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人一身反骨,大叔乖乖臣服

第851章 還沒抱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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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姐,你怎么來了?”蘇顏顏將文姐拉到廚房說話。

文姐雙手放在身前說:“先生讓我來的,他說小少爺是我帶大的,讓我還是領著他吧。”

文姐已經知道他們兩之間的事情了。

蘇顏顏的面色有幾分猶豫。

“蘇小姐,你就接受吧,您平時忙,沒那么多時間接送小少爺,我又陪了他那么多年,若是臨時不見了,小少爺肯定會傷心的,早上看見我的時候,他眼睛都紅了,我也挺舍不得小少爺的……”文姐說著,還抹了抹眼睛。

她陪墨墨已經快一兩年了,有了感情了。

蘇顏顏像是有些不忍心,就同意,文姐是個很好的保姆,也是個很好的老師,蘇顏顏也挺喜歡放心她的。

最后,是文姐送墨墨去學校的。

墨墨跟往日一樣,穿好鞋子背后書包,站在門口沖蘇顏顏揮手,“媽咪,拜拜。”

他站在陽光里,就像一束光直直照進她心間。

蘇顏顏忽然有了一種明媚的感覺。

走出門外,外頭陽光燦爛,似乎一瞬間驅散了她心頭的陰霾。

從深城灣搬出來,她整個人都感覺像是輕了幾斤。

從此以后,那種抑悶的感覺不會再纏著她了吧,桑漠寒把文姐都叫回來了,大概率是不會再跟自己計較了吧?

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的……

可意外下午就降臨了。

當時,蘇顏顏在辦公室忙碌,忽然接到幼兒園的電話。

蘇顏顏心里一咯噔,接通,“老師,怎么了?”

老師說墨墨發燒了,讓蘇顏顏去接他。

蘇顏顏嚇得扔下手頭的工作,開車趕去了幼兒園。

幼兒園老師牽著墨墨的手走出來,“墨墨媽媽,墨墨下午忽然發燒到39度,你帶他去醫院看看吧。”

“燒這么高了嗎?吃退燒藥了嘛?”蘇顏顏問。

老師說:“抱歉墨墨媽媽,我們幼兒園沒有退燒藥,但孩子燒得比較高,精神也不太好,你最好是帶他去醫院查查。”

“好。”蘇顏顏的臉也發白著,墨墨發燒,她心里很擔心。

從老師手里接過墨墨,蘇顏顏摸了摸他的腦門,確實燒得很高,連耳朵都燒紅了。

蘇顏顏趕緊在斜對面的藥店買一瓶退燒藥,給墨墨服用一些,然后開車帶著他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墨墨燒得更高了。

退燒藥完全沒用,他顯然精神都不好了,趴在蘇顏顏懷里閉著眼睛。

蘇顏顏一刻不敢耽誤,抱著墨墨去掛專家號。

可是沒專家號。

墨墨有肺方面的問題,蘇顏顏擔心是肺的事情,咬了咬牙給周從矜打電話。

“顏顏?你找我?”周從矜接到蘇顏顏的電話,有些意外。

蘇顏顏焦急地說:“周醫生,你今天不在門診嗎?墨墨又發燒了,我有些擔心,你能幫他看一下么?”

“我今天在住院部,你在哪里?我過去找你。”

“我就在一樓門診大廳。”

周從矜很快就來了,穿著白大褂,腳步匆匆從電梯里走了出來。

見到蘇顏顏和墨墨,他先是蹲下身子檢查了一下墨墨,然后將聽診器放在墨墨背上聽了一會,再看了下墨墨的喉嚨,然后看向蘇顏顏。

蘇顏顏一口氣提到了嗓子眼,“周醫生,墨墨怎么樣?”

“不是肺的問題。”周從矜冷靜地回答,“墨墨是嗓子發炎了,里面長了幾個小水泡,你看。”

周從矜讓蘇顏顏看。

蘇顏顏湊了過來,透過手電筒的光,看到墨墨嗓子深處潛伏著幾個小水泡。

“這是怎么了?”蘇顏顏問。

周從矜說:“是皰疹。”

不是肺的問題,那她就放心多了,轉頭問周從矜:“那現在是不是要做些檢查?”

“需要的,要排除一下肺有沒有問題,你們跟我上樓,我給你開單子。”周從矜是墨墨的主治醫生,由他來為墨墨判斷病情,蘇顏顏算放心得多。

周從矜領著他們上住院部,開了一些單子。

蘇顏顏要抱墨墨去做檢查,周從矜攔住她說:“我來抱墨墨。”

蘇顏顏微愕,“周醫生,你不是要忙嗎?”

“我下午沒什么事了,我帶你和墨墨去做檢查吧。”周從矜抱起墨墨去按電梯。

蘇顏顏心頭充滿了感激。

孩子生病時,其實媽媽都是六神無主,慌張不安的,這時的她,格外脆弱。

所以周從矜的體貼幫助,就像曙光一樣的存在。

兩人上五樓做檢查。

就在這時,蘇顏顏接到了文姐的電話。

“蘇小姐,我來學校接墨墨,學校說,墨墨發燒了,你把他接走了是不是?”文姐在電話里焦急地問。

這事忘記告訴文姐一聲了。

蘇顏顏拿著手機說:“嗯,文姐,墨墨皰疹高燒不退,我帶他在醫院看醫生呢。”

“那今晚還會不會來?”文姐問。

蘇顏顏想了想,“不好說,看看墨墨等下的報告吧。”

“好。”

文姐掛了電話,可又覺得不太放心,又給桑漠寒打了個電話,“桑先生,小少爺生病了。”

“怎么回事?”桑漠寒擰起眉。

報告單出來了。

墨墨沒什么問題,但高燒不退,周從矜建議墨墨先住院輸液。

蘇顏顏同意了。

周從矜叫護士長過給墨墨扎針。

護士長的動作很溫柔,一邊哄著墨墨,一邊給他扎上靜脈留置針。

蘇顏顏在旁邊看著,心揪得很緊。

周從矜扭過她的頭說:“顏顏,你轉開頭別看。”

蘇顏顏將頭扭向他懷里。

桑漠寒進病房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蘇顏顏靠在周從矜肩上,動作很親密。

他嗤了一聲,“光天化日之下這樣不太適合吧?”

聽到他的聲音,蘇顏顏扭過頭來,“你怎么來了?”

“文姐告訴我,墨墨發燒了。”他走過來,看到兩人還抱在一塊,瞇了瞇眼,“還沒抱夠。”

蘇顏顏聞言立刻從周從矜懷里出來。

周從矜倒是不慌亂,淡聲解釋,“顏顏不敢看輸液,我讓她轉頭躲一下。”

他越解釋,桑漠寒的表情就越冷。

可沒想到蘇顏顏竟然拉了拉周從矜的袖子,對他說:“不必解釋。”

“嗯?”周從矜沒聽明白,又問了一遍。

蘇顏顏小聲說:“你不用跟他解釋。”

周從矜聞言聽懂了,笑了。

桑漠寒的臉卻更冷了,走到墨墨床前,看到他小臉白白的,心頭的氣全散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對兒子的心疼,“墨墨,你感覺怎么樣?喉嚨痛不痛?”

墨墨搖搖頭,“不會。”

桑漠寒看得出他很累,便摸著他的頭發讓他睡覺,“墨墨,你先睡一會。”

墨墨確實很困了,于是閉上眼睛睡覺。

他睡著了,病房里就恢復了安靜。

“周醫生,你先去忙吧。”蘇顏顏對周從矜說。

周從矜點點頭,“你也休息一會,我今天值班,有事就來科室找我。”

“好,謝謝你了。”蘇顏顏把周從矜送到門口。

回到病床前,摸了摸墨墨的腦袋,燒暫時退下來了。

蘇顏顏松了一口氣。

只是那口氣還沒松到底,就聽桑漠寒嗤了一聲,“所以想結束協議是為了周從矜?”

蘇顏顏懶得搭理他,走到病床前倒了一杯水喝,忙了一下午,到現在還沒喝水,渴死了。

她喝了一大杯水,然后坐在病床邊上,沒搭理桑漠寒的意思。

桑漠寒瞇了瞇眼,“我問你話呢,沒聽見?”

“能不能小聲點?”蘇顏顏怕他吵到墨墨,瞪了他一眼。

桑漠寒這才看了兒子一眼,見他睡得深沉,輕聲道:“那就回答我的話。”

“不回答是你的特權么?”蘇顏顏問。

桑漠寒沒聽懂,“什么不回答是我的特權?”

“你平時對我不是愛答不理的么?我問你什么,你基本不回答我,現在你問我什么,我就得回答你?”蘇顏顏手機拿著水杯,根本不想理他。

“我什么時候對你愛答不理?”桑漠寒看著她。

蘇顏顏笑了,“幾天前的早上,我給你打電話,你接了嗎?”

“那天早上我在辦事。”

“在醫院里陪盛晚煙跟她女兒是吧?”蘇顏顏打斷了他的話。

桑漠寒一頓,“當時小咪的情況有點嚴重……”

“你不用說了。”蘇顏顏冷淡地喝了一口氣,“我一點都不想知道。”

桑漠寒擰了下眉,“那天你跟我打電話,就是想說要搬走的事情?”

“是啊,想著跟你說一聲,沒想到你連電話都沒接,那就是同意咯,所以我就搬走了。”

“我說了,我沒有同意。”

“現在不必說了,這件事已成定局,別再提了。”對過去的事情,蘇顏顏是一點都不想再提了。

桑漠寒似乎是覺得無奈,不再說話了。

過了一會,護士過來敲門。

蘇顏顏起身,“護士小姐姐,有事嗎?”

“蘇小姐,周醫生讓我把這個給你。”護士遞了兩個飯盒給蘇顏顏。

蘇顏顏都愣住了,“這是?”

“這是周醫生給你點的晚餐。”護士笑著離開了。

蘇顏顏拿著兩個飯盒,忽然就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端著走了回來。

“什么東西?”桑漠寒已經聽到護士的話了,冷眼看著她。

蘇顏顏仍舊是沒搭理他,拿著兩個飯盒走到沙發前打開,兩個飯盒都是比較清淡的菜,但看起來很營養。

蘇顏顏剛好餓了,就拿起一個吃了起來,剩下一個,她打算留給墨墨。

桑漠寒冷眼看著,有些氣不順,“看著一點食欲都沒有,你居然也吃得下?”

蘇顏顏聽不得他的陰陽怪氣,懶懶回道:“吃得下啊,周醫生是好人,知道墨墨生病了,送來了比較營養的晚餐,好吃又可口,不像某些人,身為墨墨的父親,空手來的,而且還嫌棄別人送的飯菜。”

桑漠寒的臉冷了,“你怎么知道我沒叫人送飯菜來?”

“那在哪呢?”蘇顏顏反問。

桑漠寒看了眼時間,“大概是在路上,還沒送到。”

“哦,那等你送到,我們都吃飽了。”蘇顏顏接著低頭吃。

她本來都不想懟桑漠寒的,但他來了之后句句是質問,讓人不爽到了極點。

氣氛再一次有些僵。

桑漠寒問道:“蘇顏顏,你跟周從矜到底什么意思?在兒子面前摟摟抱抱,你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蘇顏顏覺得他管太多了,剛想冷笑,就聽到了一道甜膩的女聲。

“hello!漠寒哥,顏顏……”盛晚煙從門口探進來,穿著一襲白大褂,人很高挑,滿臉笑意。

蘇顏顏循聲望去,擰住了眉。

所以桑漠寒說送飯的人在路上,就是盛晚煙?

她一下子惡心了個透頂。

剛才還指責她不該在墨墨面前和周從矜親近,結果,盛晚煙來找他了?

所以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蘇顏顏不想跟他們呆在一個空間,抬腳走了出去。

擦肩而過之際,盛晚煙明知故問,“顏顏,你吃晚飯了嗎?我給漠寒哥帶飯過來,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吃點?”

“我吃過了。”蘇顏顏淡淡回答,抬腳出了病房。

桑漠寒坐在病房前盯著盛晚煙,“你怎么會過來?”

盛晚煙站在床頭柜前,將飯盒一個個拆開,放在桑漠寒跟前,“我剛下班要回去,在一樓碰見常叔,見他提著個飯盒,就問他怎么了,他說墨墨生病了,你在這里,他過來送飯,我就說,那我來替他送吧。”

盛晚煙的語調很輕盈,“漠寒哥,你吃飯吧,我幫你看著墨墨。”

她走到病床前,看了眼床上沉睡的墨墨,摸了摸他的腦袋,又給他檢查一下,“漠寒哥,上次小咪病了,你陪著她做檢查,墨墨病了,我又如何能坐視不理?你對我那樣好,我也想報答你。”

她說完,看了桑漠寒一眼,滿眼感激。

桑漠寒眼里的反感被驅散一些。

原來是這樣,她只是想來看看墨墨。

桑漠寒沉聲問:“小咪現在怎么樣了?”

“情況比之前好多了,現在能坐起來吃東西了,我等下也要去樓上看她。”盛晚煙的女兒就住在樓上,還沒徹底康復。

桑漠寒沒說話,說起來盛晚煙也是個可憐的女人。

這次去美洲,本來要和她那個丈夫打撫養權官司,沒想到那個男人要再婚了,一下子對小咪就不在意了,跟盛晚煙說可以帶走孩子。:xqishu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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