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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對著她嘆了一口氣,起身把方梨扶坐下,“你不用這么跟我說話,既然是你爸說的,我去就是了。”
雖說方父還不肯認可,但他心里,早已經把方父當成了岳父。
岳父也就是半個父親。
這么一來,他哪里有不去的理由呢?
裴清打算中午去方氏集團見她爸。
方梨不放心想跟著一塊兒去,他拒絕了,讓她留在公司。
磨了一番后,方梨好不容易同意了。
方氏集團。
看著屹立在眼前的高樓大廈,從車上下來的裴清,竟然有些緊張。
明明見過的公司和老總也不少,比起自己曾經跟在葉南洲身邊見的那些,方氏都算小巫見大巫了。
可那股緊繃感就是揮之不去。
他理了理領帶,下一刻走了進去。
前臺微笑著對他說:“這位先生您好,您剛才說要見我們方董,請問有預約嗎?”
“有,方董喊我來的。”裴清簡單交代了一下。
聽完他說的,前臺臉色不變,打電話確認過后。
很快,就把他給放進去了。
三樓就是董事長辦公室,裴清被引到那,沒有任何阻攔,也沒有刁難,就這么暢通無阻走了進去。
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置信。
而方父此刻,果然就坐在辦公室里等著,見他來了也不抬頭,“小裴來了啊,坐吧。”
裴清喉結微微滾動。
熟悉他的人一下就能看出,這是他緊張了。
看著穩如泰山,至今臉色都沒有變化的方父,裴清也很難猜透自己這位岳父心里在想什么。
“聽說你公司最近遭受了一些打擊,損失了幾個單子,資金鏈要撐不住了吧。”
裴清聽到這心里反而踏實了,方父不為難他才讓他覺得奇怪,“謝伯父關心,不過還撐得住。”
這話也不算是在咬牙硬撐,葉南洲出手奪回了不少單子。
雖說少部分還是流失了,但也比最開始的一無所剩好多了。
正是因為這樣,資金才勉強得到回攏,又得以能茍延殘喘下去,只要裴清接下來穩扎穩打點,大概率不會出什么問題。
方父輕哼一聲,手里的鋼筆一摔,“就算能開下去了,也還是小作坊一個,我女兒從小千嬌萬寵,她要什么,我給什么。”
“給她的,永遠都是最好的,你說想娶她,可你認為現在的你能給得起她這些嗎?”
方父多年來縱橫生意場的氣勢,真不是蓋的。
裴清只覺一股壓力頓時撲面而來。
他握緊拳頭,不避不讓,直視方父的眼睛:“我知道現在的我不能,但這,不代表以后我不行。”
“我跟方梨約好了,一年不行就兩年,總有一天,我能夠配得上伯父伯母你們精心養出來的女兒。”
“我相信!裴清一定可以的,爸你信他吧!”
熟悉的聲音傳來,裴清驚愕地看著跑進來的方梨。
她一把撲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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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懷里。
在人撲過來的一瞬間,裴清第一次感覺心驚肉跳,這是剛才直面老丈人威壓都沒有過的。
他幾乎是失聲:“跑什么快干什么?”
開口焦急,到后面怕嚇到方梨,頓了頓用了柔和點的語氣,“摔到怎么辦,我又不會跑,你別這么著急。”
“誰讓你自己一個人出來,不帶上我的,下次還敢不敢!”
裴清真是苦笑了。
他無奈地看了眼她肚子,心想這下是真不敢了。
現在的方梨,就跟他半個祖宗一樣。
心知肚明的兩人都覺得這沒問題,可落在方父眼里,就是女兒突然跑過來,然后就落人懷里了。
“方梨起來,看看你像什么樣子!”
方父慍怒的聲音響起,方梨這才想起她爸還在旁邊看著,趕緊跟他分開。
“爸……”
“平時讓你來一趟公司,三推四阻,把裴清叫來,你倒是來得快。”方父不冷不熱地說。
方梨噎了一下。
方父又哼了一聲,看裴清越發不順眼,但承諾的事情也不好反悔,就說:“我認識個人,最近要把一塊地皮外包出去給人建辦公大樓。”
“工程很大,利潤也不錯,你要的話兩天后過來,我帶你去跟人談。”
裴清看了方梨一眼,見后者心虛地不敢正眼看他,頓時就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了。
他下意識皺了下眉。
裴清自己是不想接受別人的幫助的,因為天底下沒有那樣的好事,別人幫你,只是想日后索取更大的好處。
但這是方梨的父親,何況他葉沒有理由坑他。
于是,裴清在猶豫了一番后,點頭算是認了。
走的時候,方父很想把方梨留下來,他看不得她成天跟在裴清左右。
但這兩人像單獨說話的氛圍,就連他都看出來了,方父想了想,就沒攔著。
一輛保時捷靜靜地停在地下停車場內。
“你什么時候跟你爸要到這個合作的?”
方梨坐在副駕駛上,動了下手,又挪動了下腰下,親身體驗到了什么叫做如坐針氈,“就是這么要到的。”
見他還看著自己,她才補充:“不是我說的,是我爸主動要求的,包括今天讓你去公司,全都是他主動開口。”
聞言,裴清眼底閃過詫異。
這個他是真沒想到過。
看方梨父親這么討厭他,他還以為,會很不想見到他才對。
無事獻殷勤,其中必定有妖,他深知不對勁,可看著身側方梨明媚毫無雜質的臉,頓了頓還是沒忍心告訴她。
就這樣,裴清定下兩日后跟方父出差去隔壁市。
這趟主要是去見一見方父口中的合作人,還有就是看看地皮,估算下價格。
有利潤的話,她肯定會攬下這一單來的。
方梨這次沒有硬要跟著去。
她也是有自知之明的,裴清這次去出差,是為了工作,有不是為了玩鬧。
她平時孕吐就很難受了,難保去的路上不會水土不服。
這還是小事情,要是被方父看出端倪,就完蛋了。
兩天之后,一個航班飛向了隔壁的鹽市。
當天晚上裴清就入住了酒店,在方父引領下,見到了這次的合伙人,是個狠儒雅的中年男人,穿著舊式的打垮,文質彬彬。
“方董,請問您身邊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