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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讓溫旎有些茫然。
“我不太清楚。”
她對自己所知的一切都感到不可思議。
路溯已經消失在湍急的瀑布中。
一時半會也找不到他的身影。
他們只能原路返回。
實驗室里一片狼藉,但基本上沒有多少變化。
葉南洲想到里頭那些東西,遲疑住了,便說:“要不你還是不要進去了。”
“怎么了?”溫旎詢問:“剛才你不是還在問我,清楚里面的機關嗎?我得進去了才知道。”
葉南洲眉頭微擰:“實驗室里的東西并不好看。”
“你擔心這個。”溫旎清楚了:“沒事的,都聽過這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了,現在已經沒有什么能讓我害怕了。”
她打消了葉南洲的顧慮。
她的內心還是很強大的。
走進去,她還是會被震撼到,原來實驗室里的東西可以殘忍到這個地步。
看著那些人體器官,應該是做某種實驗。
還有各種實驗失敗的畸形動物。
被鎖在籠子里,一直在叫,手指都自殘到出血的猩猩。
里頭的味道也很復雜。
腥味與藥水味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嘔。
“無憂。”
溫旎看到夜無憂站在中心位置,帶著手套的手拿著試管在那檢驗。
夜無憂回過頭來,看到溫旎沒事,松了一口氣,他依舊溫和地看著她:“你沒事就好,不過,有一個壞消息,擺在這里的試管都不是真正的藥劑,可能是仿品。”
“仿品。”葉南洲面無表情嚴肅起來:“這個老狐貍!”
夜無憂道:“路溯在這的實驗室,藥劑不在這,也不可能到別的地方去了,應該就在這附近。”
“地洞。”
他們想到這個位置。
里頭機關重重,應該也是最能藏東西的地方。
溫旎目光看向路溯逃跑的那個位置,沉默不語,就是不自覺地走過去,然后按下開關。
地面立馬往下沉,露出一層臺階。
溫旎想也沒想,就要下去。
葉南洲卻拉住她的手。
溫旎不解地回頭看向他:“這不是開了嗎?”
葉南洲道:“你別走前面。”
他把她拉回來,然后他擋在她的前面。
要真有什么危險,他也不怕溫旎受到傷害。
見此,溫旎還是聽他的。
龍慶也怕葉南洲受傷,便說:“葉隊,還是我走前面吧。”
他們也想要保護葉南洲。
葉南洲看向他們,冷冷地說:“不用,一個地洞就難倒了?那以后的千軍萬馬還怎么抵擋!”
話罷,龍慶也就沒有堅持。
葉南洲緊緊握住溫旎的手,緩慢地下臺階,也牽引著溫旎。
過于緊張,溫旎也緊握著他,絲毫沒在意他們的關系瀕臨決裂。
兩人齊心協力。
前面的路比較黑,而最開始追路溯的人馬在這里就停住了。
因為看不太見。
也不敢輕舉妄動。
溫旎每走一步,都是在與自己賽跑,里頭黑暗的環境窒息感太重了。
讓她不由心在顫。
“會沒事的。”葉南洲柔聲安慰她:“過去了就好了。”
有他打氣,溫旎的心情能平復一些,直到她聽到腳步聲變得空了許久,立馬警覺起來:“別動!”
葉南洲立即停下腳步。
溫旎見前面有些許光亮。
是指引她的方向。
也怕是死亡的終點。
她的手摸著墻壁,如她所料,摸到一個凸起。
她摁下去。
一只利箭飛了出來。
穩穩地扎在石頭縫隙里。
然后燈光亮起。
溫旎見此,也很吃驚,昏暗的燈光下,兩邊都是石壁,看起來很普通,可里頭暗藏玄機。
葉南洲看向她:“你真的知道。”
溫旎沒有說話,她憑著本能的感覺走。
繞過了許多機關。
而走過機關重重的道路,眼前是一間密室。
“這里一定有寶貴的東西!”后面的人說。
“上面寫的什么?”
看到密室上寫了一串文字。
他們都看不明白。
這種小眾語言,他們這里沒有幾個人懂。
溫旎也不是很懂。
她打開了密室,里頭冒出一陣冷氣,隨之出現眼前的是另一個實驗室。
里頭是陳列完整的一套設備。
旁邊放著各種藥劑。
夜無憂看到之后,第一感覺就是這里應該是真正儲存藥劑的地方。
“這里就是了。”夜無憂確定地說。
葉南洲詢問道:“能找到嗎?”
夜無憂道:“我要做實驗,這里交給我吧。”
“嗯,麻煩你了。”葉南洲凝重地說。
“不麻煩,對我來說也是一次寶貴的經驗。”夜無憂也是醫生,盡管他與組織有密不可分的關系,可對于這些藥劑,他也很感興趣,在他醫學上的里程碑上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筆。
他也比任何人更想知道解藥是怎么研制的。
擺脫了法老的控制,也能讓更多的人得以解脫。
“這里陰冷,我們還是上去吧。”葉南洲走出來對溫旎說:“機關我們都記下了,不會有問題的。”
溫旎卻看著那一串看不懂的文字出神。
回過神來,她又看著葉南洲,應道:“嗯。”
從地洞上來,現場已經清理得差不多了。
溫旎回到車里,葉南洲立馬拿著一張毯子蓋在她身上:“你在這里等我,我處理后面的事情再過來找你。”
溫旎看著站在旁邊叮囑她的葉南洲,用力地點頭。
葉南洲還是不放心:“要聽話,不能到處亂跑了!”
“知道了。”溫旎回應他。
葉南洲還是不放心,便讓秦峰看住她,不然他真放心不下去做事。
安排妥當一切,葉南洲才離開。
溫旎把車窗打開,秦峰站在她身邊候著,而她卻看到不遠處另一輛車上,路曼聲緊拉著車門不肯離開:“你們放開我,我可是路曼聲,葉南洲的未婚妻,我還是大明星,你們怎么能這樣對我,帶我去找葉南洲,帶我去找葉南洲!”
路曼聲此刻哭紅了眼,陷入癲狂時刻。
對著人又踢又咬的。
無奈之下,只能想到把路曼聲綁起來。
而路曼聲死命在掙扎:“你們憑什么綁我,我又沒做錯什么,錯的是你們!”
看著路曼聲那張牙舞爪的樣子,溫旎恍惚了一下,又覺得沒必要看她一眼。
“夫人,葉隊說你不能亂跑!”秦峰提醒道。
“我不亂跑。”溫旎與他說:“我就下車走走,你跟著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