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后她驚艷了世界

第1201章 沈恪反擊

虞棣被懟得半晌沒出聲,默默掛斷電話。

蘇星妍仍是氣憤難當。

明知成瓊容不下沈恪,為了同顧家攀上關系,虞棣還硬往前湊,不惜將沈恪推到風口浪尖,置他的性命于不顧!

這是親爹該有的操作嗎?

以前蘇星妍對沈恪的生父還有所期待。

如今才知,這個生父有,還不如沒有!

蘇婳頭一次見自家寶貝女兒,生這么大的氣,氣得小臉都白了。

她抬手幫蘇星妍輕撫胸口,順順氣,心里則暗自盤算,怎么找機會好好收拾一下虞棣。

老虎不發威,真拿這幫人當病貓了!

顧北弦則拿起手機,給助理去了條信息,讓他找人好好查查虞棣的底細,看看有沒有可下手之處。

一周后。

蘇星妍拎著保溫桶,在保鏢的護送下,來到醫院。

快到住院部的時候,迎面碰到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

婦人身后跟著幾個保鏢,保鏢們手里拎著各式各樣的禮品,其中以海鮮制品居多。

四目相對。

婦人臉上浮起熱情的笑容,“是蘇小姐嗎?”

蘇星妍美眸微瞇,打量著她。

但見婦人四五十歲的年紀,短發,方臉,保養得很好,眼神透著一股子掩飾不住的精明,雖滿臉堆笑,仍能看出不是個善茬。

細看,她臉頰上有細小的紅痕,涂了遮瑕膏也沒遮干凈。

很快,蘇星妍認出這人是成瓊。

她特意上網搜過她的資料。

沒想到虞棣這人挺沒下限,自己出面不成,就派成瓊來。

夫婦倆真是蛇鼠一窩。

蘇星妍沒什么表情地說:“是我。”

成瓊自我介紹道:“我姓成,成瓊,是虞城的媽媽。”

她朝蘇星妍伸出右手,目光卻黏在她臉上,挪不開了。

活這么久,從來沒見過如此漂亮的女孩子。

一般女人長得太漂亮,都會惹同性嫉妒,蘇星妍卻不同,她美好清雅,與世無爭,如一汪甘泉,又像塊稀世美玉,讓人忍不住想收歸囊中。

成瓊終于明白,為什么虞城一見蘇星妍,就賴在京都不肯走了。

她是個女人,都情不自禁被吸引,何況血氣方剛的年輕小伙?

成瓊想截胡,但想到來之前虞棣的提醒,改口道:“聽我兒子說,沈女士受傷了,我備了些禮物來看看她。她住的地方燃氣爆炸,有人懷疑是我派人所為,可我是做企業的,手底下有那么多人等著吃飯。我肩上擔子大任務重,怎么可能因為一點私人恩怨,鋌而走險,去做違法的事?何況沈惋女士和我丈夫是婚前發生的事,兩人二十多年沒有聯系,我沒有任何作案動機啊。”

蘇星妍唇角浮起一抹冷笑。

果然是個厲害角色。

又當又立。

還立得如此義正辭嚴,仿佛她是天底下最無辜的人。

怕她的出現,惡心到沈恪母子,蘇星妍掏出手機,給沈恪去了條信息,提醒他,成瓊來了。

沒過幾秒,收到沈恪的信息:拖她一會兒,我準備一下,到時你別進屋,讓她先進。

蘇星妍回:好。

她彎起唇角對成瓊說:“成副董,真是‘女中豪杰’,‘大度能容’,佩服!”

能出現在這里,就說明她已經和虞棣串通好了,要認沈恪為子。

成瓊不知聽沒聽出是反義。

她臉上浮起一抹社交微笑,輕輕嘆口氣,擺出一副推心置腹的口吻說:“孩子,你還年輕,可能理解不了我的做法。等你到了我這個歲數,就會發現,沒什么比大局更重要了。婚姻到了我們這種程度,丈夫已不是丈夫,是合伙人。為了大局,我也要接納沈恪,何況沈恪那孩子聰明孝順,努力上進,謙虛低調能吃苦,這些都是我欣賞的品質。至于沈惋,她也是個可憐人,是受害者,女人不該為難女人,不是嗎?”

蘇星妍覺得這人段位極高,且極虛偽。

但凡她要是個傻白甜,鐵定會被忽悠得感激涕零。

見蘇星妍不語,成瓊以為她被自己洗腦成功。

她往前湊了湊,故作親昵地說:“蘇小姐天生麗質,難怪城城一見你就非鬧著要追你,連我見了,都想收你為兒媳呢。”

蘇星妍忍著膈應問:“他耳朵好了嗎?”

“好得差不多了,謝謝蘇小姐關心,帶我去樓上看看沈惋妹子吧。”

蘇星妍抬腕看了看表,才過去三分鐘,說:“沈惋阿姨身上被炸得很嚴重,蓋不住被子,需要收拾一下,您稍等。”

這在情理之中,成瓊未加懷疑,應道:“好。”

七八分鐘后。

二人并肩上樓。

保鏢們隨后。

快到門口時,蘇星妍拿起手機佯裝接電話,走到窗口。

成瓊等了幾分鐘,見她電話接個沒完。

她對門口站崗的保鏢說:“你好,我是虞氏集團的成瓊,聽說沈惋妹子受傷了,我來看看她。”

站崗的保鏢打量她幾眼,推開病房門,客氣地說:“您請進。”

事情順利得出乎意料,成瓊心里有點犯嘀咕,

她朝自己的保鏢使了個眼色。

保鏢拎著禮物打頭陣,先進屋。

見保鏢相安無事,成瓊才進門。

誰知沒走幾步,腳下忽然一滑。

只聽咣的一聲,她摔倒在地上,尾椎骨差點摔裂了,后背和后腦勺著地,后背劇痛,腦子摔得嗡嗡作響。

成瓊坐在地上,疼得耳鳴眼花,起不來,疼倒在其次,更多的是丟人。

于女人來說,在丈夫前女友面前丟人,是奇恥大辱!

保鏢急忙去扶她起來。

沈恪從衛生間里走出來,掃她一眼道:“保潔阿姨剛拖完地。”

成瓊忍著疼痛低頭看地板,是有點潮氣,但沒有水漬。

保鏢沒摔倒,她卻摔倒了。

地板明顯被人動過手腳,且動的手腳,超出她的認知。

成瓊不由得心生警惕。

她強壓怒意,調動臉上的肌肉,努力擠出一絲笑,看向沈恪,“你就是小恪對嗎?果然長得一表人才,難怪能獲得蘇小姐的芳心。聽說你現在自己在創業?”

沈恪敷衍地嗯一聲。

“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可以找我,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

沈恪一張俊臉沒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

成瓊觀察了下他的神色,繼續說:“不知你爸有沒有告訴過你,他的意思是,對外宣稱,你是我兒子,因為某種原因養在外面,現在接回來。至于某種原因,到時找個讓人挑不出毛病的借口就好了,比如因為八字方面,要避嫌之類。這種操作,在我們這種家庭很常見。這樣做,于你其實更有益處,到時你就可以以虞氏集團長子的身份,和蘇小姐訂婚結婚,門當戶對,再也沒人說閑話了。”

沈恪一邊唇角微動。

但凡換個智商稍差點的,肯定就信了。

可他卻深知,虞氏夫婦這么做,一是借著他的關系,同顧家交好,擴大人脈,人脈就是錢脈。

二是將他收于麾下,趁他放松戒備,溫水煮青蛙般地除掉他。

沈恪不動聲色道:“您請坐,我媽在里面的套間里,她還沒做好思想準備見您,您讓她再準備一會兒。”

“好。”

成瓊瞅了眼里面的套間。

這家醫院是京都城最好的醫院,病人超級多,平時房間緊張得要命,別說套房了,普通病房都一房難求。

想必是動用了顧家的關系,才調到這么好的病房。

成瓊笑著沒話找話說:“你媽那傷,套房住著的確方便些。如今春夏更替,正是疾病多發時節,這樣的套房很難調吧?”

沈恪應了聲,“才搬進來沒幾天。”

成瓊心里冷笑,臭小子,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要不是他攀上了顧家,她也不至于這般忍辱負重,委曲求全。

她走到沙發前坐下,坐的時候,拿手輕輕按了按沙發。

生怕沈恪在沙發上動手腳。

沈恪走到她身邊兩米開外坐下,拿起茶壺幫她倒了杯水,“您請喝水。”

成瓊卻不敢喝,笑道:“我不渴。”

沈恪微微挑眉,“怕我在水里下毒嗎?”

“不是,就是不渴,來的路上我喝過水了,喝了很多。”

沈恪給自己倒了杯,遞到唇邊,將水一口喝光,沖她亮了亮杯底,“既然要做一家人,連杯水都不敢喝,還做什么一家人?”

言外之意,這水不喝,后面的事,沒得談。

自己親手遞出去的刀,架到了自己脖子上,成瓊不得不喝。

她小心地觀察了下沈恪,又等了幾分鐘,見他沒有中毒的跡象,這才端起杯子遞到唇邊,把水喝光。

沈恪盯著干了的杯底,唇角露出一絲微不可察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