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琳面色一僵,雙手握緊,摳著自己的手心。
葉南洲見她說不出話來,眉頭皺得緊緊的,冷聲問:“很難回答嗎?”
此時,溫旎匆匆忙忙在外面趕回來,剛好聽到里頭葉南洲犀利的問題。
她來晚了,又把手從門把上松開。
周曉琳頓了許久,再加上葉南洲的咄咄逼人人,內心壓力一下上升。
她抬眸看向眼前冷漠的男人,并不好惹,也很危險,一步錯,就會掉入萬劫不復,她膽怯道:“那家酒店……有……有錢人很多,我需要錢,如果我能遇到一個有錢的男人,就不用那么努力的工作了。”
葉南洲眉頭皺得更深,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她的話,無非在說,為了錢去出賣身體。
現在這個社會,確實很多這種人,通過身體去交換物質生活。
溫旎打開門,面無表情的端著盤子進來。
葉南洲側眸看去,溫旎端莊地把咖啡放在他面前:“葉總,您的咖啡。”
她又把咖啡放在周曉琳身邊。
“謝謝。”周曉琳抬頭,禮貌的說。
葉南洲并不想再問詢問多的問題,但他不可能這么容易去相信一個人,一份資料放在他面前。
他翻開看了一眼。
有幾組照片。
監控里的人影與周曉琳一模一樣。
朝著總統套房的方向。
又是幾時衣衫不整的落歡而逃。
清清楚楚的與他能對上。
不過,他看到了周曉琳的背景介紹。
家里的成員,母親、兩個弟弟,母親正在生病,弟弟年紀小,還要上學,急需用錢。
家里的重擔都在周曉琳身上。
她才二十歲,家里窮得揭不開鍋,很早輟學,出來打工。
以前為方便照顧母親,在家那邊的縣城工作。
家里的負擔實在太重了,她出來大城市,便找到了最快捷賺錢的方式。
剛好那天她第一次出來,便遇到了他。
葉南洲把文件放在桌子上,看著周曉琳道:“你需要錢?”
周曉琳坦白:“是的,我需要錢。”
“既然你需要找有錢人,那為什么不找我要?你不覺得很矛盾?”葉南洲冷冷的問。
周曉琳眼眶紅了,還覺得很羞恥,難以啟齒地說:“因為……因為你是我第一個男人,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辦,不知所措……害怕,不敢去面對,所以我逃了!”
這確實也是一個毫無經驗的小姑娘會有的反應。
雖然有這么多證據在他面前,葉南洲的目光還是打量周曉琳,心底不確定,無法去相信她就是。
葉南洲的目光再次看向溫旎,冷冷的嘲諷:“溫秘書,你做的不錯,人這么快就給你找到了!”
溫旎被他的眼神注視著,背后卻有一陣發涼:“我……”
還不等她出聲,葉南洲便站起身來:“既然你這么周到,那就你負責去安頓她,溫秘書應該沒問題吧。”
話說到這個份上,溫旎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了:“好的,葉總。”
葉南洲冷著臉,沒有再說話,走出休息室。
溫旎看向周曉琳,她還在掉眼淚,她道:“人已經走了。”
她以為周曉琳在裝,可周曉琳心底的防線早就崩塌了,哭著說:“早知道就不來這里了,如果那晚不去酒店,就不會有這么多事。”
她哭得很厲害,情緒奔潰,仿佛真的與葉南洲有過一晚。
溫旎有些不確定了,是成定局,她只好退出休息室。
等她出來,辦公室里的人卻在看熱鬧,都不知道里頭發生了什么。
就知道一個陌生女孩在休息室等了好幾個小時,最后葉南洲才去見她,還冷著臉走出來。
看起來并不高興。
“溫姐,里頭發生了什么啊?”看熱鬧的同事問。
有一個人問,就有無數的耳朵想要貼過來。
溫旎看著他們道:“你們就這么想知道嗎?要不要去問問葉總?”
這話帶著威嚴,再提到“葉總”,再好奇都不敢好奇了,紛紛專注于自己的工作崗位。
溫旎在茶水間待了好一會。
一切與她無關,又好像與她有關,可不能開口。
她心里憋得很。
明明她打消讓別人代替她的想法,為何她又出現了,讓她有嘴都不能說。
溫旎心底很糾結,這樣真的好嗎?
責任不在于她。
又不是她帶過來的,不多管閑事!
找個時間,她還得和葉南洲解釋清楚。
這樣安慰自己,溫旎又少了很多負擔。
葉南洲名下有好幾套別墅,他讓她安排,無非就是想把周曉琳安頓在這里。
溫旎把她安頓在離葉宅近一點的別墅區。
周曉琳坐上豪華的車子,就感覺到這車子和計程車不一樣。
這車舒服,坐上去就像坐柔軟的沙發,里頭的空氣也很好,不比計程車上的異味,讓她想嘔吐。
有錢人就是不一樣。
她一直有看外面的風景,一路上燈火闌珊,彰顯著這里的豪華與喧鬧。
到了安靜的區域,里頭好多她沒見過的裝飾樹。
這里的一切都不一樣,很舒適。
等車子停下來,溫旎先下車:“到了!”
周曉琳下車,看到眼前偌大的別墅,掛著亮亮的燈,里頭還有游泳池,水池波光粼粼,讓她眼睛睜大,一下就震驚了,她問:“這是葉總的房子嗎?”
溫旎回答:“嗯,周小姐進去吧。”
周曉琳隨著溫旎走進去,內心浮上來一抹激動,她覺得一切都不真實,又問了一遍:“這是給我住的地方?”
溫旎頓了一下:“暫時,你住在這里。”
這個別墅許久沒住過人了。
離葉宅太近,最多葉家有親戚過來,才會在這暫住。
偶爾一次,葉紫回家,就回來這一邊。
不怎么住人,里頭的傭人只有兩三個。
他們站成一排,低著頭喊:“溫小姐,周小姐。”
周曉琳看著對她鞠躬的傭人,頓時油然而生一種滿足感。
有錢人的生活真好,回家都會有人問候。
真讓人羨慕。
溫旎還有事要打理,便對周曉琳道:“你先在客廳坐會。”
“好。”
等溫旎走后,周曉琳才敢坐沙發。
坐下去還會彈回來。
她從來沒坐這么柔軟的沙發,再把抱枕抱在懷里,香香的,與夜總會那些胭脂水粉味不一樣。
這是一種清香。
如果她能一輩子住在這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