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尊魂幡里當主魂

1076、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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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樣,輸的不冤吧。”鸮道君笑瞇瞇的問道。

昂鳴本還倔強,最終也不得不承認自己輸了。

莫說巫融是虛花壓他,難道那修為道行不是自己修來的。

在沒有動用神兵的情況下他連對方一招都沒接下,這要是還不服,那就實在不坦蕩也不豁達。

輸了就是輸了,沒什么不好承認。

“這雷劫要成為他的助力了。”

鸮道君看著那九道異色混沌仙雷的交織,感嘆道:“命道修士當真瘋的厲害。”

“老師本可以不把那件寶物給他。”

昂鳴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似乎還能感受到獨角長劍的鋒銳:“那寶貝不僅是開啟洞天的鑰匙,據說還能夠號令山川精怪,用來換我……不值得。”

“值。”

“一條性命何其貴重,不付出代價怎么行。”鸮道君捏了個法決,隨開一道深空大門,率先踏入其中。

昂鳴回頭看了一眼。

有不甘也有留戀。

三千里雞鳴山,這就拱手讓人了。

得到了消息的朱厭銅兵神色凝重。

本來接到請帖的他應該早早前往羅都山,可是在半途中他又聽到雞鳴山的昂鳴豎起造反的大旗,于是決定暫緩了前往羅都山的巨艦,中途觀望。

本來應該兩個月的行程被他生生拖長。

以至于現在才走了不到一半。

“敗了?!”

朱厭銅兵攥著玉簡,面露怒色。

昂鳴敗的太快,讓他連觀望都不成。

“昂鳴誤我!”

朱厭銅兵勃然大怒,恨恨的將玉簡捏成粉碎。

他早就定下計策準備投身羅都,待在那株‘大樹’下謀求利益,沒想到才出發就聽到造反消息,然而足足一個月都沒有處置。

還以為冠命侯外強中干,沒有真本領,對這些事情也不知道如何處理。

然而這才多久,據雞鳴山的密探說,冠命侯抵達不到三刻鐘就斬下昂鳴的腦袋,連神魂都沒有逃走。

“爹,現在我們怎么辦?”

朱厭玄蜃頓時六神無主,當時這計策可是他提出的。

他們都知道昂鳴背后有高人,這些年也分外什么,還以為昂鳴得到指示才這么做,沒想到根本沒有見到神秘背景和冠命侯對上。

“催促巨艦速速前行。”

朱厭銅兵倒是沒有怪這個兒子,他自己當時也是這么想的。

覺得可以雪中送炭或是坐收漁翁之利,卻根本沒想到冠命侯的厲害。

現在還不趕緊前往羅都山表示忠誠,難道等冠命侯挨個清算嗎?

“喏!”

半月。

轟隆!

龐然大物如同一只從洪荒撞出來的蒼茫野獸,撕開云層撥開霧氣。

本以為是荒獸降臨,然而實際上,站在甲板上的朱厭族修士,卻驚訝的張大嘴巴,露出難以置信的神。

因為承載他們的巨艦,五百丈的大舟與那座天港相比就像是一只本該歸巢的大馬蜂,足夠的渺小,而他們這些修士更像是塵埃。

玄色的天港更像是一只蟄伏下來的神獸,明明那么的冰冷,卻好像能夠看到神性。

是的。

朱厭族的組長,朱厭銅兵從這座天港上看到了神性。

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

“靠岸。”

朱厭銅兵的指揮巨艦。

隨著巨艦緩緩熄滅內燃丹爐停靠過去,空曠的天港只有零散的力士在做著最簡單的工作。

早就等在巨港衙門的念兇啟帶著幾位官員迎接臨港的修士。

朱厭玄蜃面色一變,怒色浮現。

他們朱厭族可是次玨山大族,族長朱厭銅兵更是不弱于昂鳴的存在,迎接他們的羅都修士竟然只是一個小小化神。

這根本就羅都給他們的一個下馬威。

“在下冥府判官,念兇啟。”

念兇啟拱手行禮后緩緩挺直腰桿。

“冥府如此瞧不起我們……”朱厭玄蜃正要說下去,卻看到族長父親抬手示意。

朱厭銅兵笑著走上前,拱手道:“辛苦冥使。”

“在下早就習慣。”念兇啟笑呵呵的回了一句。

這半個月他你接待了太多修士。

不說化神修士,光是圣人就有十數位。

那些個高掛著旗幟的巨艦哪一個不是圣人座駕,可是到了羅都山都要低頭,何況這下馬威本就是必須的。

若是半個月前趕來,得到的自然是軍師余神的接待。

“請。”

“請。”

“爹,冠命侯欺人太甚!”朱厭玄蜃傳音。

朱厭銅兵沒有回答而是說道:“你看那些巨艦。”

朱厭玄蜃目光看過去。

距離最近的是一艘五百丈巨艦,高掛著絨鷹團旗,不正是英招族,再眺望過去,血海鮫人族旗幟、蠻鳥族、月支族、鬼摩族、天吳族、駁馬族、相柳族……

全是魔冥大族,族內都有圣人坐鎮。

其中的相柳、鮫人、英招更是有頂尖大圣,就連他們朱厭族也只能在英招之后。

“可是爹,難道冠命侯就不需要我們嗎?如果我是他,我一定會安撫……”

“所以你成不了他。”朱厭銅兵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你被我慣壞了,以為什么都能夠靠陰謀詭計,其實那只是因為你爹我,是大圣,足以威懾敵手鎮壓族內,所以才任你施展。”

“爹……”

“稱我族長!”

朱厭玄蜃神情一震,拱手稱呼道:“族長。”

“你該反省反省了。”

帶著四大將的朱厭銅兵冷哼一聲,拂袖向前。

他還有半句未說,那就是他也應該反省。

不能以常理揣度這位冠命侯。

又數日等待。

入夜。

朱厭銅兵在侍從的接引下來到玉命宮,與之一同前來的還有他的兒子,四大將軍被安排在了外殿并不會參與這一次宴席。

他早已經見識了羅都山的宮闕鍛造,盡管沒有初次見天港震撼也足夠留下深刻的印象。

紫黑色為主的長殿像是猙獰巨獸,盡頭則是巨大的浮雕,上書‘地獄變相’,繪制的也全都是地獄景象。

唯有那王座仍然空空如也。

在看殿內,百丈的大殿從頭到尾排列著諸多席位。

“朱厭族長。”

聽到余神呼喚的朱厭銅兵回過神來,跟著余神來到自己的席位。

他的地位應該很高,可是卻只排在前列而已,在他的前面還有足足十二個位置,在他之后則有近一百個陳列的位子。

得益于朱厭銅兵的實力,其子朱厭玄蜃也分到一席,只不過這一襲還在那一百中的中流而已。

朱厭銅兵頓時明白,原來百席是可以跟隨圣人踏入大殿的修士預備的。

身后席他不想管,怎么在自己之前還有十二席。

隨著各族修士陸續來到玉命殿。

那四族的族長在互相寒暄之后也發現了這個問題。

在他們之前還有八席。

不到半個時辰,人員陸續到齊。

如藏大師也分得一個席位。

主持一切的余神還沒有落座,不過眾人覺得他也會分得一席。

相柳族的族長面帶冷色,他的實力毋庸置疑,乃是諸族最強者之人,實力乃是頂尖大圣,相柳族修士各個強大,連他也只能勉強在前十混了個席位,就算是下馬威,辦的也太差了。

英招族長詫異道:“前面還有人?”

“魔冥大地還有哪里有我們都不認識的強者?”

鮫人大圣淡淡地說道:“聽說修羅族支持冠命侯,我猜多半是等待修羅族的大圣吧。”

“難道侯爺不知盟有是盟友,只有我們才是他能夠指揮的力量。”

“下馬威罷了。”

“怪罪我們兩個月前沒有趕來。”

“不會如此沒有氣量吧。”

“這可說不準。”

眾人趁著冠命侯未至說起悄悄話,雖然一個個都是傳音,但是那傳音根本不加掩飾,在場的圣人都快用神識編織成網絡,每一個都能在這個傳音聊天室說出自己的意見。

就在眾人說話的功夫,一位身著紫袍的道人從后殿登上王座。

嘰喳聲煙消云散。

王座上的巫融笑呵呵的說道:“諸位稍安勿躁。”

“侯爺,在下斗膽疑問,我們確實沒有提早趕來,可是侯爺何以如此羞辱我們!”

月支族的族長看著自己的席位。

他這位置自己看著都寒磣,連第一梯隊都沒有步入,以后還如何在諸同道面前抬起頭。

巫融再不遮掩,平靜地說道:“既然諸位著急議事,我便把話放在這里。”

“今時不同往日,三個月前我沒有成道,諸位前來襄助我熱烈歡迎,并且會以最隆重的禮儀來接待,可是現在我成道了。”

目光掠過去,大道之君的玄息化作神鋒。

在座修士俱是大驚失色。

那些早早投靠來的則是欣喜若狂。

就在眾人還沉浸在震撼之中的時候,大殿走來一位身著玄色法袍的中年修士,而他的身后同樣跟著四位修士。

“道君?!”

“又一位。”

“何止。”

“那四人全都是大圣。”

眾人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五人越過他們。

隨著四位修士紛紛落座,那位中年道君也在拱手后落座于王座右手的席位,這四人的出現一下子就占據了五席。

朱厭銅兵根本不知道對方是什么來歷。

哪來的這么多強者。

這可不是五位道君和四位大圣,他們身后代表的是一個相當于諸侯的強大勢力,而現在的情況是,這五人也和他們一樣落座下來,就好像是來聽從那王座之人調度的。

眼看人到齊,余神也隨之落座。

唯有王座左手還空著一個席位。

但,當真空著嗎?

仔細一看。

那里不是正坐著一位身著黑紅法袍的赤發道君。

看到赤發道君,對案的修士拱手行禮,沉默不語。

倒是那四位大圣似乎在攀談,不過目光之中多有漠然,像是根本不把那些異族圣人當回事。

巫融無奈的一笑。

宗門的支援終于來了。

就是不知道是知道他成道后才調度還是早就調度今日才到。

不過能趕來就好。

站的繃直的月支族族長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就這么晾在那。

“坐下。”

如蒙大赦的月支族族長像是被班主任訓斥的小孩兒,趕忙坐回去,埋低頭顱,恨不得尋個地縫鉆進去。

來自太乙升仙宗的中年道君帶著好奇的目光打量著對案的赤發道君。

他聽說過此人的威名。

聞名不如見面,見面更勝聞名。

那赤發器靈竟如此深不可測。

好在不需要論輩分。

他們全都是宗門的暗中支援不能以真姓名示人。:92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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