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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給開了一些吃的和涂的藥。
從科室里走出來,容越白說:“星語,你先把藥噴上吧,能緩解一下。”
“好。”
兩人坐在走廊的休息椅上。
容越白拿著噴霧,小心翼翼給葉星語撓得發紅的手臂噴了些藥,接著給她一瓶礦泉水,讓她就著水把過敏藥吃了。
他很貼心。
葉星語道了聲“謝謝”,拿著水將藥吞下去了。
做好一切,容越白才問她:“剛才是發生什么事了?”
“什么?”葉星語問。
容越白說:“晚上你還好好的,怎么去了一趟洗手間,回頭臉色都變了,還引發了過敏。”
葉星語抿著唇,沒瞞著他,“厲斯年,你知道這個人么?”
“知道,你上次跟我說過,厲綿綿的哥哥,上次綁架了你們兩個人。”
“對。”葉星語點點頭,“剛才我碰到他了,他說我欠他人情,要讓陪他吃飯。”
“你欠他人情?”
葉星語:“他自己認為的,上次他抓走我,我為了脫險,就說如果他放了我,將來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會幫他,結果他就算在我頭上了。”
這件事,葉星語算是惹了一身腥,明明跟她沒什么關系,現在厲斯年反纏上她了。
“他想對你做什么?”容越白問。
葉星語搖搖頭,“不知道,不過他大概是要對付厲綿綿的,至于他想怎么對付,我不清楚。”
“要不我們報警吧?”容越白說。
葉星語長舒口氣,“估計沒用,上次他沒對我做什么,而我現在又沒出什么事,去報警,我都不知道怎么跟警察說。”
最讓她疑惑的,是厲綿綿,她上次明明被厲斯年綁架了,竟然沒有追究他。
真的是太怕厲斯年了不敢追究么?
眼看時間不早了,容越白說:“這樣吧,星語,我先送你回家,以后你早晚上下班,我去接你,我多安排幾個保鏢跟著我們,務必保證你的安全。”
葉星語看了他一眼,容越白很好,但就是因為太好,她怕自己將來無法償還,抿著唇說:“不用了,容越白,我很感激你這么做,不過我身邊有姜衡,他會照顧好我的。”
“他還要照顧西西,忙不過來的,你就讓我做吧,就當是我非要這么做。”
葉星語有點猶豫。
容越白正色道:“星語,別想這么多了,現在你的環境不安全,你先保證自己安全再說。”
如此,容越白就沒再說什么了,點了點頭,“謝謝你,容越白。”
“你不用感到有負擔,星語,我這么做,是出于朋友的立場,今天就算是我的員工,我也會這么做的。”容越白讓她不要想太多。
葉星語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
容越白開車送葉星語回家。
到了門口,容越白降下車窗,聲音透過風聲傳來,“星語,明早我來接你。”
“好,你路上小心。”
葉星語沖他揮揮手,拎著包包,走進院子里,然后就看到了站在二樓陽臺上的封薄言。
葉星語皺了皺眉,站在樓下問他:“你怎么又來了?”
“過來看西西。”
“今晚不是明珠姐的生日么?”
“嗯,聚會散得早。”封薄言沒說什么,將手插在兜里。
葉星語懶得跟他說話,便進了別墅,走上二樓。
結果,封薄言又從西西的房間里出來,站在樓道上等著她,“過敏怎么樣了?”
看到他,葉星語下意識蹙眉,“財產清點好了么?”
說到這個,封薄言的臉就冰了,哼了一聲,“這么著急著離婚。”
“我都跟你說了,我很著急了。”
“是么?著急著跟容越白談戀愛?今晚送你回來還不夠,明天還要來接你上班?”
“……”葉星語看向他,“你搞錯了吧?著急的是人不應該是你跟厲綿綿么?你們不是很想擺脫我舉辦婚禮么?現在機會給你們了,怎么還不滿意了?”
封薄言說不來自己在不滿意什么,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說:“這些事跟你無關。”
是跟她無關,所以她懶得再問,不過有件事,她是很好奇。
揚眸看著封薄言,她的眼神深而黑,“我問你件事。”
“問。”
“厲綿綿那天不是被她大哥抓走了么?事情后來為什么不了了之了,你們為什么沒追究她大哥?”
封薄言漠著臉,“綿綿從小就被厲斯年欺負,加上厲斯年母親早逝,一家子都很寵他,綿綿的父親又讓綿綿要顧及親情,因此綿綿跟她的母親一直忍讓著厲斯年。”
“就算被綁架,差點被殺了,也不追究?”
封薄言頷首,“他們之間相處是這樣。”
葉星語心里直呼:圣母!
三番幾次差點被害死,卻從不追究,葉星語真的覺得,厲綿綿太圣母了!
不過厲綿綿這個主要人物不追究厲斯年,葉星語這個次要的就沒資格追究了。
萬一到時候報警,厲綿綿主動跟警察說,她哥就是鬧著玩的,那她葉星語成了什么了?成了一個報假警的人了!
“是出了什么事么?”封薄言敏銳地察覺到了什么,目光探尋落在她身上。
葉星語冷淡道:“沒什么。”
她不想跟封薄言說這件事,主要是兩人沒關系了,她不想再去依賴他。
反正,容越白也要幫她解決了,她沒必要全世界去通報。
她不說,封薄言的表情就更加不爽了,“真沒事?”
“沒事,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說完,葉星語進了自己的房間,謹防在發生上次的事情,她將房門反鎖了。
封薄言聽到房門落鎖的聲音,臉色很黑沉。
還防著他了?
次日。
西西睡醒,發現封薄言躺在他身邊,眼珠都要脫眶了!
隨后小眉毛一皺,氣呼呼地踹了他一腳。
那力度沒多大,但封薄言淺眠,一下子就醒了,睜開惺忪的睡顏望他,“做什么?”
“我才問你來做什么?”西西哼了一聲,明顯不高興。
封薄言道:“我昨晚來看你,英姨說你在樓上,我上來看到你睡了,我有點累,就跟著你一起睡了。”
他來的時候快九點,英姨說西西睡了,但封薄言堅持說要看兒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