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是和我身邊發生的一件事情有關……”張閑閑選擇性的隱瞞了一些和王力還有謝秋相關的事情。只是說有個讓她設計大紅色帶三只眼睛骨灰盒的女孩,據說是和這個游戲相關,她有些好奇所以問一下。
“不是吧,還真有人玩游戲玩的連現實生活和游戲都分不清嗎!怎么可能會有這種情況呢?她估計是想帶著這骨灰盒永生吧!我不相信有這么蠢的人!”
“永生?你說游戲里的嗎?”張閑閑喃喃一聲,聽石明開始講述那款名為“尋寶”的游戲。
“是啊,這款游戲其實說起來也簡單,就是一款普通的RtG游戲,講的是……”
“等等,你能不能說的通俗一些,我不懂你那些專業詞匯。”
石明一陣無語,很難想象一個在游戲里打了好幾萬裝備的人會連最簡單的游戲分類都不懂。
“就是角色扮演類游戲,類似于你玩過的‘巫師’,‘古墓麗影’這種,只不過你說的這個‘尋寶’是一款手游而已。”
“哦哦,明白了,你繼續。”張閑閑也算是游戲老手了,聽石明一解釋就知道了。
這是一種由玩家負責扮演某個角色,在一個寫實或是虛構世界中活動。并且需要在一個結構化的規則下通過鍵盤或者手柄操作令所扮演的角色作出動作。
通常這種游戲都會有一個比較明確的主線,比如“巫師”中的所有行動都會圍繞尋找女兒這一目的來完成。除此之外游戲為了增加可玩性會設計各種支線,比如在尋找女兒的過程中幫助臨死得村民完成未了的遺愿,或者與游戲所處的世界進行一些互動。
張閑閑以前玩過一些這類游戲,只是覺得里面的主線像是在看電影,而支線又經常是一些無聊的跑圖任務,于是慢慢失去了興趣。相比起來她更喜歡一些大型多人同臺競技的即時戰略型游戲。
“這個游戲的主線其實很簡單,就是一個現實世界得人在無意中掉進了另一個世界,并在那個世界中探索奧秘,尋找寶藏,最終回到現實生活中并獲得永生的故事。而你給我說過的那個大紅色三眼棺材,其實就是這游戲里面需要尋找的最終寶藏,在游戲里也被稱為‘圣物’”
“令我比較驚訝的是,‘尋寶’雖然是一款單機游戲,卻也同時開放線上模式,而你在里面獲得的所有寶物,都是可以再線上和其他人買賣的!而因為游戲中能夠尋找到那個‘圣物’的人微乎其微,所以‘圣物’在游戲市場中被炒成了天價。即便是這樣,受到無數人追捧!”
張閑閑聽了石明的介紹,對這個游戲也有了一點認識,她好奇問道:“那在游戲中,這個所謂的‘圣物’需要怎么做才能獲得呢?你說你把這個游戲打通關了,你是怎么得到的‘圣物’?”
石明苦笑著說:“我到最后也沒有拿到圣物,因為這游戲并不是只有一個結局。我打的時候基本都是直接過主線的,你不知道那上面支線有多無聊。除了跑圖就是跑圖!我都懷疑游戲設計師是不是以前被這種游戲折磨過,想著設計出來一個游戲再折磨折磨其他人!”
“我玩GtA的時候感覺已經算慢的了,都只是用了兩百個小時左右,這游戲我感覺要想全通的話,最起碼也得五六百個小時!諾,我給你發了一些我玩這游戲時候的截圖,還有我在游戲市場上看到的別人掛上去的‘圣物’。”
張閑閑的手機同時震動了兩下,是石明發過來的資料。
“找到‘圣物’是這個游戲里面最好的結局。普通打通關的話只是會逃出那個異世界,回到現實世界。但是如果你能夠找到‘圣物’,并且帶著圣物回到現實世界,你就能夠得到永生,并且在現實社會中世代享受榮華富貴!”
“哎,游戲的事情就是這些了,這幾天通宵玩游戲都把我熬出來個黑眼圈。你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睡覺了!”
張閑閑再次表達了感謝,引得石明發來一堆“嫌棄”的表情包。看著手機上那個頭像變灰下線,張閑閑打開石明發過來的那些圖片。
圖片的色調偏暗,畫面中間是一個拿著短劍的小人。石明發過來的不同照片上,有的是在山上,有的是在水底,有的是在樹林里。世界看著很大,基本都是一些打敗地圖里的怪物時顯示的勝利標志。
最后一張,是石明說的那張“圣物”圖,果然上面刻畫著詭異的紋絡和那熟悉的三只眼睛。
張閑閑看的目瞪口呆,因為不光是上面的圖案,就連那如同在血池里浸泡染成紅色的棺材,也和當初郵寄到她家的那一口一模一樣。
本以為這棺材代表的是災難與厄運,沒成想在游戲里面會是永生的必要條件。想及此處,張閑閑心中的疑惑卻又更多了。
她和朱家姐妹素無往來,倘若棺材代表災厄,她尚且可以理解為自己在某處不知情的情況下得罪了她,讓她想用這種方法來詛咒自己。
可如果棺材代表著永生,對方又為什么要將這東西送給自己呢?總不可能是想讓她永生吧。
抱著疑問的心思,張閑閑再一次登上了朱祥父母的門。相比起上次見面老人的頭發花白的更厲害,整個人有些失魂落。只有在見到張閑閑時,老人的目光中才出現了一點亮光。
“孩子你來了!”
“嗯,阿姨你好!”
張閑閑簡單的問候之后,朱祥母親就迫不及待的抬起手在半空中,一臉期待的問她:“祥祥她……有情況了嗎?那本日記里面都寫了些什么?”
還不清楚所有的情況,張閑閑還不打算將朱祥和王力的一段過往告訴老人。她輕輕搖了搖頭:“日記里面只是記載了一些她日常發生的事情,不管是游戲的事還是戀愛的事都沒有寫進去。”
老人的臉一下子垮了下去,原本木然的臉上更是抹上了一層陰影,她有些悲傷的轉過身坐在沙發上,怔怔地看著前方:“不可能,不可能的,我的祥祥那么乖巧,怎么可能舍得丟下我們老兩口一個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