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運,火車站人很多。
沈行疆把姜晚婉三人放到門口背風的地方等著,他去取票。
姜雋看著還在啃包子的親姐,她身上穿著厚厚的軍綠色棉大衣,頭上帶著雷鋒帽,帽子耳朵的帶子
脖子上圍著紅圍巾,很長一條圍巾,圍了兩圈還能垂在胸前很長。
姜雋感嘆:“姐,你就是有享福的命,在家里有爸,現在有姐夫,都把你照顧得無微不至的。”
姜晚婉把包子吃完吃雞蛋:“看出你姐夫好了吧,學著點,這樣才能娶到媳婦兒。”
姜雋嘖嘖兩聲,竟然無言回答。
沈行疆回來姜晚婉剛好吃完東西,他把票給秦伯棠先拿著,從兜里掏出手帕,把姜晚婉手擦干凈,把紅色的手悶子給她戴上。
然后拉著她的小手悶子去候車室。
沈行疆左手拉著他的小媳婦兒,右手拎著大行李包。
秦伯棠拿著票,拎著包,也感慨道:“想我也是秦家大少,活得還沒你姐有滋味兒。”
姜雋認命的拎著包:“別想了,咱倆現在頂多算是姜晚婉的長工,少爺已經是你上輩子的事兒了。”
他們四個人走在一起,身條都靚,引得大家頻頻側目。
候車室等了會兒就檢票了。
火車分三個等級的車廂,頭等,二等,三等。
三等是硬座,幾個車廂配備一個打掃衛生的工作人員,由于是三等車廂,一般都挨著火車頭,蒸汽機車,燒煤驅動,三等車廂都要承受著煤灰的侵襲。
有人評價道:“風伴著煤屑吹來,闖進鼻似酸醋,塞悶像在棺材。”
硬臥雖然沒有后世那么舒服,也比較不錯了。
姜晚婉他們的車廂挨著硬座車廂,四個人票挨著,還有個下鋪,沈行疆把特產行李放下鋪底下,還幫著其他乘客把行李放架子上,收拾完,最后坐下。
火車發動沒多久,一個大娘抱著孩子從硬座那邊過來,孩子瞧著不小了,八九歲的樣子,大娘個子不高,頭發稀疏,身板瘦小,她抱著孩子擠過來,看到沈行疆穿著軍綠色的衣服,走過來。
“你是軍人同志吧,我倆就買到一個座,能不能叫我孫子在你們這躺一會兒,我有點抱不動他了。”
沈行疆沒有直接同意,而是問姜晚婉:“你想睡嗎?”
姜晚婉還不困,挪到靠窗的位置。
沈行疆去過道的座位上坐著,對大娘說:“睡一會兒你就叫醒他,我愛人也要休息。”
他坐在那,顯得走廊一瞬間就閉塞了。
大娘把孩子躺下,她則擠在最末尾的位置,為了讓孩子睡得舒服,把孩子鞋脫了,后面鞋脫下去,酸臭味兒在車廂里飄散開。
男娃的襪子半干不濕的,藍色的襪子前面破了個洞,襪子特別臟。
秦伯棠的位置在對面上面,大少爺瞬間就不舒服了,咳了兩聲爬下來,拿著水杯出去了。
大娘看秦伯棠出去,不樂意了:“那小伙子啥意思,嫌棄我孫子腳臭嗎?”
姜雋睡在姜晚婉的鋪位上,聽到大娘的話伸頭下來:“你把孩子的鞋穿上吧,真的挺難聞的。”
姜雋怕吵醒孩子,還很委婉地提醒,聲音也不大。
大娘不樂意了,剛才瞧著老實和善的人,稀罕吧啦抱著孩子的腳,扯著脖和姜雋對峙:“有點味兒你就受不了了,你沒長腳嗎?”
“誰家腳沒味兒,我孫子的腳十天半拉月就洗一回,可干凈了,咋你這么矯情呢?人家小姑娘咋沒說啥呢?”
大娘氣得夠嗆。
姜晚婉也忍不住了:“抱歉,這是公共區域,請您照顧其他人的感受,把孩子鞋穿上吧。”
也是趕巧,就在姜晚婉說話的時候,大娘的孫子醒了。
小男孩兒醒來就哭,打滾哭,用腳使勁踹他奶奶:“啊,我剛睡著,你們說話就不能小點聲嗎,都把我吵醒了!”
“壞奶奶,你怎么不把他們的嘴堵上!”
大娘心疼地抱住孩子哄了又哄:“是奶奶不好,讓他們欺負我大寶貝孫子,等會兒奶奶拿針,把她們的嘴一點點全都縫上。”
姜晚婉給沈行疆使了個眼神,沈行疆起身出去了。
他剛走,大娘眼尖看到,從兜里掏出車票扔床鋪上:“就是你把我孫子吵醒的,你必須跟我換座,讓我孫子睡個安穩覺。”
“我孫子要是因為沒睡好覺長不高,你要陪我們錢!”
姜晚婉沒生氣,掃了眼她的硬座票,側頭看向窗戶外面。
大娘還想說什么,沈行疆已經走進來,從她懷里把孩子抱出來放外面過道站著:“同志,我們好心讓座,她們還想訛我們的座位,請您處理下。”
他又把大娘的車票遞過去。
被沈行疆找來的男同志抱歉地對他點了點頭,勸大娘離開:“您的座位在隔壁車廂,請您和我過來。”
大娘才不想回去,她抱不動她的大孫子:“我就要在這,他們合伙欺負我,他還是解放軍同志呢,也欺負人。”
列車同志心里也在吐槽,這老太太過來訛座位的,真讓人頭疼。
姜晚婉輕笑:“你想坐在這可以,雙倍票錢買我的位置,就可以讓你大孫子住下了。”
她對著小孩兒努努下巴:“我們的位置肯定不會讓給你睡覺的,你奶奶要是真的疼你,就會花錢給你買了。”
小孩兒一聽果然耍脾氣了:“我要睡在這,奶奶你快掏錢,我不要回去坐硬座,太硬了,我腰疼腿疼屁股疼,快點拿錢!”
大娘要是有錢買臥鋪,怎么可能來這訛座位呢?
她瞪著姜晚婉:“小姑娘家家的心腸黑,你怎么能挑唆我孫子呢,他原本很懂事的。”
姜晚婉淡定地補上另外一刀:“同志,我看大娘只有一張座位票,那孩子明顯超過一米了,是不是穿長棉襖,量身高的時候蹲下來逃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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