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走后,發現孕檢單的葉總哭瘋了

第528章 我也希望你快樂

白墨沉默不語,彼時,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

而他的那張俊臉,好似覆蓋一層陰霾。

“需要我……”

“不需要。”

不等法老開口說完,白墨直接打斷。

白墨凜聲道:“感情只會阻礙人的腳步。何況……以我們的身份地位,我們不適合過平常人的生活。”

成家立業,妻兒繞膝,這對別人而言,再平常不過。

但對他們……

他們肩膀上有著對夷族的責任,而且,身份地位擺在這,他們已經許了國,沒有時間分身給自己的小家。

最最主要的是……他的母親。

母親離開人世后,父親頹廢過很長時間。

后邊,父親的身邊也不是沒有出現過女人。

但是那些女人,身上都有母親的影子。

母親就是被犧牲掉的那個。

他現在已經是夷族的首領,那也就意味著,他要走父親的老路。

他沒有辦法分身,同時維持大家跟小家。

既然是這樣,那還不如不結婚,這樣,他沒有孩子。

就不會出現孩子和他再是一樣的情況。

法老從白墨那篤定、冷沉的眼神中意識到一切。

法老頓感呼吸沉重,脖子上的束縛感十分明顯。

幾秒后,他最終還是做出決定。

“如果你覺得那些責任有壓力,不如就和阿音那樣一身輕。”

和白墨說話,法老一直喊溫旎“阿音”。

法老是覺得虧欠溫旎,但對白墨……這個兒子,他仍然是十分虧欠。

從小到大,他沒有給過白墨應有的陪伴。

甚至以前的那些錯事,還要讓白墨跟著一塊買單。

難怪白墨不找女人,不結婚,原來都是因為他!!

這一刻,法老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般。

白墨怔怔的抬頭看向法老。

不可思議……但是現在,他經歷的,的確是真的。

“那說起來,我還沾了阿音的光。”白墨故意一聲調侃。

他沒有要跟溫旎對比的意思,但是,心里多少會有些不痛快。

法老沒有接話,這一刻,他的心臟好似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緊緊的給揪住,心痛如絞的同時,他的呼吸緊跟著沉重。

阿音是他一生的痛,自從她出事,無蹤無影后,他無時無刻不在想,怎么把阿音給找回來。

但一直了無音訊。

他埋頭實驗,不僅僅是為了他的事業跟成就。

他是發了瘋的,想要復活死去的那個她。

只是可惜啊。一切都不過是鏡花水月一場空,他啊,把這一切想的太過美好了。

法老深呼吸,“對不起,之前是我忽略了你。現在,你去做你想做的事。夷族這邊,只要有人能帶著夷族走向更好發展的路,不一定非要世襲繼承制。”

法老臉上是釋然的笑,可是眸子里的那抹氤氳,惹得白墨心口疼。

法老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希望你過得好,江芙是個好姑娘。”

白墨喉間一緊,還想再說些什么,法老已經離開。

緊接著,江芙被推出來。

江芙躺在推床上,臉色蒼白,還戴著厚重的氧氣罩。

白墨沒有二話,跟在她身邊。對白墨而言,現在他跟在江芙的身邊,那是責任。

江芙這次舍命救他,他不能再無動于衷。

溫旎這邊。

她聽到白墨出事,江芙舍身相救的消息。

怕白墨受傷,溫旎便想去看看。

不過卻被葉南洲給攔下,“你哥要是受傷,這些人不會這么平靜,也不會沒半點消息傳出。”

這話不假,可問題是,她和江芙那也是不打不相識。

不可能知道白墨沒事,江芙這邊不看了。

溫旎還是過去了。

沒想到,白墨卻守在江芙的身邊。

溫旎知道江芙對白墨的心思,為了不打擾到他們,溫旎只能默默離開。

卻不料,法老叫住她:“溫旎你等等。”

溫旎側眸看過去,只見法老擋在她的面前。

“父親。”

溫旎不知道法老叫住她的原因,但是,招呼還是要打。

雖然是接受了他,但他們并不是如旁人父女那樣。

溫旎不主動去找他。

法老沉默片刻,緊接著道:“你哥哥那邊,我希望你幫幫忙。”

法老這么一說,溫旎就明白了。

“父親,哥哥這邊,我沒有辦法幫忙。”

感情的事不好插手。

法老將白墨和他說的那些話,都告訴溫旎。

同時,他也和溫旎說明他內心的想法。

“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孩子,你們媽媽走得早,那也是我疏忽大意,才造成的后果。我現在不僅想彌補你,也想彌補他,我并不想他在責任上消耗自己的一生,我希望他快樂。”

“我也希望你快樂。”

怕溫旎覺得他偏心,他又補充了句。

溫旎沉默。

法老說的這些話,她明白了。

白墨不接受江芙,是因為責任。

但如果沒有責任,白墨和江芙兩個人那也能成就一段佳話。

法老想她去和白墨溝通。

溫旎抿了抿唇,低聲道:“我盡力。”

白墨要是不愿意,她也不可能強行撮合兩人。

法老緊接著道:“勸勸他,不一定非要他和江芙在一起。”

總之,只要白墨不繼續單著,比什么都強。

不過,白墨全程都守在江芙的身邊。

再加上江芙現在還沒有醒來,這些話她也不好刻意跑到白墨面前,把白墨叫出來說。

她只能先等著,到時候再找個機會。

而葉南洲這邊,他已經在看婚紗了。

他欠了溫旎一場婚禮,現在是時候還給溫旎了。

但是,他并沒有讓溫旎知道,而是打算給溫旎一場驚喜。

不過,他眼皮越來越重。

等溫旎回來,葉南洲已經睡熟了。

溫旎剛想給他蓋點薄毛毯,沒想到……她在走近的那瞬間,葉南洲低啞的喊出聲:“聲聲。”

溫旎手中動作一頓,聲聲,路曼聲。

她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這個名字。

而且路曼聲已經死了。

葉南洲突然喊出這個名字,路曼聲在他心里,分量這么重嗎

溫旎呼吸一重,一時間,她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因為……她想到她和葉南洲之間的第一次。

當時,葉南洲醉酒呢喃,喊得也是路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