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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逸風走到顧纖云身邊,解釋道:“一條人命,舉手之勞,你別多想。”
顧纖云很淡地笑了笑,“我多想不多想的不重要,某人肯定會多想。在酒店時,一看到你,她的眼睛就直了,如今你又救了她。呶,你看,她還在看你。”
顧逸風回眸。
虞瑜蒼白著小臉,沖他笑著揮了揮手。
那直勾勾的眼神除了驚魂未定,還有灼熱的渴望。
顧逸風沖她微微點頭,轉身,攬住顧纖云的肩膀,“走吧,一個無足輕重的人而已。那種情況下,無論是誰,我都會去救,否則對不起我師父教我的這一身功夫。”
顧纖云沒再說什么。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
那個虞瑜將是個麻煩。
對顧逸風,她倒是信任的,畢竟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
去樓上草草買了兩雙鞋,顧纖云同顧逸風離開商場。
沒回家,顧纖云讓顧逸風把她送去父母家。
母親云瑾抓著她去地下健身房,陪自己擊劍。
年輕時的職業,如今一閑下來就想來兩招。
兩人換上修身擊劍服,戴上銀色面罩,拿起長劍,開始對打。
母女倆皆身材纖細高挑,動作利落,揮舞長劍,英姿颯爽。
云瑾愈擊愈勇,連連進攻。
顧纖云明顯心不在焉,沒幾招就敗下陣來,扔了長劍。
云瑾摘下面罩看向顧纖云,嗔道:“今天是怎么了?往常還能接我十幾招,今天才幾招就接不動了。”
顧纖云摘掉面罩,放到一邊,走到靠墻的沙發上坐下,長腿交疊,“心里煩。”
云瑾挨著她坐下,“就知道你沒事不會來找我,一來找我肯定有事。說吧,為什么煩?”
“虞城的妹妹虞瑜,每次看到逸風,就拿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和當初虞城看星妍時的眼神差不多。我猜,要不是虞城攔著,她早就撲上來了。”
云瑾訝異,“那姑娘這么放肆嗎?”
“嗯,煩。”
云瑾笑了,抬手揉揉她的頭發,“煩什么煩?你這個好多了。虞瑜起碼是個外人,還是后來的。我年輕的時候……算了,跟你說這個干什么。總之,你要相信逸風,不要被個外人搞壞了情緒,再影響你們夫妻的感情。”
顧纖云閉眸,后背仰到沙發靠背上,手擔到腦后。
云瑾抬手幫她揉太陽穴,問道:“懷了嗎?”
“沒。”
“沒懷也好,太年輕懷孕,心智不夠成熟,容易引發各種矛盾。等心智成熟一些,再要孩子,會好很多。”
“我答應太奶奶和太爺爺,早點要孩子。”
云瑾不說話了,主要是怕顧纖云懷孕,再引發抑郁基因。
雖然不是百分之百,但這東西,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次日上午。
顧氏集團。
顧逸風開完會,回到辦公室,俯身坐到湛藍色豪華真皮座椅上,拿起一份文件,剛要過目。
秘書敲門進來報:“顧總,樓下有個自稱虞瑜的,來訪。”
顧逸風略一沉眸,“讓她進來吧。”
幾分鐘后,虞瑜來了。
淺咖色大衣內,一件淡黃色絲質及踝長裙,腳踩一雙裸色小羊皮短靴,身上散發著名貴的香水味。
一頭時髦短發,妝容精致,耳朵上戴小粒藍色鉆石耳釘。
干練中不失女人味。
她右手背一只名牌手包,左手則拎著個低調奢華的名牌紙袋。
秘書上完茶后離開。
互相打過招呼后,虞瑜走到沙發前坐下,把名牌紙袋放到茶幾上,輕輕拍拍紙袋,沖顧逸風笑道:“收藏級別的手表,送你的。昨天你救了我,救命之恩,無以回報,只能以表表心意,不要拒絕哦。”
顧逸風掃一眼紙袋上的LOGO。
這牌子的手表,收藏級別,都得七八位數起。
顧逸風淡淡勾唇,“不必,真的是舉手之勞,沒想要回報,我也不缺。”
虞瑜抬起右腿架到左腿上,眼睛微瞇凝視著顧逸風英挺俊顏,沖他嫵媚一笑,“我的命很值錢的,遠不止一塊表這么便宜。如果你不收,就是瞧不起我啊。”
顧逸風見她狀態不對,便道:“成,我先收下吧。”
他抬腕看看表,“十分鐘后,我還有個會議,請恕我招待不周。”
這是委婉地下逐客令了。
虞瑜眼神微微一暗,很快笑道:“顧總真是個好男人。”
“對,我和我太太很相愛。”
虞瑜哈哈一笑,站起來,“我只是來還救命之恩的,沒想別的,顧總大可不必把這件事掛在嘴上。”
頓一下,她盯著顧逸風黑寶石般好看的眸子,別有深意道:“除非,你對你們的婚姻沒有信心。”
顧逸風覺得這人遠比虞城精明得多。
進門寥寥幾句話,沒一句廢話,且每句話下面都有別的含義,帶著某種似是而非的暗示。
他交待秘書送虞瑜去乘電梯。
等她走后,顧逸風撥通沈恪的手機號,道:“昨天和纖云去商場,碰到虞城和虞瑜,出了點岔子,我順手救了虞瑜一把。今天她來我公司,送了一塊表,我派人拿給你,你幫忙還回去。”
沈恪略一沉吟,“好。”
顧逸風掛斷電話,撥通內線,讓助理派人把表送到沈恪公司。
這種事,交給沈恪處理,要比虞城處理得更利索。
半個小時后。
沈恪很快收到顧逸風助理派人送來的表。
盯著那塊價值昂貴的名牌手表,沈恪眸色沉了沉。
表這東西,定情的作用居多。
蘇星妍送給他的腕表,他一直戴著,每天看到表,就會想到她。
虞瑜在公司從事管理工作,做得要比虞城更出色,心機和心智明顯在他之上,自然懂這個含義。
明知道,卻故意為之。
心思已經很明顯。
沈恪思索幾分鐘,拿起筆和一張卡片,以顧逸風的口吻在上面寫道:虞董,令千金送我的表用不著,扔了可惜,交給虞董處理吧。救她是舉手之勞,讓她不要多想,謝謝。
落款是顧逸風。
把卡片放到首飾盒里,讓秘書保價寄給了虞棣。
一天后。
虞棣收到這塊表。
自己的女兒,什么心思,他自然明白。
但是卡片上這番話,讓他老臉很是掛不住。
等虞瑜回島城,把她叫進辦公室,虞棣把表推給她,一臉嚴肅道:“我也很欣賞顧逸風,如果他單身,我會舉全家之力幫你去追,可惜他已婚。我虞棣的女兒,還不至于上趕著去給人當第三者,丟人。你死心吧,以后別往顧逸風跟前湊。”
虞瑜笑了。
沒想到顧逸風來這一招。
本來是兩個人的事,捅到長輩這里。
正想著有人敲門。
秘書進來報:“虞董,京都凜公司的顧提前十分鐘到了,三天前,您約好和他談項目。”
虞棣道:“請他進來。”
“好的,虞董。”秘書出去。
虞棣看向虞瑜,“凜公司的顧,無論長相還是能力,都不比顧逸風差太多,唯獨家境不好,母親早早身亡,父親入獄多年。但他們已經東山再起了,這些年生意做得不錯。顧凜后娶的太太一直沒生育,就顧那么一個兒子,以后所有家業肯定都會交給他。如果你和他能成,也不失為一樁良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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