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夫人她人美心黑

159 大年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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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夫人她人美心黑159大年三十

溫語去小院,要安排嚴珠她們過年。

到了一看,木博竟然也在。

祁夫人和祁五,安排他來送年貨的。

溫語心中微暖,這個未來婆婆,真是沒話說!

之前,她就讓青師傅備了不少年貨。這一下,大家更可以過個豐收年了。

在這兒的人,個頂個手巧,掛上了自己做的燈籠,剪了窗花兒,貼了對聯……那字,有的龍飛鳳舞,有的清秀銳利……

滿滿吉祥話兒。

“這些是青師傅寫的嗎?”溫語指著問。

青師傅指著說:“院里的是我寫。大門的是我那侄兒寫的。

溫語吃驚,一個從那種地方出來的人,能有這樣灑脫狂妄的字體……這姑侄倆,真不知道什么來頭!

“剛貼上,鄰居就來問、來求。早知道,讓他多些寫,讓李淵出去賣了!”

溫語笑起來……“這個想法好!回頭弄好紙,好黑,灑上金。每年年底,送咱們的大主顧!”

“姑娘只要記得,消費五千兩往上的,才算是大主顧!”

兩個暢想未來。哈哈大笑。

進屋一看,蘭舟居然也坐在屋里,抿著嘴,露出臉邊兩酒窩。

旁邊盒子里,是他的平平安安,兩只烏龜,還是趴著不動。

但是,居然一個穿紅,一個掛綠。讓人看著,簡直要笑死。

嚴珠拉溫語看,笑了一會兒,才說:“這是小六兒做的。還給圓圓的小兔子和歡歡喜喜做了呢!阿語,一會兒你帶回去吧?”

“初三,我接你去崔家。到時,你自己給她吧!”

嚴珠依過來,不舍的摟著溫語的肩膀。

這是第一個兩人沒一起過的大年三十兒。

溫語安排嚴珠帶著木玲和陳文潔,還有蘭舟,回舅舅家過年。舅舅那邊住的小,守過三十,初一先回來,然后初二再跟溫語去舅舅家一趟。

初三,再帶著嚴珠去崔家。

木玲和陳文潔已經混成了死黨,聽說去陳家,就磨著哥哥一起去。

青師傅打算跟侄子一起過年,守夜。

溫語才想起來那人,“來了京城,一直在忙,也沒問他怎么樣了?”

青師傅說:“宋五爺不讓他說是如何出來的。他說出來就上了路,沿路的車船都安排好了。讓他拌成一個……女病人,一刻不停的上了京。宋五爺安排了地方住。我們進京,在這附近租好了院子,才把他接出來。”

“要不,讓他住在這兒吧,人多熱鬧,也有個照應。”

青師傅連連搖手,“這可使不得!不管如何,他有那樣的出身。對您和珠珠姑娘,以及其它幾個姑娘,都很不便。您雖然有門好親,但進了侯府,還不知道面對是什么,可不能讓您有絲毫紕漏。”

溫語點點頭:“那他吃住,還有伺候的人,都精心選。養這么個人,對于咱們不算什么。必須小心,要是伺候不周到,出了事,倒更麻煩。”

“您放心吧!現在的日子對于他來說,就是吃糠咽菜,也如蜜一樣的。我這個侄兒,完全像了我大兄,天資特別聰明。咱們鋪子上的事,我只說了說,他就出了幾個好主意。他身份未定,腿腳不便,也不出門。

整日寫些東西,日子悠閑。等您嫁了,鋪子開了,一切都踏實了。他想開個琴行,帶幾個學生,不想白白吃飯。”

“好,這些都容易!先好好過年。今年,青師傅和憶白公子都脫離了苦海,給家人們的香火,也準備得豐富些。”

“難為姑娘,這都能想到!”青師傅感激的點頭。

溫語給看門的一家,還有繡娘和那些小姑娘,都發了不菲的壓歲錢。

新買的幾個小丫頭,終于看到自己手里的銀子長什么樣了,高興的都不知道藏在哪兒好。

臨走,溫語把木博叫到一邊,跟他說:“你去我舅舅家,如果家中大嫂馬氏鬧招兒,你就想法子弄暈了她。”

木博不說話,看著溫語。

“看我干嘛?!你會嗎?!要不,我把臘八派過去?”

木博只是不明白什么要這么做,可不是不會。

他隨了祁五,話少,點點頭算是應了。

溫語囑咐:“要記得,用那種事后她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兒的辦法。”

上回馬氏頭暈吐了三天。想鬧都沒力氣……

三十晚上,溫家張羅了一大桌子菜。

后廚已經交給吳氏了。

她管家多年,這次又格外用心……

原氏,管家也沒毛病,但她的側重點并不在后廚。

所以,高低立下,這頓大飯,色香味聚全,特別合溫家人口味!

有段日子沒吃到老家的味道了,溫老太太和兩個兒子以及孫子,都津津有味。

溫語笑道:“還是咱們老家的飯合胃口!瞧母親和父親,還有二叔吃的,高興都掛臉上了。二嬸兒辛苦啦!”

吳氏雖然對溫語余恨未消,但也知道溫語可不同往日了。

最近溫嬌也總往溫語屋里跑,她無法,笑的燦爛:“找到個鋪子,里面不少咱們老家的食料。只是沒有老家的新鮮。”

溫老太太點頭:“這就很不錯了!”

原氏看著丈夫,果然沒少吃,還跟溫楓頻頻舉杯。

她也不知道,是丈夫變了,還是自己變了。那個心呀,就那么慢慢冷下來。

捂不熱的樣子。

況且,他沒來捂!

心中淡然,只象征性的吃些,不跟她們湊趣兒。

也許婆媳是天生的冤家吧,老太太見原氏端著肩膀,慢條斯理的冷淡樣兒,真是越來越看不習慣。

竟然感覺,她還不如吳氏呢!

與別人家的喜慶不同。

秦憐月病了。

本來她身子就偏弱,還最愛傷春悲秋。到了京城,很多不習慣。再加上被祁五和溫語刺激。

無論如何也聯系不上祁五,得著他的信兒,就是這么炸裂的!

前天,她衣著單薄,彈琴追憶往事。

邊哭邊彈,似是她遇到了負心人……終于發燒躺床,下不了地了。

杜六也不是沒勸,但這個女兒,瞧著柔弱,但極任性。

病了,大年下的,哪哪兒都關門兒。可杜六急壞了!

她知道女兒膽子不小,光怕她去聯系祁五,所以跟阿琴和阿棋以及周圍的人說了,如果敢給姑娘傳消息……

“立刻打死!我可不管什么年不年的。”

果然,秦憐月要送信。

只是,這些信都進了杜六的手里。

打開一看,嚇得半死。這要是落到祁家別人手里,落到崔鳳英的手里,可怎么是好啊!

平日里那么聰明的姑娘,現在怎么這么糊涂?!

一封封的燒了,在屋里轉磨磨兒。

這對母女,過了一個最難挨的年。

韋氏,一個人,黑著燈,坐在屋里。

她喝了不少酒,回想之前在宋家的春節……

宋尚為了討母親高興,每年都會有不少的花樣兒。

她看不上婆婆,不高興丈夫這么鬧騰,所以會不露痕跡的掃興。

她以為婆母和宋尚看不出來。而且,實話說,那時的她,也不在乎他們看出來。

甚至,就是想讓她們知道自己不高興了!

而現在,別家快樂,她一個人孤坐時,“后悔”二字,竟然在腦海里晃了晃。

不,我不后悔。

因為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三十晚上的祁家,幾個兒孫陪著潭氏說笑……

祁五卻陪著母親……祁四來了,祁夫人不愿讓他難做,打發他去陪劉姨娘。

劉姨娘對張家的親事不滿,總跟祁四報怨。

但祁四,有主意的很,她有牢騷,也沒機會說。

今兒,看他來了,就又拉著說起來。

最后,鬧的很不愉快,祁四也不是太好的性子,甩手回了屋,倒讓劉姨娘哭了一回。

“你明天還有事,回去歇著吧!”祁夫人跟祁五說。

“兒子陪您。”

祁夫人拍拍祁五,幸虧……有他啊。

誰知道,祁五卻說:“母親,這是您最后一個孤單的大。明年,就算兒子有事不在跟前,也有溫語陪著您了。”

哎喲,我的傻兒子喲!還會說這樣的話了!果然定了親,人就溫柔了呢!

拉著他,滿臉是笑,激動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