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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爺爺,我要去看唐夭,我要陪在她身邊。”
顧南橋的哀求沒有用,沒有一個長輩為他說話。
出了這么大的事,所有人都會自動站在利益這邊,大家都清楚這件事的后果。
顧家不應該蒙受這種委屈。
顧南橋被帶上樓,顧老爺吩咐顧夫人,“家嫂,這件事你去處理,務必要切斷唐家的念頭,這種家庭不配合我們結成親家。”
顧夫人答應一聲,其實就算顧老爺不說,她也會這么做。
沒有那個母親舍得自己的孩子被帶綠帽子,更何況她們是顧家。
唐寄年怎么也沒想到有朝一日被自己的夫人擺了一道,這種背刺讓他不僅丟了臉還連帶著唐家的臉面也丟了。
怒視坐在沙發上若無其事的江晚玉,他恨不得上去掐死這個女人。
不過,唐寄年沒有沖動,而是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他問,“你想過后果嗎?”
江晚玉低聲笑,“怎么會沒想過呢,我甚至想到你會當場打我,不過還好,你被葉南洲打了,沒空顧得上我。”
唐寄年摸著紅腫的右臉還有隱隱作痛地下巴,眸子迸射出殺氣。
他再次強忍住怒火,笑問,“你也是唐家的人,這樣對你有什么好處。”
江晚玉抬頭看他,眼里逐漸顯出嘲諷,“唐寄年,你真以為我不公布出來,別人就會高看我嗎?你沒聽那顧家的后輩怎么說嗎?說你對唐夭很是照顧,怎么,這種話老賴你聽不出來?”
唐寄年不說話,只要沒有做出出格的事,他怎么對唐夭好都是在正常的。
畢竟他們對外的關系還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只是,唐寄年皺眉。
怎么會發生那樣的事,突然他腦海閃過昨晚的碎片記憶,頓時明白過來。
也懊悔。
他該知道那是唐夭。
那么熟悉的香水味,他不該犯糊涂。
江晚玉低聲笑,“怎么,你在回味昨晚嗎?”
被說中,唐寄年惱羞成怒,再也忍不住沖過去抓住江晚玉的頭發把她摁在地上。
“唐寄年,你敢打我,我就報警,到時候我看你還要不要在京城待下去。”
江晚玉根本不服軟,一想到唐寄年和唐夭的事情,心里那團火立刻燒得噼里啪啦的響。
她不停地用話語刺激唐寄年,哪怕頭被壓得快要炸開也不愿閉嘴。
許久,唐寄年狠狠地錘了地上一拳,“既然我這么不堪,那就離婚吧。”
江晚玉哈哈大笑,“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和唐夭雙宿雙飛了?做你的美夢,我不會離婚,你死了這條心吧。”
說完,她掙扎站起來,態度堅定地走到唐寄年面前,一字一句開口,“唐寄年,沒有離婚,你只有喪偶,你敢嗎?”
唐寄年握緊雙拳,在最后一刻忍住殺了她的沖動。
殺人犯法,他不能坐牢,他還要保護唐夭。
顧家到現在都沒有一個消息,婚事肯定黃了。
唐寄年知道自己必須陪著唐夭,所以冷冷笑了笑后突出一句話,“不離婚是吧,沒關系,反正外界也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了,我不在乎,以后我就光明正大的和唐夭在一起。”
“唐寄年,你滾蛋。她是你妹妹。”
江晚玉這個時候提到唐夭的身份。
唐寄年像看個笑話一樣看著她,正想說什么助理來電話。
助理被他安排在醫院等候消息,一旦唐夭醒來或者有什么立刻給他打電話。
事關唐夭的事,唐寄年不敢怠慢立刻接聽電話,“什么事。”
“顧家來人了,是顧夫人親自過來的,說要退婚,還說看在唐夭現在不省人事的份上,不要我們賠償損失,不過……”
助理沒有說下去,唐寄年急了,怒吼,“不過什么,快說。”
“不過看顧夫人的意思,以后不會讓我們唐氏好過了。”
這話唐寄年根本不在乎,笑了笑吩咐,“繼續守在醫院,唐夭醒了馬上通知我。”
想了想,他又說,“我現在過去,葉南洲和溫旎是不是還在醫院。”
那邊不等助理回答,溫旎搶過手機冷聲警告,“唐寄年,讓你的人離開,還有,我不會再讓你和唐夭見面,以后我們老死不相往來吧。”
唐寄年害了唐夭。
溫旎是這么想的。
畢竟那檔子事如果男人不同意,女人是不可能辦得到。
唐寄年明知道唐夭今天結婚,還去找唐夭,就是意圖不軌。
她吧所有的過錯都算在唐寄年身上,也就不會讓唐寄年再和唐夭見面。
唐寄年沒說話,直接掛斷通話。
江晚玉呵呵笑著,“看來溫旎三觀還是可以的,只可惜唐夭不行。”
一聲脆響,江晚玉被打了。
唐寄年嗤笑警告,“在說唐夭的不是,下一次就不是一巴掌。”
說完,他離開家直奔醫院。
唐寄年沒有和溫旎兩夫婦碰面,而是動了關系在醫生辦公室等消息。
一直到了深夜,唐夭才醒來。
守在病床簽的溫旎看到她睜開眼,立刻湊過去關心問,“想喝水嗎?身體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唐夭看看她,看看房間,開口問,“我想找媽媽。”
溫旎愣住,好一會強裝鎮定給她倒了杯水,“先喝口水吧,潤潤嗓子,餓不餓,我讓人給你買吃的。”
唐夭咕嚕咕嚕地喝完一杯水,用手擦著嘴,“在給我一杯吧,姐姐。”
溫旎苦笑,點點頭給她倒了一杯。
仍然是一下子就喝光,喝完后把被子遞給溫旎,咧嘴笑著。
這種笑讓溫旎的心一下子跌入谷底。
天真無邪的笑,燦爛沒有任何悲傷。
心里有了某種猜測,溫旎不敢相信試探問,“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妹妹。是哥哥的妹妹。”
唐夭呵呵笑著,沒聽到溫旎說話歪著頭問,“姐姐你不相信嗎?我真的是妹妹。”
溫旎苦澀,“相信,我相信你。那你知道自己為什么在醫院嗎?”
唐夭愣了下,“醫院,哪里是醫院。我不是在床上嗎?”
印證了某種猜測,溫旎顫抖地跑出去找醫生。
助理一直暗中觀察病房的情況,看到溫旎離開立刻跟唐寄年匯報。
不一會,唐寄年走進病床,看到唐夭正在玩弄自己的頭發,心疼地叫了她一聲,“唐夭。”
唐夭抬起頭,咧嘴笑呵呵地,“我叫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