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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撕下裙擺的一塊布,用水浸濕,不斷的去給裴清擦拭身子,她嘴里絮絮叨叨的:“裴清,你可要好好的,等回去,回去,無論你說什么我都答應你。”
她以為裴清這會兒神志不清,大概是聽不見她說的什么。
誰料,裴清卻忽然伸出手,緊緊的抓住她的手,眼神灼熱:“你說的都是真的?”
方梨頓時嚇了一跳,如果不是裴清的身軀依舊滾燙,她都要以為裴清發燒是故意假裝的了。
她紅著臉說:“我什么也沒說,你趕緊放開我。”
裴清卻笑著說:“那可不成,我都聽的仔仔細細的了。”
方梨低下頭,懊惱的推了他一下說:“我看你是在裝發燒吧?”
聽見這話,裴清頓時委屈起來,他直接拿起方梨的手,往自己的胸膛處貼說:“你自己摸摸,看看我究竟有沒有騙你。”
觸手的火熱,方梨瞬間沒了和他再鬧的興趣了,她眉頭緊鎖著:“你現在這個樣子根本不行,我帶你走。”
說著,她拖著裴清向前走,忽然,方梨的腳步頓住,她眼里劃過一絲欣喜的光芒,她看見了一個帶著野狗,出來捕獵的中年男人。
她立刻走上前說:“您好,請問您是在這兒附近居住的居民嗎?”
她聲音帶著幾分急切,大叔看了她一眼說:“怎么了?”
方梨立刻說:“我身上這個是我朋友,我們是來這邊玩的,然后不小心迷路了,現在他發燒了,很嚴重,請問可不可以給我一些退燒藥?我可以花錢買的。”
這樣的地方,如果再想遇見第二個活人,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去,她必須趕緊抓住這個機會。
大叔上下打量了她兩下說:“你們是來這里游玩的?怎么看著更像是逃荒的。”
方梨看了一眼自己和裴清現如今的模樣,臉上立刻閃過一絲局促,他們如今這幅模樣,還真像是。
大叔接著說:“跟我走吧,今天出來一天,也沒遇到什么獵物,卻碰到了你們兩個,可能這也是老天爺想讓我幫你們一把吧。”
方梨立刻喜極而泣,她趕緊說:“謝謝,謝謝您。”
帶著裴清跟著大叔一路走過去,到了一家很干凈簡陋的土瓦房,大叔拿出盒藥,弄了兩片出來,遞給她說:“給他喂下吧,這山里的藥金貴,就算像我這樣的,也只有十天半個月,才會出去一趟,買點東西帶回來。”
方梨立刻說:“謝謝。”
隨后,她接了點水,喂著裴清喝下去。
裴清喝下藥后,就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這還是裴清這兩天,第一次躺在床上。
方梨微微松了一口氣,她出去和獵人大叔說:“十分感謝您的援手,等我們出去后,一定會報答你的。”
獵人大叔上下掃了兩眼方梨,方梨頓時有些不自在起來,同時心里有些緊張起來,她長得不錯,這大叔又一直擱這兒山里呆著,平時也接觸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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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
不會是對她有想法吧?
想到這個可能性,她頓時如臨大敵,有知道如今這情況,她可能真的對這個獵人大叔毫無還手之力,更何況裴清還病著,她也沒辦法不管。
獵人大叔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似的,忍不住說:“我對你沒什么意思,我不喜歡豆芽菜,還是喜歡更有風韻一點的女人。”
被人看穿自己的想法,方梨頓時窘迫起來,這話說的好像她有被害妄想癥,還自戀一樣。
“你照顧他一宿,估計明天燒就退了,到時候我送你們出去,感恩就不用了,出去后,有時間給我帶兩瓶好酒就夠了。”
方梨頓時松了一口氣,她露出潔白的牙齒笑著說:“好,正好我的家里的確存著一些好酒,到時候您嘗嘗。”
獵人大叔提起酒,很明顯話一下子多了起來,他笑嘻嘻的說:“你這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都是你家的珍藏了,想必那味道一定不錯。”
方梨也笑了起來:“絕對不會讓您失望就是了。”
獵人大叔說:“行,那我去給你們弄點吃的。”
說著,就進了廚房,方梨也進屋去找裴清,她伸出手摸了摸裴清的額頭,不知道是因為裴清年輕身體好,還是那獵人大叔的退燒藥有奇效。
裴清的身軀竟然已經恢復了正常,額頭也回歸正常的溫度。
方梨心里驚奇,同時也松了口氣,看如今這情況,明天裴清應該就好了。
她起身準備去打盆水過來,忽然手腕被拉住,裴清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他嗓音沙啞:“你要去那兒?”
方梨頓時欣喜起來:“你……你這么快就醒了?”
還沒等裴清回復,外面響起獵人大叔的聲音:“小伙子,醒了就來吃飯,別癱在那個床上,還讓一個小女娃照顧你。”
裴清隱約明白是怎么回事,他雖然燒的迷糊了,但也不至于理智全無。
他從床上下來說:“走吧。”
兩人出去,獵人大叔在桌子上放了四個饅頭,兩碟極其簡單的菜。
他說:“你們湊合著吃,貧家小院,沒什么錢。”
隨后獵人大叔掃了一眼裴清說:“你身上的衣服價值不菲啊,怎么會流落到這里?”
裴清身上的衣服沒有明顯的logo很多人都看不出來,可眼前的大叔竟然一眼看了出來,裴清覺得他不是一般人。
他笑著說:“您看差了,我這不過就是最普通的衣服而已。”
獵人大叔聳聳肩,沒有多言,他只是說:“你女朋友對你是真不錯啊,這么遠的距離一直拖著你,你以后可要好好珍惜。”
方梨剛想解釋倆人不是那種關系,裴清便應了下來。
獵人大叔吃完飯,便懶洋洋的站起身說:“你們把碗筷收拾了吧,我就不打擾你們小兩口了。”
說著,身子晃晃悠悠的進了屋。
方梨咬了咬嘴唇,沒有去追問裴清這樣做的原因。
她內心深處也并不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