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賬號:夜間第一千三百五十七章李紈:自家親孩子,卻要說是撿的……第一千三百五十七章李紈:自家親孩子,卻要說是撿的……→:、、、、、、、、、、、、、、
在賈珩率兵出征之時,將鏡頭稍稍拉回神京,大觀園——
傍晚時分,稻香村——
正是金秋十月,庭院之中的那一片紅杏樹樹葉已經凋零,而庭院之中,微風吹動,沙沙之聲傳來,枯樹枝似乎在微風中發出喑啞的嘶吼。
夕陽晚照,霞光彌漫在整個茅草屋檐上。
廂房之中,李紈坐在廂房之下的暖閣上,那張溫婉、妍麗的臉蛋兒已經起了一層玫紅氣暈,粉膩嘟嘟,略有幾許嬰兒肥。
此刻,輕輕撫著還未隆起的小腹,芳心之中已有幾許甜蜜涌起。
她終于懷了子鈺的孩子。
想起與那少年往日的癡纏種種,李紈目光怔怔,一時間竟有些癡了。
曹氏在一旁笑了笑,心頭又嫉又羨,說道:“你這也不是頭一遭兒了,就好好養胎。”
李紈那張妍麗玉容羞紅如霞,剛要說話,卻覺一陣莫名干嘔之意從喉嚨中出來,連忙拿著帕子,捂著嘴巴,不停咳嗽著。
在這一刻,充盈的胸脯,正在微微起伏。
“這般鬧騰,弄不好是男孩兒。”曹氏在一旁輕聲說著,彎彎秀眉之下,那雙熠熠妙目當中多少有些惆悵涌動。
因為曹氏膝下就一直沒有男孩兒,只養了兩個女兒,等待老了以后,顯然沒有什么可以依靠。
李紈眉眼之間不知是羞惱還是甜蜜,說道:“這幾天,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兒,總覺得干嘔的厲害,倒是比上次有蘭哥兒時候,還要嘔吐的厲害。”
“你在這兒也不怎么出門,好好養胎就是了。”曹氏拉過李紈的纖纖素手,目中滿是關切之色,柔聲說道。
“等逢年過節,祭祖的時候,那些也不好辦。”李紈那張婉麗、溫柔的玉頰含羞帶著淺淺紅暈,柔聲道。
“也是,總不能寡婦挺著大肚子,那人家肯定猜測,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誰。”曹氏笑了笑,低聲說道。
李紈聞聽此言,那張婉麗、明凈的臉蛋兒滾燙如火,嗔惱了下,說道:“曹嬸子胡說什么呢?”
曹氏輕輕笑了笑,也沒有多說其他,只是心神之中,難免惆悵萬千。
這珩大爺一走,她這兩個女孩兒還沒過門呢,等再打仗回來,說不得又是一年半載的。
而就在曹氏胡思亂想之時,卻聽從廊檐下傳來少女的熟悉聲音,正是李紋和李綺。
“娘親。”李紋與李綺聯袂進入廂房,兩個少女已經鄰家有女初長成,亭亭玉立,氣質出眾,秀氣明麗。
所謂居其體,養其氣。
兩個人自從來到賈家以后,當真是錦衣玉食,琴棋書畫,臉上的單薄窮苦之相也褪去了許多,臉頰和身上多了一些肉,無疑變得豐潤可愛起來。
或者說多了幾分公侯小姐的貴氣之相。
曹氏臉上帶著一絲慈愛的笑意,柔聲問道:“你們兩個又去哪兒了?”
李紋柳眉細秀明麗,氣質略有幾許文靜,清麗柔婉的眉眼之間,繾綣著一股書卷氣,一開口聲音柔軟酥糯,說道:“剛剛和妹妹去林姐姐的瀟湘館了。”
說著,看了一下自家堂姐的小腹,似能看到一些隆起。
聽說,堂姐懷孕了,應該是懷的珩大哥的孩子。
李綺在不遠處,那張秀臉頰羞紅如霞,綺艷動人,靜靜看著兩人,低聲說道:“林姐姐那邊兒舉辦了詩會。”
李紈好奇道:“又辦什么詩會?”
“詩社開了,大姐忘了?一早兒,林姐姐和寶姐姐還提及大姐怎么沒有過去呢。”
李紈剛剛有孕,消息還未徹底在大觀園中傳開。
李紈溫婉玉顏上現出一抹羞喜,輕聲說道:“我這邊兒忙的緊,就不過去了。”
現在正是危險的時候,她不好隨意走動,等再大一些,估計更不好遮掩。
得想個法子才是,起碼要換個地方安胎。
而就在這時,丫鬟素云進入廳堂,柔聲道:“奶奶,璉二奶奶來了。”
李紈秀眉之下,柔潤明眸稍稍一亮,知是鳳姐到來,心頭已經打定主意,道:“將人請來。”
伴隨著環佩叮當之聲響起,馥郁如蘭的香氣漂浮至室內,一個彩繡輝煌,姿容艷麗的少婦,笑意嫣然。
鳳姐在平兒以及幾個嬤嬤的陪同下,進入廂房廳堂中,笑道:“珠大嫂子,屋里怎么這般熱鬧?”
也不知是不是存心看笑話,稱呼上卻是珠大嫂子。
李紈溫婉、可人的玉容蒙起如霞羞紅,櫻顆貝齒咬了咬櫻唇,說道:“陪著姊妹一同說說話,鳳嫂子,這是從哪兒來的?”
兩人也算是共用一根筷子的好姐妹,倒也沒有什么扭捏。
鳳姐柔聲說道:“就是過來看看你。”
說話之間,給一旁的平兒使著眼色,而后嬤嬤與丫鬟都退至廊檐下。
而李紈也吩咐一聲,說道:“素云,你們也到廊下候著。”
素云和碧月兩人應了一聲,然后,躬身徐徐而退,一時間屋內只剩下鳳姐與曹氏。
李紈秀麗黛眉之下,目光凝眸看向那玉容艷麗,丹鳳眼的花信少婦,柔聲說道:“正要派人去找你,你說這如何是好?”
鳳姐笑了笑,落座下來,拉著李紈的素手,說道:“現在還沒顯懷,倒也不用憂愁吧?”
那個冤家,明明說是讓她先懷上,但過了這么久,卻只見珠大嫂子懷上了孩子。
李紈壓低了聲音,說道:“顯懷,其實也就是三兩個月的事兒,到時候就壓不住了。”
鳳丫頭沒有生過孩子,不知其中內情。
鳳姐似察覺出李紈話語之中的“自傲”心態,吊梢眉挑了挑,柔聲說道:“那我在神京城中吉祥胡同找一座宅邸,你要不去那邊兒安胎。”
說來也巧,那座宅邸正是原著之中賈璉偷娶尤二姐的地方。
李紈低聲說道:“外間人多眼雜,只怕還不如大觀園。”
鳳姐道:“你這樣說也是,在大觀園主要是防備園子中的嬤嬤和丫鬟碎嘴,再一個是老太太那邊兒…只怕,我還要前去打個招呼。”
李紈柔聲道:“老太太那邊兒倒是好說,就是…”
鳳姐吊梢眉之下,那雙帶著凌厲之意的丹鳳目中似笑非笑,低聲說道:“二太太那邊兒,的確是一個事兒。”
這婆婆看見自家孀居的兒媳婦兒懷了孩子,心頭該是怎么想?
李紈憂心忡忡道:“就是擔心她鬧將起來,弄得臉上不大好看。”
到時候強行問她孩子是誰的,她怎么辦?
鳳姐輕笑了下,說道:“你就放心好了,現在二老爺的仕途全靠那人,二太太知道輕重,不會鬧的。”
沒有人比她更懂她那個姑媽,大事小事,她還是分得清的。
李紈溫婉、寧靜的秀眉之下,輕輕應了一聲,美眸憂色未退。
不管如何,她難免要被后院的閑言碎語議論。
畢竟,她守了十來年的節……
鳳姐柔聲道:“你這孩子好辦,將來怎么養著?”
這樣大的一個小孩兒在大觀園中,也不大方便。
李紈修麗雙眉之下,美眸現出一絲羞意,抿了抿粉潤微微的唇瓣,柔聲道:“放在我膝下養著,對外就說是在外間撿的。”
自家親孩子,卻要說是撿的,真是…難為她自個兒了。
話說等將來,子鈺不會不管孩子的吧?
鳳姐想了想,那張艷麗臉蛋兒紅潤如霞,低聲說道:“那如今也是不是法子的法子了。”
李紈想了想,小心翼翼道:“你那邊兒怎么樣?”
鳳姐柔聲道:“還不是那樣,一直沒動靜。”
提到最后,鳳姐輕輕撫著那隆起的小腹,那張艷麗玉容上漸漸見著黯然之色。
李紈道:“會有的,你許是太過勞累了。”
鳳姐聞言,柳葉細眉之下,丹鳳眼眸一亮,喃喃說道:“難道是先前太累了?”
府中的事,倒沒有如原著中鳳姐小產以后,調養身體,然后將相應瑣碎事務交給探春、李紈、寶釵三人處置。
但經過李紈這般一提,鳳姐也想給自己肩上的擔子稍稍卸下,打算好好歇歇,以備懷孕。
另一側,大觀園,櫳翠庵——
妙玉此刻一襲素色廣袖裙裳,同樣落座在禪房的一方鋪就褥子的軟榻上,周圍陪著邢岫煙以及惜春。
因為妙玉懷孕要早一些,故而在這一刻,小腹已見著一些微微起伏,原本瘦削、清秀的面龐,可見珠圓玉潤的豐盈之態。
邢岫煙拿起湯匙,在碗里輕輕攪動著安胎藥,那張文靜、秀氣的臉蛋兒,容色微頓,柔聲道:“你這幾天怎么樣?”
妙玉柔聲道:“挺好的,也沒有什么異常,就是有些孕吐。”
邢岫煙道:“那你最近多加歇息才是。”
這時,里廂的女童賈茉哭個不停,伸著兩個白胖乎乎的小手,嚷嚷一聲,說道:“我要媽媽,我要媽媽。”
惜春柔聲道:“你媽媽身子不舒服了。”
女童賈茉揚起那張粉膩嘟嘟的小臉,奶聲奶氣說道:“媽媽肚子里有了妹妹,不要我了。”
妙玉、邢岫煙:“……”
這小孩子,偷聽大人講話,然后學的很快,說出的話,都讓大人嚇一跳。
妙玉道:“茉茉,媽媽給你姨說話呢。”
“媽媽,抱抱。”茉茉伸著兩個胖乎乎的小手,那張臉蛋兒粉膩嘟嘟。
而后,那雙熠熠妙目當中滿是悵然若失,低聲說道:“他也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回來,納你過門兒的事兒,倒是一拖再拖。”
邢岫煙彎彎秀眉之下,眸光閃了閃,心頭也有幾許黯然,柔聲道:“這次戰事,可能還得一年半載吧,聽說那位郡主娘娘已經跟過去了。”
妙玉柔聲道:“倒也不急,等下次說不得,給你請封個誥命夫人。”
邢岫煙輕輕“嗯”了一聲。
誥命不誥命的,她倒是不大在意。
惜春聽著妙岫兩人敘話,抿了抿瑩潤微微的粉唇,輕輕哄著懷中的嬰兒。
珩哥哥就不知道,她也大了嗎?她的婚事還沒有著落呢。
上次看見湘云,湘云嘴快,一下子將賈珩答應自己婚事的事給說了。
妙玉輕聲說道:“最近府上有什么新事不曾?”
邢岫煙搖了搖螓首,道:“府上最近,能有什么新聞?”
妙玉柔聲道:“那位咸寧公主不是也有了喜訊?”
“她養胎不在府上,更多還是在宮里和晉陽長公主府上。”邢岫煙那宛如出云之岫的眉眼縈繞著復雜之色,柔聲道。
妙玉柳眉秀麗如翡,那雙瑩然明澈的清眸之中閃爍思索,柔聲說道:“出生在宮中,畢竟與外間不一樣。”
將來她的一雙兒女,出身在櫳翠庵,比之宮中的那位貴女來說,未來的起跑線都不一樣。
一旦為人母,這種“雞娃”的心思就不可避免,哪怕是妙玉這等假尼姑,都難以避免。
邢岫煙點了點頭,柔聲道:“你不用擔心,珩大哥會一碗水端平的。”
“我知道。”妙玉默然了下。
怎么可能會有一碗水端平,她妙玉的孩子與那些妾室,自也是不一樣的。
大觀園,瀟湘館
正是秋日時分,竹林颯颯,雖竹葉已經枯黃幾許,但竹節青翠欲滴,而沙沙之聲四起。
黛玉那一頭青絲如瀑的秀發挽成秀麗云髻,一手支頤,手里捧著剛剛書就的詩詞看著,秀麗黛眉之下,目中見著專注之色。
自從黛玉重陽節大婚過門兒以后,黛玉每天都在一種愛情的粉色泡泡籠罩當中,沉浸在新婚的喜悅。
不過,隨著賈珩領兵離去,前往天津衛出征,甜蜜之中更多了一種對賈珩的思念。
不遠處,寶釵落座下來,拿起一方素絲絹帛織繡不停,而那張恍若梨花雪肌玉顏的臉蛋兒,則是現出專注之色。
“寶姐姐,你說他現在在哪兒了?”黛玉忽而放下手里的薄薄書冊,看向寶釵,問道。
寶釵放下手中的女紅,稍稍想了想,柔聲說道:“這個,應該在天津衛吧,最近邸報也沒有在說。”
黛玉似卷還舒的罥煙眉之下,那雙燦然星眸熠熠閃爍,低聲道:“聽說那位樂安郡主已經出發去了天津衛。”
寶釵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現出怔怔思索之色,柔聲說道:“她先前是一直跟著珩大哥的。”
那位樂安郡主也是他的左膀右臂了,陪著他南征北戰,不知經歷了多少生死。
黛玉罥煙眉之下,清眸瑩潤微微,柔聲說道:“是跟著好幾年了。”
寶釵不欲多說,翠羽秀眉之下,那雙水潤杏眸見著一絲好奇,壓低了聲音問道:“你最近月信來了沒有?”
“啊?”黛玉輕輕應了一聲,旋即,明白過來,知道寶釵是在問自己有沒有孩子,道:“哪有的事兒?”
寶釵點了點頭,水潤杏眸晶瑩剔透,說道:“他一直說你年齡太小,或許是因為此故,才沒有懷上。”
“但寶姐姐呢?也沒有動靜?”黛玉罥煙眉之下,那雙粲然星眸中滿是訝異之色。
寶釵那張恍若梨花潔白無暇的臉頰羞紅如霞,翠羽秀眉之下,水潤杏眸涌動著羞意。
她倒是想生,但這么長時間,肚子卻不見動靜,這長子只怕是趕不上了。
黛玉神色幽幽,似有幾許惆悵,低聲說道:“聽說櫳翠庵的妙玉,這會兒已經生二胎了。”
寶釵點了點頭,粉膩嘟嘟的臉蛋兒宛如煙霞浮起,柔聲說道:“她是…多子多福一些。”
她也有些納悶兒,她與珩大哥在一起也有不少日子。
黛玉罥煙眉之下,粲然星眸閃爍了下,柔聲說道:“后院的嬤嬤說,或許是櫳翠庵的風水好一些,或是妙玉時常拜著送子觀音的緣故。”
寶釵道:“那……”
黛玉輕笑了一下,柔聲說道:“等閑暇時候,我與寶姐姐也時常過去坐坐。”
寶釵輕輕“嗯”了一聲。
就在釵黛兩人敘話之時,丫鬟紫鵑進入廂房,柔聲說道:“林姑娘,云姑娘和寶琴姑娘來了。”
黛玉笑了笑,柔聲道:“她們兩個平常的時候,倒不在一起玩,最近倒是形影不離了。”
寶釵笑道:“她們兩個都是心思單純的,能夠玩到一起,倒也不奇怪。”
自從兩人有了共同的“秘密”以后,關系就較園子中的一眾金釵關系密切了幾許。
正自說話之間,寶琴與湘云聯袂進入廂房,那張粉膩臉頰現出繁盛笑意,柔聲道:“寶姐姐,林姐姐。”
黛玉笑了笑,凝眸打量著臉頰豐膩的小胖妞,問道:“云妹妹這是從哪兒來的。”
湘云輕笑了下,輕聲說道:“剛剛和寶琴姐姐從秦姐姐那邊兒過來,和芙兒玩了一會兒。”
看到寶釵那張熟悉至極的面容,寶琴那張豐膩嘟嘟的臉頰,兩側似乎泛起淺淺紅暈,心頭有些陣陣發虛。
黛玉輕笑著招呼著手,柔聲道:“你們兩個過來這邊兒坐下,最近秋日剛剛下了一批橘子,你們都過來嘗嘗。”
說著,吩咐著紫鵑端過一碟橘子水果,放到木質幾案上。
寶琴與湘云落座下來,拿起橘子輕輕剝著橘皮。
寶琴粉膩玉容上現出幽怨之意,柔聲說道:“珩大哥這新婚燕爾的,也不知什么時候回來。”
說著,拿著一塊兒橘瓣兒放進嘴里,頓覺汁液橫流,那白胖柔嫩的小手,已是濕漉漉的。
而后,遞給一旁的湘云一塊兒,說道:“云妹妹,你也嘗一塊兒。”
湘云輕輕應了一聲。
黛玉笑問道:“說來也怪啊,云妹妹平常不是和你三姐姐玩的好,最近怎么不見三妹妹?”
湘云那張粉膩嘟嘟的臉蛋兒紅潤如霞,聲音中帶著幾許嬌憨,說道:“三姐姐去棲遲院陪著蘭姐姐她們玩的,雅若妹妹和她一塊兒騎馬呢。”
雅若也是草原兒女,精擅馬術,而探春與甄蘭兩人都是英果驍勇的性情,颯爽英姿。
黛玉罥煙眉之下,星眸粲然如虹,柔聲道:“云妹妹怎么沒有一塊兒騎馬。”
“我騎夠了,不想騎了。”湘云那張白膩瑩潤的臉頰兩側,微微泛起酡紅紅暈,低聲道。
上次,珩大哥說她有些羅圈腿兒,還說就是小時候騎馬騎的。
啊,明明是珩大哥欺負她,她不由自主蜷縮一團了,然后就怨到她頭上。
寶釵笑了笑,說道:“她們三個玩的都不是女孩子家玩的東西。”
黛玉輕笑了下,打趣說道:“咱們家真是有僧有俗,有文有武,什么樣的都有。”
寶釵柔聲說道:“這么一說,倒也是。”
不僅是這些,公主、郡主,甚至還有番邦小國的女國君,她的夫君真是風流成性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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