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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澈無辜的眼神,卻是叫林寧錕的心底泛起了罪惡感。
想著這段時間江阮兮在身邊操勞著林家的事情,自己卻還處處想著江雪柔的事情。
只要想著江雪柔對自己的背叛,林寧錕的心就變得難受起來,可看著溫婉順從的江阮兮,他的心也漸漸變得柔軟起來,或許他可以試著接納她。
他喉結翻動,情不自禁的想要上前去抓住她的手,“江阮兮……”
“侯爺,時候不早了,咱們回去吧。”
注意到他眼底的情緒轉化,江阮兮只覺得胃里面一陣翻騰。
忍住心底的厭惡,她避開了林寧錕的觸碰,率先離開。
林寧錕的手就這么尷尬的選在空中,他收回自己的手,看著那倩麗的背影,并沒有像是以往那般的生氣。
心底卻是想的,之前確實是自己太糊涂了,他會好好補償回來的。
在狹窄的馬車內,江阮兮捧著一本書,完全無視李寧錕。
馬車內的氣氛很是安靜。
李寧錕的雙眸一直盯著江阮兮看。
他從來沒有和江阮兮獨處過,更不清楚江阮兮的為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認清了江雪柔的虛偽,現在看著江阮兮恬靜的臉龐,總感覺好看,李寧錕的心中有點漣漪。
以前他和周氏一樣,看不起江阮兮的身份。
雖然身為勇毅侯府的嫡女,但是到底從小是被商戶養大的,舉手投足之間充斥著金錢的氣味,讓人感覺十分的厭惡。
可她現在端坐在一旁,舉手投足之間的氣度,哪里看上去粗鄙不堪了?
分明是很優雅,甚至是很吸引人。
“侯爺。”
被火熱的目光盯著,江阮兮覺得惡心無比。
放下書本,眼簾閃過嫌棄,但很快消失不見。
“你這樣看著我,我會以為你對我還有那么幾分情誼。”
林寧錕面色尷尬,雖然他的心底很動搖,但是這種事情,他自然是不會承認。
“你想多了,我只是覺得你為了侯府操勞,付出不少,再怎么,我也應該敬重你。”
“敬重不敬重倒是不要緊,只是侯爺不要找我麻煩就行了……”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馬車突然搖晃的很嚴重,江阮兮的身體下意識的前傾,林寧錕想要一把接住她,但是卻被江阮兮嫌棄的直接給推開了。
“砰。”
一時不察的林寧錕被推倒在一旁,發出很大的聲音。
隨之,林寧錕的帽子也跟著掉落下來。
看著他頭上的禿頂和噶喇,江阮兮眼眸流露出一抹嫌棄。
今天林寧錕不知道那條筋不對,竟然會和自己同一輛馬車。
腦子有病一般。
她覺得惡心。
江阮兮看也不看他一眼,掀開簾子的一角,冷著臉對外面的紅葉道,“紅葉,出什么事情了?”
“夫人,外面有許多難民,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江阮兮皺眉,下意識的想要出去,卻被已經整理好的林寧錕給攔住,“你瘋了,外面可是難民,是會吃人的。”
“侯爺若是害怕,盡管在里面待著便是。”
江阮兮毫不留情的甩開他的手,“難民若是真的發難,躲在里面也沒有用,妾身習慣了這么多年有事情直接面對,不習慣躲在暗處。”
在林寧錕遲疑的眼神當中,江阮兮已經下了馬車。
他沒有錯過她眼底的輕蔑跟厭惡,并非是因為自己的容貌,而是因為這個人。
她竟然是討厭自己的。
為什么?
要知道在成婚的時候,他即便是不喜歡江阮兮,他也感受到她眼底的炙熱和癡迷。
可什么時候現在,她的眼底只剩下了冷淡個厭惡了?
想到這里,他的心不知道怎么,劃過一絲難受。
“你們是何人,為何要攔住我的馬車,你們可知道我們是誰?”
外面,江阮兮鏗鏘有力的聲音傳來,林寧錕這才發現,江阮兮跟別的女人是不一樣的。
即便是江雪柔,她的背后有江家作為她的后盾,但是她依舊是個柔弱的女人,需要男人的保護和疼愛。
可是,江阮兮不需要依靠誰,就可以獨當一面。
最可笑的是,現在的他反而像是個累贅。
這讓從小就心高氣傲,傲視一切的他,自尊心仿佛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夫人,你行行好吧,我們是南下的難民,走了幾天幾夜才到這里,已經好幾日沒有吃飯了,求你賞口飯吃。”
面前的這些人,有些穿著打補丁的衣裳,有些穿著洗的發白的衣裳。
臉上還都是面黃肌瘦,一看就是好久都沒有吃過飽飯了。
江阮兮看著那幾人的脖子上,有細小的點點紅斑,她的心里大驚。
沒想到比上一世來的快。
“紅葉去將咱們帶的干糧分給他們,再給他們一點碎銀子。”
江阮兮吩咐一邊的紅葉。
那難民頓時喜極而泣,“多謝夫人,夫人真的是救世音菩薩。”
“我不是白白救助你們的,你們拿了干糧和銀子之后,就趕緊離開京城,這里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還以為你是有多菩薩心腸,看來也是虛有其表罷了。”江阮兮話音剛剛落下來,不遠處傳來嘲諷的聲音。
江阮兮抬頭,發現不遠有兩輛馬車前后過來,前面那輛停在她的面前。
江阮兮眉頭微蹙。
認出這是江家的馬車。
沒想到冤家路窄,去到哪里都碰到他們,真晦氣。
很快江長軍掀開簾子,伸出頭來,嘴角流瀉嘲諷。
“現如今南方干旱,這難民一路好不容易來到京都,你就打算用著幾口干糧,和你的碎銀子把他們給打發了,還真的是無情無義。”
旁邊一輛馬車雖然停下來,但是卻沒有人出來。
看著很是樸素,但是細看,馬車的一切裝飾都是很奢華。
平常人都不會注意到。
里面的人應該是非富即貴,江阮兮聞到淡淡的藥味,想到在光明寺的時候,見到太子的時候,他身上也有淡淡的藥味,。
江阮兮一下就猜到了里面的人應該就是太子了。
江阮兮沒有搭理他,直接向馬車行禮,“臣婦見過太子殿下。”
“定寧侯夫人免禮。”
半響,里面傳來淡漠的聲音。
而馬車內的太子并沒有下馬車。
江阮兮也沒有在意,朝太子行禮后。
江阮兮看向江長軍,并沒有因為他的話而動怒,而是淡淡道,“既然二哥覺得我無情無義,莫非是有比我更加妥善的處理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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