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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兩人突然出現,戴晴一愣,隨即了然,“蔡老,請進。”
“沒想到你住在這里,讓我一陣好找。”
蔡老笑了下,自然沒錯過她眼里的訝異,心里默默的嘆口氣,自從小寬打電話說出去住一陣子后,到現在都沒有回家。
他知道那孩子心里有怨氣,不愿意面對家里人,他也沒有勉強。家里確實不安靜,天天吵吵鬧鬧的,其實他也煩,只要不影響小寬養病,去朋友家里避一避,他自然不攔著。
但畢竟不是長久之計,最終還是要回自己家了。
好在他有邢州幾個穩重可靠的朋友,他也算放心。
但作為爺爺,他怎么可能不關心自己孫子?忍到現在,還是主動登門了。
看著蔡老疲憊的神色,戴晴側身把人請進來,順便解釋,“蔡寬吃過早飯就出門了,你要是找他,可以打電話讓他回來。”
“這么早就出去了,不是說要養身體嗎?”蔡老一愣,頓住腳步。
“傷勢已經好了,適當運動,有益身體健康。”戴晴無奈的解釋一句,你們親爺倆,你要是不清楚,她也沒什么好說的。
蔡老嘆口氣,看著院子里的擺設,安靜又干凈,確實比較適合修養。
把人讓進客廳,戴晴給兩人倒杯茶,也在對面坐下來。
蔡老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這段日子,小寬一直住在你這里,給你添麻煩了。”
“蔡老客氣了,我跟蔡寬邢州幾個都是朋友,我這里的房間還算富裕,多住幾個人還能熱鬧些。”
老人家上門無非就是客氣兩句,這點她理解。但老爺子的處事方式,她不贊同,但別人家的事情,她也不便置喙太多。
看著戴晴淡然的語氣,蔡老認真的看她片刻,又忍不住嘆了口氣。
“你跟小寬住的這些日子,應該也了解我們家的情況……家家有本難念。小寬和小昭都是我的親孫子,一樣的疼愛,但小寬是我從小帶在身邊養大的,那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脾氣太執拗。”
“但凡他認準的事,八頭牛都拉不回來。小時候我一直由著他,沒想到長大后越發任性了。出來這么久,連個電話都沒往家打。”
不在家休養就罷了,連他這個爺爺也不理會了。
好在他沒跑去邢州家里養傷,要不然他這張老臉可就沒地方放了。
聽著蔡老的語氣,戴晴訝異的看他一眼,她知道蔡寬很忙,這陣子不是買房子,就是裝修房子,忙的腳不沾地。
但打電話的時間應該還是有的,沒打那就是心里不舒坦。畢竟始作俑者,就是家里人,換她也得晾幾天。
但現在看來,蔡寬也沒把自己買房子的事情告訴家里,她自然更不會說了。
“蔡寬出院后一直在家里休養,也就這幾天,出門兒活動了下,確實不巧。”
“沒事,我今日登門主要就是感謝你,小寬從小失去父母,他很看重你們這幾個朋友。”蔡老微微一笑,指了下桌上的禮物。
“不管你們小輩如何親近,畢竟是打擾你了,這些是我的一點兒心意,還請收下。”
“蔡老客氣了。”
戴晴看著桌上的禮物,也就客氣一句,就收下了。
蔡老看著戴晴淡然的語氣,神色不卑不亢,說話有條有理。面對他這個老人家,一點也不慌亂,心里對她的印象就更好了。
兩杯茶下肚,見蔡寬依舊沒回來跡象,也就坐不住了,
“只要小寬在這里住的好,我也就放心了。時候不早了,我先離開,等小寬回來,讓他務必往家里打個電話,就說我牽掛他。”
小孩子任性一段時間他默認,但長久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蔡老放心,這話我一定傳達。”
蔡寬不是那種不孝順的孩子,為啥不打電話你心里沒數?
昨天何寧已經說了,蔡寬單位的房子已經裝修好了,說不準過幾天就該搬走了。
送走蔡老,戴晴站在門口,看著遠去的轎車,心里有些復雜。
雖然一家之主難做,有時候一碗水端不平,但如此縱容子孫內訌,也不見得對家族有什么好處。
反正她覺得,若是如此放任下去,子孫之間的矛盾只會越來越深。
“喲,小晴,又有朋友上門了?”
趙大媽拎著菜籃子走過來,看了眼拐出胡同的轎車,心里羨慕的不行。真是想不通,這丫頭一身邪門本事,那些朋友不但不害怕,還一個個的往上湊,到底圖什么?
昨天下午老金攔著她,笑瞇瞇的湊到她眼前炫耀,說戴晴前兒在院子里烤肉,讓人饞的直流口水,她湊巧遇見嘗了兩口。
說現在年輕人真是會吃,大塊大塊的肉放到碳上烤,滋滋冒油,看著就浪費,但也真好吃。
看著老金夸張的語氣,她心里有說不出來的滋味,戴晴買肉那天,她可是親眼看見的,沒想到竟然一頓就給造了,想想讓人心疼,太不會精打細算了。
戴晴看到趙大媽盯著自己發呆,下意識的低頭看了自己一眼,沒覺得哪里不妥后,才開口,
“大媽去買菜了,中午這會兒還有點熱,趕緊回去吧。”
說完這話,戴晴直接關上門,回到院子。
說實話,她剛來到胡同時,第一個認識的就是趙大媽,當時她就想,以后好好跟趙大媽做鄰居,互幫互助。
沒想到短短數月,兩人之間就已經生了嫌隙,好在也沒多少感情,見面打聲招呼的關系,也不必在意太多。
看著關上的大門,趙大媽臉皮一僵,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聽老金幾個啜哄了,她這頭剛離遠,老金倒是沒皮沒臉的往上湊。
接下來的幾天,戴晴每天上午都會去三角公園坐一會,也一直注意著周圍的動靜,不管她走到哪里,都能發現那倆人的身影。
有人監視他這事,算是確定了。
好在她目前沒什么秘密,有人跟著,也不影響什么。但這種行為,確實有點下作,也令人不高興。
戴晴坐完攤,收拾好東西,拎著板凳往家走,看著遠遠綴在后面的兩人,瞇了瞇眼。
我在九零當相師相鄰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