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睡懶覺，我們都等你很久了。”
劉藝菲和舒倡走過來，埋怨道。
隨著林楠到來，石頭劇組有關的所有人就全齊了。
……
離觀影還有一陣子，寧皓領著幾個主演游走在現場來賓之間。
林楠和朱婭文每人拿了幾塊蛋糕，在角落吃了起來，劉藝菲和舒倡在一邊看著，想吃又忍著的樣子。
“想吃就吃嘛，顧忌那么多干什么？”
林楠將一塊蛋糕遞到兩人面前，劉藝菲搖搖頭，又左右看了看，還是拒絕了。
“你見哪個女演員宴會上，大庭廣眾地吃東西？”說著瞪了林楠一眼，擰過頭去。
“那我吃一點吧。”
舒倡接過小碟子，笑嘻嘻地用叉子叉了一口，“嗯，不錯。”
“倡倡。”劉藝菲對閨蜜的行為很生氣。
“茜茜，我這兩年又不接通告，吃點東西沒事的，再說了，林楠還是大導演呢，你看他倆都吃的那么起勁……”
舒倡一邊小口吃著蛋糕，一邊找借口。
“但女演員和男的不一樣，媽媽說……”
“什么一樣不一樣，想吃就吃，你吃的文雅一點不就行了。”
林楠再次遞過去蛋糕。
這回劉藝菲猶豫了下，又偷看了遠處正在聊天的劉母，這才接了過去，和舒倡擠在一塊，小口吃著，“還真不錯誒。”4
四個人在角落品嘗著蛋糕，好多嘉賓想過來跟林楠套套關系，又怕打擾到。
下午，一眾嘉賓和主創進入影院，觀看準備好的成片。
郭滔、劉嘩、徐爭、黃博……，影片慢慢展開，幾個人所飾演的角色紛紛登場。
“偷梁換柱”、“得來全不費工夫”、“以假換真”和“完璧歸趙”，圍繞價值連城的翡翠展開的故事，扣人心弦。
徐爭所飾演的馮董和他的秦經理，最終雙雙殞命。
郭滔飾演的包世宏勇擒大盜受到表彰，道哥及其兄弟亡命而逃，殞命……
前所未見的喜劇風格，在一眾嘉賓眼前呈現，迎來陣陣笑聲和掌聲。
首映禮是電影上映前的一次公開亮相，也是一次記者發布會。
電影結束，開始了采訪環節，記者想先問林楠，但被其推給了寧皓。
“我就出了個劇本和費用，探了一次班，其他的都是寧皓導演在做。”
“當初看到劇本的時候，我就覺得很震驚，因為我很早前就有一個此類劇本的想法，但跟石頭的版本是完全不同的。
那天林楠導演拿給我看了石頭的劇本，當時我就覺得它是我要拍的，最后果斷接了這個活兒。”
寧皓回答了記者的提問。
“那當時選演員的時候，是怎么確定的呢？”
有記者提出選角問題。
林楠示意這個問題他來回答。
“首先大家能看到，主創團隊都是科班出身的實力演員，郭滔大哥，劉嘩大哥都出身戲劇學院，有很長時間的演戲經歷，徐爭也是魔都戲劇的，還拿過白玉蘭獎，既有演技又不貴。
……
最后說王訓、黃博，一個是西南地區的諧劇演員，一個是電影學院的學子，都是有底子的。
這些是一部分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們便宜啊。
制作成本可以最大程度的用到電影本身制作上。”
林楠前面還在夸演員本身，最后一個大轉彎逗笑了所有人，包括同在臺上的幾個主演。
記者依次采訪了幾個主演，大家對石頭的票房一致看好。
“很感謝林楠導演給我這次機會，我也真的希望以后能參演他執導的電影，而不僅僅是他的劇本。”
黃博插科打諢，還是沖著寧皓說的，惹得寧皓指著他直笑。
采訪在一片其樂融融中結束，接下來就是另一項重頭戲，晚宴了。
宴會是給所有人準備的，很多電影的首映禮宴會都是各方磋商合作的場所，也是圈內人擴寬人脈、交換資源的好機會。
徐爭在敬了林楠一杯之后，就游走在好多電影公司之間了，看得出來他是個有目標的。
幾個大佬在跟寧皓談笑，言語間有看好的意思，估計只待石頭出成績，就會投資寧皓。
劉母拉著劉藝菲和華億的人在聊天，兩者都有意合作，劉藝菲目前的人氣非常高。
“你就真無欲無求了？”
林楠看著舒倡說道，她一個人偶爾和別人聊兩句，都是對她有意向的經紀人或經紀公司。
“還是等我畢業了再說吧，現在挺好的。
還是那句話，到時候大不了找你帶我，你不會拒絕吧？”10
宋租兒不要提，真的是爛的很
舒倡將一顆草莓塞進嘴里，瞇著眼睛對林楠說。
“我？我到時候一定說不認識你。”林楠笑著說狠話。
“切，那我就纏著茜茜，你那點心思還能瞞得住我。”
舒倡咽下草莓，裝作兇巴巴地威脅道，眼神里還帶著戲謔。4
“算你厲害，小丫頭片子。”
林楠都不知道怎么反駁，無奈認輸。
“嘿嘿，那當然。”
……
當天晚上，石頭首映禮就上了新聞，包括全部的采訪內容，以及各個明星嘉賓的現場照片。
其中就有林楠四人角落吃蛋糕的畫面，照片角度刁鉆，劉藝菲和舒倡只有側臉，吃的端莊優雅，而兩個男的正臉全部入境，就顯得隨便的多了。
“哈哈，你看他們倆那個樣子。”劉藝菲事后嘲笑林楠和朱婭文。
媒體對石頭的評價頗好，說這是有別于傳統喜劇的黑色幽默，首映禮上讓人笑的停不下來。
英黃之前聯系過林楠，關于石頭在港島的宣傳發行。
林楠本來沒想過這個事情，但既然英黃有這個意思，最后也就交給了他們，算是雙方第一次合。1
其實石頭的受眾范圍并不大，甚至有些東南亞地區都不一定合適，所以林楠當初也就只盯著內地，因為他也不知道這片子在港島能有多少票房，索性就沒考慮那邊。1
在港島的上映要晚于內地兩天，至于宣傳上，林楠和劇組就無能無力了，重點肯定在內地。
五一當天，石頭全面上映，這個時間沒什么太厲害的競爭對手，少數幾個名導的電影也是在下半年。
很多業內公司和電影人都認為石頭的票房不會差，但具體能到什么地步，就要看數據了，盯著的人不少。
林楠這次沒有靜待結果，而是一個人跑電影院里去轉了轉。
得益于假期的原因，影院觀眾很多，上映的幾部電影里，就石頭是最能打的，海報上印著林楠的名字和榮譽。
選題題給了答案，觀眾很容易做出抉擇。
看了幾個影院的觀影人群，林楠心里就有點數了，口碑會隨著第一批觀眾而發酵。
光線也派人了解了下當天的上座率，很激動地給林楠說了情況，并斷言首日票房絕對不會差。
第二天早上，光線就聯系了媒體，將從有關部門那里得到的數據發布了出來。
石頭首日全國票房達到了一千三百萬，可以斷定這又是一部過億的商業片。9
第一日后，口碑順利發酵，很多人對石頭贊不絕口。
“不一樣的感覺，就很棒，好看。”
“我就是那么罵人的，聽著賊親切，帶勁兒。”
“2002年的第一泡尿，比以往時候來的都晚一些……”3
……
寧皓的名字，隨著石頭口碑票房雙重高漲，出現在了各個新聞頁面，一個新的億元票房導演即將誕生。
“伱是不知道，最近我的電話都能被打爆，全是要給我投資的，我就差換號碼了。”
寧皓一臉笑容地說著近幾天的煩惱，完全不在意旁邊幾人的白眼。
“那就恭喜你了，以后拍電影就不愁資金了。”林楠說道。
“耗子，你可不能忘了哥們兒我啊。”黃博插了一嘴。
“請不起您，首映禮上不還說要拍林楠執導的電影么，我不配。”
寧皓懟了句。
“開玩笑，開玩笑的。”黃博嬉皮笑臉地順桿爬。
“說實在的，我要感謝的還是林楠你，要不是石頭，我估計還得去給別的劇組繼續打工、攢錢呢。”寧皓很真誠地看著林楠。
“肉麻就過了哈。以后別總想著理想啊、文藝的，你應該看得出來，只有票房才能讓別人高看你、給你出錢投資。
等你名聲大了，地位穩了，再擺弄你那些理想和文藝也不遲，沖獎也能慢慢來。”
“金玉良言，你比我看得明白，敬你。”
寧皓說著端起一杯啤酒，就灌了下去。
邢艾那瞅著寧皓的樣子，也端起杯子看向林楠，“不說別的了，這杯是肯定要敬你的。”
“那就一起走一個，祝石頭大賣。”
“大賣。”
……
從英黃傳來的消息，石頭在那邊首日還有兩百萬，沒做宣傳，單憑海報和排片能有這些，已經很不錯了，最起碼林楠覺得有就是賺。
英黃的利益是從石頭在港島的盈利中分成，所以他們也會盡力。
林楠對那邊票房沒把握，所以才這么簽的，但照著兩百萬的首日票房看，英黃好像賭對了，因為他們宣發也沒投入多少，地方就那么大。
石頭的票房第一日沖到了一千三百萬，第二日，第三日，直到第七天，整整一個小長假，票房
日均沒有低過一千兩百萬。1
直到第八天，票房才降到八百萬。
林楠估計最多再有十天，石頭的日票房差不多就會降到六位數，到時候也就離下映不遠了。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