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蘇醫生她在年代爆火了

297 痛哭的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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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7痛哭的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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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好這輩子都行大運,不要落到自己手上。

陸斯年幾乎氣斷腸子,咽不下這口氣,卻更擔心蘇小漓。

恨恨地扯過窗簾擋住自己,眼睛誠實地繼續觀察樓下。

凌義成吃過午飯就要走。

既然和警察匯報了去套話,他下午得去趟麗港娛樂中心,再招呼一遍林曼蓉。

這一次他沒讓蘇小漓送他,只讓小吃貨務必隨身帶好那把彈簧刀。

蘇小漓,遲疑了一會兒才點頭。

無言以對,只好送他到家門口。

走出這扇門,山長水遠,誰都明白,再見不知何年何月。

凌義成裝作很自然地扯開嘴角,認真溫柔地哄她:“放心,過些天我就回來。”

他口中很少說這種天真輕妄的話,因為他也不相信。

可該說的,總要說給小吃貨聽。

蘇小漓蹙著眉點頭,咬緊下唇,眼神復雜。

凌義成不敢再看她,再多看一眼,恐怕都會呼吸停滯。

他轉身前往無間地獄。

戴上面具,用心演戲。

蘇小漓望著他的蕭瑟背影,默默長嘆。

起風了。

寒潮如約而來。

久久不去。

直到蘇小漓考完試,寒潮都沒過去。

就連鵬城,這個亞熱帶季風氣候,長夏短冬的城市,也一直落著冰冷的雨。

顧非寒在旅行前忙到腳不沾地,死活沒能擠出時間來機場接蘇小漓和章韻。

蘇小漓母女兩人都沒在意,陸氏在鵬城有投資,現成的司機和車,何必用這種小事打擾他。

她送媽媽先回了小舅家中。

夏念念絲毫看不出已經懷孕。

不僅身型沒有什么變化,走路也依舊風風火火。

倒是章宇,有了些許幸福的“婚后肥”。

夏念念聽到敲門聲,鈍鈍幾聲腳步飛快地要去開門。

可把章宇給嚇壞了,忙上前攔住,活活拽住她的手,強行降速后攬著她的腰慢慢走。

溫柔得令人發指。

章韻目光溫暖,卻也故意板著臉批評弟媳婦:“不能瞎跑,快坐下。”

夏念念現在都快無聊死了。

“小漓,你快幫我說說你小舅,悶在家里都快無聊死了。”

夏念念對家人的關懷自是領情,可心里還是相當不爽。

明明打算來鵬城大干一場,誰知卻因為臭男人的“大干一場”,搞得自己現在像個囚犯似的,天天被這男人關在家里。

以前一雷厲風行的“女霸總”,被活生生逼著走上了“小嬌妻”的道路。

“這不我媽來了嘛,讓她沒事多陪你下樓逛逛,聽說熬過了頭三個月內,后邊的一段時間就能自由活動了。”蘇小漓笑著勸她。

“要不我在樓下再開個美容店,也能打發時間。”

夏念念一心想搞事業,手上卻誠實地接過了章宇給她剝好的桔子。

“我不吃上面的白色絲絡,你看,還有呢。”她順口指出不足。

章宇笑一笑,如得圣旨,先給夏念念身后又放了個靠墊,又將桔子接了回來,認真處理絲絡。

一連串動作行云流水,自然妥帖,絲毫沒有生硬之處。

章韻和蘇小漓互看一眼,又瞅著兩人笑。

蘇小漓笑完,也開始認真考慮夏念念的想法。

不過她更擔心小寶寶未來是不是健康。

“開個美容店也不是不行,但是裝修和散味期間你不能過去,以免影響寶寶發育。

也得再找個人幫你把化妝品公司那邊的事兒頂起來。”

這可是蘇小漓重生以來,家里新添的第一個小嬰兒,無論如何都要照顧好。

夏念念沉吟道:“說起這個,我還想找你商量呢。我被關在家里,公司那邊就愛清姐一個人,怕是……”

兩人倒沒有輕視何愛清的意思。

只是何愛清的大本營在烏孝,不能時時來鵬城,確實諸多不便。

蘇小漓點點頭。

家庭和事業,女人永遠兩難的選擇。

女人們既想做披荊斬棘搞事業的強者,又是家里頭男人和孩子心中的依靠,是一個家庭內在的核心力量,簡直就是特種兵。

想要“不負如來不負卿”,談何容易。

可不管怎么說,當下夏念念雖嘴上嫌煩,心里必然相當看重肚子里的寶寶的。

誰也不想出任何閃失。

“我想想辦法,先找個合適的人幫你。”蘇小漓果斷做了決定。

章宇處理好了白色絲絡,將桔子分解成小瓣,再次遞給夏念念。

“好了,別想那么多了,小漓肯定能把事情處理好,你先吃桔子。”

小舅家里房間不夠,送完媽媽,蘇小漓去酒店住。

等著后天和顧非寒一起去港島,跟陸斯年匯合,三人再一起飛去英蘭國倫登。

她坐在后座上,琢磨著化妝品公司合適人選,誰能擔起這份重擔呢。

如果凌義成已經回家,且沒有后顧之憂的話,倒是最合適的人選,只可惜……

她長嘆一口氣,看向窗外。

卻一不小心瞥見一個貌似熟悉的身影,落寞地、毫無形象地癱在路邊。

這么大的雨,他居然沒打傘?

“停車!”蘇小漓連忙叫停司機。

“黃廠長,你怎么在這里?”蘇小漓打著傘,站在熟悉身影的旁邊,有些著急地問道。

手里遞給他另一把傘。

自從夏念念接手了化妝品事業,她已經很久沒和黃廠長聯系了。

衣衫不整、胡子邋遢的黃廠長緩緩抬起頭。

似是被問蒙了,又像是一時間沒認出眼前人是誰,半天沒回過神來。

他呆呆地望著蘇小漓,一動也不動,仿佛死了一般。

像是猛地想起來人是誰,情緒忽然在這一刻徹底崩了。

黃廠長崩潰大哭。

這可把蘇小漓嚇壞了。

手一抖,差點把傘扔飛!

只見黃廠長抱住頭,眼淚抑制不住地掉了下來,哭得渾身顫抖。

她從未見過一個男人,還是個成年男人失聲痛哭的樣子。

特別是黃廠長在她眼中,一直是個精神健旺、時時處處透著精明能干的商海老男人。

“別別、你這是怎么了?快跟我上車!”

周圍路過的人紛紛朝這邊看過來。

蘇小漓一臉茫然,且相當心虛。

別管怎么說,男的干哭,女的干看,這……路人還以為自己把這老男人怎么了呢!

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鴻飛那復計東西。

————蘇軾《和子由澠池懷舊》,當時的蘇軾不過24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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