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經理支開導購員,領著林弦進入里面房間。
這個房間在店面最里面,很是隱蔽,門上也沒有任何標識。
“林先生,您請進。”
女經理按開密碼鎖后,躬身示意林弦先進。
進入房間后,林弦發現這里面的光線很亮,房屋四周擺放的都是歐式風格的木質家具,很有年代感。
而在房屋的正中間,有三個玻璃柜,里面各懸掛著一套板正的西裝。
“林先生,這是我們店里最頂級的手工西裝,每一件都由80多個工人、經過200多道流程手工縫制。”
“您是行家,工藝方面我就不跟您多介紹了。您看這三套西裝您喜歡哪一套?我拿出來給您試一下。”
“我聽趙總說……您晚上要和她一起出席晚宴。如果是晚宴的話……其實我更推薦左邊這一套,它的風格沒有那么正式,搭配也更鮮艷一點。”
聽著女經理的介紹,林弦扭頭看向左邊的玻璃柜。
那是一套藍黑色的西裝,即便林弦并不懂那么多,但他也一眼看得出來……這件西裝比起外邊的那些,各方面都更高一檔。
“那就這件吧,試試看。”
林弦這輩子就穿過一次西裝,比起自己挑選,他更相信專業的眼光。
試穿之后,林弦照照鏡子。
果真是人靠衣裝啊……這頂級西裝一上身,效果確實不一樣,林弦都有種步入上流社會、半步貴族的錯覺了。
“就這一套吧,幫我包起來。”
“好的林先生!領帶需要我給您推薦一款嗎?”
“恩,你來搭配吧。”
……
良久,林弦提著西裝箱從店里走出來。
他第一次知道,原來這種頂級西裝平時都是裝在箱子里的。
女經理告訴他,回家后要把西裝從箱子里拿出來、豎掛起來、防止褶皺。這個箱子的作用就是為了在運輸過程中保護西裝。
“還真是嬌貴……”
林弦提著這個西裝箱,感覺像是提了一箱金子。
他挺好奇這一身所謂的頂級西裝到底值多少錢……但是那三個玻璃柜上都沒有寫價格,而且女經理直接就記在趙英珺賬上了,到最后林弦也不知道多少錢。
既然外邊的“基礎款”都能賣96000,里面的“高級款”少說也要翻個倍吧?
晚上7點。
林弦打車來到晚宴舉辦地。
這里是整個東海市最豪華的公館,車停下后,有專門的迎賓拉開車門,手掌擋著上門框。
“先生,下車請小心。”
林弦朝會館大廳走去,路上有好幾個迎面而來的客人給林弦點頭微笑,林弦也微笑點頭。
整個會館都是歐式裝修,磚瓦之間均透露著典雅與莊重。
走進大廳里,晚宴還沒正式開始。
賓客們都端著酒杯,四散在周圍聊天,悠揚的小提琴和鋼琴在二樓演奏。這種氛圍……讓林弦想起了泰坦尼克號里的場景。
林弦很快找到了趙英珺。
她今天穿了一身暗紅色的晚禮服,頭發高高盤起,束了一個很正式的造型。
林弦注意到,她的耳墜也從上午的銀色換成了晶紅色,與這套晚禮服很是搭配。
和平時穿正裝的趙英珺不一樣,今天的趙英珺……顯得更有女人韻味、更有一種高枝玫瑰的美。
“林弦,你來啦。”
趙英珺注意到了林弦,上下打量一番,點點頭:
“眼光不錯,這套衣服很襯你。”
她走過來,捏起林弦的領帶結,將其拉緊:
“林弦,西裝就是男人的鎧甲,領帶就是手里的佩劍,下次記得系緊一點。”
“哦,好的……”
林弦張口應下。
拍拍林弦衣領,趙英珺重新端起酒杯,帶著林弦往里面走:
“今天的科學募捐晚宴,是東海商會的會長……楚山河組織的。”
她指著大廳長梯下、和一眾大佬談笑風生的魁梧男人:
“那就是楚山河,東海市最有名的大人物。”
“聽說過。”
林弦點點頭。
楚山河這個名字,在東海市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是整個東海市最不能惹、也是沒人敢惹的人。
東海市身為一個國際大都市,明里暗里錯綜復雜,商會會長這個極具話語權和硬實力的位置……豈是一般人能坐穩的?
“我上大學的時候,就經常聽說楚山河的傳奇故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還有傳聞說……他是一個女兒奴?”
趙英珺淺笑一聲:
“這倒不假。”
“他很寵女兒嗎?”
“那可不是一般的寵……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趙英珺左右看看,搖了搖頭:
“以前楚山河每次宴會都會帶著女兒,今天倒是沒看見她。很漂亮的一個小姑娘。”
“哦。”
林弦隨口應了一聲。
他并不關心這些八卦,這都是和他完全沒有交集的世界。
“林弦,看那邊。”
趙英珺拉著林弦,往另一邊指去。
那是一個獨自杵在大廳角落的男人,畫風和整個晚宴格格不入。
他穿著很隨便的襯衫,臉上還有沒刮干凈的胡須,戴著厚重的方塊眼鏡,現在還起著霧……
“那位就是東海大學的許教授,許云教授。你上學時認識嗎?”
“不認識。”林弦實話實說。
東海大學那么大、那么多學院、那么多老師……林弦連本學院的老師都認不全,更別提其他學院了。。
“許云教授是國內唯一一個研究冬眠艙課題的科學家,一直以來在研究上都沒有什么起色,甚至連最基礎的理論都沒搞定,更別提有什么實質性進展了。”
“國內還有人研究這個?太科幻了吧。”
趙英珺低頭笑笑:
“只有他一個。”
“就因為研究這么離譜的東西,所以沒有研究所要他,他曾經的老師和學生也都離開了他,大家都覺得他瘋了。”
“這么多年,他也只是熬年頭熬了個副教授職稱,沒有任何科研上的成果,只能窩在大學里,一邊教課一邊在實驗室搞研究。”
“但是。”
趙英珺盯著酒杯里搖晃的紅酒,繼續說道:
“或許人的命運就是這樣,衰到極致就會逆而反彈。”
“前段時間,他在研究冬眠艙填充液時又失敗了,但卻意外得到了一種新的化學物質。”
“這種物質和水分子結合后,會形成一張單分子薄膜,能透氣、但卻完全隔絕水分子,并且還對皮膚無害。”
趙英珺把手里的酒杯放在桌上,然后從旁邊waiter那里拿了一杯新的紅酒:
“這個化學物質,對于許教授的冬眠研究而言,無疑是失敗品。但是林弦……”
“你知道這種物質,在我們護膚品領域意味著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