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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伊凡走完了黑暗長廊,抵達了終極關卡。
他剛感覺到四面環境出現變化,眼前便突兀地站著兩名身穿黑西裝之人,一人是江哲,另一人是里昂。
“你們!”
伊凡面露警戒,以為是規則復制出來的敵人。
直到他望見江哲與里昂身后的那12扇閃爍著的猩紅色大門,以及在大門前嚴陣以待著12名黑色面具人,便才了然一切。
里昂微笑著伸出雙手:“伊凡,算我們正式第一次見面,請多多指教!”
見到來者不是規則內自帶的人物,伊凡點了點頭伸出右手與之握住,他的視線卻不在里昂身上,而是在里昂身旁的江哲身上,只見江哲全程面無表情。
伊凡放下右手,忍不住好奇開口:“江哲,我們終于見面了!”
“我知道你定然會抵達此處,因此沒有太多意外。”江哲點頭,沒有說些客套話,而是直接進入主題,“你想要超越我,這一次你終于有機會了,我和里昂只有各1次,這一次,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聽到這話,心無波瀾的伊凡忽然眼皮微抬,心中閃過一抹喜悅。
當一個人尋求另一個人幫助之時,便已示弱。
伊凡想要超越江哲,不僅僅是實力上的超越,更是過程上的超越!
這一幕,令伊凡感到些許舒爽,“傳聞中的江哲大神,沒想到有朝一日也需要我的幫助;我答應了,需要我提供什么幫助?”
江哲問:“你還有幾次保命機會?”
伊凡望著江哲身后的那12扇猩紅之門,保命機會估計會使用在此處,于是他不假思索地回應:“免疫死亡,1次,這是我的天賦。另一個是臨時技能:向死而生,跟免疫死亡同效。”
聞言,里昂一臉驚喜,“我猜得沒錯,伊凡果然多1次保命機會。如此一來,便能勻給江哲了。”
伊凡有些無法理解,皺著眉頭問:“什么意思,把我的保命技能勻給江哲?”
里昂與江哲對視,江哲輕輕點頭,得到他的允諾后,里昂開口為其解釋:“是這樣子的,你先看完規則,就知道了。”
伊凡聽聞,轉移視線,注意左側的淡藍色規則。
他迅速瀏覽系列的規則。
12扇猩紅之門,1/4的生門,理論上25的生還幾率。
現實世界的大門,異世界/平行世界的大門。
黑面具守衛,50幾率真話,50幾率假話。
作為世界前三強的天選者,頓時注意到了里昂與江哲已經注意到的關鍵。
他注視著規則,細細地分析:“12扇門,3扇門通往我們地球世界,其余的門都是前往異世界或者平行世界。”
“理論上來說,14,58,912扇門是我們三個人平分。”
“理論上來說,我們三人平分后的四扇門出現一扇我們世界的門。”
“但理論終究是理論,實際上112號門,有可能三扇通往地球的門是緊密相連的,抑或隨機出現的。”
“我們三個人的生還概率不是1/4,也不是25!”
“我們三個人的生還概率要么是1個人回歸地球,2個人去往異世界,2個人回歸地球,1個人前往異世界,或我們3人全都選錯了大門,更可能我們三人全部通關!”
“我們生還的概率,要么是0,要么是100!”
聽著伊凡的解釋,里昂與江哲對視,而后點頭,“分析得不錯!”
里昂為伊凡解釋:“現在你發現了,江哲擁有的是‘危機抉擇’,他的臨時技能能強制性的把12扇門剔除1個錯誤之門,絕不會剔除正確之門,最后只會給我們留下11個門,如此一來,概率減少。”
伊凡聽聞,臉上浮現一抹沉思,“這個臨時能力很霸道,用好了決殺。用不好,那后果就不堪設想了。這個能力適合用在后半場。”
江哲默默點頭,“沒錯,用在后半場的生還幾率儼然要大于先手。”
伊凡抬起頭,看著里昂與江哲,“統計1下,里昂,你有1個保命技能?”
里昂回應:“沒錯!”
伊凡說:“江哲也有1個剔除選擇的技能,2個保命技能。”
伊凡又說:“我有2個保命的技能,如此一來,4個選擇,理論上來說,我們仨能把錯誤之門縮減到8個。這是想象中的最差的可能,不排除我們三人做出選擇時會有幾率選到正確的門,然后先一步離開此地。按照數字8來算的話,我們3人,8個門,3/837.5,最差的可能我們仨有37.5的概率出去(單人),最高的概率我們之中1人出去的概率能達到驚人的5075!”
說到此處,伊凡的臉上露出嚴肅的表情,他的視野掃視在黑色面具人的身上,“溫馨提示說:我們能通過與他們聊天,來排除錯誤的答案。”
“我喜歡布局于千里之外。”
“假設我問12號面具人,他告訴我其中一扇門是50錯誤的。”
“假設我問11號面具人,他告訴我其中一扇門是50錯誤的。”
“我再繼續從12號問到1號,我得到的正確之門絕對不會等于6個,得到的錯誤之門也絕對不會等于6個!”
“因為這12個面具人只見沒有關聯性,只有個體獨立性——就像一個嗜賭成癮的賭徒去賭場玩拋硬幣游戲。”
“賭徒每次拋硬幣得到的正反面概率都是1/2。連續兩次拋出正面的機會是0.5x0.50.251/4。連續三次拋出正面的機會率等于.5×0.5×0.50.125(八分之一),如此類推。”
“假設賭徒已經連續四次拋出正面。犯了賭徒思維的人說:‘如果下一次再拋出正面,就是連續五次。連拋五次正面的機會率是(1/2)x51/32。自然而然,下一次我拋出正面的機會只有1/32。’”
“但理論終究是理論,活在現實中的我們需要看實際情況,我剛才舉的例子那個賭徒犯了一個邏輯性的錯誤。”
“假如硬幣公平公正,定義上拋出反面的機會率永遠等于1/2,不會增加或減少;拋出正面的機會率同樣永遠等于1/2。”
“當賭徒連續拋出五次正面的機會率等于1/32(0.03125),但這是指未拋出第一次的硬幣之前算出的概率。當賭徒拋出四次正面之后,由于結果已知,自然不在計算之內。”
“無論賭博把硬幣拋出過多少次與結果如何,他下一次拋出正面和反面的機會率仍然相等。”
“實際上,計算出1/32機會率是基于第一次拋出正反面機會均等的假設。因為之前拋出了多次正面,而這次拋出反面機會較大,一直屬于不符合邏輯的謬誤。這種邏輯只存在硬幣第一次拋出之前有效。”
說到此處,伊凡望著里昂與江哲,深入為其解釋:“這在我們生活中是很常見的一種不合邏輯的推理方式,有人會認為一系列事件的結果都在某種程度上隱含了自相關的關系,我舉的賭徒例子,他會認為事件A的結果影響到了事件B。但實際上不是的,他哪怕110次拋出正面硬幣,當他第11次拋硬幣時,他會說:‘都10次正面了,第11次時肯定是反面了吧?’”
“當賭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就已經陷入了不符合常理的邏輯錯誤。”
“真相是,他拋的第11次硬幣出現反面的概率無法關聯,也不能關聯到賭徒拋11次之前得到的硬幣正反面的概率。賭徒的每一次拋硬幣得到的正反面的概率,其實都是一個全新的開始,依舊是正反面55開50。”
“將這個不符合常規的推理帶到12個黑色面具人身上,那么我們三人便會得知一個答案——”
“當我第1次問12號面具人時,他可能說的是假話。”
“當我第2次問11號面具人時,他也可能說的是假話。”
“當我第3次問10號面具人時,他更可能說的是假話。”
“當我第12次問到1號面具人時,他依舊可能說的是假話。”
“所以,我們如果按照常規思維去認為:1號說假話,那么2號就可能說真話,如果2號說真話,那么3號就可能說假話,如果3號可能說假話,那么4號可能說真話...如果我們按照我所舉的例子來攻略的話,最后我們仨肯定是拜拜了,因為我們已經陷入了不符合邏輯的推理思維之中!”
“當每一次我們之間單獨1人去詢問112號面具人何為正確之門時,在這個狀態下的概率不是疊加的,也更不是累計的。”
伊凡說的極為簡單——
不論江哲,里昂,伊凡三人去詢問哪一位面具人,最終他們得到的答案,都是不包含連續性的。
譬如:
江哲詢問1號面具人1號門是真實假。
面具人告訴他是1號門假的門,是通往異世界的門。
而后江哲帶著1號門是假的心念,在心中將1號門排除在外的心思——再去問2號門前的面具人,2號面具人告訴江哲,2號門也是假的門,通往異世界的大門。
然后江哲再帶著2號門是假的心念,在心中將2號門排除在外的心思——再去問3號門前的面具人,3號面具人告訴江哲,3號門也是假的,通往異世界的大門。
如此反復下去,當江哲問到12號大門前的面具人時,依舊得到假的門,通往異世界的大門。
最后江哲將會面臨1個未知之境!
他看不破12扇門內哪一扇門是回歸地球的大門,也無法分辨哪一扇門是通往異世界的大門。
但凡犯了賭徒謬誤的天選者,他們的結局自然是Game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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