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嘉軒的這些行為不能用皮來解釋了。
「你算什么人,你說的管什么用。」龐嘉軒對裴安凌歪嘴橫眼的,「監控上都有,昨天下午亨利從樹上掉下來,摔到我家后面的草里了,然后這些貓過去了。
等過了好久,這些貓走了,亨利不見了,就是它們把亨利帶走的。就是有。」
聽龐嘉軒提到沒毛從樹上摔下來,裴安凌連官方微笑都沒了,「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從不打貓,從不故意餓貓。
你說有你自己找去啊。」
龐康澤不樂意了,「裴小姐跟一個孩子較真,過了吧。」
裴安凌原本還想著跟龐家人熟識一下,看能不能套出龐家人為什么會說秦家要倒霉的話,現在她放棄這個想法了,「那問龐先生,我哪點跟個孩子較真了?我只說我從不打貓不餓貓。
難道你們家孩子打貓餓貓?正常孩子干不出這事吧。」
龐康澤對龐嘉軒怎么對待貓的一清二楚,龐嘉軒只是打幾下餓幾頓,又不是虐待,他沒想著阻止,男孩子嘛,總是得有幾分暴力勁,也就是狼性,在外才不會吃虧。
他對裴安凌的話很不以為然,貓是他買來的,是他家的財產,打幾下餓幾頓又怎么了,秦家的繼女管的挺寬。
但他心里更清楚,在其他人看來,龐嘉軒做的過頭了,所以這事不能承認,「裴小姐不用繞著圈子擠兌人。
我家嘉軒很喜歡亨利,每天都要跟它玩一陣子,有時玩起來沒個輕重是有的,但你說打貓……」
龐嘉軒可不知道龐康澤怎么想的,他不覺著自己做的不對,沖裴安凌扯著脖子,「你懂什么,打它餓它是在訓練它,視頻里都是這么教的。」
龐康澤想一巴掌拍到龐嘉軒的頭上讓他住嘴,可他舍不得,只得輕喝了下,「嘉軒,別扯遠了,快找貓。」
龐嘉軒的注意力倒好分散,四下找起來,喊起來,「亨利,亨利,快出來。」
聽到主人的召喚,長毛反射性地往前邁了一步,昂頭叫了一聲「妙妙」。
虎頭伸爪按在了長毛頭上,長毛回過神來,懊惱地趴了下來。
三花安慰長毛,「喵嗚,長毛別怕,我們不會讓他們把你帶走的。」
其他貓也為長毛打氣,一時間貓的叫聲此起彼伏。
可長毛的這一動作仍是引起了龐康澤跟龐嘉軒的注意。
龐康澤上下打量著長毛,最后盯著了長毛的灰黑色的眼瞳。亨利的灰黑色眼瞳十分的特別,而這只長著跟亨利一樣的眼瞳,叫聲也差不多。
「王經理,這只貓是新來的?」他記得公務貓只有六只。
王經理點頭,「是昨天才來的,這不,裴小姐幫它安了個窩。」
昨天亨利不見的,而這邊就多了一只貓,太巧了吧,「亨利。」龐康澤沖著長毛試探著喊道,「亨利,跟我回家,我給你買了你最愛吃的肉條。」
他上前想去摸長毛的毛,看它身上的毛是真是假。
長毛往后躲去。
在昨天睡了個安穩覺后,它更不想回龐家了。
裴安凌伸手攔了下,「這只貓怕生,不喜歡讓人碰。我記得你們家的是一只無毛貓,是個人都能看出來,這只貓身上的毛都是真的,絕不會是你們家的貓。
有一點我也很好奇,剛才你們說貓是昨天下午從樹上摔下來的,你們到了今天才來找,是擔心找的及時了貓沒能摔死,再給救活了嗎。
你們不會是借著找貓,把大家的福貓帶回家去吧。」
長毛摔到了一大片金葉女貞叢中,監控鏡頭照不到,不是特意去找根本發現不了那有個貓。
不過龐家有工人看到貓摔出去了,龐家父子想找,龐家的那個工人一定會告訴兩人。
但兩父子昨天沒找。
如果不是六只貓發現了長毛,裴小乙出手救了它,到今天龐家兩父子找到的只會是一具貓尸。
裴安凌一點都不希望長毛被兩父子找回去。
「它就是亨利!它就是它就是。」龐嘉軒指著長毛叫囔道,「我不管,它就是長了毛的亨利,它爸爸,你快叫人把它的毛剃了,剃了毛我就能抱了。」
龐康澤已看出這只貓的毛是真的了,那就絕沒可能是亨利,沒可能一只無毛貓一夜間長出一身濃密的毛來。
可龐嘉軒說的話有可行性,反正龐嘉軒只想要只貓玩,剃了毛的貓跟無毛貓沒什么區別,能哄住他這幾天。
「王經理,這只貓很可能是我家亨利,我要帶走。」
王經理扯出為難笑,「這……龐總,要不要再核實一下?」他心里P,龐康澤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剛才查監控的時候,他跟著一起看的,龐家的貓昨天身上還沒毛,今天就長了毛了?
按說一只流浪貓不算什么,這只也不算在福貓里頭,可旁邊還站著裴小姐呢。
這里的住戶他一個都得罪不起,只能跟著和稀泥。
龐康澤知道怎樣給王經理臺階,「我帶回去給它做個檢查,如果不是再放回來。」
裴安凌站在幾只貓前面,舉著手機冷冷道,「我看你們敢。這貓是我前兩天從外面撿回來的,你們敢搶貓,我就把你們的行為發到網上去。」
她之前在錄幾只貓做撲抓練習的視頻,龐家兩父子過來后,她沒有關上而已,不是特意拍下的這事。
龐康澤臉色不好起來。
顧忌到秦家,他沒有向裴安凌發作。
最終,龐康澤選擇了放棄帶走貓,拽著吵吵鬧鬧個不停的龐嘉軒走了。
等龐康澤王經理等人都走了,一眾貓歡呼起來。
「我們贏了,長毛能留下來了。」
「咪妙,王說的是對的,長毛有了毛就不是沒毛了。」
「喵嗚,長毛長毛,你不用擔心再被抓走了。」
「長毛小主人真壞,想剃掉長毛好不容易長出來的毛。」
「我不要被剃毛。」長毛用長尾巴圈起自己,似乎這樣就能保護自己的一身的毛,「我想要毛。」
沒有毛的它太怕冷了,它要么躲在溫暖的房子里不出來,要么得穿上人一樣的衣服。
可剝掉它的衣服讓它凍的發抖,是小主人懲罰它不聽話的方式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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