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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少年正用力地撕扯著那面詭異圖案的旗幟。
溫旎走過去,“你手上的傷很嚴重,但我沒有找到有效藥物,先只能用碘伏消毒,不然你的手會保不住。”
“而且,你對著旗幟出氣沒有用。”
旗幟只是死物。
少年眼底劃過一抹狠戾,“總有一天,我會割下法老的人頭!”
他的奶奶,妹妹,弟弟都被法老的人給殺死了。
他的爸爸被法老的人給抓走,到現在都下落不明,他恨法老!
“我對他也不太喜歡,但首先你得養好身體。”溫旎對他說。
少年疑惑:“你的朋友和愛人也被法老的人給殺了?”
“沒有。”溫旎道:“但他沒做過啥好事,對我的生活有一定影響。”
少年嘲弄的語氣:“他們沒有任何人性。”
溫旎已經見識過了,完全顛覆了她的世界觀。
不除去法老,都無法安寧。
“你應該對這里的地形很熟悉吧?你知道他們扎根在哪里嗎?要不要跟我一起走,但可能會有危險,你也得想清楚。”溫旎將碘伏涂在少年的手上,緊接著,用紗布給他包扎好。
少年疑惑地看著她,“你要去找法老?”
“不是,法老在找我。”
溫旎淡淡的說。
既然在找她,那她以身犯險……
畢竟紅綢在他們手里。
而且她作為人質,潛入進去,不僅能打探陸深的消息,也能給外面的人遞消息。
這是最快的捷徑。
讓她最好奇的是法老的真面目是什么。
少年沒說話,沉默了一會,對她說:“走吧。”
村子里面吃的喝的,都已經被法老的部下給搜刮干凈,人也死光,幾乎什么都沒有。
而且他已經一把火燒了村民的尸體,也沒有什么好眷念的。
溫旎跟在少年的身后。
少年帶著她走進一片森林,現在正值中午,這邊天氣本就很熱,再加上在森林里。
沒走幾步,溫旎就熱到渾身是汗。
再加上她沒吃沒喝,現在體力嚴重不支。
她扶著一棵樹,大口的喘氣。
“你在這里等我下。”
說完,少年也不等溫旎再說什么,轉身就走。
溫旎只能在原地等。
她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已經是下午3點多了,而且她的手機就要沒電了……
而且,她感覺到窸窸窣窣的聲音。
涼颼颼的。
溫旎警覺,下意識躲避。
但少年更快。
“小心!”
一聲高喝,緊接著她被一股大力給推翻在地。
她看到少年徒手抓蛇,狠狠地將蛇往樹干上甩去。地下,散落著好幾個紅色的小果子。
沒一會兒,蛇便死在少年的手中。
少年將蛇給甩了出去,然后他撿起地上面的紅色小果子,“吃點這個補充一下水分,你再忍忍,前面有一個村莊。”
“嗯,謝了。”
少年徒手抓蛇的那一幕深深的映現在溫旎的眼中,沒想到他還有點技能在身上。
也對,長期在這種環境下,野外生存技能應該都很熟練了。。
這樣的森林下,毒蛇咬上,那必死無疑!
溫旎盡管沒有被咬,仍然心有余悸,膽戰心驚。
她強撐著,吃完兩個紅果子,就再也吃不下去了,這果子只是微甜,吃到后面竟還有幾分苦澀。
少年說:“你跟上我走快點,這森林里有毒蛇的。”
“好。”
溫旎哪敢松懈。
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少年才帶著她走出這片森林。
如少年所說,森林出口不遠處有一處村莊。
這一片村莊不比剛剛她看到的,這里雖然都是土房子,可周圍有雞,有鴨,還有菜地。
而且門口還有人開著車在賣東西。
少年領著她走過去。
少年跟人交涉著,說著她聽不懂的話。
沒一會兒,少年就跟她說:“我們先在這里住下來,不過我沒錢,我的手受傷了,你可以跟著村子里面的人一起挖藥材來換取工錢。”
“我有錢。”
溫旎沒想到,她就這么被少年給出賣了,不過,她來夷族早就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
她讓紅綢換了這邊的貨幣隨身攜帶。
“那就最好了。”
少年給溫旎丟下這句話,然后對著眼前問路的男人說了幾句話。
少年:“先給錢。”
溫旎從口袋里面掏出一張當地100的貨幣。
男人滿意地收下來。
少年說:“這個男人說,100元可以住十天。但是你要去找法老的話,把我也帶上。”
“法老?這兒的白墨老師就認識法老的人,你要找法老的話,找白墨老師。”男人聽到了“法老”兩個字。
少年有些意外,臉色大變,他用當地的語言問道:“你會說中文?還有,你們在給法老賣命?”
少年捏住拳頭,這一變化落在溫旎的眼中。
溫旎沒有說話。
她雖然聽不懂當地的話,不過,她也能意識到,少年和男人隱有談崩的趨勢。
男人用當地的語言和少年交流,“我們才不需要給法老賣命,法老是個好人,一直在無條件的幫助我們。”
“怎么可能!”
少年不敢相信。
他村子里面的人全部被法老的人給殺死,村子里面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被法老的部下給搶走了。
法老要是這么好,怎么可能會縱容自己的部下做這些事呢?
而且,他曾經親眼看到法老指揮人直接炸平了整個村子!!
“為什么不可能?我們能過上好日子,都是因為法老有遠見,帶領我們認識草藥,我們才能上山摘取草藥賣給華國人,不然我們早就餓死了。”
少年沒有說話了,但他不信!
很快,男人便領著少年和溫旎來到他的房子,他的房子是矮小的土房,但里面卻裝修的很溫馨。
院子里面堆放著很多的藥材,藥材的前面圍繞著一個老奶奶和一個小女孩,他們在挑撿著藥材。
男人給少年指了一間房,“你們睡里面那間。我現在要出去收藥材了,如果你們餓了,可以找我媽媽給你們做飯吃。”
少年只是點了點頭。
在男人走后,溫旎直接問少年:“你剛剛和他說了什么?”
少年的反應都在溫旎的眼中,溫旎直覺,男人說了什么讓少年不可置信的話。
少年沉默著,然后將男人的話一五一十的復述給溫旎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