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苑,棠梨宮
領了宋皇后的口諭以后,在咸寧公主的提議下,賈珩、陳瀟與李嬋月、宋妍離了福寧宮,來到這座咸寧在閨閣之時的殿宇。
因為,宮禁重地,賈珩也不可能留在宮中。
眾人浩浩蕩蕩,來到暖閣之中落座下來。
咸寧公主翠麗秀眉之下,清眸瑩瑩如水地看向那少年,問道:“先生,這次出征,應該能夠平滅遼東的吧?”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如無意外,遼東平滅,應該就在不久了。”
待平滅滿清之后,外戰基本大抵結束,整個大漢也將掀開嶄新的一頁篇章。
這會兒,賈珩拉過李嬋月的纖纖素手,對上那雙糾纏著思念的熠熠明眸,問道:“嬋月,剛剛在福寧宮,倒是挺大膽的。”
先前當著端容貴妃的面,脫口而出,看來嬋月是真想他了。
李嬋月眉眼之間,含羞帶怯,聲音柔婉依舊,說道:“小賈先生,過年也沒有回來,這個年,我還是與表姐一同過的。”
咸寧公主那張妍麗玉顏酡紅如醺,柔聲說道:“今年上元佳節,在宮中看了不少煙花,先生是沒瞧著。”
先生回來以后,也不知道多陪陪她。
不過,她這般懷著孩子,只能望梅止渴。
五六個月,按說應該可以的吧?
賈珩輕笑說道:“朝鮮那邊兒也過春節,與大漢差不多。”
他在王京其實也瞧著了,不過是與顧若清在王京城頭……
賈珩劍眉之下,目光凝眸看向李嬋月,當初亭亭玉立、性情柔弱的小姑娘,此刻將秀發綰成大人模樣,也有幾許溫柔、明雅之態。
賈珩面色溫煦,輕輕捏著嬋月那白皙、豐潤的臉蛋兒,寬慰說道:“嬋月,最近照顧你表姐,辛苦了。”
李嬋月抬起青絲如瀑的螓首,那張白膩臉蛋兒豐潤如紅霞,顫聲說道:“小賈先生,我不辛苦的。”
“嬋月天天看著我的肚子,羨慕的不行,先生要不也早些給她一個孩子,讓她吃吃十月懷胎的苦。”咸寧公主秀麗柳眉之下,那雙晶然美眸笑意流波,低聲說道。
賈珩笑了笑,說道:“嬋月年歲是不小了,要孩子也就這一二年。”
想要孩子,安排。
一晃眼之間,嬋月虛歲也快二十了,時間的確過得很快,從京城西郊初識,再到這幾年,李嬋月也從當初的及笄少女,變成如今的模樣。
只是少女生的白瘦幼,這么久的時間過去,并不怎么顯。
賈珩說完,凝眸看向不遠處的宋妍,也拉過少女的纖纖素手,輕聲說道:“妍兒,咱們什么時候完婚?”
口諭上說是擇吉日完婚,但還需要一段時間。
宋妍微微垂下螓首,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羞紅如霞,彤彤似火,柔聲道:“我聽宮里的安排。”
咸寧公主輕笑道:“母后這般一賜婚,不久,就會派嬤嬤前往宋府,幫著操持婚事的,到時候你爹爹再與先生商議一下婚期,也盡量辦的風風光光的。”
又敘了一會話兒,賈珩抬眸看了一眼天色,說道:“咸寧,我先回去了。”
咸寧公主卻有些不依,嬌俏聲音中帶著嗔怪,說道:“先生就這樣走了?”
賈珩輕笑了下,說道:“不然呢?這天還沒黑呢,再說,你大著肚子。”
陳瀟瞥了一眼那少年,說道:“你們敘話,我在外面兒給你們兩個望風。”
賈珩此刻已是湊了過去,伸手撫過麗人的削肩,湊近那兩片涂著淡紅胭脂的唇瓣,噙住那兩片柔軟,攫取著甘美、清冽的氣息。
咸寧自從有孕以后,逐漸褪去了少女的青澀,眉梢眼角倒是愈見韻味起來。
咸寧公主也以纖纖素手攀過少年的后背,臉頰浮起玫紅氣暈。
她也有半年沒有與先生親熱了,半年不聞肉味,實在念念不忘。
這會兒,李嬋月與宋妍則是聽著兩人鬧出的動靜,臉頰騰地羞紅,一時間,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賈珩說話之間,又是伏在麗人雪子之間,說道:“我看小孩兒的食糧足不足。”
咸寧果然是奶香奶氣,讓人食欲大振。
而李嬋月則是紅了一張臉蛋兒,聽著那哧溜之聲。
而宋妍同樣轉過臉去,那張雪膚玉顏的臉蛋兒,滾燙如火。
這青天白日的,又是在后宮,也就只是在咸寧公主這里,否則穢亂宮廷的指責,倒是少不了的。
陳瀟抱著肩頭,面無表情,立身在屏風之畔。
也不知他怎么就不膩一樣?
此刻,窗外日光透過雕花軒窗,照耀進殿宇的桌子上,落在山字的筆架上。
咸寧公主那張冰肌玉膚的玉頰,已然滾燙如火,顯然也有了幾許動情,點了點頭,說道:“先生,咱們到里廂去。”
賈珩看了一眼咸寧隆起成球的小腹,也有些暗暗搓牙,說道:“你…那我小心一下吧。”
暗道,咸寧這會兒都五六個月,兩個人親熱起來,倒也算安全。
咸寧公主瞥了一眼李嬋月與宋妍,柔聲道:“嬋月,妍兒表妹,過來攙扶我過去呀。”
李嬋月與宋妍,也不多言,近前,攙扶著咸寧公主的胳膊,向著里廂而去。
而陳瀟則是搖了搖頭,默默前往一架木質的云母玻璃屏風之側望風。
這一路行船過來,麗人與顧若清顯然已經膩了,這種場景就留給幾月不知肉味的三人一同過去。
寢殿之中,刺繡著鳳凰和青鸞的朱紅色帷幔被金鉤緩緩勾起,而一方紅木打造的三尺繡榻上。
賈珩則是躺在床榻上,目光靜靜望著帷幔上的花紋,怔怔出神。
咸寧公主則是坐在一方繡墩上,一頭如瀑青絲垂落下來,目中滿是欣然無比。
賈珩此刻,目光居高臨下看向玉顏漸漸豐潤白膩,好似一掐都能出水的麗人,麗人正自玉手窸窸窣窣,也不知做些什么,有些無奈道:“你這又是何苦?”
咸寧是真餓了。
不知為何,忽而想起在大雁塔之時的甜妞兒,記得當初也是挺著大肚子,盡心侍奉。
說來進京以后,與甜妞兒的團聚日子就少了許多。
賈珩轉過臉來,凝眸看向一旁的李嬋月,說道:“嬋月,你扶著你表姐。”
“嗯。”李嬋月那張秀麗臉頰羞紅如霞,輕輕應了一聲,然后蹲下身來,也在一旁幫著咸寧公主助陣。
咸寧公主卻嬌俏說道:“嬋月,我自己來就好。”
賈珩:“……”
得,還護食呢?
好吧,這么說孩兒她娘,實在不合適,畢竟都給自己生兒育女了。
總之,咸寧是真想他了,或者說,原本在孕中就是欲火熊熊,這下他回來,當真是及時雨。
瞥見咸寧公主與李嬋月,以丁香藤蔓托于喬木,宋妍嬌軀酥軟一團,此刻似是條件反射,心神蕩漾。
兩只小腳在裙裳中交疊在一起,宛如兩根釘子定在原地,想走又不能走。
或者說,三人組原本就是湊在一起,形影不離,如同閨蜜,先前宋妍就被賈珩侍弄著,早已習慣這種旖旎靡靡之態。
賈珩想了想,隨口問道:“這段時間,京里沒出什么事兒吧?”
其實,他想問崇平帝的健康狀況,先前攙扶著崇平帝時,明顯感覺天子現在瘦的恍若一張紙,似乎一吹就倒。
中年帝王漸漸也到了油盡燈枯之時。
畢竟,也是上五十歲的人了。
咸寧公主那張白皙如玉的臉蛋兒,時而凹陷,時而鼓起,趁著換氣的空當,道:“能有什么事兒?一切太平。”
賈珩想了想,低聲道:“那也好,京中風平浪靜就好。”
轉眸看向一副垂下青絲如瀑的螓首,雙手絞動著一方帕子的宋妍,賈珩招呼了一聲,說道:“妍兒,到珩大哥這邊兒來。”
宋妍嬌軀輕顫了下,只覺芳心砰砰直跳,但還是鬼使神差一般,湊到賈珩近前,卻見那少年一下子摟過自己。
而后,就覺恣睢和混亂的氣息襲來,自家兩片柔潤微微的唇瓣一軟,少女連忙閉上彎彎眼睫的明眸,那張清麗臉頰“騰”地羞紅彤彤。
賈珩輕輕撫住少女的削肩,感受到宋妍此刻在掌中輕輕顫抖,心頭就有幾許欣然莫名。
大丈夫,當如是也。
此刻,春日午后,明媚日光照耀在琉璃瓦覆蓋的宮殿,鴟吻小獸在蜿蜒起伏的屋脊上,神采奕奕。
也不知多久,賈珩一下子側摟著咸寧公主的玲瓏嬌軀,湊到麗人的耳畔,柔聲道:“咸寧,天色不早了,我回去了。”
咸寧公主此刻那張俏麗、豐艷的玉頰,兩側浮起團團玫紅氣暈,只覺前所未有的充盈襲上心頭,低聲道:“先生去吧。”
伴隨著啵的一聲,汩汩之勢不絕。
這會兒,一旁的李嬋月,藏星蘊月的眸子中宛如水霧朦朧,似沁潤著嫵媚氣暈,赫然已是氣喘吁吁。
宋妍同樣嬌軀綿軟如蠶,那張雪膚玉顏的嬌小臉蛋兒,因白里透紅,恍若梨花花瓣潔白柔嫩,而兩片瑩潤微微的粉唇,檀口開啟,櫻顆貝齒,似輕輕吐著柔潤香氣。
賈珩這邊廂,穿好蜀錦袍裳,只覺一路風塵仆仆的倦意盡數掃空,舉步離了寢殿,看向一旁的陳瀟,道:“瀟瀟,你是隨我回去,還是在這兒?”
陳瀟打量了一眼那蟒服少年,說道:“我在這兒吧,明天再回去不遲。”
她晚一些,還要去見見師父,探探她的口風。
賈珩道:“那我先回去了。”
說著,不在殿中多做盤桓,舉步出了守衛森嚴的宮苑。
神京,寧榮街
當賈珩返回京城之時,此刻,榮寧兩府的賈家也收到了消息,整個府中都籠罩在一片喜慶洋洋的氛圍當中。
榮國府,榮慶堂
這座昔日歡聲笑語的議事堂,此刻,珠釵粉裙,浮翠流丹,一眼望去,就覺熠熠光芒,光彩奪目。
這又是榮慶堂平常的熱鬧一天。
釵黛、三春、云琴、紋綺,此刻正是聚之一堂,此外還有邢、王二夫人,以及薛姨媽三人。
鳳姐倒不在此處,而是在稻香村中照顧著身子愈發重的李紈。
而蘭溪則是與雅若在棲遲院玩著。
賈母落座在廂房之中,那張見著幾道皺紋的蒼老面容上,滿是慈祥的笑意,道:“珩哥兒這次可算是回來了。”
下首坐著的薛姨媽,那張富態、白凈的面容上,笑意燦爛,說道:“這一去又是大半年,珩哥兒這些年真是南征北戰的。”
賈母笑了笑,說道:“鴛鴦,你去留意著,等珩哥兒到了寧榮街,請他過來,老身有些事想要請教他。”
其實,賈母想要咨詢的是自家兒子賈政仕途上的事。
賈政去四川擔任按察使,也有一二年了。
前些時日過年,賈政赴京至吏部述職。
賈母見著比在京時候瘦了一些的賈政,心疼的不得了,就想讓賈政調至京城,也好在眼前時時看著。
因為,當初賈珩就曾有言,賈政前往巴蜀之地擔任一任臬司,下一步還能再進一步,擔任一省布政使,而后出任巡撫這樣的封疆大吏。
湘云此刻拉過一旁寶琴的手,說道:“珩大哥,要回來了。”
寶琴湊近在湘云的耳畔,道:“云妹妹想讓他…”
后面的聲音細微,幾乎不可察。
湘云卻嬌軀一顫,那張宛如富士蘋果的臉蛋兒,“騰”地羞紅一片,彤彤似霞,如火一般。
琴姐姐說什么呢?再是讓旁人聽到了。
而不遠處的寶釵與黛玉則是相鄰而坐,一著粉紅衣裙,一著藏青色碎花長裙,兩人已經將如瀑青絲,綰成一個精美的秀髻,比之嬌憨爛漫的少女時代,無疑多了幾許已婚婦人的嫻靜、端麗。
此刻,釵黛兩人臉上都是現出期待之色。
而不遠處的探春,英媚的目光中,則是涌起一抹黯然之色。
最近,過了年以后,姨娘提及她的婚事,想要給她定一門親事,母親那邊兒也應允了下來。
如今已是進入崇平十九年,距賈珩初見諸釵,已經五年過去。
隨著園子里的女孩兒,年齡開始增長,探春也到了許人的年紀。
在外人眼中看去,賈政兩個女兒,大女兒元春幾乎確定沒有著落,孤獨終老,而小女兒探春自然不能再耽擱了,說媒定親之事,也就提上了議程。
不僅是探春,就連迎春,婚事也提上議程。
因為賈家的權勢,不少上門提媒的媒婆已經踢破了門檻。
邢夫人笑道:“珩哥兒這次回來,立了這么大的功勞,宮里還不知怎么封賞?”
此言一出,恍若打開了眾人的話匣子。
賈母笑道:“珩哥兒現在已是國公,功勞不夠封為郡王,上次才就勢賜婚,這次賜婚的也差不多了,或許是恩蔭子孫。”
薛姨媽笑道:“芙兒不是才封了縣主。”
她家寶釵如果有孩子了,將來也能封個縣主。
寶琴柳眉之下,眸光眨了眨,手中攥著帕子,在掌心就有幾個來回。
賜婚的差不多了嗎?她這邊兒也有一個呀。
薛家堂姐妹同嫁珩大哥,也是一段千古佳話啊。
湘云此刻也一手捧著臉蛋兒,托著香腮,也不知想著什么。
邢夫人笑了笑,柔聲說道:“老太太說的是,如是能夠賜婚,倒也是好的。”
她家岫煙如今也該完婚了,如果能蒙宮里賜婚,封個誥命夫人,不說一品二品的,三品四品,也總是好的。
起碼比……要高兩個品階。
邢夫人這般想著,余光瞥了一眼,正端坐在椅子上,手里捏著佛珠,恍若一副司馬臉的王夫人。
賈母道:“或許是賜婚吧,就不知是哪一家姑娘了。”
園子的甄家兩個姑娘?
當然,總不可能是懷孕的蘭哥兒她娘,請封為誥命。
念及此處,賈母心頭就覺得氣惱。
府上這么多小姑娘,非要招惹守寡的珠哥兒媳婦兒,招惹也就罷了,還將肚子弄大。
簡直不成體統。
寧國府,后宅——
夕陽西下,彤彤晚霞,恍若錦緞,鋪染了整個天穹。
廳堂之中,秦可卿一襲玫瑰紅底子彩繡鑲領緣袖口藕色披風,外罩白紗暗紋披帛,下著白底彩繡長裙,端坐在一張鋪就著羊絨毛毯的軟榻上,下首的繡墩上,則是一一列坐著尤氏、尤二姐、尤三姐三個姝顏明艷的麗人。
尤三姐此刻立身在門檻處,不停向屋外張望,柔聲說道:“秦姐姐,大爺快回來了吧。”
秦可卿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估計要等晚上了,宮里還要宴請,還要見咸寧、嬋月她們,回來還要一段時間。”
尤氏道:“這會兒應該在宮里飲宴的。”
而秦可卿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上,不由現出絲絲縷縷的思念之意,說道:“這個時間點兒都快天黑了,也該回來了。”
而就在這時,一個衣衫明麗的丫鬟,快步進入廳堂中,低聲道:“奶奶,大爺回來了。”
秦可卿聞言,語氣中難掩欣喜,問道:“人在哪兒呢?”
“大爺已經到了儀門了。”那丫鬟開口說道。
說話間,就領著尤二姐、尤三姐,來到廳堂之外。
這邊廂,賈珩留下陳瀟,自己就一個人出了宮殿,沿著賈府的回廊,向著后宅行去。
秦可卿怔怔而望,好似一塊兒望夫石,抬眸看向那蟒服少年,宛如蒼郁春山的柳眉之下,那雙溫婉如水的目光中,涌起驚喜與期冀,喚道:“夫君,你回來了。”
賈珩也快行幾步,立定身形,目光靜靜地看向秦可卿,笑道:“可卿,是啊,我回來了。”
這是自家媳婦兒,小別勝新婚,比之往日更為豐艷、明麗了,隨著時間的浸潤,其實比之甜妞兒,也不遑多讓。
秦可卿細秀柳眉之下,美眸凝睇而望,目光沁潤著癡癡思念。
夫君他這次去出征,比之往日褪去了青澀。
這會兒,一旁的嬤嬤抱著的賈芙,看到那蟒服少年,聲音萌軟與嬌媚,喚道:“爹爹。”
賈珩心頭不由微動幾許,凝神看去,瑩瑩如水的目光落在賈芙臉上,說道:“芙兒,讓爹爹看看。”
自家女兒也三歲了,小丫頭粉膩嘟嘟,粉雕玉琢,有些像是她母親。
說話間,賈珩一下子抱著小丫頭,親了一下那小丫頭粉膩嘟嘟的臉蛋兒,只覺香軟不勝,讓人忍不住心生親近。
這就是自家的大女兒。
賈芙揚起一張粉膩嘟嘟的臉蛋兒,糯軟道:“爹爹身上酒氣好重啊。”
說著,捏了捏自己的鼻翼,似是輕輕扇了扇,似乎要將自家爹爹身上逸散的酒氣驅散一空。
賈珩笑了笑,道:“你這小丫頭還知道什么是酒咧,在家可不許喝酒。”
賈芙糯聲道:“娘親和二娘、三娘都不讓我碰的,聞都不讓聞的。”
秦可卿笑著看父女兩個說笑,問道:“夫君,可去見了咸寧妹妹?”
賈珩面上現出一抹異樣之色,道:“見過了,她孩子也有六個來月了。”
不僅見了,還和孩子提前打了個招呼。
說話間,落座下來,從手中變出一個花蝴蝶結,看向自家女兒,說道:“芙兒,爹爹給你帶的。”
賈芙一下子就被那花蝴蝶結吸引,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嚷嚷道:“爹爹,我要這個~”
賈珩笑了笑,說道:“我給我們家芙兒戴上,漂漂亮亮的。”
說著,在小丫頭那蔥郁無比的秀發上,束纏著一只花蝴蝶結,此刻映襯著那張萌軟可愛的臉蛋兒。
眾人都是笑意嫣然,看向那蟒服少年逗弄著賈芙,只是如尤氏、尤三姐臉上則是見著幾許艷羨。
秦可卿笑著打趣說道:“怎么,這出去還給芙兒帶了禮物。”
就不知道給她帶點什么朝鮮的特產?將她的那份兒禮物都給了女兒,是吧?
“女兒的醋都吃上了?”賈珩笑了笑,柔聲道:“也給你們幾個帶了不少禮物,這會兒讓仆人從外邊兒抬過來才是。”
他回來之前就考慮到這一點兒,給寧榮兩府都帶了土特產,現在正好用得上。
秦可卿那張豐潤、明艷的臉蛋兒上,笑意嫣然明媚,說道:“那可真是沒有三輛大車,都不夠裝的。”
賈珩:“……”
此刻,逗弄著自家女兒,這個時候,更多還是明智保持著沉默。
秦可卿也沒有細究,只是簡單調笑一番,吩咐著一旁的丫鬟道:“去準備一些熱水,讓大爺沐浴。”
賈珩逗弄了下自家女兒,而后,溫煦目光落在尤氏與尤二姐、尤三姐臉上,問道:“你們這段時間,在家里還好吧,怎么沒見茉茉?”
尤三姐笑了笑,說道:“大爺放心,家里一切都好。”
秦可卿道:“茉茉想她娘親了,這幾天都待在櫳翠庵了。”
尤氏倒是并未接話,只是溫柔、秀雅臉蛋兒上掛著淺淺的笑意,目光癡癡地看向那蟒服少年。
顯然對于無名無分的麗人而言,只能將心頭的那一份思念和綿綿愛意藏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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