫煙聞言,“呀”地一聲,臉頰騰地羞紅幾許,隨著賈珩一同進入廂房,落座下來。

暗道,這一家三口共敘天倫之樂,偏偏還帶上她做什么?

賈珩環視了一下四周,說道:“這櫳翠庵,終究太過清冷了些,你總是住這邊兒也不大好。”

周圍的裝飾擺設已經重新換過,顯然是鳳姐為了照顧妙玉,特意揀選的一些家具陳設。

妙玉柳眉彎彎,一雙熠熠而閃的妙目之中似是沁潤著笑意,柔聲說道:“這邊兒挺好的,不過是沒有前邊兒院子熱鬧。”

賈珩點了點頭,柔聲道:“清冷一些也好,所謂,人間有味是清歡,不過,小孩兒也得給姊妹一塊兒玩,將來在一塊兒是能夠更快樂一些,別讓性情太過孤僻了。”

妙玉道:“那邊兒,我倒不常去,茉茉也不大熟。”

其實,心頭還是擔心自家女兒受得欺負。

畢竟是沒名沒分的私生子。

賈珩看向那臉頰豐潤幾許的麗人,目中若有所思,問道:“你這又想什么呢?”

妙玉轉過螓首,明眸盈盈如水,說道:“我可能是以前將一些事兒想的有些簡單了。”

賈珩點了點頭,笑道:“你這是想嫁給我了?”

妙玉柳葉細眉之下,清澈目光盈盈如水,輕哼一聲,道:“我倒是不怎么緊要,主要還是孩子。”

賈珩想了想,溫聲道:“這個八月十五主要是完婚,九月九重陽節,則是林妹妹和薛妹妹,如是妾室,終究委屈了你這江南名宦之女,我再想想別的法子吧。”

這些生了孩子的女孩兒,有時候多少是給一個名分。

那么郡王之位,的確刻不容緩了。

妙玉道:“我受多少冷言冷語都不怎么緊要,主要是茉兒,等她將來怎么辦才好呢?不知外間怎么議論呢。”

賈珩輕輕撫過妙玉的肩頭,寬慰道:“她同樣是我的寶貝女兒,等遼東平定,如果能封為郡王,我請封你為誥命夫人,女兒以后也就有了名分了。”

妙玉聞言,那張白璧無瑕的臉蛋兒之上,不由現出一抹欣然,輕輕應道:“嗯。”

“岫煙,幫我抱抱茉兒。”賈珩輕喚了一聲,柔聲說道。

邢岫煙:“……”

合著讓她進屋,是為了抱孩子的?

不過,邢岫煙人如其名,性情嫻靜、恬淡,倒也沒有太過糾結此事,從賈珩手里接過小丫頭,向著外廂而去。

賈珩而后,拉過妙玉的纖纖素手,對上那張猶如江南煙雨朦朧的眉眼,低沉的聲音中滿是炙熱,說道:“妙玉,想你了。”

“我也是,唔”

妙玉剛剛還未說完,倏然,就覺唇瓣一軟,后半截話就被堵了回去,連忙垂下彎彎而細密的眼睫。

卻是賈珩說話之間,近前輕輕噙住那兩瓣柔軟香唇,不大一會兒,就覺陣陣甜蜜香氣流溢而來,將久別重逢的兩顆心糾纏在一起。

妙玉這邊廂,兩只白璧無瑕的素手,輕輕攀上賈珩的肩頭,清麗如玉的臉頰漸漸浮起兩朵淺淺紅暈,已有幾許主動地回應著。

不大一會兒,賈珩凝眸看向玉頰酡紅如醺的麗人,柔聲說道:“妙玉。”

妙玉甘美、清柔依舊,而那種觸碰指尖的溫軟和柔膩,實是讓人難以釋懷,如果再加上那故地重游之時的水光潤滑,徜徉其間,那更是讓人欲罷不能。

妙玉彎彎柳葉秀眉之下,道:“聽岫煙說,你過幾天就要完婚了,準備怎么操辦?”

賈珩道:“嗯,賜婚也有一年多了,瀟瀟她們的婚事是禮部操辦,至于薛妹妹和林妹妹的婚事,則是家中老太太還有鳳嫂子一同操辦。”

妙玉面色微頓,想了想,柔聲說道:“也是,薛林兩人年歲也不小了,按著民間的習俗,也該到了嫁人的時候。”

府中一應姑娘中,唯薛林兩人容貌姣好,氣質上乘,如今也都歸了他,怪不得外人說他好色如命。

見妙玉不知在想什么,賈珩岔開話題,笑道:“咱們到里廂,我看你胖了沒有。”

妙玉比之以往的瘦弱,明顯多了一些肉乎乎之感,尤其那張白皙如玉的臉蛋兒豐膩柔潤,看著更為溫和了一些。

說話之間,賈珩擁著妙玉落座在一方繡榻上,掌指之間似有豐軟陣陣流溢。

“記得當初還在這里與妙玉師太談玄論法,一晃也有三四年過去了。”賈珩擁著妙玉,輕聲說道。

那時候的妙玉清冷而孤傲,眉眼間滿是官宦大小姐的盛氣凌人。

妙玉眸光熠熠看向那少年,似也想起了往事,輕哼一聲,道:“你那時候就會氣人。”

想起當初兩人之間打著的種種機鋒,的確是…郎有情妾有意,可謂極限拉扯。

賈珩輕輕攀著那豐盈柔軟,湊到麗人耳畔,柔聲道:“是啊,一晃也有好幾年了,茉兒說著說著,似乎也都一歲了,都會叫爹爹。”

妙玉面色微頓,道:“你那時候就對我垂涎三尺。”

現在也對這少年的好色,已經有所了然,只怕這府中大大小小的姑娘,都是他的禁臠。

賈珩笑了笑,輕聲說道:“才華馥如仙,氣質美如蘭,當初如何不為之垂涎三尺?那時候就想著,得讓師太給我生孩子不可。”

妙玉:“……”

似乎也被那少年的說法覺得有趣,只是氣息柔潤地看向那少年。

妙玉輕哼一聲,柳葉細眉之下,熠熠妙目之中現出一抹羞惱之色,清斥道:“真是好色之徒。”

二人,正自說話之間,麗人嬌軀輕輕一顫,幾乎是過電一般的顫栗,冰肌玉膚的臉頰再次爬上兩朵玫紅氣暈,明艷如霞。

暗道,比茉兒還……

妙玉的女兒賈茉雖然請了奶嬤嬤,但妙玉有時候還會親自去喂食,不過次數不多,更多是一種欣喜莫名。

賈珩抬眸之間,說道:“這都一年了…還有呢。”

妙玉玉容浮起淺淺紅暈,輕哼一聲,似是懶得再理賈珩,轉過臉去,只是就在這時,卻見那少年又是湊近而來,一下子湊到自家唇瓣上,攫取甘美。

妙玉頓時羞惱不勝,呸呸幾聲,清眸羞惱地看向那少年,嗔怒道:“你又胡鬧,怎么這么喜歡作踐人。”

這都是小孩吃的,給她做什么?

賈珩笑了笑,也沒有說什么。

賈珩緊緊擁住麗人的嬌軀,低聲道:“妙玉。”

而后從金鉤上放下帷幔,輕輕擁住妙玉的豐軟如玉的嬌軀。

竹榻上的衣衫漸漸增多,而帷幔漸漸落下,妙玉臉頰酡紅,目光含羞地看向那少年,道:“你給我講講在倭國的事兒吧。”

賈珩撥弄是非,聲音含混不清,說道:“倒也沒有什么可講的,出兵倭國這樁事,關要在一個時機準確,在濟州島打了一仗,而后就是用炮銃平推著倭國的諸藩大名。”

妙玉柳眉挑起,似是隨口問道:“我怎么聽說,這次回來的還有一個倭國的女天皇,也是你的……”

妙玉熟讀經卷,博聞強識,對倭國并不缺了解,甚至知道倭國的幾位天皇。

賈珩默然了下,說道:“這個說來話長了。”

“那就是了。”妙玉目光盈盈如水,輕聲道。

賈珩道:“如同文成公主出使西藏嫁給松藏干部,我也是為了兩國大局,這才讓她接受一下天朝上國的文化洗禮。”

妙玉乜了一眼賈珩,也不再去理少年的瘋話,只是輕輕蹙了蹙秀眉,旋即舒展開來,貝齒咬著粉唇,輕哼了一聲。

此刻,已是秋日午后時分,幾只飛鳥自蔚藍無垠的天穹飛過,留下一串清唳之鳴。

櫳翠庵之前的池塘中,微風吹動著荷葉,漣漪圈圈氤氳而起。

直到傍晚時分,斜陽晚照,霞光滿天,道道夕陽余暉照耀在房屋上,恍若披上了一層金紅的紗衣。

而一座四四方方的庭院當中,梅花樹枝葉郁郁,在夕陽中投落在青石板上,枝影婆娑,隨風起舞。

而另外的一座廂房中,暖意融融的秋日日光同樣悄無聲息地透過窗欞,照耀在廂房之中的漆木小幾上,將一個背直頸細,臉頰白皙的少女,投落在屏風上。

邢岫煙抱著妙玉的女兒賈茉,來回逗弄了一會兒。

賈茉將手中的玉佩扔到一旁,粉膩嘟嘟的小臉委屈巴巴,哭道:“我要媽媽,媽媽”

小丫頭說著說著,就忽而哇哇哭了起來。

至于玉佩……

這時候也發現,玉佩就是換走媽媽的東西,小丫頭頓時有些慌神。

因為在家之時,小丫頭經常與妙玉母女兩個在一起,剛剛離開一會兒還好,小丫頭還能玩的自得其樂,但沒有多久,已是見不到自己媽媽,就開始哭鬧了起來。

邢岫煙抱著粉雕玉琢的小丫頭,輕聲細語,連連哄道:“茉茉乖,一會兒帶你去找媽媽。”

這會兒,你爹爹正欺負你媽媽呢,這個時候,你過去做什么?

但小丫頭分明哭鬧不停。

邢岫煙心頭無奈不已,只得說道:“好,找媽媽去。”

然而,抱著小丫頭,出了一間廂房,來到櫳翠庵外間,開始四下溜達,來到花圃之畔,說道:哎呀,這是什么花呀。”

這會兒廂房之中,妙玉的那張臉頰酡紅一如二月桃花,明媚艷麗,稍稍睜開一線美眸,那張臉蛋兒羞紅如霞,幾乎彤彤如火,顫聲說道:“你…你先停會兒,我好像聽到茉茉在哭呢。”

在當媽的心里,孩子顯然就是天。

賈珩正自伏虎佳境,輕輕架起白膩如雪的纖細筆直,道:“小孩兒纏著你,讓她哭一會兒就好了,岫煙不是哄著她的嗎?”

怕是小丫頭等大了,一見到他就兇巴巴地,不想讓他欺負自家媽媽。

“那你…你快點兒吧,我放心不下。”妙玉沁潤著濛濛霧氣的眸子明亮剔透,芳心微顫,臉頰紅若胭脂,明媚動人,似是顫聲說道。

賈珩湊至近前,輕輕捏了捏麗人粉膩如桃花的臉蛋兒,輕聲道:“你這話說的,我這就從來沒有快一說。”

女人就是這樣,真是有了孩子以后,重心不自覺就轉移到自家孩子身上。

所以,后世甚至都有去父留子的小仙女之言。

妙玉也不好多言,玉頰滾燙如火,癱軟如泥的嬌軀輕輕顫了顫,只能任由那少年輕薄和親昵。

一直到傍晚時分,晚霞滿天,暮色四合,而茉茉小丫頭似乎也哭累了,就在邢岫煙懷里躺著睡了,粉嘟嘟的臉頰現出均勻的酡紅氣暈。

賈珩此刻則是擁住妙玉豐腴的嬌軀,輕輕捏了捏麗人清麗如霜的臉蛋兒,低聲道:“好了,天黑了,該起床吃晚飯了。”

妙玉還是一如往常,妙不可言,而且有了孩子以后,肌膚更為豐腴柔軟,香氣撲鼻流溢。

真應了一句話,都是小事,不要緊的。

妙玉此刻臉蛋兒酡紅如醺,粉唇闔啟之間,細氣微微,粲然明眸沁潤著朦朧霧氣,嗔惱道:“你也知道天黑?”

方才這人對她身子的癡迷和稀罕,一如往常,也不知道那不祥之體,怎么就那么得他的心思?

賈珩打趣說道:“那剛才也不知是誰漸入佳境之后,持經誦讀……”

這次他可沒有循循善誘,而是妙玉主動布施。

妙玉眉眼羞意浮起,眸光嗔惱幾許,道:“你還說?”

她方才不就是憐他一番辛苦,不想竟成了他調笑她的由頭。

“好,不說就不說。”賈珩輕笑了下,看向那似有幾許惱羞成怒的麗人。

妙玉有了孩子以后,的確是不同了。

而后,賈珩也不再好說其他,扶著妙玉的雪白藕臂,起得身來,說道:“好了,咱們起來罷。”

妙玉撐著一條白膩如玉的胳膊,將綿軟如蠶的身子起得身來,白璧無瑕的玉顏,玫紅氣暈團團,愈見明艷豐潤。

而張嘴之間,櫻顆貝齒輕輕咬著粉唇,道:“你這回來以后,也不好一味縱欲無度,日子還長著呢,隔幾天再一次,倒也沒有什么的。”

倒也不用連軸轉一樣,這樣下去,容易虛王旺盛,目赤神搖。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嗯,我知道的。”

其實他一直有分寸,除了可卿和咸寧、嬋月,其他的也就是鳳姐,中間還是有所歇息的。

妙玉忽而覺得異樣幾許,一張粉膩臉頰羞紅如霞,眸光瑩瑩如水,問道:“這…這應該會有孩子的吧。”

賈珩輕笑了下,說道:“怎么,又想要孩子了?”

妙玉聲若蚊蠅的“嗯”了一聲,一張清麗如雪的臉頰,已是酡紅一片,彤彤猶似晚霞,絢麗猶似云錦。

賈珩輕輕伸手,拉過妙玉的纖纖素手,說道:“好了,起來一同用飯吧。”

妙玉起得身來,窸窸窣窣穿好衣裙,整理著散亂的鬢發,將窗戶緩緩推開,將秋日的晚風吹進廂房之中,也帶走了方才的旖旎氣息。

邢岫煙也抱著茉茉進入廂房之中,小丫頭這會兒見到妙玉,甜膩酥軟的聲音響起:“媽媽”

妙玉此刻一頭秀郁青絲綰成發髻,以一根簪子定住,清麗玉顏上滿是疼惜,說道:“茉茉,過來,我抱抱。”

而后,小丫頭賈茉一下子跌入妙玉懷里,被一下子抱住。

賈珩面色微頓,心頭有些無奈,看了一眼邢岫煙,低聲道:“她剛才沒少作惱吧。”

丫鬟這會兒,就在廳堂中擺放好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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