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挽天傾第一千六百九十九章設理藩院紅樓之挽天傾第一千六百九十九章設理藩院(第1頁/共2頁)→第1698章設理藩院
西域,邊疆之地——
而就在天山南麓的牧場之上,準噶爾部的勇士則是騎著一匹鬃毛棗紅色的駿馬,在整個牧場來回撒歡兒,遠處的牧民往來于天山牧場,在有條不紊當中透著一股悠然自得。
一頂鑲嵌黃金寶珠的帳篷之內,準噶爾部的可汗——噶爾丹居中落座在一張虎皮大椅上,周身籠罩著一股凜然無比的氣勢。
這位和碩特可汗的小兒子,隨著接掌了和碩特部的汗位,對整個準噶爾部目前的狀態頗多在意。
噶爾丹那兩道猶如臥蠶的濃眉之下,眸光深深,凝眸看向下方落座的一眾帳篷部落酋長,那張雄闊、威武的面容上,似是現出一抹凝重,低聲道:“諸位,和碩特部已經在漢軍的兵鋒下覆滅,以漢人的擴張性子,不久就會派兵馬攻打我等。”
下方,正在椅子上落座著的準噶爾蒙古的諸酋長,聞聽此言,也都紛紛應了一聲是。
噶爾丹那魁梧、龐大的身形氣勢凜然,眉頭輕輕挑了挑,而那雙咄咄而閃的虎目當中,銳利、兇鷙的眸光閃爍不停,道:“漢人的火器實在犀利無比,我準噶爾部想要抵擋,實屬不易。”
“可汗,我準噶爾部勇士皆是馬上的驍勇銳士,不懼漢狗的火器!”下方,就見一個身形魁梧,下頜胡須密布的酋長,梗著脖子,高聲說道。
噶爾丹卻眉頭緊皺,瞪了一眼那大漢,問道:“我族工匠研制的火器制藝怎么樣?”
就在這時,下方一個頭戴灰色氈帽的軍將,快步出得朝班,說道:“火器是漢人的看家本領,工藝繁復,如果想要仿制,實屬不易。”
噶爾丹那雙咄咄虎目當中似是現出堅定之色,斬釘截鐵道:“仿制不出來,還要仿制,沒有火器,我們絕不是大漢的對手。”
噶爾丹在這一刻,頭腦倒是十分清明,或者說在一次又一次與漢軍的交鋒當中,已然知道漢軍火器犀利,難與之相爭。
下方的一眾軍將聞聽此言,一張張剛毅面容之上倒是紛紛見著一抹擔憂之色。
“可汗以為應當如何?”其中一個身形魁梧,面容雄闊的軍將,離座起身,低聲道。
噶爾丹默然片刻,溫聲道:“我軍以騎軍在茫茫戈壁沙漠當中,往來游弋,再與漢軍纏殺,不使漢軍逼近我牧場,隨著時間過去,漢軍糧道不繼,兵馬難以西進,兵馬自會潰散一空。”
下方一眾軍將聞聽此言,紛紛起得身來,齊齊應了一聲是。
噶爾丹道:“漢庭與我準噶爾有著血海深仇,一旦讓漢庭進兵西域,準噶爾一族將再無容身之地,諸位也會成為階下之囚,還望諸部共勉,同心協力,共抗漢軍。”
在場諸部族酋長皆齊聲應是。
而就在西域的準噶爾部落開始整軍備戰之時,遠在千里之外的大漢神京城——
………神京城,寧國府
賈珩此刻一襲黑紅緞面的錦繡蟒服,落座在中堂畫下方的一張梨花椅子上落座,其人面容沉靜、冷峻。
陳瀟和顧若清兩人,身穿一襲寬大裙裳,而后一人懷里抱著一個孩子。
懷中的孩子粉雕玉琢,而另外的孩子眉眼眉清目秀,五官精致如畫。
陳瀟此刻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上,可見清麗之氣散了許多,臉龐線條無疑豐潤了一些,顯然多了幾分媽味兒。
陳瀟問道:“藏地那邊的戰事如何了?”
賈珩道:“現在還沒有消息,再等幾天時間。”
陳瀟點了點頭,輕輕捏了捏自己兒子粉膩嘟嘟的臉蛋兒,道:“京營帶了這么多火器過去,攻堅拔寨,應該不成什么問題。”
賈珩默然片刻,道:“胡虜如果以鐵騎四下巡察,或許還能與我大漢兵馬周旋,但偏偏固守于城池之上,自然給了火器發威的機會。”
陳瀟道:“如此倒也是。”
賈珩這會兒,轉眸看向一旁顧若清懷里抱著的女嬰,道:“若清,蘋兒這幾天怎么樣?”
顧若清此刻抱著自家女兒,麗人那張香肌玉膚的臉蛋兒上,滿是流溢著甜蜜的笑意,朗聲道:“蘋兒這幾天可聽話了,看著倒也不哭不鬧的。”
賈珩笑了笑,柔聲說道:“咱們女兒這神態氣韻,一看就是像你。”
顧若清那張雪膚玉顏的臉蛋兒上流溢著絲絲縷縷的甜蜜笑意,柔聲道:“將來可別是像我,清清冷冷的,只怕不好嫁人。”
賈珩笑了笑,溫聲道:“清冷怎么了?將來也是白月光。”
所謂,每個男人心中都有一個白月光正在獨自清冷。
就在這時,一個身形高挑、明麗的丫鬟,快步從外間而來,稟告道:“王爺,外間錦衣府的校尉前來,說有要事稟告。”
賈珩點了點頭,不多說其他,起得身來,向著外面快步行去。
這時,一個身穿織繡緞面飛魚服、腰懸一把繡春刀的青年校尉,從一張梨花木制的椅子上起來得身來,向著賈珩拱了拱手,道:“卑職見過王爺。”
賈珩放下手中的茶盅,道:“無需多禮。”
那錦衣府衛校尉,容色凜然一肅,拱了拱手,說道:“王爺,自青海發來飛鴿傳書,蒙王已經率兵打下了拉薩,收復了整個藏地。”
賈珩默然片刻,清冽而閃的眸光閃爍了下,低聲說道:“好,蒙王和山海侯驍勇善戰,讓錦衣府全力配合其等行事。”
那錦衣府衛拱手應了一聲,然后轉身離去。
賈珩轉身返回后堂,來到內書房之中,迎面看向玉容柔婉可人的陳瀟,低聲說道:“瀟瀟。”
陳瀟默然片刻,問道:“怎么了?”
賈珩面上笑意難掩,朗聲說道:“蒙王那邊兒攻破了拉薩,收復了藏地,我大漢的旗幟重新插在了藏地之上。”
………陳瀟這邊廂,就將懷中的嬰兒遞給一旁的嬤嬤,低聲道:“那真是一樁大喜事了。”
賈珩點了點頭,道:“藏地既復,下一個就是西域,收復這兩地之后,余下暫無戰事,天下就可太平無事。”
剩下的就是等蒸汽火車與鐵軌鋪設,等到通行南北之后,就能顯著提升大漢的交通水平。
陳瀟道:“有道是唇亡齒寒,準噶爾部的噶爾丹,聞知消息之后,應該會整軍備戰,對抗我大漢朝廷。”
賈珩道:“準噶爾以騎軍在戈壁沙漠來回席卷,我朝火器當中的紅衣大炮就廢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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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挽天傾第一千六百九十九章設理藩院紅樓之挽天傾第一千六百九十九章設理藩院(第2頁/共2頁)→半,不過單以火銃而計,足以大敗準噶爾部兵馬。”
陳瀟點了點頭,說道:“藏地和西域兩地,攻下容易,但治理卻不大容易。”
賈珩道:“朝廷先在藏地和邊疆以羈縻之策,暫且控制兩地,而后朝廷移民實邊,暫且將藏地和西域納入歸治,等到將來蒸汽火車修建好之后,就可將鐵路修建至山巔,一旦邊關有警,就可朝發夕至。”
他可沒有忘記后世的那個印度阿三,此刻正在藏地高原的另一側,如果能夠為后世平定印度,應該沒有什么問題。
陳瀟低聲道:“蒸汽火車,我看的確是個厲害物事,以后南北交通,將要便捷許多。”
不遠處,顧若清秀麗如黛的柳眉之下,晶然熠熠的美眸柔潤如水,懷中抱著的女嬰,此刻那宛如黑葡萄一樣的眼眸,正自骨碌碌地轉起,璀璨一如星河。
賈珩在此刻感慨了一句,溫聲道:“是啊,輕關易道,通商寬農,南北交通暢達,百業興旺繁榮。”
陳瀟默然片刻,道:“那時候朝廷就可以廣征商稅,酌情蠲免朝廷在農田上的賦稅。”
賈珩點了點頭,感慨說道:“是啊,基本算是實現了我當初的設想。”
當初,他和崇平帝的論對當中,就提及將商稅填補農稅,而這一切就是開始。
賈珩默然片刻,低聲道:“先不說這些了,我先進宮,與內閣軍機商議此事。”
陳瀟道:“去吧。”
賈珩點了點頭,也不多說其他,離了寧國府。
宮苑,武英殿——
此刻,殿中軒敞無比的廳堂當中,可見內閣閣臣齊昆、趙翼、柳政,還有幾位軍機大臣,比如施杰、北靜郡王水溶等人,此刻正自座無虛席,幾人交頭接耳,議論著衛王召見他們齊聚于此的意思。
“衛王駕到。”
就在這時,一位面白無須的青年內監,正自立身在廊檐上,尖銳的嗓音當中,就帶著幾許嘶啞之意。
原本落座在一張紅色漆木條案之后的眾大學士紛紛起得身來,凝眸看向那從外間而來的蟒服青年,心神當中不由涌起一股莫名之意。
賈珩語氣當中不無欣喜之意流露,朗聲說道:“蒙王和山海侯曹變蛟,在藏地攻破拉薩,已經收復藏地,拓土數千里,使我大漢揚威于域外,諸君,還請為大漢賀!”
………沒有人比他這個后世之人認識到藏地和西域對華夏的重要性。
在場一眾軍機大臣聞聽此言,面容深深,也都紛紛議論不停。
水溶問道:“子鈺,藏地收復之后,西域之地的準噶爾,子鈺以為應當何時發兵?”
賈珩道:“待將藏地消化之后,先讓關西七衛刺探整個西域的情況,待時機成熟之時,再行發兵。”
水溶默然片刻,低聲說道:“那朝廷方面就可先行準備著軍械、糧秣了。”
賈珩點了點頭,然后落座小幾之畔的梨花木椅子上,問道:“趙閣老,黃河河堤修建的如何?”
工部尚書趙翼點了點頭,朗聲說道:“從最近河南方面遞送過來的消息來看,河南段的河堤已經盡數整修而畢,現在就是淮河段的河堤,尚在整修。”
賈珩默然片刻,溫聲道:“再過幾年,大漢的旱情將會有所緩解,到時候可能就是一段時間的汛期。”
這個是按照平行時空的清初,康熙年間的洪汛成災來算的,彼時,黃河泛濫成災,而后才有天下長河當中的治河劇情。
工部尚書趙翼面容一肅,沉聲說道:“輔政王放心,下官定然派人前往兩河衙門,對營堤造堰之事給予工程指導。”
賈珩點了點頭,端起一只青花瓷茶盅,垂眸之間輕輕抿了一口,說道:“此外,地方官道修建也要保質保量,嚴防地方官吏上下其手,貪墨河款。”
趙翼道:“輔政王放心,工部會派出干員前往兩河河衙門,同時,都察院也會派員督察相關河款使用情況。”
賈珩點了點頭,旋即,凝眸看向一旁的北靜王水溶,朗聲說道:“北靜王,最近粵海海軍可曾派往西南海域?”
北靜王水溶那張白凈瑩瑩的面容上現出一抹繁盛笑意,說道:“自接到子鈺的命令之后,軍機處著命粵海水軍,向著西南海域的島嶼進發。”
賈珩點了點頭,問道:“安南方面,最近可答應了我朝開港通商的要求?”
水溶默然片刻,低聲說道:“安南方面,對我大漢駐軍衛港一事并不應允。”
賈珩道:“再讓鴻臚寺的官員去和安南談,海貿通商乃天下大勢所趨,安南方面也要識時務,不得執兵對抗朝廷。”
水溶聞聽此言,點了點頭,說道:“子鈺,我這就交辦鴻臚寺的官員。”
賈珩點了點頭,轉眸看向齊昆,問道:“齊閣老,今年江南方面解送而來的夏糧,國庫方面收納了多少?”
齊昆面色一肅,朗聲說道:“據南京戶部府庫所載,庫中夏糧大概有四百萬石,比之往年要多了一百萬石。”
賈珩斜飛入鬢的劍眉之下,眸光深深,冷聲道:“看來新政還是卓有成效的,江南方面,過往士紳侵占良田,欺男霸女,如今也到了王法追溯的時候。”
………在先前的江南謀逆之案當中,郝繼儒與吳王、廬王等一應宗藩,皆被下獄論死,而彼等家產皆被籍沒。
賈珩轉而眸光深深,問道:“關外移民情況怎么樣?可是已經安定下來?”
齊昆聞聽此言,心神當中不由為之一悸,面色詫異了下,問道:“衛王,遼東移民如今已經涌入關外,正在關外移民實邊。”
賈珩點了點頭,叮囑說道:“遼東乃我朝新下之地,朝廷方面要多費心思,妥當處置滿漢兩族之融合諸事。”
齊昆應了一聲是。
賈珩輕聲說道:“如今藏地新下,我大漢又多一藩夷之族,可由朝廷另設一衙司,用以處置諸族融合諸事,其名理藩院,堂官仍為尚書,定階正二品。”
滿清作為后世民族融合比較成功的王朝,一些典章制度還是比較值得借鑒的。
“理藩院?”齊昆在一旁開口問著。
賈珩道:“專門用來處置諸族問題,此事要引起朝野上下的重視。”
柳政問道:“那何人可為尚書?原鴻臚寺卿?”
賈珩想了想,道:“鴻臚寺乃是面對外國之官長,而如今諸族乃是本國事宜,設理藩院才是名正言順。”
在場幾位閣臣、軍機,皆是齊聲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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