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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佛陀細長的眉眼微微睜開,
無數獰惡的魔念簇擁在「他」身周翻騰不休!
「他」嘴唇翕動,
威嚴、獰惡、恐怖的聲音降臨詭獄——
「我鎮地獄!」
蘇午腦后的血紅頂輪剎那崩碎!
黑與紅的光芒在他頭頂交結成一道掌心有血色「卍」字的大手印,大手印浮掠而出,一掌掃飛了蘇午身前以烈火聚結成的血色大缸!
「黑地藏王佛」的恐怖氣韻在此間肆意彌散著——
反致使對面始終難以與水菩薩、袁玉良完成融合,煉為護法的「紅寶帳怙主」虛影,一瞬間就融合了二者!
紅寶帳怙主駕起金紅的火焰輪,一瞬間將蘇午本身包裹!
蘇午身披血色袈裟,
雙手不受控制地合十,
周身陷入莫名韻致沖擊的極大痛苦中——
唯獨一雙眼睛,
始終清凈。
在上部密乘護法「紅寶帳怙主」與自身交融的一瞬間,他眼中光芒大盛,雙手緊緊合著「鑒真的念珠」,首先改合十印為「獨鈷印」!
緊跟著,
莊嚴的誦念聲從他裂開的眉心里,長出的蒼白口齒中發出!
誦,大日如來本尊咒!
「嗡!
南謨拔噶瓦德……
薩爾瓦……
都爾嘎德,巴咧勺達呢——啰渣!
答他噶打雅,阿爾哈德……三木鴉三布達雅……耶梭哈。」
滾滾意能量從蘇午眉心輪中往下流淌,洶洶密藏域本源力量則從他的臍脈海底輪中往上涌動,兩股洶涌的力量在心脈輪中完成匯集!
心脈輪輪廓上聳立的一座座神位前,點燃了熾熱的心燈!
蘇午背后涌起洶洶烈火,
那光火聚集在他腦后,包圍住了那道掌印烙印有「卍」字的漆黑掌印!
光火聚而成輪!
光明洗練漆黑掌印!
大日浴火重生!
在那道禁錮了蘊含有莫名詭韻的漆黑掌印的大日輪外,暗紅虛影頭頂漆黑獅子,盤護住了這重大日輪——嘛喇罕護法在此時顯身護持蘇午觀想出的大日!
暗紅虛影之外,
金紅火焰聚集成火焰輪,
火焰輪內,「紅寶帳怙主六臂大黑天」撐開圓頂帳篷,籠住了那一輪大日!
以水菩薩詭韻轉變成的猛惡性力自圓頂帳篷中迸發,匯同嘛喇罕護法的力量,不斷地洗練著大日輪中禁錮住的那一道漆黑大掌印!
「眾生無邊誓愿度,煩惱無盡誓愿斷……」
「唵嘛呢叭咪吽!」
四弘法愿與六字大明咒的誦念聲交替響起!
一時東風壓倒西風,
一時西風又傾軋了東風!
如此重重碾磨,
幾番反復之后,
大日輪中禁錮的那一道漆黑大掌印徹底破碎,掌印中心的「卍」字化為莊嚴神韻,與蘇午的大日輪徹底交融!
蘇午身上的猩紅袈裟亦在一瞬間化作九大手印,飛入他腦后的大日頂輪中,將大日頂輪簇擁了起來!
大日輪剎那崩解!
無邊光芒照亮了詭獄!
那光芒猶如實質,落在蘇午的肩頭,融入他周身!
「色聲香味觸法。
眼耳鼻舌身意。」
蘇午眼中一片寂靜。
他伸手指向黑暗中的某處:「一切如來。」
縷縷密藏域本源力量從他指尖溢散了出去,融入他所指向的那片黑暗里,下一刻,那片黑暗中就蕩漾起縷縷陰沉的詭韻,
血淋淋的身影從那處黑暗中漂浮了出來,
詭韻盤旋于其身——
「吽!」
蘇午收回手指,口中吐出一個音節。
那血淋淋身影上盤旋的詭韻又飛快消散!
剎那化為虛無!
——蘇午的意勾動密藏域本源力量,霎時流轉,自身的一個念頭就有了詭化的傾向!
他再一轉念,
那詭化的念頭就被奪去所有密藏域力量的支持,
立地崩滅化無!
消化了從「素王居」黑鐵門縫里飄出的那一縷莫名韻致,蘇午已然成就「佛諦大手印法」第六重道次——「一念婆娑道次」!
他在成就第五重「心王生滅赤見持」道次之時,
自身的成就已然超越了《佛諦大手印法》的界限,達到另一個層次。
哪怕有密藏域僧侶和他處于修行的同一道次,亦遠遠不可能和他相提并論。
如今成就第六重「一念婆娑」道次,
蘇午的意與密藏域本源力量相勾連,已然可以一念「詭」化!
大雪山寺至尊呼圖克圖「原蓮」在詭化以后,成為「精蓮詭」,能招來大恐怖相,凡所見過大恐怖相之人,無一例外都要遭受自身念頭被精蓮詭啃咬吞吃的后果,而蘇午今時成就一念婆娑道次,一念詭化以后,精蓮詭想吞吃他的念頭,卻也將無從下嘴。
但是念頭轉化為厲詭,乃是一種非常手段,這種手段極其兇險。
歷代大雪山至尊呼圖克圖皆修持「光明灌頂大圓滿法」,他們修行的終途,極可能無一例外都是向厲詭靠攏,最終轉變成「精蓮詭」。
一代一代的大雪山至尊呼圖克圖,最后或許都轉世成了同一個厲詭——「精蓮」。
是繼續保持自己活著的特性,作為一個「人」生存在世界上;
還是徹底將意識轉化為厲詭,隨著意識在周身各處播撒開,令自身也逐漸具備厲詭特性,真正成為厲詭?
蘇午今時已然走在了這個岔道口。
不過,
幸運的是,修持「光明灌頂大圓滿法」的歷代大雪山至尊呼圖克圖,沒有第二種選擇。
而蘇午修成了「大日如來本尊法」,
卻能有第二種選擇。
開創「大日如來本尊法」的大雪山至尊呼圖克圖,乃是「元空至尊大師」,這位大師必然是了解到了「光明灌頂大圓滿法」的一些關鍵,因而才在之后開創出「大日如來本尊法」。
這位至尊大師,
最終去向何處?
他最終也難逃轉世為精蓮厲詭的宿命嗎?
還是如「卓瑪尊勝」一般,走出了另一條路?
「佛諦,佛諦……」
他眼光微動,喃喃念叨了良久。
念頭紛轉。
一時間毫無頭緒。
良久之后,蘇午站起身來,他周身顯出的異相盡皆消失無蹤,詭獄里又恢復了寂暗,這座殘缺的惡詭囚獄沒有了「水菩薩」的銹蝕,各項功能已經開始恢復運轉。
但詭獄至今仍舊殘缺了最關鍵的東西,
在「素王居」鐵門之后,
更隱藏著極深的恐怖。
作為詭獄開創者的鑒真和尚,和重塑了詭獄的「素王」可能都在那扇鐵門之后,也可能鐵門之后,根本沒有「素王」,只有「鑒真和尚」修行到最后留下的某種恐怖神韻。
那種神韻,
就好似核輻射一般,
僅僅是稍微沾染,
就可能致人化詭,淪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卻比蘇午修成「一念婆娑」道次更恐怖、強大了不知多少!
蘇午抬頭看著重新閉鎖的鐵門,
兩側的囚室上纏繞著重重詭獄鎖鏈。
他念頭一動,
背后火焰輪熊熊燃燒而起,
火焰輪中,
一身靛藍的大威德金剛聳立,一道道鎖鏈纏繞在大威德金剛三十四條臂膀上,它的三十四只手掌中,都托著一個個形態各異的「正氣符」。
如今,蘇午雖然仍未能容納詭獄,
但他已然可以通過大威德金剛,借來殘缺詭獄的力量。
「佛諦,佛諦……」蘇午忽然又念叨了幾句,「鑒真覺得,他成佛的真諦,莫非就是這座詭獄么?「我鎮地獄」……
那和尚在「完整天人交感」之中,究竟得到了怎樣的神韻?
所謂神韻,
會否就是「佛諦」本身?」
他掃視著周遭囚室的情景,
帶著滿腹的疑問,
轉身徐徐走出了黑暗的監獄。
篤篤篤篤!
棺材蓋下傳來有人敲擊棺蓋的聲音。
云霓裳聽到這連續而密集的四下敲擊聲,頓時繃緊了身形,豎起耳朵去聽。
守在白棺周圍的詭異對策部工作人員們也都聚集了過來,
一個個盯著被重重詭獄鎖鏈纏繞的白棺,都臉色認真。
在停頓了一時間后,
白棺內又接連傳出了幾聲頻率、間隔不一致的敲擊聲。
云霓裳聽過這些敲擊聲,頓時面露笑容,向旁邊看過來的方乾說道:「蘇局發來了暗號,可以把棺材打開了!」
「好。」
方乾點點頭,
那些盤繞于棺材上的詭獄鎖鏈開始收縮,漸漸融入方乾貼出的一副描繪著「一道門」的繪畫中。
幾個詭異對策部的馭詭者保護著任部長往后退。
——縱然云霓裳做了確認,但也難保證意外不會發生。
馭詭者們面對這樣的意外,尚有抗衡之力,
任部長這樣的普通人,可就毫無反抗的力量。
鎖鏈都收回了那副繪畫的漆黑鐵門內,
兩個馭詭者各自扶住白棺的一端,各自用力,將白棺的棺蓋搬了下去。
白棺內,
黑霧沉沉。
蘇午從遮瞞了一切的黑霧中坐起了身。
方乾立時向他投來探詢的目光——二者目光相碰的剎那,方乾心中忽然生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禁不住避開了蘇午的目光!
「蘇小哥!」
任部長一確認是蘇午從棺材里走了出來,臉色也是放松了許多,快步走向蘇午,他并未著急去詢問蘇午戰果如何,而是首先說道:「蘇小哥辛苦了!
因為我們的紕漏,還得讓你替我們跑一趟,真是麻煩你了!」
「沒有關系。」
蘇午笑了笑,和任部長就近尋了個位置坐下。
他開門見山地同對方說道:「詭獄「收押規律」失靈的情況已經得到解決了,以后詭獄里沒有副典獄的存在了。」
沒有副典獄的存在了?!
方乾瞳孔一縮,忍不住又向蘇午看去。
蘇午正巧又在這時轉頭看他,
二者目光相碰,
前者還是畏懼地低下了頭!
方乾低著
頭,耳畔響起蘇午平靜的語調:「不過,詭獄里多了一些東西,以后如果有些馭詭者被詭獄收押以后,開始胡作非為的話,
可能會被一條突然出現的鐵索吊住脖頸,
把他吊死。
——一些偷偷摸摸的事情可能不會觸發詭獄的這種「殺人規律」,
但作了大惡,
就必然躲不過這一道絞索!」
蘇午轉回目光,向任部長笑道:「所以,任部長,以后用人的話還是要小心點,把詭獄的這點殺人規律告知他們,免得他們無所忌憚,行差踏錯。
當然,如果有人不信,
歡迎他們以身試法。」
詭獄的刑罰室內有十多種刑具,
那些刑具多不是為人準備的,而是為詭準備的。
蘇午此下還有一個疑惑——即是如此眾多的刑具,莫非只能禁錮厲詭?
伏藏紙上顯示出的日記主人——那位讀書人在最后極可能「不完全地」殺死了一個厲詭。
若他就是「素王」的話,
他掌握了詭獄,
最終是不是具備了「殺死厲詭」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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