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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會場,
鼎沸歡呼。
“太乙宗。”
“太乙宗!”
涂山君盤坐在魂幡之前,靜靜的等待。
太乙真君則抓緊時間吞服丹藥恢復法力,就連高一階的陰魂丹都吞了不少,將損失的法力迅速補回來。
他也害怕被人看破了跟腳,尤其是尊魂幡的跟腳。
一旦讓人知道涂山君是靈智這么高并且修為還能提升的器靈,就是化神尊者也會動心。
以他現在的實力保不住寶貝。
做為死過一回的人,他當然知道保不住寶貝是什么意思。他肯定還得死,然后就是陰神進入魂幡,那時還如何光復宗門,如何將傳承傳下。
因此,他也并不反對涂山君提出的挑戰,只是覺得萬不得已不能殺人。
這些都是門派的基石,死一個就意味著結仇,要是死的多了,惹得尊者出手,他們同樣沒有好下場。
丹盟的鶴老頭兒瞇了瞇眼睛搓捻胡須。
合歡宗的女真君上下打量著涂山君,抿了抿嘴唇,呢喃道:“好驕傲的人,更沒想到這樣的人竟元陽未失,如果能入我宗學幾部……”
“陰姹真君想多了吧,那位看起來一副生人勿近的面孔,怎可能做你的裙下之臣。”
“你不懂,越是這樣端著的人吶,一旦沉淪就越是會放縱咧。”
御獸門的元嬰真君看向古仙樓的修士:“你有興趣出手?”
“嗨,總有點人情往來,那便出手看看吧。”聳肩之余走了下去,
而此時,合歡宗的那位女真君也下場去。
丹盟的一位元嬰初期修士不知道得了什么指示點了點頭,同樣走下去:“放心吧老祖,我知道自己的斤兩,不過難得和大真君交手,我想去試試。”
不一會兒的功夫。
七位元嬰真君已經踏上擂臺。
蛟龍族當先,出手的同樣是一位元嬰后期。
合歡宗那位女真君同樣是元嬰后期,丹盟的則是初期。
古仙樓是元嬰中期,御獸門的元嬰真君同樣是中期,但是他擁有同階異獸,是一只三尺長的穿山甲,不容小覷。
元道盟則派了一位元嬰初期。
至于排名靠后的門派,大多都只有一兩位元嬰真君,修為還不高,末尾的幾家元嬰勢力甚至派來的金丹巔峰修士主事,他們當然更不敢出手。
初期元嬰都不好出擂,他們上去不是嫌自己命長?
太乙宗勢成,不好得罪,索性也都棄權了。
礙于人情往來上場的有之,對涂山君感興趣上場的也有,想得到些許指點的也有上場。
蛟龍族的敖戰則是單純的不想看到太乙宗壯大,前幾日才和太乙真君說他們活在夾縫,今日就被挑戰打臉,以他的喜怒,當然對太乙宗不喜,也對太乙真君不喜。
“請吧。”涂山君起身拱手。
“合歡宗陰姹真君,久仰道友大名。”
陰姹真君微笑拱手,身上服飾堪堪遮住關鍵的部位,余下的紗衣翩翩起舞,一顰一笑引的一眾修士癡傻呆愣,留著口水,眼中滿是情欲。
“成何體統!”
那些定力足的老修士趕緊喚醒自家弟子,一個個丑態畢露,實在丟人,更讓他們覺得臉上無光。
“前輩,請。”
“前輩請指教。”
“我無意與道友為敵,一時技癢,想看看自己和大真君之間的差距。”御獸門的元嬰真君拱手說道。
輪到蛟龍族的敖戰真君則冷哼一聲道:“老夫一人足以,你們上來添什么亂,也罷,既然是道友要求的,老夫就背個以多欺少的罵名吧。”
涂山君摘下發冠,雙手結印:“鬼王。”
“來了。”金鰲真君趕緊坐直了身軀伸長了脖子看向擂臺。
“什么來?”
蛟龍族的真君說道:“現在摘下發冠認輸也沒用。”
“再世!”
神通同出的同時涂山君的身軀暴漲至一丈六。
原本白凈英俊的面容驟然變做青面,口中獠牙橫生,頭頂雙角蜿蜒生長足有三尺,篆刻的紫黑色紋路匯聚在涂山君眉心。
一雙猩紅的眼睛摻雜慘白。
眸光一動。
好似被天魔盯上。
“魔……”
一條‘哭喪棒’襲來。
兩聲化作一響。
元道盟和丹盟的兩位元嬰初期瞬間被打出擂臺的范圍,他們剛才隱約看到了涂山君出手的殘影,但是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被那化作釘錘的魂幡挑飛。
“吼!”穿山甲的身影匯聚成球,出現在涂山君的面前,他手中的釘錘迅速化作一只大盾,硬生生抵住了元嬰中期異獸的攻擊。
晃一晃。
大盾再次化作釘錘。
一個照面就將穿山甲卷飛出去砸在了御獸門元嬰真君身上。像是保齡球一般,一人一獸抱做一團被掃下擂臺。
涂山君的氣息還在暴漲,距離巔峰好似只剩下半口氣,然而這般百萬陰神加持,加上幡內的三尊元嬰,上百位金丹陰神,依然讓他擁有了無敵的戰力。
手中尊魂幡只差陰神圓滿就能被稱為極品靈寶。
一個照面,四位元嬰被掃下去。
古仙樓的那元嬰中期的修士嘶的吸了一口涼氣,后牙花子隱隱作痛,他看了看已經沖過來的涂山君,沒有絲毫絲毫猶豫的轉身就跳下了擂臺。
引得上方長廊上的元嬰真君們一陣噓聲。
古仙樓真君冷笑一聲,滴咕道:“噓你大爺,我可不想挨揍,一點人情,拼什么命啊。”滴咕完就化作虹光返回長廊,泰然自若的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擂臺上大家還有分寸在,又不是生死搏殺,既然知道人家厲害,哪還會暴露自己的底牌,趕緊下來就是。
總歸他也上場了,人情算還了。
再說,一個照面挑落四個元嬰,縱然他們是初期中期,那也是元嬰真君,何必找不痛快呢。
論及噓聲,他才不在意。
元嬰修士能嘲笑。
在座的上萬修士則根本不會這樣做。
他們再人多勢眾,也不敢對元嬰真君無禮。元嬰真君也是人,萬一碰到小心眼兒的被人記恨上,不光自己倒霉還得連累宗門。
“可惜啊,要是同門并且提前布置就好了,用陣法來困住他,然后互相之間配合好,不然反而是添亂。”
“說的在理。”
“要我說這位涂道友的秘術也不過尋常而已,就是仗著修為和武藝,真離了擂臺反而不好贏。”
“算了,總歸是擂臺戰,讓他贏吧。”
“陣法?”
金鰲真君面色古怪,論及陣法你們還沒見過那位的手段呢。
當日,涂山君元嬰中期就差點把他留在陣中。
想用陣法對付人家?
轉眼,涂山君已與敖戰交手。
蛟龍族的肉身確實強悍,敖戰的武藝也分外精湛,硬生生擋下涂山君百招而不落敗,反而又越戰越勇的氣勢。
可惜平日里讓他百戰而不懈怠的體力,這時候卻出了問題。
“難道是最近放縱的太多了嗎?”
敖戰就帶著這樣的疑問被轟下擂臺。到了這個份上他也知道太乙宗大勢已成,阻止不了,索性收起了戰意。
“涂道友,我美嗎?”
陰姹真君的身影不知為何飄到身高近五米的涂山君身旁,在涂山君耳邊吹出一股熱氣,一雙手也不安分的搭在他肩膀上。
“美。”
“不過……”
“不過什么?”
“不過,我姓涂山,單名君。”
在話音落下的同時,沙包大的拳頭也落在了陰姹真君的臉上。
一拳下去就是一只熊貓眼。
打的陰姹真君鼻血都流了出來。
“嘶!”
擂臺外的上萬雅座傳來陣陣哀嚎。
痛斥涂山君不懂憐香惜玉。
有折情術壓身,還有暗金色的袈裟老猿坐鎮識海,涂山君雙眼清澈不見半點渾濁。
他甚至能反過來用折情術操控陰姹真君的媚術,但是他卻沒有這樣的興致,邦邦又是兩拳將陰姹真君打下擂臺。
涂山君站在擂臺中央,接受星羅修士的歡呼。
蛟龍族的另一位掌控節奏的宿老看向最前頭的兩個廂房。
鯤云和天鵬也沒有矯情,笑呵呵的拱手祝賀著。
“歡迎太乙宗加入星羅海,歡迎兩位道友成為星羅海的一份子,從今往后……。”又是長篇大論的演講,以及對太乙宗的祝賀。
在涂山君離開擂臺之后。
蛟龍族宿老接著說道:第一件大事已經圓滿完成,那就開始第二件大事百年宗議,劃分元央域鑰匙,以及其他資源……。”
涂山君返回廂房,正迎上走過來的諸位同道。
應付完那些人,這才身心疲憊的往旁邊的座椅一靠,玩笑道:“掌門師兄,這元央域鑰匙總不會還要我出手吧?”
太乙真君搖了搖頭說道:“每家各出十位弟子參加大比,按照排名來劃分,同時還有一些有爭議的資源地帶都會這樣。”
說完,太乙真君的目光和涂山君的目光共同落在錢斐的身上。
錢斐后知后覺,指了指自己驚訝道:“我?”
“不不不,我不成啊師尊,我上去不是給咱們太乙宗丟臉嗎。”
“上去玩玩便是,好壞我們也不怪你。”
涂山君沉吟著將袖袍一揮讓魔頭滾落出去,左看右看看向太乙真君說道:“掌門師兄,我讓魔頭出戰,應該不算壞了規矩吧?”
“這……”
太乙真君看著跪伏在地上的魔頭,一時間不知如何作答。
“冬冬。”
敲門聲響起,讓失神的太乙真君回轉。
“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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