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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這不是好奇嘛,同朝為官這么多年,你是什么人大家雖沒深交也是多少了解一點的,之前你要是有這么好的賺錢法子不可能不拿出來,你那兒子倒是個讀書的料,但絕不可能剛出貢院就弄出那么一份計劃書來。”
最關鍵的是,他們頭一天才從長生殿里說了鹽商的事,隔了沒兩天江家老三就找上了門兒來。
再加上,他們看得明白,最近遞到長生殿的奏折分明都是皇后批的,因此,才有此一問。
江荊夾菜的手就是一頓,女兒的謀算他心里是清楚的,可,謀的太大,大到他想想都虛得慌的地步,可身為一個寵女兒的老爹,閨女要的他就會無條件配合,就算再難,他也不會給閨女拖后腿。
所以,聞丞相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并沒有否認。
“你們既然都想到了,還問什么?”
鐘大人就是一驚,他實在是沒想到江荊這個老匹夫會這么容易就承認了,而且,皇后竟有如此才學,不說她賺銀子的本事,就說她批改的那些奏折,條理分明,行之有效,簡直高了皇上不止一籌。
別說什么那些解決問題的法子都是皇上口述皇后書寫的,他們可是打聽過了,那位蘇才人幾乎天天都待在長生殿里,皇上忙著和她膩歪呢,哪有空看奏折?
而且他們這些大臣每次去長生殿與皇上商議正事,那位蘇才人都要陪伴在側,不僅如此,她的膽子是越來越大,經常在皇上面前煽風點火,實在是讓人厭惡的緊!
按理,后宮不得干政,別說皇后,就是太后也不行,他們該上折子參奏皇后才是,可是吧,拿人手短,皇后娘娘可是帶著他們賺銀子呢,最關鍵的是他們賺的是有錢人的銀子,老百姓卻是受益的,這樣的賺錢方式,他們接受起來真是一點也不為難。
更何況,與蘇才人相比,皇后可是要強上不知多少倍,與其聽一個一竅不通的蘇才人瞎叨叨,還不如讓皇后繼續處理奏折呢,最起碼,最近這些日子他們的工作量明顯降低,反正干多少活兒俸祿也就那么多,誰不想每天都過得輕松點?
聞丞相甚至在心里想著,若皇后是男兒就好了……
鹽自古就有兩種方法獲得,一為天然,二為人工,天然產生的鹽不叫鹽叫鹵,海鹽、湖鹽、井鹽,大體都是取鹵做原料,或柴火煎熬,或者風吹日曬,水分蒸發后便能得到鹽。
看起來挺簡單的,但鹽湖鹽井鹽礦大多都掌握在有權有勢的人手里。
而皇后不僅有找到鹽礦的法子,還能用最簡單的辦法將粗鹽變成雪白雪白的細鹽,既而提升細鹽的身價,分流走一部分粗鹽的購買人群,然后又在百姓中間悄悄售賣便宜的不能再便宜的粗鹽,逼得那些鹽商不得不也跟著降價。
從暴亂之前的三百多文一斤鹽,到如今的四十三文一斤,鹽價直接跌了七八倍,受益的絕對是那些曾經吃不起鹽的普通老百姓。
而他們賣的便宜粗鹽就真的不賺錢嗎?
賺的,只是和細鹽的利潤不能比。
老百姓怕粗鹽漲價大肆購買,粗鹽銷量高到嚇人,也算薄利多銷。
接著,那些鹽商急著出手手里的粗鹽,他們又暗地里將降下價的粗鹽全買了回來,制成細鹽再賣回去,那又是一大筆銀子。
不買鹽商的鹽不行,畢竟他們經驗不足,尋到的鹽礦產量有限,海邊煮鹽的產量又跟不上這么大的消耗量,就只能便宜那些鹽商了。
“我家那個臭小子最近可是懂事兒多了,整天忙著賺銀子,再也沒跟之前那些狐朋狗友聯系過,江兄,我敬你一杯。”
江荊樂呵呵的將酒喝了,“生意的事還要幾位賢侄多多操心,我家老三要忙著明年的會試,實在是顧不上,諸位仁兄可要多多包涵。”
聞丞相又舉起了酒杯,“行了,都知道你生了個才華橫溢的兒子,誰敢耽誤他參加會試,來吧喝酒喝酒。”
宮中,軒轅皓嘗試著握緊拳頭,手指卻根本握不住,按理他這傷養的可夠久的了,太醫也說傷已經完全好了,可右臂就是沒什么感覺,拿筆都拿不住。
幾次嘗試失敗,心煩氣燥的軒轅皓用完好的那只手將手邊的東西全都掃落在地,長生殿傳來物體落地的聲音,宮女太監們嚇得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柴良硬著頭皮上前勸阻:“皇上,您消消氣,太醫們都說了您這傷恢復的很好,內里的骨頭已經完全長好了,慢慢來早晚能恢復原樣的。”
軒轅皓怒道:“太醫說太醫說,那為什么朕的手連握個筆都做不到!”
昨日太醫給他檢查過,說他的胳膊不必再托著了,傷口已經完全恢復,讓他可以適當的鍛煉一下,他昨日就通知了皇后今日不用過來了,本想自己把那些奏折改了,可嘗試了幾次竟是連筆都握不住!
柴良只覺得頭皮發麻,他怎么知道為什么皇上的手連個筆都握不住?
等到用午膳的時候,一直窩在坤寧宮咸魚躺的寧月得到消息,長生殿里有兩個奴才伺候的不盡心,被皇上下令活活打死了!
009:看來,軒轅皓離瘋不遠了。
寧月:不會!他那傷根本就沒那么嚴重,只要鍛煉鍛煉就能恢復過來,是他自己嚇自己。
宿主,你還真等著他的傷完全恢復啊,他要完全好了,你這么長時間的謀算不就白費了嗎?
寧月輕笑,怎么可能?前些日子送上來的折子中已經有人在彈劾我了,所以我才要退這一步,不過,用不了多久,軒轅皓就會自己把那些不利于我的聲音壓下去。
有什么比讓軒轅皓吃憋還能讓她舒心的事呢?
她都覺得目前彈劾她的大臣有些少了,應該再添一把火才是,軒轅皓想在將來用后宮干政這個罪名扳倒她,進而打壓江家,她就偏偏要在這個時候把這件事捅出來,等將來一切發生的時候,那些人也就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