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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親家?”靳崇山驚住了!
連被說成丑公公都忘記反駁。
“這么快就要見親家了?那姑娘懷孕了嗎?不對!你們肉體凡胎的,她懷孕沒這么快。”
靳帥嫌他啰嗦,“就問你去不去吧?你不去,我一個人去了。”
“去去去,當然要去!你頭一次登門,我不跟著,怕他們家為難你。要準備聘禮嗎?時間太短了,太倉促,來不及。臭小子,你怎么不早說?”
“聘禮當然要準備,但不是現在,先去認個門,你別緊張。”
靳崇山松口氣,“那好,我看著準備,不夠等到了加州再買。”
“成,別讓我媽知道,你就說出國考察一個新項目。”
“有數。”
次日,上午。
父子倆帶著禮物和保鏢,坐上前往加州的飛機。
十幾個小時后,抵達加州機場。
落地時已是深夜,自然不方便登門拜訪。
父子倆就近找了家星級酒店,住了一晚。
天亮后,靳崇山又在當地商場買了些禮物,還給靳帥買了套價格不菲的西裝。
靳帥平時休閑慣了,被西裝拘束得難受,不想穿。
靳崇山恐嚇他,“還記得之前陪你去云恬家提親,被拒絕了嗎?就因為你穿得不夠正式,人家覺得你沒當回事,是故意戲弄他們。”
靳帥一聽,老老實實地穿好西裝,扣子扣得板板正正,連領帶都打上了。
心中暗暗后悔,以前怎么做出那么中二的事?
就為了氣云瑾,居然拿婚姻大事當兒戲。
幸好那次提親,被云家拒絕了,如果真娶了云恬,這會兒恐怕早就離婚了。
即使不離,也會過得雞飛狗跳。
就遇不到顧華錦這么好的女人了。
感謝云恬不嫁之恩。
顧北弦已經提前幫他們約好見面時間。
坐上酒店的車,靳帥和父親帶了厚禮,來到顧家。
顧崢嶸十分客氣。
讓傭人泡了最好的茶,招待靳帥和靳崇山。
顧崢嶸和靳崇山年紀相仿,又都是做企業的,自然有共同語言。
靳帥插不上嘴,心思也不在那上面,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門口方向,盼著顧華錦回來。
約摸過了二十多分鐘。
門口傳來開門聲。
靳帥耳朵豎起來。
聽到傭人喊了聲“大小姐。”
顧家大小姐自然是顧華錦了。
靳帥都顧不上和顧崢嶸說一聲,噌地起身,三步并作兩步,就朝門口走去!
靳崇山急忙對顧崢嶸說:“親家別見怪,帥帥骨子里是個好孩子,就是有點晚熟。看到華錦回來,他太激動了,失禮了失禮了。”
顧崢嶸微微一笑,拿起茶壺給他添茶,“不算失禮,你家公子是真性情。放心,只要華錦喜歡,我不會過多干涉。”
靳崇山笑瞇瞇的。
對顧華錦的好感,又添了一分。
說話間,靳帥已經來到門口。
想得抓心撓肝的女人,就在眼前,靳帥激動的心情不言而喻!
不顧旁人目光,他一把將顧華錦按進懷里,抱得緊緊的,嘴里道:“終于見到你了,可想死我了!”
顧家家風內斂。
旁邊的傭人哪見過這陣仗?
先是愣住,隨即掩嘴偷笑,急忙躲進廚房。
顧華錦看到了,卻沒推開靳帥,不想拂他面子。
年紀擺在那里,她對靳帥除了喜歡,還相當包容。
抱了好一會兒,靳帥才松開她。
去和靳崇山打了個招呼,顧華錦把靳帥帶到后花園。
后花園里沒人,靜悄悄的。
花香四溢,微風不燥,紫藤樹下清涼如蔭,很適合談情說愛。
兩人走到紫藤樹下的長椅前,坐下。
顧華錦上下打量著靳帥,眼里閃過細微的驚艷感。
平時他衣著休閑,再價值不菲的T恤,也很難穿出莊重感,給人的感覺就是帥氣,心無城府的陽光大男孩。
但是穿西裝的他,比穿T恤的他多了幾分成熟,堪稱英俊。
甚至有了風度翩翩那味兒。
顧華錦笑,“北弦打電話讓我回家,說有驚喜,的確挺驚喜,沒想到你會來。”
靳帥望著她,心怦怦直跳。
來之前,有千言萬語想對她說。
可是真見到人了,卻不知該從哪一句話說起。
原來真喜歡上一個人,反而說不出話來,甜言蜜語,多數是說給不相干的人聽的。
顧華錦拍拍他帥氣的臉,“在想什么?怎么不說話?”
靳帥抬手握住她的手,“就是很想你。”
顧華錦笑,“我就在你面前。”
“還是很想,想得難受。”
顧華錦又笑,笑著笑著,心里卻有了細微的觸動。
這些年,不是沒有追求她的,綜合條件比靳帥好的也不少。
但是對方什么意圖,什么心思,一開口,她便知。
那些個男人,風度有,做事周到,甜言蜜語張口即來,真情卻少有。
女人太成熟,事事通透,也不好。
不容易被男人騙,也不想自己騙自己,只能獨身。
二十七歲的男人,本該被現實社會磨煉得油滑有余,八面玲瓏,靳帥卻有其真誠純真的一面。
本來回到加州,顧華錦被工作忙得,熱情降了三分。
如今靳帥一來,她又重新燃起熱情。
顧華錦抬手攀上靳帥的肩膀,下巴擔在他的肩頭上,“給你準備了游戲機、智能機器人,是我們團隊設計的。本來打算給你寄過去,既然你來了,直接送給你吧。”
靳帥平時為了釋放壓力,會玩游戲。
但現在生怕顧華錦嫌他幼稚,當即道:“我早就不玩游戲了,我這么大一個人,玩什么游戲。”
“那你喜歡玩什么?我去準備。”
靳帥盯著她美艷大氣的臉,“說真話會被打嗎?”
顧華錦笑,“當然不會,姐姐舍不得打你。”
“你。”
“我?你想玩我?”顧華錦撲哧笑出聲,抬他肩頭一下,“臭小子,有賊心沒賊膽。上次在會所,我讓你有花堪折直須折,你裝矜持。”
靳帥沒接話,細細凝視她燦若夏花的臉,眼神漸漸變得異樣。
他伸手將她抱進懷里,輕輕親吻她的發絲,她的額頭,再到鼻尖,到嘴唇。
舌尖抵進她的唇瓣,他閉上眼睛,深深吸吮她唇間的甘甜。
那甘甜滋潤了他心底的焦躁。
因為思念帶來的難受感,逐漸減輕。
他覺得,他可能這輩子都離不開這個女人了。
稀里糊涂地愛上了一個不可能愛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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